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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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醉酒的小姑娘溫順得如同一只收起了爪子的貓,柔軟乖順的窩在懷里,段銘承心中軟成一片,試探著垂頭咬了一口紀清歌紅透的耳尖,頓時懷中人兒猛地一顫,原本已經(jīng)又半閉的眼瞳譴責(zé)的望過來,靖王殿下嗓音中帶著笑意,在她耳畔低聲道:“再試試好不好?” 紀清歌疑惑的望著他,因為酒醉而反應(yīng)遲鈍顯得有些呆呆的,段銘承如同一個精心布置陷阱的狡狐:“放心,不做你不喜歡的事?!?/br> 說罷,雙唇便又一次落了下來。 紀清歌尚未出口的話語最終只發(fā)出了短暫的一聲嗚咽,所有的言辭就盡數(shù)消失在了兩人交接的唇齒當(dāng)中。 對于小姑娘愿意接受到什么程度已經(jīng)心中有了數(shù),靖王殿下這一次精準的控制著自己索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徘徊在會讓紀清歌心生抗拒的界線之外,直到他終于饜足的松開那雙柔嫩唇瓣的時候,紀清歌連脖頸都染上了粉嫩的顏色,但纖瘦的脊背卻依然是放松的,如同一汪清澈綿軟的春水,被男子珍而重之的鞠在懷中。 “清歌?!?/br> 略帶一絲喑啞的音色在耳畔響起—— “嫁我,可好?” 紀清歌消化了一下才明白了這話的含義,原本想要胡亂點頭的動作頓時凝住。 仔細觀察她表情的段銘承迅速察覺了小姑娘又一次浮出的抗拒,不待她開口,就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她或許想要出口的拒絕,舌尖輕巧拂過柔嫩的唇瓣,段銘承低聲問道:“為什么不愿意?” 紀清歌遲疑片刻:“嫁、嫁人不是……” “不是好事情?” “……嗯。” “為什么?”段銘承無比耐心的環(huán)著懷中少女:“為什么不好?” 為什么? 紀清歌剛一糾結(jié)是否該作答,耳尖上就傳來了酥麻的觸感,還沒能理順的思緒又一次亂了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婆婆不好。” 婆婆?這是在段銘承假設(shè)之外的答案,饒是靖王殿下也不由頓住了一瞬,齒尖不輕不重的夾了一下那guntang的耳尖,紀清歌一顫,想要偏頭躲開,段銘承卻不肯放,環(huán)著她肩頸的手臂微微收緊,不容抗拒的制止了她的動作。 “清歌,沒有婆婆。” 見她一臉迷惑的神情,段銘承又一次強調(diào):“我母親離世已久,我父親生前也沒有續(xù)娶,清歌,沒有婆婆,嫁我好么?” 紀清歌呆了呆……沒婆婆么?那……那…… 段銘承耐心的等著,孰料半晌之后,卻聽見懷中小姑娘嗓音中帶著點委屈的喃喃說了句:“不嫁公雞……” 最后一個字剛剛出口,尾音還沒消散,耳尖上就是一疼,紀清歌低低的抽了口冷氣,段銘承輕咬那一點薄薄的耳尖,忍氣半天才恨聲道:“我是公雞?” ——這死丫頭!拿他比公雞? 一肚子沒好氣的靖王殿下到底還是舍不得拿她怎樣,最終也不過是泄憤似得輕輕叼著那精巧的耳尖磨了磨牙。 耳尖上不輕不重的酥麻和輕微的刺痛如同咬在紀清歌心尖上,終于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說了什么,饒是她此時酒意正濃,也本能的察覺出不妙,連忙改口:“不是?!?/br> 段銘承這才松了口,哼了一聲,瞄了一眼那花瓣般紅潤可愛但說出話來卻能氣死人的雙唇,忍不住又啄了一口,終于覺得氣平了幾分,再一次說道:“所以,嫁我!” 紀清歌遲疑了一瞬,段銘承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放慢了語速,耐心說道:“清歌你看,沒有婆婆——”他豎起一根手指。 “我也不是公雞。”第二根修長有力的手指也豎在眼前。 “還有什么理由讓你不愿嫁?” 紀清歌一時噎住,段銘承循循的誘導(dǎo)她:“我兄嫂都是和善人,也都很喜歡你,不會有人給你氣受,今后絕不會有人欺負你,你看可好?嫁我,嗯?” 靖王殿下的條理清晰明確,又十分有技巧,紀清歌酒意醺然的腦中思維并不敏銳,發(fā)呆了片刻,竟然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遲疑的抬眼,便撞進了段銘承如同揉碎了星辰般的眸底,本就已經(jīng)動搖的心防猛然之間就靜了一瞬。 對于把握人心十分擅長的靖王殿下柔聲的編織出羅網(wǎng),耐心誘惑著懷中的姑娘。 紀清歌努力凝聚著不太清晰的思緒,明明還沒有下定決心,卻止不住開始有淡淡的喜悅,如同細碎的浪花一般漫上心頭,清醒了幾分的頭腦有些明白接下去的話或許不太恰當(dāng),猶豫了一瞬,小心翼翼的睨著他的神色:“也不準賣了我!” 靖王殿下深吸了口氣,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把醉話當(dāng)真,忍著想敲她額頭的沖動咬牙做出保證:“不賣!誰都不賣!” 紀清歌住了口。 “清歌,我心悅你?!倍毋懗行⌒牡脑诓粫鹚锤械那疤嵯戮o緊擁住懷中少女:“我不是公雞,你沒有婆婆,我兄嫂都不會為難你,我更不會把你賣人,明白了么?我會珍你,重你,愛惜你,決不食言,所以,嫁我好不好?”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徐徐的消散,重紫閣中再次歸于了寂靜,窗外有夏蟲低低的鳴叫,纖細而又悠揚的回蕩在夜色之中,良久,就在段銘承以為這一次又要被拒婚了的時候,懷中低低的傳出一聲—— “好?!?/br> 段銘承怔了一瞬,剎那之間心中就涌出了喜悅,垂頭望去,紀清歌漆黑的雙瞳中仍有醉意迷離,卻粲然明亮,段銘承仔細看著她的神情:“好?” “好?!?/br> 心中對于嫁人這件事所有的抵觸都已經(jīng)被一一的駁回,而且每一條都聽起來有道理。 沒有婆婆,不會和公雞拜天地,也不會賣掉她。 紀清歌半瞇著眼瞳想了一下,段大哥沒有弟弟,所以……也不會有小叔子。 而且,她下意識忽略了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她再次想到要不要嫁給段大哥的時候,心中雖然仍有著些許忐忑,卻……并沒有太多的抵觸。 甚至還有著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歡喜。 不討厭的話,那就……試試? 半醉半醒中的紀清歌短暫而又潦草的想了一瞬便做出了決定—— “好?!?/br> “真的?”段銘承眸中盡是歡喜:“真的好?” 紀清歌嗯了一聲,終于做出決定之后,心頭一松,醉意便又一次彌漫了上來,慵懶的哼了哼:“大……大不了和離……” 滿心歡喜的靖王殿下還沒來及高興就聽見這樣一句,未免這小姑娘再出口什么能氣死人的言辭,輕輕將她下頦一抬,便又一次堵上了柔軟的唇瓣。 不管她究竟是從什么地方惹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擔(dān)心,反正他總歸不會讓那些發(fā)生便是了。 ——嫁公雞?還想和離? 段銘承恨恨的輕咬了一口那甜美得不可思議的舌尖,成功惹來了一聲酥軟的輕哼——這筆賬等成了親,他再和她算就是了。 曲終人散,月色高懸,宮門外等得有幾分心焦的秦丹珠終于在宮門下鑰之前遙遙望到了靖王的身影,少夫人松了口氣——當(dāng)時腦子一熱就讓靖王帶走了她小表妹,秦丹珠早就后悔了。 雖然她不想質(zhì)疑靖王的人品,但她小表妹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孤男寡女酒后共處,這還不知道要被人說成什么樣子。 要不是宮中她不能亂走的話,早就忍不住要到處找人了。 還好……終于望到了兩人身影的國公府少夫人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紀清歌不勝酒力,此時已經(jīng)熟睡,除了在段銘承懷中蹭得微有幾分松散的鬢發(fā)之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衣裙整齊,唯有緋紅的雙頰和艷色|欲滴的唇瓣隱隱透出幾分旖旎的媚色,秦丹珠心中狐疑一瞬,卻不能斷定這是酒氣熏染還是怎么回事,也只能相信靖王不是會輕薄非禮女子的人了。 段銘承穩(wěn)穩(wěn)的將紀清歌抱上了國公府的馬車,小心的安置好已經(jīng)熟睡的姑娘,轉(zhuǎn)頭看到秦丹珠一副審視的目光,心情極好的靖王殿下只微笑著一頷首:“清歌多飲了幾杯,不勝酒力,盡量勿要驚動她,桂花釀不是烈酒,睡一覺應(yīng)該也就無妨了?!?/br> “王爺?!鼻氐ぶ槊翡J的察覺到段銘承有些不同以往的欣悅神情,試探著開口:“無事么?” “少夫人。”即便是面對秦丹珠,段銘承眼底也仍帶著笑意,但說出的言辭卻讓秦丹珠猛然愣住—— “清歌笄禮之日,本王會請皇兄賜婚?!?/br> “還煩請國公府替清歌費心cao持一二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恭喜靖王殿下騙婚(劃掉)成功,撒花 第189章 紀清歌醒來的時候,已是一室晨光。 今日天光微暗,有細碎如絲的雨聲隔著窗欞在室內(nèi)敲出令人心曠神怡的低低回響,紀清歌慵懶的聽了片刻,這才睜了眼。 桂花釀不愧是皇室貢酒,雖然后勁綿長,但酒醒之后并不會頭痛,反而是睡了一個好覺,如今睜眼,酒氣催動全身氣血之后四肢百骸都懶洋洋的,窩在被子里十分愜意。 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兒,貪戀了一下這一場好夢的余韻,紀清歌終于起身喚人。 她醒了,丫鬟們便就魚貫而入,服侍起身穿衣梳洗,忙而不亂,井井有條。直到呈上了早膳,紀清歌還沒動兩口,突然就有小丫頭通傳:“姑娘醒了么?少夫人來了?!?/br> 話音剛落,秦丹珠已是掀簾進了室內(nèi),紀清歌連忙起身讓座,秦丹珠笑道:“可有沒有哪里不舒坦?怎的也不多睡會?我讓廚房做了甜湯,待會記得喝一點,你吃你的,我已經(jīng)用過了。” 紀清歌乖乖的應(yīng)了,秦丹珠自己坐在一旁,偷眼看了一時,不見紀清歌有什么異樣,心中有些不定,恰巧紀清歌自己也有幾分察覺:“表嫂,可是有事?” 秦丹珠頓了頓,原本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無事,就是眼看快要到你笄禮了,姑娘家笄禮是大事,到那一日肯定是要請人的,表嫂來跟你商議一下,看你可有什么交好的小姐妹要請,當(dāng)日的禮服釵環(huán)這些也要請人提前開動了?!?/br> “我并沒有什么相熟的姑娘?!奔o清歌不疑有他。 ——她自幼就被紀家送去道觀寄住,就算是在淮安,都沒有相熟的小姐妹,到了帝京之后因為外祖父衛(wèi)昊陽孝期的緣故也并不怎么出門參與女眷之間的交際活動,就連柳初蝶都跟著國公夫人楊凝芳走動過幾次,但紀清歌除了五月女兒節(jié)那次之外,基本就沒怎么露過臉。 而后又經(jīng)歷了衛(wèi)家狀告紀家殺妻一案,雖然三司會審之后秉公審理已經(jīng)落幕,但紀家畢竟是她親族,生父,繼母,親祖母,一串的血親都獲罪入獄,她雖然得衛(wèi)家庇護,但站在紀家女兒這一個身份上,卻也著實尷尬,為此,紀清歌索性也干脆躲個清靜。 她自己也盤算過,紀家再是如何和她只有仇沒有恩,在世人眼中她都是紀家女兒,她終究姓紀,紀家當(dāng)初定了絞監(jiān)候,如今時日已經(jīng)不遠,到時候她的親祖母和繼母都要被綁縛刑場,親爹也要動身發(fā)配漠北,她這個紀家嫡女,沒準還要守孝,再怎么也得有一段時間不便于外出。 好在紀清歌兩世為人,本身并不覺得有必要非得加入到官家小姐們的群體中去,因為背靠衛(wèi)家,加上靖王對她另眼相看的緣故,也曾接到過請柬,不過紀清歌對此沒什么興趣,基本都是推拒了的。 到此時要讓她想該請誰家姑娘來參加笄禮,紀清歌還真想不出來。 秦丹珠對她的情況哪有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到并不出乎她的預(yù)料,只笑道:“那我回頭可就學(xué)個天女散花,請柬送到,來者是客吧?!?/br> 她說得風(fēng)趣,紀清歌也不由莞爾,卻突然想起什么,忙道:“表嫂,我想請我?guī)煾福€有我小師叔,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秦丹珠笑道:“你師父能真心待你,說起來于我們衛(wèi)家也是有恩的,請柬早幾天就已經(jīng)令人往江淮送了,畢竟山高水遠,時間太趕著也怕來不及。” 紀清歌聞言放了心,她師父能參加她笄禮,對她而言就已經(jīng)是心滿意足,再沒什么好遺憾,兩人又閑話了一時,秦丹珠見她從始至終神色都無異樣,吃不準昨日靖王說要請旨賜婚到底是不是得了紀清歌點頭的,有心想問吧,又不知該如何出口,她小表妹再怎么說都是個閨中女兒,她難道要問是不是昨晚和靖王私定了終身不成? 少夫人心中糾結(jié)了一時還沒能敲定該怎么措詞,已經(jīng)又有丫頭急匆匆趕來月瀾院:“靖王殿下到訪,說想見紀家表姑娘?!?/br> ——昨日不是才見過?今天這一早就又跑來,這是怕她們衛(wèi)家把人給藏起來不成? 秦丹珠心中略有幾分沒好氣,但是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不免有些好笑,也罷了,正好她這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今日既然來了,那最起碼也得把話說明白了才行…… 紀清歌此時還有幾分發(fā)懵,眼瞧著秦丹珠抿著嘴兒沖她笑,她卻只當(dāng)是表嫂日常揶揄她,臉上一紅,剛想推說不見,就聽秦丹珠已經(jīng)一疊聲的招呼丫頭給她找見客的衣裳,興致勃勃的準備親手打扮她。 “表嫂……家常就行了?!?/br> 紀清歌有些不自在,秦丹珠卻意味深長的一笑:“茱萸都接了,不好生妝扮,表嫂可不依。” ——茱萸?! 紀清歌猛然呆住一瞬,目光不自覺順著秦丹珠的示意看到了那支已經(jīng)被丫鬟給特意插了瓶的茱萸,電光火石之間,昨日宮宴上的種種終于涌上了腦海,秦丹珠眼看著她小表妹一瞬間從耳朵尖紅到脖子根,笑吟吟的也不說破,催著丫鬟們翻箱倒柜的尋衣裳配首飾。 紀清歌僵著身子任她和丫鬟們擺布,心中早就又是羞澀又是慌亂,眼睜睜看著秦丹珠斗志昂揚的張羅,想要說不見都說不出口。 秦丹珠給她選了衣裳,看著丫鬟們服侍著穿戴一新,自己則打開妝匣剛?cè)×穗僦谑?,看了看小表妹的面色,哪里還需胭脂?便又放了回去,仔細給她正了正頭上的釵笄,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 “莫要讓人家久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