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旁邊侍應說:“先生太太,我們這里有陪玩?!?/br> 路辭舊沒來過會所,對會所的認知來自于新聞,什么澀情消金窩,一聽陪玩,下意識覺得是不是路數(shù)不對勁?于是看了眼宮汐潮。 “來兩個男的陪玩?!睂m汐潮還記著路辭舊是直男,當然不能叫女生了。 侍應看路辭舊,路辭舊點頭說那就男生吧。大家都是男的也玩的開。誰知道侍應最后看他那眼神,特別復雜,尊敬中帶著一絲了然。 過了好一會,路辭舊才品過來這眼神,估計是覺得宮汐潮強勢,他是個吃軟飯的? 很快兩男陪玩來了,穿著制服,都挺年輕的小伙子,模樣俊朗。路辭舊注意到這兩男陪玩過來先看宮汐潮,眼神流露出驚艷來。 這游戲很有意思,關卡設定的有趣,陪玩也是人精,當著路辭舊面當然不會勾搭‘富婆’宮汐潮,就是暗暗給富婆放水,讓宮汐潮玩的痛快。 路辭舊:…… 玩了一局,路辭舊一看九點了,他平時十點睡,這會有些困,但白骨精還沒出現(xiàn),不由想是不是要出去晃蕩才行?還是今晚白骨不會出現(xiàn)了?畢竟才穿上了古媛的皮。 “太太先生要不要用宵夜?” “那吃點吧?!甭忿o舊餓了,想著今天估計要無功而返。 宵夜五花八門,西式的中式的,價錢不菲。路辭舊撿便宜的叫,灌湯包、餛飩面什么的。宮汐潮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想什么。 過了會餐點送來。 宮汐潮吃了一口說:“沒你做的好吃?!?/br> “您可真給我面子?!甭忿o舊笑說。賣這么貴味道當然不差,但也沒有驚艷感,就是普普通通的好吃。 兩人玩笑說,旁邊侍應聽了更肯定路辭舊是個花架子吃老婆軟飯的,平時在家還要伺候老婆做飯,出來玩老婆點男的還不敢反駁。真是可憐。 吃完宵夜已經(jīng)十點多,路辭舊提議說:“是不是該回了?” “還早。”宮汐潮不想回去,窩在沙發(fā)光明正大抱路辭舊。路辭舊:??? 宮汐潮理直氣壯說:“你是我老公,我抱抱怎么了?” “……”路辭舊:你給我等著! 監(jiān)控室。 “頭兒這都十點半了,看了一晚上,進入的都是男的,沒什么可疑人員?!?/br> “是啊,今晚是不是不會出來?” “正常,以前咱們抓兇手,最久的一次蹲了半個多月,哪里這么快就抓住?!庇腥舜驓庹f。 雷鳴也能耐得住心,提醒了句不要放松警惕。 路辭舊果汁喝的有點多,想去廁所。推開包廂門,過道盡頭就是了。他上完廁所出來,迎面遇見一位化著濃妝,染著金發(fā)渾身酒氣的女生,穿著長袖短裙子,露在外的皮膚能看出女孩皮膚很白。 兩人擦肩而過時,女孩沒站穩(wěn),踉蹌了下往他懷里撲。 路辭舊本能扶著人,覺得不對勁,這女孩手冰冰涼涼的,他靠著墻,說:“你沒事吧?” 女孩吐著酒氣搖頭,像是喝的多了,瞇著眼,看不清人是誰,含糊說:“我要回包廂,我包廂在這兒,不對,是在這兒。” “我叫侍應送你回去。”路辭舊說完回包廂,背后那女孩就跟著他。 不會吧?這么巧?路辭舊心里生疑,覺得那冷冰冰的觸感,不會真的是白骨精吧?他仔細在腦子里想了下剛才金發(fā)濃妝女孩,沒找到和古媛重合的點。 也可能妝太濃了。 路辭舊回到包廂,發(fā)現(xiàn)侍應站在門口,看到回來眼神充滿了同情。路辭舊:??? “怎么了?我太太呢?”他想著背后的女孩極有可能是白骨精,趕緊找宮汐潮要緊,他對付鬼行,對付妖精不行的。 侍應擋在門口,為難說:“先生,太太在里面,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路辭舊:??? 這白骨精在他身后,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路辭舊覺得很慌,急需宮汐潮。直接問:“我怎么就不好進去,你把他怎么了?” “太太吩咐的。”侍應也冤枉,害怕這軟飯男惱羞成怒對他動手,直接賣人說:“您一出門,太太說沒意思,讓我叫了幾個陪玩過來陪她玩?!?/br> 他們吃宵夜時,兩個男小伙子陪玩出去休息,路辭舊還以為又回來了。沒放在心上,大驚小怪看了眼侍應,說:“陪玩就陪玩,我還不能進去,奇怪?!闭f著推開門。 同時侍應大聲說:“太太請了女陪玩,還叫我出來守著——” 既然是正經(jīng)陪玩,為什么還要叫他出來?這個富婆不僅玩男的,還玩女的。會所侍應也算見多識廣,男的能招鴨子,女富婆找漂亮年輕小姑娘廝混也沒什么。 習以為常。只是沒想到這位富婆會當著丈夫的面玩的這么兇。這男的真可憐,綠帽一頂又一頂。 房門一打開,里面沒什么yin亂場景。 三個穿著制服的女陪玩,化著淡妝,宮汐潮大爺似的坐在沙發(fā)上,那三個陪玩站在一旁。聽到推門聲,宮汐潮看向門口。 路辭舊沒注意看女陪玩,疾步走過去,他發(fā)現(xiàn)背后跟著的金發(fā)女孩也跟著進來,侍應要攔著,女孩含糊不清說:“我包廂,找到了?!?/br> 這還不是白骨精?路辭舊聽著背后一寒,更肯定這金發(fā)女孩就是白骨精?!拔腋阏f我發(fā)現(xiàn)——”說到這兒,目光瞥了眼旁邊陪玩,頓時驚了。 ‘古媛’在這兒! 正笑著職業(yè)盯著宮汐潮。但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目光都是貪欲。 ?。?!誤會了,金發(fā)女孩不是白骨精,真披著古媛皮的白骨精當陪玩了。 路辭舊立刻收回視線,心里很亂,但多年抓鬼經(jīng)驗,臨危不亂還是有的,尤其宮汐潮在這兒,保持鎮(zhèn)定繼續(xù)說:“你還找女陪玩?我就說那侍應看我的眼神,跟我頭頂戴了綠帽子沒差了?!?/br> “好玩嘛?!睂m汐潮笑著說:“你別生氣,咱們一起玩?!?/br> 侍應:?。?!臥槽這是什么夫妻? 有錢人的yin亂他學不會。 金發(fā)女孩暈頭轉向的摸過來,這包廂和她的包廂格局應該一樣,看到女的陪玩,高興說:“誒,總算找對了,我還能喝?!?/br> 你喝個屁。 路辭舊想把這路人給叉出去,你知不知道很危險啊。還有吃瓜看戲的侍應!還有左右兩邊陪古媛站著的陪玩妹子。 都該叉出去才行。 腦子想了很多,但也是瞬間的事,他和宮汐潮腦回路對上,直接說:“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就一起玩吧?!?/br> 侍應眼球能掉出來,大開眼界。 “留一個,其他人都出去。”路辭舊說。 宮汐潮不怎么高興說:“留一個?跟我沒錢似得?!?/br> 路辭舊:……你零花錢都是我給的! 但他看出來了,宮汐潮是想逗白骨精。果不其然,宮汐潮正宮娘娘臉問:“你們三個有什么拿手絕活?我老公說留一個,伺候好了,二十萬?!?/br> 我二你個大頭鬼的二十萬! 宛如yin魔大佬。 路辭舊在旁掃了眼,發(fā)現(xiàn)侍應一臉羨慕也想競爭上崗。 …… “有錢了不起,憑什么糟踐女孩?這都是正經(jīng)場所?!迸赃吔鸢l(fā)醉酒妹子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醉醺醺站著晃蕩,一手指著路辭舊,“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不是東西,說是愛我,對我好,結果他媽的看上我家的錢,老娘對你掏心掏肺,買車買表,你他媽背后這么算計我,惦記我爸媽怎么死……” 路辭舊:……妹子,你睜大眼看看,這搞黃色的是宮汐潮?。。?! 還有趁年輕發(fā)現(xiàn)渣男面目是好事。 但妹子喝多了,罵完又哭,踉蹌?chuàng)湓谂赃吪阃嫔砩希肋~說:“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蘇萬豪,我有的是錢,我給你們錢,走,去我那兒?!?/br> 說著左右手拉陪玩,一把扯住‘古媛’的胳膊。 爸爸是蘇萬豪的蘇小姐喝多了,力氣也大,抓著‘古媛’胳膊沒注意,指甲刮到,一小點瑕疵紅痕。 侍應制服都是襯衫短袖,露出半截小臂。這點刮痕淺淺的一點,放平時估計就消消毒,不用創(chuàng)可貼都能行。但這是白骨精新得的皮膚,就如同一件新衣服,穿了不到一天就有了瑕疵,還是個女人弄的。 ‘古媛’一手握著蘇小姐的手腕,笑著詭異說:“你是不是要帶我去玩?我的要價可不便宜,你給不起的。” “有什么給不起,你說出來我聽聽。” ‘古媛’舔了舔唇,“你的皮還挺白的,把它給我穿一下好嗎?” 蘇小姐被握著手腕疼,酒意有些醒,說了句神經(jīng)病。其他兩位陪玩也在勸,“艾米你怎么了?怎么能和顧客這么說話。”、“是啊艾米你快松手,這是蘇小姐?!?/br> 這邊亂,宮汐潮一點不急,坐在沙發(fā)上躍躍欲試看戲,一臉‘你快扒皮啊嚇唬嚇唬這個罵人的娘們’。路辭舊:…… 剛蘇小姐指著他鼻子罵了。 宮汐潮真夠小心眼的。路辭舊沒生氣,知道宮汐潮是替他出頭。 他其實不在意這些,但有人護著你是不一樣的。 “你的皮又白又細膩,很漂亮?!薄沛隆焓址鬟^蘇小姐的臉頰,“多年輕的皮啊,有二十三了吧?” 你這摸皮品年齡絕活夠絕的。 蘇小姐被摸得地方起雞皮疙瘩,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瘋了。揮動手,想甩掉,但這女人力氣好大啊。 “雖然不如她好看,但是新衣服總不嫌多?!薄沛隆f著,一邊詢問:“你的皮給我好不好?” “你神經(jīng)啊,放開我。”蘇小姐大喊,氣憤罵侍應,“你傻站著干什么,還不拉開這瘋女人?!?/br> 侍應要上手,就見眼前的艾米,腦袋頂開始裂開,如同有拉鏈似得,從頭頂,慢慢的滑落下來,皮rou毛發(fā)掉落,先是白森森的頭骨,黑洞洞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鬼啊?!笔虘饨?。 蘇小姐的酒嚇醒了,怔愣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喃喃說我在做夢。 “你破壞了我的皮,那就借你的皮我穿穿?!卑坠蔷钠と缤路话阏w滑落,露出一副白骨架子,張著嘴說著話。 “今晚收獲真是豐富?!卑坠羌茏涌聪蛏嘲l(fā)上的女人。 這才是她的獵物,那張皮瑩白的漂亮,沒有一絲瑕疵。 太完美了。 兩陪玩早都嚇暈過去,侍應跌倒地上兩腿戰(zhàn)戰(zhàn)快尿的表情,蘇小姐被白骨精抓著一直自我催眠但是沒用,她發(fā)現(xiàn)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有骨頭會說話了。 “這就是你的絕活嗎艾米?”宮汐潮正宮娘娘臉穩(wěn)坐不動搖。 路辭舊:…… 他已經(jīng)隱約知道宮汐潮接下來會說什么了。 “老公,我們還沒玩過骨頭呢?雖然丑了點,但刺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