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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公主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態(tài)度十分強硬:“就在這說,我倒要聽聽這一天到晚的還能發(fā)生什么壞事。” “這……”丞相尚在猶豫徘徊中,這婆子像是個沒眼力見的, 一股腦的全都抖了出來。 “外頭剛剛起了流言,說是大小姐她……她在外頭偷人……” “一派胡言!”丞相怒發(fā)沖冠, 厲色道:“來人,把這亂嚼舌根子的瘋婆子關在偏院,不準出來見人?!?/br> 老婆子一聽慌了神,這就傳句話怎么就落到這個地步, 眼睛往著張姨娘那邊瞟了瞟, 看到張姨娘暗示的眼神,只好按著計劃把話說完:“老爺饒命啊,饒命啊,老奴只是希望能早日找到小姐啊。” 南安公主抬了抬眉, 對著身邊的侍從抬了抬下巴, 侍從點頭走過去,攔住想要抬走老婆子的下人。 “公主你這是何意?莫非如今在這丞相府我連處置一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溫丞相再也顧不得身份的差別, 他哪還能不知道,這一切來的如此巧,怕是有人故意為之,而方才參與進來的人,一個也逃不了干系。 “丞相莫要誤會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令千金才是大事,所謂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點風吹草動,這流言也傳不起來呀,還是要弄清楚些好,莫要錯過了消息。老婆子我且問你,在何處又聽何人所言?” 老婆子見府上的侍衛(wèi)不敢動手,底氣又加了三分:“回公主的話,是在離府上不遠的東市,一個老婦人前不久瞧見得?!?/br> “哼,天色已晚,一個老婦人年老眼花,摸不準是看岔眼了,再者她又如何知曉那女子是傾絡?” “是呀,此事怕是誤會一場。”太子在旁搭話。 老婆子立馬回道:“回太子殿下、老爺,那婆子覺得就住在那男子隔屋,那男子并無娶妻尋常也不見其他女子上門,今日大晚上的和一女子摟摟抱抱的,心中不解,湊過去聽了幾句,那兩人正說著情話呢,什么丞相府的下人都差勁得很,都不如你……” 好幾道凌厲的視線盯著,老婆子咽了咽口水,“總之說得都是些見不得人的話,雖說這天色已晚,但這月倒是亮堂堂的,女子的容貌很容易看出,再加上大小姐平日里囂……咳咳,愛出門,就算是這都城,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br> 南安公主立馬追問:“那老婦人可帶來了?” 老婆子連忙點頭:“這老婦人在外頭四處宣揚,老奴怕此人說得越多對大小姐的名聲不好,趕緊把人帶到府上來了,正在外頭侯著呢?!?/br> “好,快把她帶上來,我倒要瞧瞧一個好好的相府大小姐什么男人找不到,竟然會在外頭隨便尋一個。” “公主你……” “誒~丞相莫急,這叫人前來問話,也是好弄清楚緣由?!?/br> 溫丞相分明是不滿南安公主還沒弄明白之前就把話說得那么難聽,但她又這樣含糊其辭混過去,溫丞相不好追究,只能甩甩袖子冷哼一聲,氣急無奈下偏過頭去。 老婦人很快被帶了過來,說得話和方才沒啥大的出入,反而更加細致,正要學著聽到的那些污話,被人呵斥一聲嚇得忘了詞。 南安公主把玩耳邊的一撮長發(fā),隨口問道:“兩人可曾離開?” “哪能呢,鬧得可火熱了,我在隔壁屋都聽得面紅耳赤的睡不著覺,若是大人們不信,盡管跟著老奴前去一探究竟,定能將那二人捉jian在床?!?/br> “混賬!定是你這婦人收了他人的好處,在這污蔑我家閨女,來人吶,快把此人的嘴給我封了?!?/br> “誰敢!”南安公主叱喝一聲,下人們立馬僵直了身子。 “還不動手,你們是要造反嗎?” 下人們左右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兩人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但總歸他們是丞相府的人,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交換一番,還是決定動手。 “呵,溫丞相這是已經默認那偷人的女子就是溫傾絡么?還是說溫丞相早知此事,如今東窗事發(fā)才……” “公主啊,還請慎言,您這隨口一猜,老臣可是有苦說不清了?!?/br> “那為何不敢一探究竟,如此也好破了這流言蜚語,讓那些亂嚼舌根子的自行慚愧?!?/br> “這……” 太子在旁看夠了,上前一步:“南安此言并不無道理,更何況這是在京城,想要制止流言唯有揭開事情真相,不然鬧大了,對傾絡小姐,還有整個丞相府都是極為不利的?!?/br> “如此……便依太子所言,讓人去看看。”溫丞相嘆了口氣,聲音一下子滄桑了許多。 “誒~咱們親自去才更有說服力,對了在座的大臣們也都別在這干等著,一起吧?!?/br> “………”原本坐著看戲的臣子們一臉秘色,這卷進去可不是好事,奈何公主發(fā)話不好違背,只能點頭答“是”,心中懊悔不已,方才就應該找個借口開溜才是。 溫丞相咬咬牙,事已至此,退無可退,只能寄托于事情還有轉機。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去,這下是想要瞞著也瞞不住了,柳氏從老夫人那回來沒有尋到人正苦悶憂心著,正好碰上這樣的架勢,一問嚇得雙腿發(fā)軟差點當場暈過去。 距離不遠只有一巷之隔,很快便到了屋外,是一間四合院,看著還挺大的,南安公主盯著院子嘴角得意的上挑:“來人,把這院子圍起來,別讓人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