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零章 名宿橫出起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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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風(fēng)翻云滾、一刀驚艷。 放眼望去,只見就在那江右大營的近處,一名丹鳳眼、臥蠶眉、美髯飄飄的魁梧大漢,雙手舞動著一柄青龍偃月刀,一如霹靂行空一般,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璀璨的銀練,猛地就向李狂霸當(dāng)頭劈下。 同一時間,一名妖嬌如仙、美艷絕倫的女子,素手輕揮,綠芒漫天、一如暴雨傾盆般地向著滿眼驚駭、表情凄苦的朱淳攜裹而去。 這二人,正是姚州都護(hù)關(guān)云長、還有他的夫人查書塵。 他們幾人,跟著李孤峰潛在暗中,親眼目睹了朱璃只矛獨(dú)騎破死陣、九刀穿體為救父,感懷激壯之下、幾人更是義憤填膺。 可重任在身的他們,只能憋著、死死地忍住了沖出去的欲望;及至李法主放松警惕、被朱璃一擊重創(chuàng)之際,幾人這才有所行動。 千算萬算,他們也沒想到,重創(chuàng)之下的李法主,仍舊不忘殺掉朱淳泄憤;其人一邊狼狽逃竄,一邊大聲囑咐李狂霸,殺掉朱淳。 聽到其人大呼,關(guān)云長想都沒想,就立刻一刀裂風(fēng)云、直接攻向李狂霸。 身為關(guān)云長的夫人,查書塵自然同其夫婿,心意相通,一見關(guān)云長攻擊李狂霸,她就立刻揮動起籠月絳,漫散萬千綠絳、裹向了朱淳,意欲趁機(jī)救人。 二人帶頭,其余之人,自然不敢怠慢。 只見李孤峰一劍如練、挽起銀花萬朵,直接攻向了朱淳周圍的那些江右府衛(wèi);李天府狂暴如虎,只見他瞬間就將酒葫蘆拋甩而出,一如泰山壓頂似的,直取來護(hù)兒。 守在朱淳身邊的人手,最礙眼的,就是李狂霸和來護(hù)兒二人;關(guān)云長既然挑了李狂霸下手,李天府自然就找上了來護(hù)兒。 而鐘離昧、季布、楊柳葉等人,同樣縱躍如鴻、飛擊如箭,直接向著朱淳的位置趕了過去,以防沿途有雜兵、惡將,用長戈、冷箭,誤傷了朱淳這位老人家。 同時暴起的幾人,在諸藩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下,顯得異常突兀,不過,也讓他們暗暗地心驚了起來。 姚州都護(hù)關(guān)云長,連同其夫人查書塵,親自出馬,前去救援朱璃的父親;這還不算,徐州最近,聲名鵲起的兩大悍將,鐘離昧和季布二人,同樣參與其中,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有點(diǎn)眼力的人,不免心下凜然,浮想聯(lián)翩。 河朔、徐州、姚州,如果再加上幽州,這四股勢力,難道暗中聯(lián)手了嗎? 如果繼續(xù)深入地想下去的話,這四方勢力,是不是都同朱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了呢? 一想到這里,列位藩鎮(zhèn)大員,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其中,自然要數(shù)河南朱全忠、揚(yáng)州楊行密、西川王建、東川顧彥朗等人,臉色最是陰翳;無他,這幾個人的轄地,可正好毗鄰徐州和姚州的啊。 如果徐州韓雉、姚州關(guān)云長,都和朱璃有聯(lián)系的話,他們的潛在敵人,就不得不算上一個朱璃了。 一想到這里,這些地方藩鎮(zhèn),心中不免就有了別樣的心思。 最先有所行動的,就是無賴出身的楊行密了,只見他立刻轉(zhuǎn)過頭去,望向了直到現(xiàn)在,還一臉陰沉的施肩吾,恭敬道:“仙師,朱璃重創(chuàng)令高足,這口氣,楊某都替仙師忍不下去了,仙師還要忍到何時呢?” “江右李法主,雖然是個十足的小人,但好歹也和我等,分屬同一陣營,如今見他中計,我們又豈能坐視不理呢?” 其實不用楊行密挑撥,施肩吾也早就有了出手的打算;只是顧忌到自己的徒弟,落入了朱璃的手中,他若貿(mào)然行事,會不會讓朱璃一氣之下,殺了自己的愛徒呢? 有了這個顧慮,所以,這位老家伙,才遲遲沒敢動手;楊行密的挑撥之言,不禁讓他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見對方意動,楊行密又加了一劑猛藥,佯作真誠地道:“仙師不妨想想,一旦朱璃救回其父,即便我們想和對方交換人質(zhì),也沒有了這個便利了啊?!?/br>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令高足存孝將軍,才真的是有了性命之憂了?。 ?/br> 不得不說,楊行密能夠混到一方節(jié)度的位置,在洞察人心方面,確實非同凡響;他一眼就看出了施肩吾在顧忌什么,這才一語中的,直擊施肩吾的要害的。 二人一個有心挑撥,一個蠢蠢欲動,楊行密聲音未落,就見一道淡淡的身影,倏地一下,就從他的面前消失而去。 施肩吾最終還是被楊行密說動了,他不能讓關(guān)云長等人,救走朱淳;因為他的徒弟,還在朱璃的手中,為了保住自己弟子的性命,他決不能坐視朱淳被救。 施肩吾,天下五仙之一,常言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其人不但道行精深,這一身武藝,也早已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其人一動,風(fēng)云突變,就見在那風(fēng)起云涌之中,兩點(diǎn)寒芒,一如兩顆奔襲的流星,悍然就向關(guān)云長的偃月刀,雷擊而去。 這個時候,李狂霸早已聽到了風(fēng)聲,突感一抹鋒銳無比的氣息,蘊(yùn)含著一抹凌厲無匹的殺氣,毫不容情地向著他的腦袋奔襲而來。 若是他執(zhí)意要取朱淳性命的話,他自己的腦袋,也必然不保,這個代價,他絕不愿意付出。 因此,他那把原本揮向朱淳的鎏金轟天炎凰錘,襲至半途,就立刻扭轉(zhuǎn)了方向,陡然向著關(guān)云長的偃月刀轟了過去。 無論怎么說,關(guān)云長都是蓄勢已久,而李狂霸是倉促應(yīng)敵,因為牽扯到了自己的小命,李狂霸雖然一錘轟出,但心中依舊沒底。 同一時間,李狂霸左手那把尚未運(yùn)用的炎凰錘,立刻飆起,驟然就轟碎了無邊的氣流,意欲雙錘并舉,一起擋下關(guān)云長那凌厲無匹的一招。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又感覺一道更加磅礴、猛烈的風(fēng)聲,狂涌而來,徑直向著關(guān)云長的大刀,雷擊而來。 雖然并未轉(zhuǎn)身,李狂霸的心中,已然了悟,必有高手,前來襄助自己了。 一念至此,他左手那把大錘,再次扭轉(zhuǎn)方向,同樣雷霆一擊,轟向了朱淳,意欲一擊必殺,完成李法主的囑托。 不得不說,心思九轉(zhuǎn)、心隨意動,李狂霸雙錘兩變,卻絲毫沒有影響嘯擊的速度,這或許,就是釋然高手的超強(qiáng)能力吧。 關(guān)云長一刀劈出,意圖圍魏救趙,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引來了兩大高手的夾擊,圍魏不成,反而有可能將自己也賠在其中。 這兩大高手,李狂霸雖然和他同為釋然境,可對方天賦異稟,能力本來就略勝于他,光是對付這個人,關(guān)二爺就要全力以赴。 可是這后來一人,更是了得,光看其人襲擊的聲勢,竟然比李狂霸,還要狂猛、暴烈,只是看了一眼,關(guān)云長就知道,這位高手,絕對是個當(dāng)然境的老怪物。 可即便知道其中的兇險,關(guān)于長也沒有其他選擇,只有硬著頭皮,狂轟而下。 關(guān)云長其人,一旦認(rèn)主,絕對不愿改弦易張。 哪怕是戰(zhàn)死,他也無怨無悔,這就是千古忠義的關(guān)二爺,明知可能萬劫不復(fù),依然義無反顧,世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再生;憑空之中,一槊穿空,其勢如龍、其擊碎空,一槊撥弄、風(fēng)云再變。 李狂霸的立身之處,立刻就變成了一處風(fēng)眼,凜冽的勁風(fēng),生撕活物,絕對不在話下。 出槊之人,赫然正是江右大將張須陀,眼看自家殿下悲痛欲絕,這位鐵錚錚的漢子,再也敵不住了那兩行清淚,最終毅然拋棄一切,趁著關(guān)云長救援朱淳之際,悍然出手了。 馬槊如電、悍然決然地迎上了施肩吾的雙戟,無形之中,就給關(guān)云長分擔(dān)了大部分的壓力。 同一時間,一女如仙、大袖翩翩,凌空飛渡,一如神女謫落人間,素手揮起,悍不畏死地向著李狂霸的那只,轟向朱淳的大錘轟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身懷有孕的王月瑤,眼見“公公”瀕臨險境,她再也等不及了,立刻不顧安危,縱身而起,無所畏懼地沖向了李狂霸。 無論怎么說,王月瑤都是一個好女子、好媳婦,絕世難覓、曠世難尋,心之所系,一往無前,值得任何一個男子傾其所有。 可惜,她出現(xiàn)的時機(jī),晚了尉遲槿一步;即便如此,這位娘子,依舊愛得十分徹底,為救朱淳,舍生忘死,不得不讓人扼腕嘆息。 “無恥施老鬼,竟然不給我面子!”一道厲喝,一如晴空霹靂,響徹整個空間。 循著聲音,就見周然的身后,周然那便宜師傅譚峭,一葦橫江,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驚鴻,立刻就向施肩吾一劍刺去。 他的寶貝徒弟,選擇了周然,周然又在朱璃的麾下當(dāng)差,這位大仙,立刻就扭轉(zhuǎn)了立場,化身成河朔衛(wèi)士,向著老友出手了。 只是,他這一動,立刻又引起了另外兩人的出手。 這二人,一人跟朱璃有著滅族之恨,赫然正是契丹祭祀遒骷;而另外一人,也同河朔陣營,有著弒徒之怨,不用說,此人就是陰陽老仙彭曉了。 更加恐怖的是,這二人盡皆都是當(dāng)然境的老怪物,不出手則已,甫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 只見譚峭尚未沖到施肩吾的身前,憑空之中,就突然涌現(xiàn)出了無盡的黑霧,黑霧如墨,人入其中,必然目不能視。 就在那漆黑如墨的黑霧之中,一只慘白、駭人的白骨巨手,一如瀚海巨濤一般,猛地就向譚峭拍擊而下。 李法主雖然遭受重創(chuàng),朱璃一早安排在暗中的人,也得以出手營救朱淳。 可是,就連朱璃自己也沒想到,怎么會突然有那么多的高手,急吼吼地跳了出來,阻礙關(guān)云長一行,救援他的父親。 更加糟糕的是,驟然跳出來的幾個人,無一不是這方天空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巔峰高手;事情,突然變得更加棘手了。 放眼場中,施肩吾這位老怪物,被故隋大將張須陀死死拖??;譚峭看不過眼,甫一出手,又被遒骷攔下。 剩下的陰陽大仙彭曉,李天府和李孤峰等人,誰能抵擋呢? 朱璃一方,剩下之人,唯一能夠攔下此人的,非老道朱洽不可了;可是朱洽現(xiàn)在,正在對峙那梁伯,那位老者,赫然也是當(dāng)然境的老怪。 沒人攔阻的陰陽大仙彭曉,只是倏然之間,就來到了李孤峰、李天府等人的身前,大手一揮,一團(tuán)淡淡的、粉紅色的真氣涌出,立刻就將眾人淹沒其中。 朱璃曾聽擊竹子介紹過彭曉其人,這位老仙亦正亦邪,別人打生打死,他盡皆不管,只要你不去招惹對方,對方也不會故意找茬。 可是,就在射獵之爭上,彭曉的弟子、兼雙修女伴火女,死在了蓋松濤的手中。 而當(dāng)時的蓋松濤,赫然也算河朔陣營的人,更何況,他還是李天府和李孤峰的師弟,彭曉一出手,就找上他們師兄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更可怕的是,彭曉其人,一手迷魂之術(shù),出神入化、男女通吃,外人一旦陷入其中,再精壯的男子,也會虛脫而死。 彭曉一出手,就是最拿手的迷魂術(shù),立刻就將李天府、李孤峰、鐘離昧、季布等人,生生地拽入了迷魂世界。 頃刻之間,幾人的臉上,就涌現(xiàn)出了色與魂授的銷魂模樣,看樣子,正是陷入欲海,難以自拔的狀態(tài)。 “轟” “砰” “轟隆隆” ...... 天地震顫、星沉日斜。 肆虐的颶風(fēng),一如風(fēng)龍?zhí)煨话?,卷起了無數(shù)砂石。 昆明池畔的綠草,全都被撕扯了下來,連著泥土翻飛到了空中,化作一陣滂沱的砂石雨,沒頭沒腦地向著場中的所有人,瘋狂砸去。 在那狂風(fēng)肆虐、飛沙走石般的混亂之中,王月瑤這位身懷有孕的奇女子,飆血橫飛;關(guān)云長也是面色一白,“蹬、蹬、蹬”地連退三步。 而單憑一己之力,硬撼兩大釋然境的李狂霸,同樣“蹬、蹬、蹬.......”的連退數(shù)步,“噗”的一聲,就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他原本以為,施肩吾會為他擋下關(guān)云長的凌厲一劈,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憑空里又突然蹦出了個張須陀,悍然地迎上了施肩吾,死死地將對方拖在原地。 這樣一來,關(guān)云長、王月瑤的全力攻擊,瞬間就被他一人承擔(dān)了下來,他又豈能不遭受重創(chuàng)呢? 李狂霸這一退,鋪天蓋地般的綠色絲絳,一如千絲百縷的絲發(fā),瞬間就纏在朱淳的身上,立刻就將對方,給拉向了查書塵所在的方向。 這樣一來,朱淳算是救了下來,可是,李天府、李孤峰、鐘離昧等人,又陷在了彭曉的手中,讓看到這一幕的朱璃,瞬間就雙眸猩紅了起來。 為了救父,他可以置生死于度外;可那也不能讓朋友當(dāng)做犧牲品啊。 一見幾位出手的義士,淪陷在粉紅色的迷魂霧中,朱璃的心中,瞬間就涌出了一抹暴戾情緒。 李法主如此卑鄙,為何沒有人站出來與其作對? 偏頭鎮(zhèn)血案,李法主一計隕萬民,卻依然吆五喝六的站在這里,對著眾人指手畫腳的。 其人當(dāng)眾背信棄義、脅人以親,這些一方名宿,卻坐視不理,而他朱璃費(fèi)盡心機(jī)救援父親,差點(diǎn)就一命嗚呼了,這些人卻在看笑話。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救出父親的機(jī)會,這些身為一方名宿的老家伙,就立刻跳了出來,橫加阻攔,與他為難,真當(dāng)他朱璃是好欺負(fù)的嗎? 比狠是吧,那就來吧,他朱璃甘愿以死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