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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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疏從偃弈的懷中跳下,抱著被子蹬蹬蹬跑到床榻上,又快速的穿好衣裳跑出來,跑過去拉住他的手。 撒嬌道:“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一個人害怕?!?/br> 有他跟著有安全感。 再說,她又沒有身份,去了御膳房萬一被攔住怎么辦。 偃弈放下筷子,反握住她的手,起身道:“走吧,我陪你去?!?/br> 他說完才反應過來,跟著她用了‘我’這個字。 罷了,自稱而已,用‘孤’是跟著父皇學的習慣,先輩以前也常常用‘我’,這沒什么。 她道:“再用些膳食吧,晚上餓了怎么辦。” 偃弈嫌棄。 “做來做去就幾樣,不吃了,孤想嘗嘗你做的?!?/br> 吩咐舟行跟上,說完就拉著她向外走。 他似乎很喜歡駕車,拉著她坐在矮腳馬車上,舟行跟在車旁,馬車的速度有些快,偃弈吩咐他慢慢跟上,說完又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一處氣派的宮殿前。 兩人走進去,御膳房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他吩咐平身,讓他們不用管他,眾人又繼續(xù)忙著手中的活兒,但是都忍不住抬眼看他,不明白皇帝今日怎么來御膳房了。 御膳房的總管隨侍在側(cè),道:“不知陛下駕到,奴婢有罪,謝陛下寬恕?!?/br> “是孤不讓人通報,不必惶恐。”偃弈簡單說兩句,看向白清疏,“你需要準備什么,直接跟……” 總管適時接上:“奴婢粱獐?!?/br> 偃弈道:“對,跟粱獐說。” 白清疏自進了御膳房,目光飄蕩,她道:“不急,我先看看有什么?!?/br> 古代有許多植物沒有引進,這個世界她原本生活的世界也不同,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需要再看看才行。 她看著桌上的食材同調(diào)味品,時不時品嘗味道,碰到叫不出名字的,就問粱獐。 偃弈跟在她身后,他來這兒是抱著同她胡鬧的心思。 在山中生活十數(shù)年,從未出過山的蛇女,怎么可能會下廚,能認出米是何物就謝天謝地了。 白清疏看著桌上的食材,雙眼發(fā)綠。 多年沒有條件去吃好吃的,她只好逼著自己清心寡欲,現(xiàn)在終于能吃了。 看過食材,又細細問過粱獐,做到心中有數(shù)。 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偃弈正在出神。 纖細潔白的手在眼前搖晃,偃弈警覺后退一步,才反應過來是她。 “后悔,想回去了?夏日也就殿內(nèi)涼快些,你非得巴巴的跑過來,想吃東西直接吩咐他們做就是,何必湊這個熱鬧。” “誰說我要回去,” 看新奇也不該這時來,御膳房油煙氣重,又是宮中最悶熱的地方,他從不接近。 他用袖為她擦去額前細汗,手抬起后,就看到她的額頭紅了一片。 白清疏摸了摸火辣辣的額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這皮膚嬌嫩的可以稱之為過分了,隨便摸摸就能紅一片,碰一下能青紫半天,好在容易留痕跡也容易恢復,半天后什么印記都沒有了。 “我可沒想打退堂鼓。來是想說你怕熱,別在御膳房待著,去外面走走吧。只顧著給我擦汗,也該多顧著自個兒才是。” 從袖中取出帕子,放到他的手上。 偃弈低下頭,最終她的動作卻讓他啼笑皆非。 自個兒動手用帕子擦了擦汗,他道:“你啊你,就是仗著孤寵你。罷了,孤去外面等著,你快些?!?/br> 他走出去前,白清疏還特意往他的手中塞了些吃食,叮嚀稚子般對他道別走遠。 被勸哄著離開的稚子偃弈坐在馬車上,拈起塊糕點放到口中。 甜膩的味道化開。 嘴角帶著不自知的笑意,駕著馬車緩緩散心。 他離開后,白清疏明顯感覺到整個御膳房都沒有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動作自然許多,不少人偷偷看她暗自嘀咕。 白清疏大概能想象出他們在想什么,無非就是以為禍國傾城的妖物長的如此寡淡。 身旁的粱獐厲喝一聲,那些人的脖子嚇得都縮回去了。 她倒是無所謂,心思都在吃飯上。 許久不做飯有些生疏,好在她要做的飯菜并不難,前期的準備也很簡單。 凈手。 第一樣是翡翠燒麥。 這是淮陽細點,準備青菜略焯、剁碎,以精鹽、白糖、熟豬油拌勻成餡,以半熟湯面搟成薄皮,捏成寶塔形,頸口餡兒心微露,用少許火腿茸點綴。 重點用開水燙面,再用冷水和面。 扁荷粥。 白扁豆與大米淘洗,荷葉洗凈切絲,冰糖研細。扁豆下鍋煮沸再下大米煮至扁豆軟,再下荷葉、冰糖,煮二十分鐘。 知道偃弈怕熱,白清疏特意做的這個。 粱獐面露難色,說:“荷葉真能入粥?娘子,以往荷葉都只用來入藥,給陛下吃的東西,奴婢萬不敢出絲毫差錯!” 娘子是這兒慣用的稱呼,相當于姑娘等。 她身份特殊,沒名沒分,稱呼她‘娘子’的人最多,她倒也聽習慣了。 手下動作不停,周圍有人看著,她也不阻攔,任由他們盯著她的動作。 當然,沒人想著偷師。 大多是想要看看她是蛇還是人。 經(jīng)過兩天的發(fā)酵,宮內(nèi)人人都知道她是蛇女。 她道:“待會兒我和陛下說聲,這粥只我一人吃?!?/br> 粱獐同她一直保持距離。 他可怵蛇那玩意兒了,兇起來能殺人,他賤命一條,陛下連趙尚書的官帽都撅了,可不會為了他懲罰得寵的蛇女。 正是將她想成了野蠻人,粱獐看到她脾氣這么好,倒是愣了下。 粱獐愣著的功夫,白清疏已經(jīng)將荷葉蒸雞和糖醋鯉魚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出鍋。葷的素的干的都有了,可偃弈的飯量大,還是得用面食墊墊肚子。 在案板上看到有蘑菇汁,她熬滾后煮了兩碗素面。 忙碌時不覺熱,加上有人幫忙,她的動作更快,忙完后才發(fā)現(xiàn)滿額頭都是汗,用水洗了洗,悶熱感頓散。 看著那幾樣菜,心中成就感滿滿。 正熱的燒心,想要去外面透風時,驚呼聲傳來,她回過頭,看到有人癱倒在地。 粱獐臉色發(fā)白,跪下哀求。 “娘子,奴婢該死,這就命人將他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