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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門,洛爸爸難得坐在沙發(fā)上,只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的等著她。洛mama則是陰沉的瞪著他。 洛佳微微皺起了眉,直覺今晚的氣氛有些緊裹。 洛爸爸見她回來,一句體貼的話也沒有問,卻是騰地站了起來,抿著唇氣道,你說,你是不是和楚仕軒分手了? 簡單早有預料,她不慌不忙的站在他面前,沉著道,是,我們早就分手了。 啪~ 一計響亮的耳光,簡單只覺頭一暈,臉紅辣辣的燙,白皙的臉上五個指印像燙傷的火泡一樣愈發(fā)明顯。 你干什么?洛mama過來護著她,哭喊著罵道,你憑什么打女兒,就你能在外面找女人,洛佳就不能和楚仕軒分手嗎? 你還說,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說完,從一個封信中掏出一沓照片,直接扔到了她的臉上,你看看,她都跟什么人在一起。 一張張照片像外面的雪花一般冰冷的飄落,上面是兩張熟悉的笑顏,干凈純潔,卻隨著塵埃一起拋棄在了涼涼的地板上。 簡單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瞪著他,身體也在輕輕地抖動著,你找人調查我? 他昂著頭,不屑道,我總要知道,我的女兒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吧。 她閉了閉眼,不愿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父親,但現(xiàn)實擺在眼前,她還得慶幸,站在這里的不是洛佳,否則以她的脾氣一定會大吵大鬧起來。 他是我男朋友。她倔傲的撿起地上的一張張照片,滑稽的開口介紹著。 呸,一個窮小子,他休想娶你。洛爸爸急紅了眼,面目都猙獰的扭曲起來,剛想伸手打她,洛mama早一步擋在了她面前, 姓洛的,你要打就打我,洛佳有什么錯,嫁給楚仕軒她就一定幸福嗎?她昂著頭,像母雞護著一般,張開雙手,倒更像個戰(zhàn)士般無畏,你不是外面有女人嗎?想賣女求榮,讓外面的女人給你生一個女兒呀。 你,你好,你就護著她,洛爸爸額頭青筋暴跳,臉憋得通紅,最后指著簡單問,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話,到底要楚仕軒還是這個窮小子。 簡單不確定的捂了捂胸口,但洛佳沒有講話,這才讓簡單恐懼,這段時間她都不再講話了,她的靈魂是否還在身體里?她深吸口氣,凜然無畏的望著他,我選左寅風。 咣當 他一揮手,打翻了沙發(fā)旁邊的落地燈,幾乎咬著牙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后我洛至新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休想再從我這拿一毛錢,扯過他的羊絨大衣,剛走兩步,頭也不回頭的落了句話,以后,我也不會再回這個家了,你們看著辦好了。 隨著一聲慘烈的門聲,洛mama終于堅持不住,坐到地上哭了出來。 簡單抱著洛mama,哭作一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早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只是來的太快,讓她措手不及,甚至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以后的一切。 洛mama哭累了,反倒安慰起她來,小佳,別怕,還有mama在。 她哭著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快過年了,時間過的好快。 過年也索然無味,左寅風回家看他的父母,店里她先盯著,洛爸爸當真如他所言,再也沒有回來過,洛mama倒真的不在意了,整天里忙這忙那,還特意來店里看了看左寅風,弄得他措手不及,羞成了大紅臉。 洛mama還包了餃子,讓左寅風到家里來吃,她看起來還瞞喜歡這個小伙子的,只是左寅風私下里偷偷問了她,怎么你爸不在家嗎? 簡單無從解釋,只說他們一直分居,他也就明白了一些,沒有再問下去。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沒有錢也不見得不好,店里的生意紅紅火火,等回了本金,按照當初說好的,他們五五分成,雖然忙碌些,但收入也不算少,在這個大城市里也屬于奔波至富的一群人。 沒有爆竹沒有煙花的年,就這樣匆匆的走過,路上的雪早已融化,路邊的楊樹開始躍躍欲試的冒了新芽春天來了。 *** 第一次和左寅風坐在五星級的西餐廳里,看著臨近幾座的小情侶,都在謹慎的看著點餐單這里的價格不便宜,牛排按克算錢,而且還有服務費,吃一頓下來,估計小半月的工資就飛了。 左寅風倒是大方,點了不少東西,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他總是這樣,自己省吃儉用,對她卻很慷慨,像上一次去波士頓,一下子給了她五千,不知道自己要吃幾頓方便面,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不過這樣的男人卻也讓女人甘之如貽。 經(jīng)常來做美容的那個王小姐,她上次給了我一張這里的代金券,再不用就到期了。他眨了眨眼,說的有些臉紅。 難怪這么大方,還點了這么多 她啞言失笑,敲著桌子道,這里有服務費的,你小心大出血。 沒事,吃一次兩次沒關系。他是個不懂得浪漫的男人,印象中從沒有送過花給她,有時他會問她要不要,簡單當然說不要,然后然后就真的不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