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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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姓夫妻從市中心大平層搬了出來,珍珍跳樓后,朱家的公司被案子牽累,股份大跌,差點破產(chǎn)保不住,不動產(chǎn)別墅大平層賣了幾處,才補上了公司斷缺的資金鏈。 現(xiàn)如今夫妻二人住在郊區(qū)一處別墅內(nèi)。地處略微偏僻,別墅也是小二層的洋樓,面積不大,花園也很小,跟以前家里的別墅根本不能相提并論,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買不起豪宅,想過個別墅癮的窮酸人家住的。 而現(xiàn)在他們住在這里。 梅紅對這里很嫌棄,但沒辦法,語氣挑剔的跟保姆交代:“雞湯你看著火候,不要燉的太過,說好小火一小時,不要中途揭開鍋蓋,還有最后用雞茸吸掉油脂,小寶腸胃弱,喝不了太油的?!?/br> “是的,太太。”保姆嘴上說著,心想要不是這家離她住的地方近,給的錢還行,不然真不想過來,規(guī)矩嚴,她就是做個打掃衛(wèi)生做飯阿姨,搞得跟她家仆人一樣,非得叫太太、先生、小少爺。 什么年代了。 梅紅沒注意到保姆撇著的嘴角,上樓去看看兒子,兒子快睡醒了…… 第一百零五章 梅紅和丈夫是大學(xué)同學(xué), 也是丈夫朱茂的初戀女友。梅紅家在海市是中產(chǎn)階級。她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大一時,追求她的男生眾多, 各種類型都有。 朱茂家里是農(nóng)村了, 長得不賴, 還算可以,但家里太窮了。宿舍、班里同學(xué)咬定了,說梅紅才不會看上一個山溝野雞,讓朱茂不要癡心妄想了。 結(jié)果梅紅答應(yīng)了。 當(dāng)時口風(fēng)全都是梅紅是真的好女孩,不嫌貧愛富不物質(zhì),在男生口中就是女神,長得清秀白皙,學(xué)習(xí)好,不看人下菜,幾乎什么好品質(zhì)都在梅紅身上。 談戀愛三個月不到, 表面上朱茂主動和梅紅分手的。實際上,是梅紅刺激的朱茂,她不明著說朱茂窮,而是時時刻刻在朱茂面前表現(xiàn)想要禮物,太貴不該讓男友亂花錢, 露出想要可以忍耐的表情。 朱茂當(dāng)時自卑, 自尊心極強, 他給不了心愛的女朋友好的物質(zhì), 加上班里的男生都會說他配不上梅紅,兩人自然而然分手。 梅紅大學(xué)時還談過兩個,但都能穩(wěn)住自己的口碑,學(xué)校男生提及, 誰不會說一聲梅紅是個好女孩,有情有義不物質(zhì),分手再談也是應(yīng)該的。 后來朱茂畢業(yè)創(chuàng)業(yè),磕磕絆絆,最后有所成就。梅紅知道后便重新勾搭上了,她是朱茂的白月光,很輕松,朱茂甩了當(dāng)時的女友跟她在一起了。 再然后梅紅知道朱茂不能生育,她當(dāng)時有過分手的心,權(quán)衡利弊后,決定還是留下來當(dāng)個深愛丈夫的好妻子。丈夫不能生育,對她就會有愧疚心里,她始終不渝的陪伴身邊,這份感情,還有社會親戚輿論,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包括那對鄉(xiāng)下的公婆,都不敢指手畫腳挑剔。 梅紅將丈夫一家拿捏的死死的,過去十多年的婚姻,誰不會羨慕夸贊一聲她命好?丈夫事業(yè)做得好,有錢不亂搞,對她恩愛始終如一。 如果不是那個新聞爆出,不是珍珍跳樓,連累的朱茂公司差點破產(chǎn)。那段時間梅紅都不想回憶起,丈夫跟變了個人,會對她發(fā)火、埋怨,說什么當(dāng)時不把珍珍丟過去,養(yǎng)著也不費一口吃的,兩人無休止的爭吵,梅紅能氣死。 她要強,耍手段心機,過到了想要的生活,結(jié)果就被個養(yǎng)女搞成這副樣子。梅紅最初是有些后悔轉(zhuǎn)讓珍珍,對珍珍被猥褻的事也有些生氣,但緊接著她生活因為珍珍跳樓一團糟。 被媒體批,被網(wǎng)友罵,被她曾經(jīng)看不起的堂妹表姐奚落,婚姻岌岌可危,兒子危在旦夕。梅紅那點后悔、心疼全沒了,反倒對珍珍有了怨氣,她怎么說也養(yǎng)了七年,結(jié)果真是個白眼狼,死都死不干凈,拉著他們家下水。 梅紅當(dāng)時心力交瘁,兒子隨時沒命,丈夫時不時露出埋怨責(zé)怪,當(dāng)時她想算了,還玩什么手段,兒子沒了,她干脆豁出去大家一起死。 那真是個昏暗看不到希望的年。 梅紅看完兒子,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 “……看到了嗎?”路辭舊小聲問。 兩人正在許家別墅二樓,床上的小男孩被宮汐潮施了法術(shù),熟睡中。別墅里沒有魅魔和修羅的影子,兩人才上來,不然就打草驚蛇了。 看來魅魔確實很狡猾。路辭舊心想。 宮汐潮在小男孩身上只感受到魅魔的一絲氣息,然后他母親紅梅上來了。有障眼法,兩人站在角落,梅紅并沒有發(fā)覺,走近了床邊給兒子蓋了蓋被子,嘴里念叨怎么今天睡得這么熟。 然后梅紅望著熟睡的兒子,陷入了過去的沉思。 實則是宮汐潮的手筆,再翻看梅紅的記憶。 “馬上。”宮汐潮回了句。 魅魔確實很狡猾,直接問梅紅,梅紅根本不會有和魅魔交易的記憶,但在記憶深處,宮汐潮看到了。 梅紅失魂落魄的去了個廟,大過年的這家廟香火旺盛,燒香拜拜的信眾很多,梅紅混在其中并不顯眼,廟有發(fā)免費香,梅紅拿了香,磕頭跪拜,嘴里念念:希望我兒子會好,希望我兒子平平安安,哪怕是用我的性命,用我老公的性命都可以…… 坐在神臺的泥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泥塑明明色彩不鮮艷,因為年久,還有些斑駁,泥塑塑造的端莊嚴肅,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一笑,不顯得詭異,還有一絲絲的魅惑,只是一看,不由讓人沉浸其中那種。 好像對著的不是一個泥像,而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般。 梅紅見狀,露出幾分癡癡地笑容。 “謝謝神仙,神仙顯靈了,神仙顯靈了?!?/br> 梅紅高興的上了香,出了廟門,風(fēng)一吹,人一激靈,看著人來人往的香客,還很納悶,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畫面結(jié)束。宮汐潮抽回了法術(shù),說:“找到了。躲在了廟里?!?/br> “什么廟?” 宮汐潮:…… 路辭舊:???“你該不會沒看清吧?” “不怪我,是這個女人渾渾噩噩的走——我記著車站牌還有店鋪牌子。”宮汐潮甩鍋挽尊。 那應(yīng)該很好查。 既然找到蹤跡,兩人立刻就走。走之前,路辭舊看了眼床上沒有了法術(shù),睡醒的小男孩,和第一次見到的病弱不同,現(xiàn)在男孩臉頰豐盈,泛著紅潤的光澤。 可這一切都是借來的,魅魔借給他們的,收取時會加倍。 路辭舊想到孫浩的死,這人魅魔滿足了他的心愿,紅極一時成為頂流,但死得凄慘,沒有留下一具全尸,成了血水。 與魅魔交換的是梅紅,借的力收了回來,一切將會回歸原位。 路辭舊搖了搖頭,說不上什么。 海市與魔都同樣位于海港邊的城市,經(jīng)濟繁華,與魔都不同,海市是個時髦與傳統(tǒng)兼容的城市,十分尊重習(xí)俗傳統(tǒng),當(dāng)?shù)厝吮容^迷信,各有各的信仰。 主流信仰,有三。信佛教、信道教、信科學(xué)馬克思。海市不同,這里劃分的更細,有當(dāng)?shù)氐耐恋毓€有祖祖輩輩出現(xiàn)過什么人物,最后神話成了保佑村民的神明,或者是歷史人物,反正種類繁多。 海市一處城中村,這里已經(jīng)被規(guī)劃在拆遷范圍,居民早都搬得差不多,村子旁邊有個小廟,特別小,統(tǒng)共二三十平米。 村子與廟緊鄰,廟就在土坡上,兩邊雜草橫生,但門口處理的干干凈凈,宮汐潮探勘梅紅記憶里的破爛廟門,現(xiàn)在也粉刷一新。 廟前落了個黃銅鼎,今天周內(nèi),快中午吃飯的點,現(xiàn)在香客還不少,排著隊跪在蒲團上燒香,有個男人坐在旁邊,穿了個道袍,專門收費,看著就不正規(guī),像是騙錢宰客的小廟。 “這比我還像神棍?!甭忿o舊喃喃。 有宮汐潮在,斂去了一身妖氣,就跟普通人一樣,甚至還用了法術(shù),外人看上去就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小年輕,和網(wǎng)上的路小公主和富二代不一樣。 看臉沒人認得出來。 “小伙子燒香嗎?特別靈的。”旁邊有個大媽熱情洋溢的安利。 路辭舊隨口說:“我老早和同學(xué)也來過,同學(xué)還說不準荒廢了。”他說的普通話,不帶方言。 路上聽宮汐潮說破敗小廟,還有這小廟新粉刷的,周邊亂糟糟的雜草都沒處理,顯然是以前荒廢,最近才被香客自發(fā)拾掇出來的。 大媽聽完,自動腦補出路辭舊是本地村子里誰的同學(xué),之前來玩過,熱情說:“以前是不準,但年前的時候特別準,這片五六年前說要拆,但一直沒拆,談不攏拖拖拉拉的,幾次都廢了,就有人來廟里問什么時候能拆遷,結(jié)果怎么著?誒,當(dāng)晚做夢,說用不了一周,結(jié)果恰好一周真的來人定拆了?!?/br> “什么時候的事?這么準嗎?”路辭舊道。 大媽立即道:“年前的事,十二月低了。” 去年十二月,和魅魔逃走時間對上了。大媽又說了些準的例子,路辭舊看到了廟前的碑,這石碑的字風(fēng)吹雨曬磨的差不多,紅漆應(yīng)該是最近才描上去的,講了廟的來歷,里面坐的誰。 往上數(shù)兩百多年前,這個村子出了個大善舉人,修路鋪橋,一生做了許多好事,百姓為了紀念他,修了個廟,以舉人的號香山,這廟就叫香山廟,里面坐著的是香山星君。 “以前廟比這個大,不過時間久了,后來蓋房子有村民在這兒扒過磚頭,改革后破封建迷信,這里也被砸過幾次,就成了這樣。” 畢竟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神,村民對這個廟沒什么敬畏心理。 誰曾想廟‘靈’了起來,但諷刺的是,曾經(jīng)庇護村子的善人被一個魅魔鳩占鵲巢,享受香火。 路辭舊在大媽期待安利的熱情目光下,還是沒燒香,擺擺手說想捐點香油錢。大媽便不期待小年輕燒香,捐錢也行啊,捐了錢,用來修廟,星君更喜歡。 借著捐香油錢進了廟里。 泥塑的星君端坐在高臺上,從路辭舊位置看上去,就是一座死氣沉沉的泥塑,看不出什么魅魔,難道要和梅紅一樣心里欲望才行? “星君保佑我和對象一輩子在一起,他只喜歡我,我做什么都愿意。”路辭舊本意是試探一二,結(jié)果說著說著,旁邊妖的目光炙熱,他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宮汐潮:“老婆,你好愛我呀?。?!” 第一百零六章 因為實在是沒什么愿望可許, 路辭舊也不想在魅魔面前提崽崽們,就怕萬一這魅魔邪門,真成了要收點什么, 許宮汐潮好啊, 直接讓魅魔撞上來, 踢到鐵門。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路辭舊:“星君看著呢,注意點?!毙睦锇筒坏明饶иs緊出來,撞鐵板。 宮汐潮看到老婆壞壞的小眼神,故意做了點手腳。路辭舊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他天生對邪物很敏感,爺爺也說過他天生吃這碗飯的人,陰穢氣、邪祟,空氣中的氣息變化,他能第一次察覺到。 抬頭一看, 原本死氣沉沉的泥塑,突然像是鮮活了一樣。 本來嚴肅端莊的雕塑,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見之讓人無端端沉溺其中,路辭舊心里一凜, 來了! 竟然真的出來了。 他下意識看向?qū)m汐潮。宮汐潮露出笑, “寶貝, 你看, 星君顯靈了?!?/br> 話音剛落,廟的兩扇黑漆漆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收香油錢的道士鎖在了里面,道士一看就不正規(guī), 像是村子里的閑漢,頂上來的。 小廟光線來源全靠大門一開泄露進的日光。這廟百年,后來修葺過一次,也破破爛爛的,門一關(guān),里面昏暗,幾處破的瓦片泄進來的光。 “怎么回事,突然怎么門關(guān)了。”假道士念了兩句,伸手啪啪拍門。 門屹然不動。 路辭舊知道沒用,宮汐潮做的。小廟成了結(jié)界,外面的香客只看到門關(guān)了,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雖然奇怪,但之前也有捐了大筆香油錢的香客,關(guān)門包場的事。 并不稀奇。 “你出來,還是我打的你出來。”宮汐潮冷漠道。 同一時間。 海市人流最繁茂的商圈。 有個小男孩,七八歲左右,穿的奇怪,一身的黑衣,像是古裝,還有鎧甲。小男孩頭發(fā)很長,簡單梳著馬尾,肌膚慘白無光,泛著青色,一雙眼瞳仁漆黑,冷漠,毫無童趣,宛如一臺機器。 背上背著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