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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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不告訴你?!?/br> 程悠悠:“……” 喝醉了嘴巴還這么嚴(yán)?這是在裝醉吧? 但事實上,路之遙確實喝醉了,眼前的人物景象在她眼里已經(jīng)變得有些扭曲了。 不遠(yuǎn)處的舞臺中心,光影在她眼里旋轉(zhuǎn)出萬花筒似的形狀。 舞臺中間靜坐著一個穿著戲服的人,那人黑發(fā)上插滿朱釵,手里扶著一把琵琶。 似乎唱著什么輾轉(zhuǎn)悱惻的戲詞,咿咿呀呀的。 這夜店還搞什么戲劇主題?這也不是真戲曲啊,搬個模樣彈琵琶唱,未免有些可笑。 路之遙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睛盯著那個花旦扮相的人,卻愈發(fā)覺得眼熟。 她伸出了仿佛得了帕金森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那人,道:“悠、悠悠、那個人——” “怎么了?”程悠悠瞇著眼看過去,有些詫異,“哎?這不是沈忱嗎?” 路之遙歪著腦袋,晃晃悠悠地起身,“?。亢闷?。” “是啊,他不久——” 程悠悠話音未見,就感覺什么東西狠狠撞向了自己的胳膊。 她還沒站穩(wěn)就見一道身影沖了出去。 程悠悠瞪著眼睛看著路之遙的身影,嘴巴一張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路之遙腦子混沌著,只覺得身子輕快極了,腳像是踩在云朵上輕飄飄的。 恍惚中,她聽見程悠悠的尖叫聲。 “路之遙!你干嘛!” *** “祁鏡澍,你真的恐高嗎?那你低頭看自己的腳時候會暈嗎?” 路之遙坐在花園的假山上,赤著腳晃悠,低頭看著祁鏡澍。 她脫了鞋,淌過淺淺的荷塘水,爬上了假山。白皙柔嫩的腳上涂著綠色的指甲油,腳上的水珠和細(xì)小砂石隨著她的晃動幾乎要彈到了祁鏡澍的身上。 祁鏡澍一無所覺似的,眼中倒映著她腳指甲上的鮮脆綠色。 他道:“會?!?/br> 路之遙像聽見什么新大陸似的,瞇著眼,漂亮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那你坐上來?!?/br> 祁鏡澍對她的要求并不驚訝,但他喉結(jié)滑動了下,面上仍顯出了幾分艱難。 他道:“我——” 路之遙支著臉看他,笑意愈發(fā)燦爛,“上來啊。” 祁鏡澍不再說話。 他仰頭,沒有脫鞋,也沒有挽起褲腳,踩著溪水走到了假山底下, 祁鏡澍動作緩慢且僵硬地握著假山上的石頭爬著。 幾分鐘后,他爬了上來。 路之遙拍了拍一旁的空地,“坐啊。” 祁鏡澍面色蒼白了些,薄唇微微顫抖了下。 他沒說話,沉默著,也艱難地坐了下來。 路之遙側(cè)頭看他,“你不能往下看的話,你等等要怎么下去呢?” 祁鏡澍沒有回話,或者說,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他身子僵直,黑眸直視某一點,呼吸起伏劇烈,嘴唇微微發(fā)白。 路之遙甚至可以看到他額頭上沁出來的細(xì)微汗珠。 她全然不能理解似的,話音疑惑,“真的有那么害怕嗎?” 祁鏡澍喉結(jié)滑動,話音有些不穩(wěn),“嗯?!?/br> 路之遙感受到了他的緊張,一時間,自己仿佛也緊張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在透亮溪水中游動的紅色魚兒,覺得乏味極了。 就連這么害怕,好像也不會說出什么求饒的話,也不會露出更多的表情。 路之遙起身,扒著假山石三兩下的翻下了假山。 她踩著地板,仰頭看著祁鏡澍,“我先走了哦,你自己想辦法下來吧!” 路之遙扔下語氣歡快的回復(fù),提著鞋子,啪嗒啪嗒地小跑走遠(yuǎn)了。 走了幾分鐘后,她轉(zhuǎn)頭看向祁鏡澍的方向,渴望看到祁鏡澍臉上的害怕。 但她沒有算清楚距離,他們的距離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路之遙只能看見他木然且無助地坐在假山上。 路之遙看不清他的臉,也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她呼出一口氣,有些不滿似的,也有些無奈似的,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祁鏡澍發(fā)了一場高燒。 路之遙疑惑地看向告知消息的管家,茫然極了,“他摔到水里了嗎?為什么會發(fā)燒?他昨天也沒感冒???” 管家李叔看著路之遙,和藹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他說:“小姐,我也不太清楚,疾病總是突如其來?!?/br> 路之遙看著管家,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我做錯了嗎?” 李叔一愣,低頭,恭敬地道:“您還小,您不該對自己過于嚴(yán)苛,況且,您也不會有錯?!?/br> 路之遙握著勺子,吃了一口早餐。 她有些茫然。 直到很多年后,路之遙都不是很喜歡回首過去。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但是沒有人告訴她。 在路虞掌控下的路家里,她從來不會有錯,她從來不該被指責(zé)。 祁鏡澍發(fā)燒的第二天,路之遙見到了他。 他呼吸十分不順暢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紅,桌邊放著一堆凌亂的藥。 路之遙伸手摸了下他的頭,嚇得收回了手,小聲驚呼,“好燙。” 祁鏡澍仰著頭,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頸,“小姐,小心傳染?!?/br> 路之遙看著他,覺得有些難受,問道:“我不該這樣的,我錯了,對嗎?” 祁鏡澍黑眸有些失焦,嘴唇皸裂。 他話音沙啞,粗糲極了,“您不會有錯?!?/br> 像是嘲諷,像是陳述,也像是自我催眠。 ***** 路之遙在漫長的夢中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 她捂著腦袋,疼得感覺有人在腦袋里打地鉆。 她困難地打量了下周圍,廉價的裝飾和布置以及老舊的墻紙配色告訴她:這是快捷酒店。 路之遙扶著床,痛吟了幾聲,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一樣。 不遠(yuǎn)處的盥洗室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 路之遙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悄悄掀開被子看了眼。 好的,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酒味還是昨天的酒味。 安全,看來盥洗室里應(yīng)該是程悠悠,或者只是漏水的水聲。 路之遙順著床頭摸到了手機,剛解鎖想看眼時間,卻陡然發(fā)現(xiàn)幾條信息彈了出來。 【你尾號0414的銀行卡于x月x日22時09分消費于轉(zhuǎn)賬支出1500元人民幣,活期余額14000人民幣】 【你尾號0414的銀行卡于x月x日22時40分消費于轉(zhuǎn)賬支出3000元人民幣,活期余額11000人民幣】 【你尾號0414的銀行卡于x月x日22時09分消費于轉(zhuǎn)賬支出8000元人民幣,活期余額3000人民幣】 路之遙懵了。 ???? 一千五是她刷的酒費和卡座費,那三千和八千是什么,總不可能是這家破酒店的房費吧? 路之遙連忙打通了程悠悠的電話,“悠悠你在哪兒,我卡好像被盜刷了,日,我現(xiàn)在在一個酒店里,怎么回事?” 她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我在宿舍呢?!背逃朴茊柕溃骸澳闼⒘硕嗌馘X?” 路之遙著急著錢的時候,一時間也沒發(fā)現(xiàn)程悠悠為何在宿舍她卻在酒店的事,連忙答道:“一動一萬兩千五,一千五是昨天的酒費,剩下花出去的就你媽離譜?!” 程悠悠問:“你還記得沈忱嗎?” 路之遙茫然,“啊,什么沈忱,他怎么了?!?/br> 程悠悠話音冷靜:“他昨天在pub表演琵琶,你上去就把他琵琶砸了,賠了三千?!?/br> 路之遙:“……” 她話音顫抖,“那、那八千呢?我又把什么砸了?” 程悠悠道:“哦,除了琵琶倒是沒砸其他的?!?/br> 路之遙松了口氣。 程悠悠語氣十分平靜地繼續(xù)道:“但是你拉著沈忱的手說要包他一夜,從五千開到了八千,當(dāng)場轉(zhuǎn)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