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不怕裴安桀掉進(jìn)醋壇子?
夏海棠流著眼淚趴在手術(shù)臺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醫(yī)生走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走到她的身后,“節(jié)哀順變。” 夏海棠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他們把夏綿綿從床上抬下去,就那樣推走了。 她的這一生,也算是走完了…… 夏綿綿解脫了,可是她最后說的那些話,卻讓夏海棠不思其解,自己這二十年來,竟不是夏長明他們的親生女兒。 難怪,他們從未心疼過自己,從未像對夏綿綿那般疼愛過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啊。 夏綿綿難產(chǎn)去世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李耀晗得知此事后,就立馬趕來了醫(yī)院,沒有來得及見夏綿綿最后一面。 有他在醫(yī)院料理后面的事,夏海棠便失魂落魄地出了醫(yī)院,剛一到大門口,就刮來一陣?yán)滹L(fēng),吹得她有些瑟瑟發(fā)抖。 不遠(yuǎn)處的陰天處,突然傳來一陣?yán)茁暎暮L囊琅f像是個沒有靈魂般的人一樣,游蕩在大街上。 天,慢慢地下起了雨來,從延綿細(xì)雨到傾盆大雨,淋得夏海棠滿身濕透,她沒有去取車,而是一個人獨自走在大街上。 雙眼空洞,沒有一絲焦距,就像此刻她的心一樣,活了二十年,才在這樣的時候,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她從小敬仰的大伯,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他為什么要把自己交給夏長明他們撫養(yǎng)呢? 奶奶說過,大伯是葬身于m國,回國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一堆骨灰,如果真如夏綿綿那般所說,那自己的母親又在哪里呢? 如此說來,自己當(dāng)真的無父無母,偏偏就應(yīng)了那天煞孤星的說法,注定了她這一生都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 她腳下倏然一軟,整個人踉蹌地往后一倒,眼前猛地一片漆黑,昏倒在地。 這時候,遠(yuǎn)處一輛黑色保時捷上坐著一位長得異??±实哪贻p男子,前排開車的司機(jī)看到夏海棠暈倒在地,大驚,“大少爺,我看前面那個暈倒的女人,很是像三少奶奶?!?/br> 裴勇俊原本闔著的眸子猛然睜開,犀利的目光瞬間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倒在雨水中的女人。 他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緒,握緊雙拳,喝令道,“立馬把她抱上車!” 司機(jī)絲毫也不敢耽誤,把車子停在了一旁,顧不得打傘,直接沖下去抱起了夏海棠。 裴勇俊雖然腿腳不能動,但是他還是很迅速地將后車門給打開了,夏海棠被抱了進(jìn)來,整個人被淋得濕透不已。 原本紅潤的臉變得蒼白不已,一張櫻桃似得小嘴也被凍得發(fā)紫起來。 “把暖氣開大一點?!彼己竦穆曇敉钢鴳n慮,司機(jī)聽從他的吩咐將暖氣給開得最大。 “大少爺,那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里?” 原本今日他是要去見一個人的,但是現(xiàn)在遇上了夏海棠…… “老地方?!彼鲁鰞蓚€字,然后拿出干毛巾在夏海棠濕漉漉的臉上頭上輕輕擦拭著。 車子繼續(xù)啟動,或許是車內(nèi)的暖氣起作用了,夏海棠有了一點意識,她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她的身邊,虛弱地抬起自己的手抓住了那只放在自己臉上的手。 “桀……”唇畔微微顫動著,聲音極為的軟糯。 裴勇俊眸色沉了沉,望著她那只抓著自己的手,心里有些悶悶的,他拿開她的手,繼續(xù)為她擦拭著。 一路上,夏海棠都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但是聲音都太小了,以至于裴勇俊也沒有聽清楚。 很快車子抵達(dá)一座山莊,好像是知道他要來,門口早早地?fù)纹鹆伺镒印?/br> 司機(jī)率先下了車,去后面的后備箱里搬出輪椅,然后想先把裴勇俊扶下來,但是被他拒絕了。 “先把她帶去西廂房里,讓人給她洗個熱水澡,換身干凈的衣服。” 聽著他的吩咐,下人們紛紛帶著人先一步走了,裴勇俊這才下了車,坐在輪椅上,任由身后的人推著他進(jìn)去。 進(jìn)了屋,一打開廂房的門,里面就坐了一個花格西裝的男子,正端著茶杯品茶。 看到他來了,那男人才略微動了動眉,“你今日可遲到了?!?/br> 裴勇俊被人抬著坐到了椅子上,輪椅被放置在一旁,他拂了拂衣服上沾著的雨水,一臉輕描淡寫,“路上救了一只花貓,耽誤了些時間?!?/br> “哦?”花格西裝男勾起戲謔了笑,一臉的好奇,“你素來不愛多管閑事,今天怎么這般好心起來了?” 還未等裴勇俊回答,就有人突然傳來通報,“裴少,剛剛那位小姐有些發(fā)燒的跡象……” “立馬去請醫(yī)生,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們嗎?”裴勇俊的口氣有些怒氣,一向‘不理俗世’高高在上的他,還是第一次在桃花苑發(fā)脾氣呢。 那女傭被他一道訓(xùn)斥之后,便立馬退下去了,被她這般一攪和,裴勇俊也沒有心思坐下去了。 “我先過去看看她,等會我們再議事?!?/br> 他說完,就給旁邊的使了一個眼神,侍從很快就把他的輪椅給推了過來,將他抬了上去。 花格西裝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樣的花貓,惹得他們裴少這般關(guān)心。 西廂房里,夏海棠被人伺候著簡單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躺在床上。 裴勇俊進(jìn)去后,就看到她臉頰通紅不已,還時不時地喊冷,他皺起眉頭,很是心疼,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恨不得將她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 奈何腿腳不便,根本就不允許他這樣做。 花格西裝男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他,一副十分情深的樣子,走過去,當(dāng)看清夏海棠的那張臉時,有些震驚,不過他很快又揚著玩世不恭的笑,饒有趣味地說:“這不是裴安桀的那位寵愛至極的老婆嗎?” “她怎么在你這里?你當(dāng)直是什么人都敢救,不怕裴安桀掉進(jìn)醋壇子,找你麻煩嗎?” 聽到他這樣說,裴勇俊的臉色有些難看,聲音微冷,“言越,你有時間再這里說風(fēng)涼話,倒不如去看看醫(yī)生怎么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