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不懂愛[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30
沈寒之的眉微微一皺,他還是不適應這樣的氛圍。 “皇后娘娘,”一旁的太監(jiān)小心翼翼的在沈寒之身邊說道:“您是不是該見一見后宮里的人了?” “后宮?”沈寒之覺得有些疑惑,他從來沒有聽過夏朗納妃的消息,夏朗的后宮里面還有其他人嗎? “是有一位,”太監(jiān)知道沈寒之肯定現(xiàn)在心情不好,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他解釋:“是皇上當年在外游歷就下來的……” 聽他這么一說,沈寒之突然想起來,那人是誰了。 如果說,夏朗的紈绔之名起于想要求娶他的話,那他的名字興盛就在于,千金為紅顏,用黃金千兩將當時這個皇朝最大的妓院倚紅館的頭牌葉風贖了回來,而那時候,夏朗只是剛剛登基的小皇帝,只有十二歲。 那個時候小皇帝剛剛繼位,夏朗因為這件事被御史參了好幾本,最后還是丞相出來擺平了這件事,而后來葉風去了哪里,眾人也無從得知,現(xiàn)在沈寒之才知道,原來那人竟然就在皇宮里! 十二歲的時候就知道千金贖人,那么現(xiàn)在做出這種荒唐事,似乎也很正常。 沈寒之想到這里,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記憶中那個笑的爽朗縱馬而來對著他說:“哥哥我來娶你了”的少年,是不是也曾帶著同樣的笑容將那頭牌贖出來? 那人看著沈寒之更加難看的臉色,連忙補充道:“不過那人已經(jīng)知道皇后娘娘入宮的事情,已經(jīng)自請離開啦!” 他看著沈寒之,討好道:“皇上已經(jīng)同意了,只要皇后娘娘今天您恩準了,他就會出宮了!” 卻沒有想到,沈寒之的表情卻沒有因為他說的話有所緩解:“……帶我去見他?!?/br> “這怎么使得呢!”太監(jiān)連忙道:“當然要那人來見您了,那人已經(jīng)在皇后娘娘您的寢殿等您許久了!” 葉風在后宮里很多年,但是卻依舊沒有一個名分,在沈寒之來之前,后宮里的人還尊稱他一句“小主子”,不過現(xiàn)在沈寒之來了,那么葉風的地位自然也一降再降。 他站在沈寒之的宮殿內(nèi),甚至連個座位都沒有,就只能立在宮殿中央等他。 沈寒之孤身一人踏進來的時候,在有人通報之前,他已經(jīng)先一步跪下:“草民見過皇后娘娘?!?/br> “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后?”沈寒之因為和夏朗去了城外,所以今天只穿了一身普通便裝,上面沒有任何能證明他是皇后的物件,但是那人卻一下就道出了他的身份。 “草民以前在民間曾經(jīng)有幸目睹皇后娘娘的身姿,從此再不敢忘?!边@人倒是坦坦蕩蕩的承認了。 “抬起頭來?!鄙蚝粗蛟谙旅娴娜四卣f道。 那人從善如流的抬起了頭,片刻之間,沈寒之已經(jīng)將他打量清楚。 人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梁下,是薄的洽淡的唇,最讓人心動的是他的一雙眼睛,冷靜,清澈,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世間。 他和沈寒之有三分相像,又有三分不像。 沈寒之的淡漠來自對世間萬物的不屑和了解,那人的彈幕卻像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 那人穿著一身青色的便裝,下身只由一雙草鞋,如瀑的黑發(fā)只由一條綢帶松松的綁著,低頭抬頭之間,已經(jīng)有幾縷調(diào)皮的頭發(fā)撫上了他的額頭,讓他看起來多了三分嫵媚。 果然不愧是頭牌,沈寒之心想,即使穿的這樣寡淡,卻依舊有勾人的氣質(zhì)。 “為何要選擇離開?”沈寒之淡淡道:“皇上不會虧待你?!?/br> 夏朗的性格他了解,既然他讓葉風留了下來,那么他就愿意養(yǎng)他一輩子,葉風身為妓子,身無長技,又生了這樣一副美貌,如果離開了皇宮,怎么能有容身之地呢? “草民有自己的原因,”葉風沖著沈寒之重新磕頭:“希望皇后娘娘恩典?!?/br> 沈寒之知道,現(xiàn)在做個好人放他離開就能將這件事劃一個完美的句號,但是他卻還是鬼使神差般的問了一句:“是什么原因呢?” 葉風用更深的叩首表達了他不想回答的愿望。 “你放心,現(xiàn)在沒有外人,”沈寒之說:“本宮只是隨便問問,不會告訴皇上?!?/br> 他以為是夏朗有什么古怪的性格,讓葉風不得不逃走,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要早做打算了。 “草民不是不想回答,”葉風答道:“只是這緣由,怕是皇后娘娘不會相信?” “哦?不妨說說。”沈寒之說。 “因為皇上他……太好了?!比~風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變化,眷戀,回憶,失神,悲傷匯集在他的眼中,讓他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終于有了些波動:“草民身無長物,不想在故去之時,連最后的東西都失去?!?/br> 他什么都沒有,唯一還剩下的東西就是他的心,但是如果再跟夏朗在一起的話,就連這最后的東西他也保不住了。 而他其實清楚的知道,夏朗不喜歡自己,那時救他不過是一時之興,夏朗此人,看似好美人,對于每個美人都不吝夸贊,其實內(nèi)心極為專一,只會對一人動心,葉風早就知道,那人不是自己。 但是他還是放任自己在皇宮里待了那么多年,他不敢去見夏朗,也不敢給他送東西,他怕如果提醒了他的存在,夏朗就會把他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