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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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曜松了手,“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 路之遙嚼著巧克力,“去打架一挑五搞的?!?/br> 齊曜不說話,略微湊近了些。 路之遙有些嫌棄地推了推他身子,“你干嘛,見色起意啊。” “別動?!?/br> 齊曜黑眸微沉,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他湊近了下,若有似無的玫瑰香味襲來。 齊曜喉結微動,起身松手后退了半步,“抓痕很細卻很深,而且好幾處的抓痕都是冗雜的平行線?!?/br> 他看向她,手指在她白色的短袖上捏起了一根白色的毛,黑眸微瞇,“貓毛,貓抓痕,你到底去干什么了?!?/br> 路之遙:“……” 媽耶,這個觀察力,這人以后抓jian一把好手。 路之遙只得老老實實交代,“昨天我離開你家后,拐過幾條街看見了要捕殺野貓的告示。今天下午我想起來這個事了,就逃課去了。然后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 她沉默了下,眼睛垂了下來,“我只救到了最后兩只小貓,它們似乎有點應激了,就把我抓傷了。” 齊曜沉默著看她,沒有說話。 “哎呀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多管閑事啦,但我——” 路之遙訕訕地開口,卻被齊曜開口打斷。 “起來?!?/br> “?。俊?/br> 齊曜見她仍在愣,也并不打算多話,伸手握住路之遙的手腕便將她拉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誒誒誒!我還差兩個鐘的網呢!” 路之遙小聲抱怨著。 齊曜叫了輛車,打開車門將她塞進了車里,轉頭看向她,“去疾控中心?!?/br> 路之遙咬著嘴,“???” “被貓狗抓傷要打預防針這都不知道嗎?” 齊曜話音微冷。 路之遙:“……” 別說,她還真沒想起來這事。 就這樣,路之遙被齊曜按著去疾控中心打了預防針。 等出了疾控中心的時候,天色已經將近黃昏了。 暖黃色的陽光下,街上行人來來往往。 路之遙揉了揉手臂,“謝謝你哦,我確實沒想起來這事?!?/br> 齊曜面色仍然十分冷,薄唇微張,“你以為事情完了嗎?把你的貓?zhí)统鰜砣櫸镝t(yī)院打針?!?/br> 路之遙:“……” 她迅速認錯,“對不起,我感覺貓抓到了我腦子,有點糊涂了?!?/br> 齊曜只說道:“你家在哪兒,我現在叫車?!?/br> “可是,我家很破很爛啊?!甭分b兩手揣到裙子的兜里,“你去了,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憐。” 齊曜沉默了下,沒有說話。 終究,路之遙還是帶著齊曜去到了她家。 推開門,齊曜一眼掃請了她住的家。 一房一廳一衛(wèi),沒有廚房,客廳勉強放著一張小沙發(fā)和案幾,案幾旁邊便是一張電腦桌。 她的床就在電腦桌前。 說不上破爛,空間卻狹□□仄,唯有床邊的一個小窗戶射進了一束蜜糖色的光芒,憑空為這個小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溫馨。 兩只臟兮兮的小貓此時坐在桌子旁邊警惕地看著他們,它們身旁是咬裂撕碎的杯子織物。雖然它們看著嬌小可愛,但這會兒齜牙咧嘴的樣子卻還有些可怕。 齊曜一時間明白了路之遙選擇呆在網吧的原因。 他蹙眉,像是想笑又像是無奈,“你怕它們還去救它們把它們領回來,路之遙,你會不會有些多管閑事?!?/br> “哪、哪有!”路之遙有些詞窮,“你大老遠來網吧抓我就不多管閑事了嗎!” 齊曜怔了下,卻不知為何薄唇翹了下,像是笑了下。 路之遙仔細一看,卻見他仍是冷若冰霜的模樣,“你剛剛是不是笑了?!?/br> 齊曜垂眸,“嗯,是挺多管閑事的 ?!?/br> 路之遙沒和他對上腦回路,只是鼓著嘴,跺著腳和個小作精似的,“我不知道怎么它們抱到寵物醫(yī)院去啊,你想想辦法?。 ?/br> 明明是他主動來幫她的,她現在這姿態(tài),仿佛這事兒全賴他一樣。 小無賴。 齊曜不知為何,又有些想笑。 他抿了下薄唇,輕聲道:“剛剛來的時候,我聯系了寵物醫(yī)院的人發(fā)了定位過去,等會兒他們就來了?!?/br> “想不到你還挺可靠!” 路之遙稱贊道。 沒幾分鐘,寵物醫(yī)院的人便帶著東西來了。 因為房間狹小,路之遙和齊曜自覺出了家門給醫(yī)護人員留出cao作的空間。 出了門,路之遙笑瞇瞇地看著他,親昵地用肩膀撞了撞她,“哎,既然都來我家了,還幫我這么多,我就帶你去個好地方。” 齊曜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喉結微動,點頭。 出乎意料的是,路之遙帶著他東柺西拐竟走到了這層樓盡頭的一個狹小空間。 這盡頭四面都是墻壁,三面墻壁有窗,一面墻壁在半米高的地方架構著禁錮在墻上的鐵質爬梯。 路之遙朝他眨眨眼,“你看我怎么做,跟著來,小心點。” 齊曜意識到她要做什么,正要阻攔,卻見她一個閃身躲過他。 路之遙噘嘴,不情愿似的,“你看著,別搞我!” 她伸手捏著鐵爬梯第一層,腳在墻壁上蹬了下下,三兩下爬上鐵梯。 齊曜仰頭看她,喉嚨仿佛堵了快石頭,心跳得很快,“你——” 路之遙順著鐵梯爬上去,到了盡頭時,她摸了摸天花板上的東西,一個用勁兒推開了那鐵質的小窗。 一瞬間,大片大片金色的陽光從天窗處傾泄下來,本來狹小黑暗的空間霎時間如同盛滿了蜜糖的糖罐。 她站在梯子上,扭頭看他,眸子笑得彎彎的,手還活潑地揮著,“上來啊上來?。 ?/br> 齊曜情不自禁走進一些,手伸了起來。 下一秒,路之遙就靈活地竄上去,消失在了天窗處。 齊曜心頭種種跳了下,看著空空的天窗,一下失語。 沒幾秒,路之遙又伸頭從天窗看下來,頭發(fā)折射出金色光芒,使得她的面容愈發(fā)模糊卻愈發(fā)增添驚人的美。 路之遙笑瞇瞇地,“上來啊,愣著干什么啊!” 齊曜身子動了動,變成全然聽從命令的機器人。 等他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爬上了最后一層鐵梯。 齊曜站在握著略有些生銹的鋼筋鐵梯,覺得自己現在可真荒謬。 路之遙見他站著不動,一時以為他沒力了,她小聲抱怨:“你這么快沒力氣了?” 齊曜還未回答,便見她伸出了手,纖長白皙的手掌心上還沾染著點點鐵銹。 她說:“握著我的手上來呀,愣著干什么呀!” 齊曜心一動,握住了她的手。 縱身爬上天窗。 一瞬,視野陡然開闊了起來。 天空上大片大片昏黃色的云彩鑲嵌這銀光,略顯陡峭的樓頂讓底下的建筑都變成了一片模型。 路之遙仍然握著他的手,小聲叮囑道:“你小心點,這里還是有點陡的,別摔下去?!?/br> 齊曜不自覺握緊了她的手,低聲應道:“嗯?!?/br> 路之遙小心地扶住一邊的防護壁坐下,“我那房間那么小你也知道嘛,我呆煩了就會爬到這里,陽光好的時候也來這里曬曬太陽?!?/br> “嗯?!饼R曜轉頭看她,想說些什么,卻一時無話。 這樣的景色雖然美,卻也說不上多么驚人,但一時間,兩人似乎都沒有多余的話需要說。 清風溫暖和煦,吹拂過兩人的面。 路之遙側頭,將手枕在胳膊上,褐眸閃爍著點光芒,“你是逃課來找我的吧?” 齊曜對上她的視線,尾指動了動,良久,他道:“嗯?!?/br> 路之遙壞心眼地問道:“是第一次嗎?” 齊曜聽出言下之意,眉頭蹙著。 見他如此,路之遙笑出了聲,“怎么了,問你是不是第一次逃課,你怎么不好意思起來了!” 齊曜呼吸重了些,不說話了。 不知為何,路之遙覺得他竟然是在生悶氣,一時間覺得更好笑了。 她纖白的手指伸向齊曜,摸了下他的嘴唇,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