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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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座的車窗降下去,應(yīng)予晴正趴在車頭下面,身上的淺色外套被路上半融的臟雪水浸濕了也不在意。 小貓受了驚,一直往車底里面藏。 應(yīng)予晴輕聲哄了好幾聲,也沒騙出來。 她聲音本來就軟,怕嚇到小貓,又刻意夾著嗓子,就有種粘糊糊的撒嬌的感覺。 風(fēng)里裹著些許的浮雪,輕輕地吹開唐雪霽額前柔軟的碎發(fā),也吹得他心里一片柔軟。 你干嘛呢? 應(yīng)予晴急得滿頭大汗,一抬頭就看見這人頂著一張帥臉在那悠哉悠哉地?fù)沃X袋,那愜意的模樣,不知道是哪來的車模拍廣告呢。 她站起身,氣不打一出來地?fù)P手往唐雪霽搭在窗邊的手背上拍了一爪子,不搭把手就算了,就知道看好戲。 唐雪霽無辜地笑了笑,這么兇? 笑著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又笑著推開車門,一雙筆直長腿從容的好看,從車上下來的兩步路都走出了滿面春風(fēng)的玩世不恭。 應(yīng)予晴不知不覺間就盯著他看,心想都二十多歲了,怎么還跟小孩一樣,陰晴不定的。 唐雪霽迎著她的目光,依舊在笑。 他是那種偏上揚的眼形。眼皮的折痕不深,睫毛很長但不密不翹,低著眼睫看過來的時候,有一種單純的孩子氣。 一笑起來,就顯得更單純了,完全讓人無法將他和平時動不動就抽風(fēng)的壞脾氣大小姐聯(lián)系起來。 積雪反射著陽光,整個世界都亮堂的刺眼。 應(yīng)予晴在這樣美色與溫柔并重的笑容里短暫的迷失了,她估計是自己最近素久了,對男色的抵抗力都下降了。 在她心猿意馬的時候,唐雪霽彎腰,伸手,行云流水地在她身上拍了兩下。她的膝蓋,大腿都感到一股拍擊的力量,比她剛才碰他那一下可重得多。 怎么還這么小心眼,應(yīng)予晴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卻見他又自顧自地拍了拍自己沾著臟雪水的手心。 哦··· 原來是給她弄衣服上的臟東西。 一只看起來剛滿月的小黑貓,在唐雪霽掌心里縮成小小一團,比在手機上看的照片還要小很多。 好小呀。應(yīng)予晴心里想的是唐雪霽的手好大,她伸出手指碰了碰小貓的耳朵,應(yīng)該是被人丟在這里的吧,好可憐。 唐雪霽對此不發(fā)表意見,他是個沒多少愛心的人,毛茸茸的小動物幼崽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吸引力。 他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小東西,又盯著應(yīng)予晴充滿同情心的眼睛,勉強地點了點頭,是很可憐。 就這樣,兩人一貓回到車上。 應(yīng)予晴把自己的圍巾拿下來,迭成一團,把小貓抱起來抱在懷里。小貓感受到溫暖安全的環(huán)境,調(diào)皮地用爪子勾著圍巾上的流蘇。 應(yīng)予晴摸了摸小貓的耳朵,小聲提醒唐雪霽,開慢一點。 受到感染,唐也壓低了聲音,你要養(yǎng)它? 應(yīng)予晴的公寓在華爾街附近,住的大都是同校學(xué)生,都是不差錢的主。愛玩愛鬧到半夜的比比皆是,頂著房東的警告開趴體嗨通宵的也不在少數(shù)。 適合養(yǎng)這么小的貓咪嗎? 她不確定,畢竟她現(xiàn)在養(yǎng)自己都有難度。 小心翼翼地和提問的人對視一眼,應(yīng)予晴糾結(jié)地皺了下臉,小貓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好奇地抬著腦袋看她,又看看旁邊的唐雪霽。 雪后的街上沒什么行人,也沒什么車子。兩邊的景物在緩慢后退,車?yán)镆粫r間安靜得異常,像是一個隔絕的小世界。 抱著貓貓的女孩站在世界的一端,而作為另一端的唐雪霽已經(jīng)不自覺地偏移。 車子駛進公寓的停車區(qū)域,但順著開進去也沒看到哪里有空車位。 正巧前方有輛藍色的大勞在往外開,思索片刻后的唐雪霽往旁邊打了把方向盤,給對方讓路的同時開口:如果你想養(yǎng),我可以··· 應(yīng)予晴! 大勞直接和唐雪霽的車對沖,車主下車徑直走過來,咚咚兩聲敲響副駕駛的車窗。 許鈞,好久不見。 應(yīng)予晴下了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和前男友重逢的激動之情,甚至連多余的情緒都沒有。她看了看許鈞車上的積雪,挺厚。 你昨晚跟誰在一起? 應(yīng)予晴疑惑地皺了下眉,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是不是秦墨濃帶你去鬼混了? 應(yīng)予晴避開了他的觸碰,不明白他為何對秦墨濃有這么大的敵意。 秦墨濃十幾歲時就開始畫畫,大一的時候開過自己的獨立畫展,雖然被一些人吐槽是靠著秦母的名氣撈錢,可秦墨濃也沒做過什么不光彩的事,能靠父母也是本事的一種。 但不知為何,以前談戀愛時,只要一提到秦墨濃,許鈞就會緊張生氣。那時候應(yīng)予晴就不慣著他,如今兩人橋歸橋路歸路,更不會容忍他對自己好友的敵意。 許鈞,別讓我看不起你。 應(yīng)予晴冰冷的語氣和眼神像刀子一樣刺進許鈞的身體里,漫長寒冷的等待讓他的理智已經(jīng)出離,這樣下去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糕。 他急促地深呼吸了幾下,讓躁動的情緒平和下來,寶寶,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只有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叫應(yīng)予晴,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成年人了,還被叫寶寶很惡心,好多次抗議無效也就屈服了。 如今短短一年,境地大不相同,把她當(dāng)小孩子一樣的人也寥寥無幾,許鈞的這一聲親昵呼喚,令應(yīng)予晴不由得心神一慟。 許鈞上前一步,在她晃神之際拉起她的手,你爸爸的案子,我查到了一些新的消息。 什么消息?應(yīng)予晴抓著一點他的手指,你···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壓過了應(yīng)予晴著急地詢問,她回過頭,看見車?yán)锏奶蒲╈V冷著一張臉,陰沉得堪比頭頂?shù)奶炜铡?/br> 車子快速倒退,打彎,從應(yīng)予晴的視線范圍消失。 十幾分鐘前曾停頓過的街角,路邊還殘留著車子長時間不動留下的車轍痕跡。 副駕駛地小貓朦朦朧朧地從圍巾里探出腦袋,它不懂什么是低氣壓,更不懂要看人臉色,就知道餓了要叫喚。 中氣十足地喵喵叫了兩聲,沒有得到貓條和罐頭就開始用爪子抓著座椅。 修長的手指扯了扯它的耳朵,又在它腦袋上輕敲一下,你媽被壞男人拐跑了,你再不聽話就得挨揍了。 小貓的后脖頸被人類揪住,一人一貓對視。板著臉裝兇的人類先破功,服了,在這破地方撿貓,只有你媽這個戲精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