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財騙色
第叁支灌滿濁漿的乳膠薄膜被丟進了垃圾桶。嘉允已經(jīng)被干到渾身濕透,求饒聲細細碎啞,嬌濕的陰xue被cao到靡軟,渾身發(fā)顫,任由最后一波蝕骨的欲潮滅頂般澆涌著,徹底吞沒了她。 她似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幼貓,烏發(fā)濕纏,桃腮雪潤,雙眸迷亂,剛從計許懷里脫開身,頓時又失力癱軟在床邊。嬌靡紅腫的xue口仍在應(yīng)激般抽搐翕動,緩緩淌出濃白濁穢的yin漿。 計許附身攬起她抱在懷里,粉潤的一張小臉瞬間曲擰成一團,攥住他指骨,低低地央求:“阿許,我不要了……求求你……” 少年赧然垂眸,默默紅了耳根。 閑不住一分鐘,又偷偷去摸她后頸,捏一捏揉一揉,像是溫水灌入骨縫,讓嘉允在過度釋放的欲望下,乍然迎來一絲沉滯的滿足。 計許幫她從頸骨按到小腿,最后握住那纖伶伶一截的踝骨,反復(fù)地摩挲。嘉允無聊,抬起手勾床頭邊的計生用品,指尖差點兒距離,竟將那盒子推得更遠。 她急了,嚶嚶哼了好幾聲,手指還奮力地往前探,活像只丟了線團的小奶貓。 計許笑著看了好久,松開她,彎腰拾起那盒“貓咪玩具”。 不良玩具散落一床,嘉允數(shù)了數(shù),還有七個。她低低哀嚎一聲,埋進計許小腹間,臉頰貼著他的大腿,怪道:“小聾子,你要弄死我!” 計許低著頭不吭聲,顴骨的紅緩緩擴向頸根。 半晌后,總算給了她點反應(yīng)。 “多的,下次來…可以用……” 也不一定非要用完。 雖然欲望確實比較難控制。 “還想有下次!”嘉允撿起散落的避孕套就往他身上砸,“你做夢吧!” 這些小東西砸在身上一點力度都沒有,計許撓一下被刮癢的手臂,低聲愣愣地說:“反正我下周還來的……” 嘉允被他噎得一愣,半天沒緩過神。 死面疙瘩回春,小聾子這是徹底賴上了她。 嘉允拿他沒辦法,撲上去咬他肩膀,精實的肌rou紋絲不動,她只嘗到少年身上歡愛過后咸濕的汗液。 她不排斥的,甚至有些喜歡,像是海鹽混雜著天空的氣息,說不出的好聞。 可下一秒她卻不自在地撇開臉,嘟囔一句:“你太煩人了!” 被嫌棄的少年耷拉下腦袋,探出手小心翼翼地勾她指尖。 “嘉允,對不起……你如果煩我,可以不出來和我見面的。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趕我走……” “……你別裝可憐?!?/br> 他抬起眼,雙眸蓄滿濕氣,碰到她的目光后又迅速垂下,哽了聲,低道:“我沒有?!?/br> “你就是有!”嘉允氣急敗壞地擰他腰,可又沒什么力氣,撲進他懷里鬧,像極了撒嬌。 然后計許就壓著她,一遍遍吻她被汗浸潤的小臉蛋,每親一下,她就乖一點。 最后抬起細瘦的胳膊環(huán)住他的脖子,伸舌同他接吻。 年少就是這樣,渾身有著散不盡的愛欲活力,攪在一起,纏得密不可分。 嘉允沖完澡從浴室出來,見他不知從哪里找到一套新床單換上了,她躺倒在干爽松軟的床鋪里,長長舒了口氣,“小聾子,你真好呀?!?/br> 計許抱著濕透的臟床單,唔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回來時端了杯熱水,喂嘉允喝了點,又抱著她睡下,輕輕替她拍背,哄著她睡覺。 這一上午嘉允是真的玩脫了力,大腦昏昏沉沉,可意識卻久不能歇,扯著最后的一絲清醒,無法入夢。 半睡半醒中她揪著計許的衣角,嘟囔著問:“你怎么會…想到要買那個……” 計許愣了半晌,支支吾吾也沒應(yīng)出個明白。 嘉允來了些勁兒,纏著他鬧起來:“該不會是你裝純情騙我上鉤?” 在西渡橋的時候嘉允就詫異過,小聾子對于性愛安全措施上的意識有些太過強烈了。他這個年紀,又在那樣閉塞偏遠的鄉(xiāng)下,對這種事應(yīng)該不甚了解才對。 居然還知道買套! 還買加量裝!?。?/br> 嘉允擰住計許發(fā)燙的耳垂,湊上去逗他:“嗚嗚……你不純潔了,你這個臟小孩,是不是想騙財騙色?嗯?是不是?” 計許躲不過,被她咬住耳垂,熱息撲在他耳畔,撩得耳根癢麻。 他把嘉允按下來,抱在懷里。 “之前有上過那種課。知道一點的?!?/br> 所以第一次嘉允問他的時候,他低著頭說,我又不是傻子。 嘉允聽完有些詫愣,呆呆看著他。 計許吻了吻她的額頭,頓了很久才開口。 他說,前兩年的時候,鄰村的一個女孩遭人jianyin猥褻,才十四歲,什么都不懂的年紀,每天照常上學干活,人又瘦,直到肚子大起來,家里人帶著去醫(yī)院一查,都已經(jīng)懷孕七個多月了。 女孩家里把事情鬧大了,才知道jianyin她的人,是同村的一個傻子。 她的父母報了警,無果后還鬧去了縣里上訪。 無刑事責任能力,尚不構(gòu)成犯罪。 輕飄飄的兩句話,砸碎了一個家庭的脊骨。 女孩受不了閑言碎語自殺了。 她母親很可憐的,每天哭,精氣也哭散了,大病未愈,孤絕拖活到現(xiàn)在。 那女孩的父親計許還見過,他在集市上賣山貨,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佝僂著腰,拖起板車,高聳的肩胛骨像是要把薄衫戳破似的。雙目凹坑了下去,滿臉的皮褶堆迭在一起,神色頹頓。沒人買山貨的時候,嘴里總喃喃念著什么。 計許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一天,縣里派下來一群穿警服的人,說是來學校開展法制宣傳活動,實際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如同看街邊流浪的惡犬,不帶有任何悲憫。 人分叁六九等。 學校里確實有很多智力障礙的孩子。 可是他們又犯了什么罪?要被當作犯人一樣被迫進行唾棄教育。 殘障的男孩們沒有人權(quán)。 仿佛將罪惡釘在了他們的皮骨內(nèi)。 被鎖在門窗緊閉的教室內(nèi),被當作陰溝里的穢物,惡臭的污水將他們沖得七零八落,一個個凄惶敗落的佝著頭,忍到宣傳結(jié)束。 他也還記得那位警官的樣貌,肥紅的面孔,眼底浮動著厲狠的光色,講到激動時額上青筋根根暴起,眼下兩片青烏,指著臺下的他們,憤聲教育。 “管好你們的臟rou,離女孩子遠一點。不要做那些無恥下流的勾當!……” 每說一句,臺下神志清醒的孩子們頭就更低一分。 而那些真正有智力障礙的,還真就聽不懂警官在說什么,眼神滯愣地看著前方,看著那位警官顴骨上的rou,隨著憤怒的指控來回抖顫,而他們的腦袋里,則是空白一片。 等法制宣傳結(jié)束,又來了一位面色嚴肅的女老師,給他們每人發(fā)了一本性教育的圖冊,挑出重點講了一遍。 冷冰冰的語氣,高高在上的蔑視。 只把他們當作一團污穢。 “這些人有病么?”嘉允氣到雙手發(fā)顫,埋在他懷里,把臉兒悶得通紅,“憑什么?憑什么把你們也當作罪犯?” 計許撫摸著嘉允的腦袋,搖搖頭。 可能是把無法疏解的怨毒投射到那一個群體的所有人身上,連帶著一個學校的他們也一同受唾棄。 他們也無力反擊的,年紀那么小,被家人丟在寄宿式的特殊學校,早就受足了旁人冷眼。 再多承受一次,也沒什么。 計許親一口她粉腮上的嫩rou,輕輕笑了下。 那本被他壓箱底的性教育圖書上,清晰畫出了女孩的外生殖器官。 他那時候才十二歲的樣子,甚至還沒學會擼管,漸漸成熟的性器偶爾在睡醒的時候會勃起一陣,也很快能消下去。 所以那圖冊上的東西被他看完早早拋到腦后。 直到遇見了嘉允,那天他午睡起來去廁所,出來時那個小姑娘就坐在槐樹下,仰頭看他的時候,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他的下身,呆呆發(fā)了會兒愣。 雪白纖細的腳背上勒出道道血痕,他借來創(chuàng)可貼,蹲在地上幫她清理傷口。 她坐時裙擺微微滑向腿根,露出大片俏白的肌膚,還有隱隱露出的白蕾絲邊角。 那天晚上,計許第一次做了春夢。 xiele一褲子的濁精。 翻箱倒柜找出那本性教育的圖冊。 卻翻到女孩外陰圖的那一頁。 自那天開始,他便被濁欲占污了大腦,每晚都能夢見嘉允對他張開腿,露出白軟嬌嫩的陰戶…… 小姑娘生著氣,被他漸漸哄睡著,嬌白的小臉還蘊著怒,計許握住她抵在胸前緊攥的手,撫平她眉心的褶皺。 他其實不想和嘉允說這些事情的,骯臟污穢的世界,有他一個就夠了。 他的嘉允,不可以再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