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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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魏青山從酒店的健身房晨跑回來時,見到虞瑾蹲在茶幾前,手上拿著一個比土雞蛋還要小上一圈的褐色橢圓球,好奇地觀摩著。 “哪兒來的?”他本想直接進(jìn)浴室洗澡,又在經(jīng)過時隨意地瞥了眼,快步上前一把搶過,正言厲色地追問。 “我也不清楚?。【频旯ぷ魅藛T送來的,說是一個小姑娘托她帶的禮物。怎…怎么了嗎?”他的口氣和表情讓她有些害怕。 “什么時候送來的?” “剛剛,大概…兩叁分鐘前吧?!?/br> “馬上換衣服!我們現(xiàn)在就去警局。快點!”容不得虞瑾追問,魏青山強(qiáng)勢地命令她。 “哦?!碑?dāng)著他的面,她動作利索地脫下睡裙,穿上bra,再套上一條裙子,“我已經(jīng)好了?!?/br> “走!”他攬著她,從后門離開,這兒離停車場近。 車子剛剛駛離度假區(qū),開著車的男人就急忙撥出一個電話。 “喂,哥,一大早的,有啥喜事兒???” “馬上回局里,我20分鐘后到,報案。” 直到從警察局里出來,虞瑾都有些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的。 最先接待他們的是前兩晚一起吃飯的祁天照、猴子、雷央和大頭,還有一個看起來兇神惡煞、又高又壯的男人,她后來知曉他叫“向陽”,在審訊室里問話的則是猴子和另一位女警官。 原來,一大早,她收到的大禮是罌粟果,也叫鴉片果,還是那種沒有割取過漿汁的,在販毒行業(yè)里,被稱為“嫩果子”,其漿汁,可以被制成鴉片。 而虞瑾收到的,足足超過了1公斤重,共21粒,這兩個數(shù)字意味著這是能直接被判死刑的罪!很顯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有人想取她的命。 回酒店后,她情緒低落。 “別想太多,已經(jīng)沒事兒了,嗯?”他摟著她,鼻子蹭著她的發(fā)絲,還能聞到淡淡的洗發(fā)水香。 “魏青山,那種果子有什么用嗎?”她有些失神地問。 “用處可大了去了!尤其是得不到滿足的女人們,它的效果絕不是那些跳蛋可比擬的。” “直接用嗎?” “你不必了解,因為你不需要!” “……” 虞瑾有些臉紅,她從未使用過任何情趣用品,人生中第一個男人就是魏青山,而他倆在床上的關(guān)系異常和諧。 “到底會是誰給我送的果子呢?”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給我送的,或者是給其他人的,只是送錯了地兒?!?/br> 她曉得,從他的嘴里問不出半句實話,干脆不再開口。 那一天起,他對她幾乎寸步不離,動身去紅河的計劃又拖延了兩天。 “你不是有很多事兒要忙嗎?其實,你不用一直在酒店陪著我的!我發(fā)誓…絕不會給任何人開門?!庇蓁目跉庥樣樀?,像個犯人一樣被關(guān)注,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敢怒不敢言。 “你怎么老愛自作多情?”看著她那較真的模樣,魏青山嗤笑一聲,“我呆在自己訂的酒店里,不可以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一晚就得消耗兩千塊人民幣的豪華別墅,她沒花一分錢就住進(jìn)來了,可她和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因為沾上了“性”,更加說不清道不明。等時間到了就各奔東西的男女,當(dāng)然談不上正兒八經(jīng)的交往關(guān)系;炮友?哪對炮友做完后還彼此相擁到天明,第二天再繼續(xù)呢?包養(yǎng)?嗯,倒還真能沾點兒邊!虞瑾就這樣在心底默認(rèn)承認(rèn)了和魏青山這種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 “我想回去了。”她小聲地說了一句。 是的,回南昌去,回她的母校耕耘事業(yè)。在未來的某一天,她興許還會遇到更適合她的男人,兩個人順理成章地戀愛、結(jié)婚、生子。當(dāng)然,也許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那就再養(yǎng)一只狗女兒,然后,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早晚帶她去校園附近散步…… “喂?”因為想得出神,她并未聽到手機(jī)鈴聲的聲音。 “你說,好,知道了。”魏青山掛斷電話,扭頭盯著她,隨后,又站起身。 “陪我去紅河,明早就出發(fā)。”還是命令式的口氣,讓虞瑾覺得不舒服。 “我不去!”她的語氣同樣堅定。 “又耍什么性子?”他有些不耐。 “我沒耍性子!”她起身,仰頭,目光迎著他那冷若冰霜的黑眸,“魏青山,我想回南昌了,我哥哥的事兒,我決定不追究了!你放我走,行嗎?” 魏青山冷哼一聲,“你以為,回到南昌,你就安全了嗎?” 一瞬間,虞瑾似乎聽到了“咕咚”的一聲,那是石頭落水的聲音,沉重又壓迫。 從她眼里閃過的慌張與驚恐被他迅速捕捉,他伸手抱緊她,輕撫她的長發(fā),語氣也軟了下來。 “馬紅姝死了,自殺!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等事情都解決完了,我會讓你回去的。不會太久,開學(xué)前一定讓你回去。乖乖地,聽話,嗯?” “段太太,她…為什么自殺?”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誰了解呢?女人自殺,多半還不是為情所困?”他柔聲安撫她。 她想起幾天前,那個突然上門、沖她撒潑的可憐女人,她的手腕上,至今還有淺淺的、被指甲抓傷的痕跡,那她給對方留下的牙印是否也還在? 西安,“驛站”酒吧,還未入夜就迎來了兩位貴客。 “抱歉,還沒到營業(yè)時間…”陳少辰抬頭,眼睛都掉到了下巴,“老六、阿七,你們怎么來了?” “五哥?!倍水惪谕暤卮蛑泻?。 “胖球呢?”阿七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小正太的身影。 “吃完飯上鋼琴課去了?!崩衔灏咽稚系募t酒杯放好后,又神秘兮兮地問:“你們來,是有行動?” 許弘寬和苗羽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阿寬開的口:“瞎說什么呢?整個長安城都物阜民安的,釣只雞不都還得提防雞啼鳴(舉報)嗎?” 陳少辰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撐著吧臺,居高臨下地盯著兩雙眼睛,“你們倆,合著耍我呢?當(dāng)哥是第一天出來道上混嗎?我看叁哥,并不知道你們來吧?” 阿七沒有忍住,低笑出聲。 “五哥,看來有機(jī)會,我得在叁哥面前好好夸夸你才是!你可絕對沒有因為調(diào)酒而誤了正業(yè)?!?/br> 半晌后,她又繼續(xù)開口:“我和六哥此次是來和你道別的!我們倆明天要去紅河,叁哥他們肯定有行動,上次來敦煌,我就猜到了,他不會讓我參與的。” “狼牙又有動作了?”老陳追問。 “應(yīng)該是的。” “我去!那我也得去??!”陳少辰頓時有些激動。 “五哥,你不能去?!?/br> “哼!我可是神槍手,給我一顆子彈,我就能打中狼牙的眉心,取他狗命!”老五恨恨地說。 “五哥,就因為你是百發(fā)百中的狙擊手,叁哥才會讓你駐守西安,能力大責(zé)任大。你別忘了,你的肩上還扛著一天天長大的胖球,他可不單單姓魏?。 崩狭谶吷辖舆^話茬。 “是啊!五哥,就算我們幾個人因此而命喪黃泉,你也不能意氣用事!如果…我們都不在了,你也要帶著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讓胖球健康…無憂地長大?!闭f到最后,阿七有些哽咽。 “行!我知道了。你們啊,記得準(zhǔn)備兩件雨衣,去到云南的當(dāng)天就會下雨,而且還是狂風(fēng)暴雨?!?/br> “叁哥好說話,至于二哥?他不就雷聲大雨點小嗎?” 語畢,叁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