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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轉(zhuǎn)過身,被芷界踩的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想給自己找了個面子,沖著芷界吼了一聲。 芷界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可對方卻意外的慫了,看看周圍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沒人幫忙,且芷界一副很拽的樣子……一番估量之后他更發(fā)猶豫,遲遲沒個動作。 芷界見他沒下文,也懶得糾纏,越過人直接朝門外走去。 蘇獻文還以為可以近距離圍觀武俠斗毆現(xiàn)場,沒想到就這么草草收了尾,略微有些失望地跟著芷界出了門,到門口下意識地側(cè)過頭看了芷界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人眼角是上挑的,便是面無表情也顯得有些囂張。 比起一個多月前剛從海里漂上來的樣子,此時的芷界簡直判若兩人,糟蹋污穢都消失了個干凈,他自身的氣質(zhì)透出來了七七八八,多半時間都覺得他干凈清爽,但不經(jīng)意一眼看過去卻會看到粘在細微之處的邪氣。 出了酒館,芷界提出要找家當鋪。 “你要當什么?”蘇獻文記得芷界一窮二白,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典當?shù)摹?/br> “這個?!避平缥掌鸬氖稚斐鲈谔K獻文眼前一張,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掉了出來,上面明明顯顯地刻著一個“芷”字。 “這玉佩能當?”蘇獻文吃了一驚,在游戲中描寫這玉佩差不多算是芷家的標識,拿著有諸多好處,人人都想得一塊,沒想到這位芷少俠如此隨意就要當了它…… 果然是人生失意,落魄困窘,蘇獻文差點說錢我給你,玉佩你好好收著,不過仔細想想他也沒多少錢,剩下的一點碎銀實在難堪大用。 “不過是個死物罷了?!避平缯f,語氣里聽不出多少不舍。 大概是怕惹麻煩,他伸出拇指將玉佩上的“芷”字用力抹了去,而玉竟然沒斷。 縣城只有一間當鋪,兩人費了點功夫才找到它。掌柜是個瘦小的男人,一手撐在柜臺上,吊著眼睛看人。 芷界將玉佩朝柜臺上一扔,掌柜眼神跟著移,等看清之后身體抖了一下,剛想伸手去拿,卻被人搶先一步——芷界單手壓著玉佩不放,居高臨下地看著掌柜,“方才看清楚了沒?” “沒……沒太看清。”掌柜被芷界的氣勢怔了一下,說話打了個結(jié)。 “沒看清就好好看看?!避平缧Φ溃滞碎_了些,卻還是留著一指壓著玉穗。 “這里光線不好,我要拿去后面仔細看看。” “后面光線就好么?” “自然是要明亮些?!?/br> 芷界手指壓著玉穗在柜臺上來回轉(zhuǎn),“掌柜你眼神確實不行,我看大約也不識貨,這筆買賣做下去也沒個意思?!?/br> 說完就將玉佩收了回來,快得掌柜完全沒看清他的動作。 來當鋪的要么是生活一時困難,要么是銷贓的人,哪個不是巴巴地等著出手換錢,進了店就只能任掌柜開價,哪里見過芷界這樣耍著人玩的? 掌柜有些傻眼,芷界則是瀟瀟灑灑里朝外走去,半分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等等!等等!”掌柜連忙喊住人。 芷界回頭,“怎么,掌柜的還想繼續(xù)?!?/br> “有話好商量,誰都像你這樣生意怎么做?”掌柜上身壓在柜臺上向前俯著,一張皺巴巴的臉上唯有眼睛有些光澤。 芷界一腳已經(jīng)踏出了門外,手指繞著玉穗甩著,“那掌柜的先開個價?!?/br> 就算要開價也該是仔細估量過之后再說,不過看芷界一副不開價就走人的樣子,掌柜的想了想決定先壓個低價慢慢商量,伸出手比了個數(shù)字。 芷界轉(zhuǎn)身回來,將玉佩壓在柜臺上,“行啊?!?/br> 掌柜的愣住,一瞬間還以為芷界這句“行啊”是在威脅他。正猶豫著,芷界卻已經(jīng)果斷地放開了手,示意掌柜的可以隨意,“開當票?!?/br> 蘇獻文全程懵逼,暈暈地跟著芷界出了當鋪,還有些回不過神。 芷界走在前一步,步子還有些跳,完全沒有壓抑的感覺,反而是少年感中夾雜了一份超越年齡的灑脫。 從進當鋪開始芷界就一副行家的樣子,跟掌柜一番來回過招,最后卻隨隨便便當了出去,哪怕是蘇獻文都知道這個價格太低,可芷界毫不在意,而且看他完全沒有因錢當物的窘迫。 接下來他們無事可做,便提前回南濟寺。 鎮(zhèn)上跟南濟寺之間隔了一條山脈,來時是從山腳繞過來的,現(xiàn)在芷界提出直接翻山過去,能快些回去。 蘇獻文看了看,這山草木雖多,但不算陡,翻起來應該不難,便也同意了。 上了山蘇獻文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兩人爬得撲哧撲哧,好不容易堅持上了半山腰后停下來休息喘氣。 下山的路上沒出任何意外,芷界走在前,蘇獻文在后。 方丈從不強行留人,更何況蘇獻文連剃度都沒有,想要離開不算難事,他找了個時間向芷界傳達了自己愿意跟隨他離開去“見見世面”的意愿。 芷界自然不會反悔,兩人一起上路的事就這樣拍板定下來。 蘇獻文想著既然要走了,怎么著也得跟方丈打聲招呼,挑了個午后去見了方丈。 方丈聽完之后臉上不見有什么反應,沉默在室內(nèi)蔓延,蘇獻文格外覺得有壓力,脖子上都滲了汗,正打算告辭,方丈這才悠悠拖著語調(diào)道:“你我緣分至此已盡,本不該再有因果糾纏,只是今日偏想多說一句——萬事不可想當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