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章 疑點與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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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好似春雷滾滾、又似晴天霹靂。 王月瑤一劍同歸、拼命一擊,撞上同樣不敢懈怠,全力以赴的李狂霸,瞬間就爆發(fā)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巨響。 蒼天搖曳、大地震顫,數(shù)里之外,都能感受到一陣顛簸。 這就是兩個釋然巔峰高手的拼命一擊,狂風(fēng)肆虐、天地昏沉。 在那狂風(fēng)肆虐之中,一道纖弱的身軀,立刻翻飛而出;同一時間,一抹凄艷的血花,灑滿長空。 花開朵朵、寒梅憑生,炎黃自古出烈女、不為玉碎千古詡。 毫無疑問,那飆飛而出的身影,正是王月瑤;一擊之下,其人顯然遭到了重創(chuàng),喋血橫飛、不知生死。 而那站在大地之上,手持兩把鎏金轟天炎凰錘的李狂霸,同樣沒有落得了好。 只見其人,好似飆射在冰面上一枚小石子一般,硬接了王月瑤一擊,就驟然躥滑而出;兩只踩在大地上的雙腳,硬生生地就將地面、劃出了兩道深達尺許深的溝槽。 余勢未歇之際,就見其人的嘴角,驀然鉆出一縷殷紅的血漬;繼而,就見對方的臉色,一陣紫紅,突然“哇”的一聲,一口血箭噴射而出。 隨著那口血箭的噴出,李狂霸整個人,就像突然漏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就萎靡不振了起來;任誰都能看出,不可一世的李狂霸,同樣也遭受了重創(chuàng)。 兩敗俱傷,眾人驚嘆之余,又是一陣釋然;二人都是釋然境巔峰的高手,拼死一擊,落得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應(yīng)有之理。 “抓住她?!币灰娡踉卢庯j飛而出,站在一旁的李密,立刻就向來護兒疾聲喊道。 此時的他,雙眸之中,突然綻放出璀璨的幽芒,誰也不知道,他又打起了什么主意。 而聽到李密聲音的來護兒,稍一遲疑,就果斷地放棄了朱洽,縱身就向著王月瑤飛跌的方向,疾掠而去。 而突然失去壓制的朱洽,望著那飆飛在空中,喋血當(dāng)場的王月瑤,老臉一陣潮紅。 只見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位可歌可敬的女子,仿佛要將對方的整個身形,都牢牢地銘刻在心間一般;繼而,他又冷冷地瞥了李密和沈光一眼,就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走。 王月瑤是為了想將朱洽一起帶走,才落到如此境地的;可朱洽一看王月瑤受傷,甫一脫離來護兒的壓制,轉(zhuǎn)身就走,他就這么無情無義嗎? 如果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朱洽明白,即便他不走,也沒有任何作用,白白送給對方,一個生擒他的機會,還不如留著性命,以圖后繼來的好。 對方四人,李狂霸遭受重創(chuàng),來護兒去追捕王月瑤了,光靠李密和沈光,根本就別想追上朱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朱洽雖然離去,尤其是對方臨行前那冰冷的眼神,讓李密知道,此事絕不是結(jié)束,而是剛剛開始。 橫流閣雖然只是一個松散的組織,可一旦嘯聚起來,就連山海盟都不一定應(yīng)付得了。 今天,他李密雖然慘勝一籌,可在以后,他就要小心一點嘍。 不過,比起生擒王月瑤帶來的喜悅,李密竊以為,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王月瑤,可是能夠幫助他達成理想的關(guān)鍵人物,他又豈能不振奮。 潢水東畔,營寨連綿、一眼望不到盡頭。 整個駐軍大寨,旌旗飄蕩、戒備森嚴(yán),無數(shù)河朔府衛(wèi),要么逡巡不斷,要么cao練不輟,一派緊鑼密鼓、大戰(zhàn)將起的勢頭。 營寨的上空,兩面丈許長的帥旗,獵獵生風(fēng),招展不已。 那帥旗之上,龍飛鳳舞地繡著兩個朱紅大字,一個是“朱”字,一個是“耿”字。 光看這旗號,熟悉軍旅的人就知道,這處大寨,震懾三軍的將軍,乃是一位朱將軍,和一位耿將軍。 不錯,這里正是朱琊和耿弇會師后,立下的軍寨。 五萬河朔勁旅,枕戈待旦,cao練不休,隨時都準(zhǔn)備強襲上京、救出朱璃兄妹。 帳中,朱琊、耿弇、程懷信、岳云四人,正在商議著,如何攻襲上京,牽引住契丹人的大部分注意力,以便緩解身在上京的朱璃,面對的壓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一身黑袍,鬼面獠牙的鬼衛(wèi),匆匆地闖了進來。 “二將軍、耿將軍,還請立刻發(fā)兵,攻襲上京,將軍危在旦夕。”那名鬼衛(wèi),甫一闖入帳中,連最起碼的軍禮,都沒向二人揖拜,就匆忙地請求道。 帳中四人聞言,神色瞬間巨變,朱琊更是面色一沉,幾步就躥到了來人身前,一把抓住了來人的衣襟,瞬間將其提了起來,急聲道:“你說什么,大兄到底怎么?” “咳咳,二、二將軍......”鬼衛(wèi)突然被他提起,瞬間就憋悶得喘不過氣來,兀自干著急、也憋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二將軍,你還是先放下他,讓他慢慢說?!惫m望著這個、和朱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二將軍,有些無奈地勸說道。 “是啊,二將軍,你這樣,他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怎么說?!眲倓?cè)胛椴坏揭荒甑脑涝?,連聲附和道。 二人之言,讓朱琊神色訕訕,連忙放下手中的鬼衛(wèi),一臉急切地望向?qū)Ψ健?/br> 這個時候,可不是吞吞吐吐的時候,鬼衛(wèi)自然知道輕重,剛一緩過氣來,就連忙道:“二位將軍,將軍夜闖釋魯捺缽,驚險萬分地才將凝兒娘子救了出來,自身、連同三大統(tǒng)領(lǐng),盡皆遭受重創(chuàng)。” “最近四天以來,將軍一直都待在租賃的營帳之中,療養(yǎng)創(chuàng)傷;不想,一伙神秘之人,突然找到了那里,其中一個和尚,甫一出手,就重創(chuàng)了荊統(tǒng)領(lǐng)和王統(tǒng)領(lǐng)?!?/br> “將軍聽到動靜,就猛地沖出大帳,一刀活劈了那個和尚......” “好,小小禿驢,竟然敢招惹我大兄,被活劈了也是活該!”鬼衛(wèi)聲音未落,朱琊就止不住地慶喝一聲。 聲音未落,就看到其他幾人,一臉不善地望了過來,他這才知道,自己多半又犯傻了,這才悻悻地沖著鬼衛(wèi)喝道:“繼續(xù)說啊,又沒人讓你停下來,真是的。” 鬼衛(wèi)無辜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若不是你是將軍的兄弟,即便揍不過你,我也要沖上去咬你一口,關(guān)鍵時候還打岔,簡直是混蛋加三級。 心里是這么想的,可該說的,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遲疑,因此繼續(xù)道:“將軍雖然殺了一個和尚,可是對方一共五人,個個都是高手。” “死了一個和尚,又沖出一個拿大錘的猛將,那人十分彪悍,將軍以重創(chuàng)之軀,甫一交手,就被那人一錘砸斷了手臂,繼而還被對方轟飛了出去......” “混蛋,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傷我大兄;我若不將他捅成馬蜂窩,就將我變成車轱轆?!敝扃鹨宦犞炝г馐苤貏?chuàng),立馬不淡定了,急吼吼地就叫了起來。 嚷著還不罷休,就見他立刻提起霸王槍,一副火燒屁股似的就要向外沖去,顯然是要去為朱璃找回場子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耿弇眉頭微皺,凝聲道:“二將軍,你是想為將軍報仇去的嗎?” “不然呢,我可沒有閑工夫跟你們在這里瞎扯淡?!敝扃鹕裆瑯硬簧疲荒樝訔壍丨h(huán)顧了眾人一圈,那眼神,分明就帶著nongnong的審視之意。 朱璃遭受了重創(chuàng),這幫人還在這里嘰嘰歪歪的,他自然認(rèn)為對方幾人,根本就沒把他大兄放在心上嘍。 “可是二將軍此去,知道去哪里找將軍嗎?”對于朱琊那嫌棄的眼神,耿弇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對方就是這幅性子,跟這種混人生氣,遭罪的還是自己,沒有一點好處,何苦來哉? “呃”這個問題,倒是讓朱琊一愣。 繼而,只見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去,望向那名前來報訊的鬼衛(wèi),暴怒道:“你這混蛋,說話都不說清楚,快說,我大兄現(xiàn)在怎么樣了,人在哪里?” 鬼衛(wèi)聞言,一臉鐵青,這混蛋二將軍,每次都打斷他說話,現(xiàn)在反而要怪他沒說清楚,欲哭無淚之下,這位鬼衛(wèi),也只能將苦水往肚子里咽啊。 “二將軍,將軍受創(chuàng),王家娘子就突然爆發(fā)了,連同一位道長,死死地困住了對方四人;荊統(tǒng)領(lǐng)見機,就連忙背起了將軍,逃離了那里,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惫硇l(wèi)生怕朱琊還要打岔,只好長話短說,一口氣將事情說完。 “嗯?”無論是朱琊,還是耿弇聞言,盡皆一愣。 不等朱琊開口,耿弇就搶先問道:“荊銘把將軍救走,連你們鬼衛(wèi)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br> “是的,耿將軍?!蹦敲硇l(wèi)連忙應(yīng)道,“和荊統(tǒng)領(lǐng)一起的,還有王統(tǒng)領(lǐng),將軍身邊的幾位受創(chuàng)高手,也都跟在他們的后面,現(xiàn)在,他們一定藏了起來。” “荊、王二位統(tǒng)領(lǐng),自從鬼衛(wèi)建立之初,就擔(dān)任統(tǒng)領(lǐng)之職的,鬼衛(wèi)的一切習(xí)慣、聯(lián)絡(luò)方式等等,他們盡皆耳熟能詳,若是他們刻意切斷與外界的聯(lián)系,我們真找不到?!?/br> 朱璃重創(chuàng)昏迷,得力的助手,弈江南等人,同樣重傷未愈,在這樣的情況下,荊銘選擇切斷與外界的聯(lián)系,的確是明智之舉。 要知道,這里畢竟是北疆,是狄人的底盤,人多眼雜,一切都要以朱璃的安全為重;更何況,跟在荊銘身邊的一些人,都是河朔的核心人物,他又豈敢大意。 “小子,你不會胡說八道吧?!敝扃痣y得的瞇起了雙眼,擺出一副驚疑不定的神情。 一聽朱璃被荊銘救走,他那顆焦急如焚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只見他眼神不善地望向那名鬼衛(wèi):“連我大兄都對付不了的人,王家娘子,咳,王家jiejie,怎么可能對付得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疑點;就連朱琊這種不喜歡動腦子的人,都產(chǎn)生了懷疑,更何況身為三軍統(tǒng)帥的耿弇呢? 王月瑤覺醒,具體實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就連李密、來護兒、沈光三人,也只是根據(jù)對方顯露出的身手,以及話語之間,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信息,猜測到一星半點。 而在朱琊和岳云的心中,王月瑤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罷了;這樣的娘子,即便爆發(fā)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奶貓罷了,有什么威力? 至于爆發(fā)而起,連同一個老道士,困住連朱璃都對付不了的高手,他們這些熟知王月瑤的人,自然不會相信。 而耿弇,更是沒有見過王月瑤,根本不清楚那位所謂的王家娘子,到底是什么來路;聽了鬼衛(wèi)的話,神情更是驚疑不定。 “屬下也不知道,王家娘子,怎么就突然變得那么厲害?!甭牭街扃鸬馁|(zhì)問,那名報訊的鬼衛(wèi),一臉誠惶誠恐地應(yīng)道。 不過,隨即他就臉色一肅,拱手鏗然道:“不過,屬下可以保證,屬下之前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兩位將軍?!?/br> “若是兩位將軍不信,可將屬下捆綁起來,一同出擊上京?!?/br> 一見這名鬼衛(wèi)這么說,朱琊頓時無言以對了;而耿弇同樣一臉莫名。 這個時候,一臉凝重的岳云開口道:“這位兄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一沖進來的時候,一直叫囂著‘將軍危在旦夕’,欲要讓二將軍和耿將軍火速發(fā)兵,攻往上京,這是為何?” “既然將軍已經(jīng)被荊統(tǒng)領(lǐng)救走了,我們現(xiàn)在發(fā)兵進攻上京,意義何在?” 自古有云,虎父無犬子,岳鵬舉如此英雄,兒子岳云自然也不差,瞬間就問出了關(guān)鍵點。 面對岳云的質(zhì)問,那名報訊的鬼衛(wèi)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回稟小岳將軍,荊統(tǒng)領(lǐng)雖然帶走了將軍,我們現(xiàn)在也追查不到他們的下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必然還藏在上京的某個角落?!?/br> “遼闊的大草原,一覽無遮,荊統(tǒng)領(lǐng)絕不會冒著暴露的危險,帶著將軍逃出上京的?!?/br> “更重要的是,上京亂了;耶律釋魯之子耶律滑哥,私通其小娘事發(fā),被迫反叛,這在上京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耶律滑哥這一造反,立刻引發(fā)了連鎖反應(yīng),早就對耶律釋魯不滿的耶律轄底、耶律蒲古只等契丹貴族,接二連三地舉兵攻向釋魯王帳。” “敵人亂成一鍋粥,正是我軍趁勢而起、剿滅他們的最佳時機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在下還請兩位將軍當(dāng)機立斷,莫要白白錯過如此良機?。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