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侵犯(微h)
星懸仙君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嫉妒會像附在骨頭上的毒癰一般,侵蝕rou體,精神,叫人失去體面。 一瞬間,他用力地反握住緋的手腕。他不停地重復(fù): “我不是枕鶴……不是……” ——星懸和哥哥長得實在相像。 一個更溫柔的枕鶴天君?大家私下里時有討論他和兄長的差別,星懸仙君的名字,永遠是跟在他哥哥的身后被人提起。他是兄長枕鶴的影子,從未被真正地獨立看待,人們看到的他的臉,是一團模糊的復(fù)制品。 “你一定是說錯了,對嗎?……”他喃喃自語,最后,甚至開始自欺,“沒錯,也許是我錯聽……” 他說的連自己都相信了。畢竟,說過的話可以當作沒說,已許過的諾言可以作廢,這是人之常情。 “對不起,一定弄疼你了……” 星懸意識到自己剛才使得氣力實在粗暴,他自言自語般道歉,視線所及,看到緋的腕處泛起一片漲紅。 ——這都是他的“杰作”。 快意和潮水一般在心底涌起,他實在心疼,卻又忍不住想要更近一步,還可以再惡劣一些嗎?在無人知道的二人世界里,他對一個病人有絕對的權(quán)力。 “對不起……”他再次抬起了緋的手臂,那只因他的粗暴而泛出血紅的手臂,“對不起……” 于禮的道歉卻伴隨著無禮,下流的行徑,他擅自將緋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邊緩緩摩梭,只是這樣還不夠,要道歉,便要做出切實的作為。 “嘶——” 誰能想到霽月光風的小仙君竟在用舌尖舔舐著自己阿嫂的腕處。他伸出舌頭,像舔舐同伴傷口的野獸,溫柔地舐弄緋腕處的,他這個元兇造成的傷紅。 他舔弄著,視線卻仍黏在緋的熟睡的面龐上,那美麗,圣潔,一無所知的病人,正在被照顧她的人間接侵犯。 這是極其不堪的丑態(tài)。 星懸知道,甚至可以想象出若有第三人于此處的可能情形。辱罵、嫌惡亦或者趕緊逃開,每一個都會撕破他在白日里溫和的面具。 ……但,如果是緋看到呢?那個真真正正被他侵犯,玷污的病人,看到他的丑態(tài),會是怎樣的光景。 想到此,星懸的欲望開始膨脹,生硬,連同他的胯下。 他吸吮的氣力更大了。緋的腕間的嫣紅沒有消退一分,而是出現(xiàn)更多的,大片的紅印。這根本不是道歉,而是泄欲。 誰能來做什么?誰可以出現(xiàn),打斷這場自私的荒yin? 可夜好靜,只剩下因舔弄而偶有的咂咂聲。星懸覺得胯下一陣酸麻,他快要射了。 ——就在快要奔赴極樂的一瞬間,他先前的欲望,得償所愿。 緋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皺眉,問道: “你……在做什么?” 就是這樣的眼神,緋直視著星懸,直視他還未能收回的動作,她的眼里沒有責怪,但更因如此,顯得她早就知道。 星懸的臉上頓時火燒火燎,視線相觸,他終于意識到剛才到底做了什么,像觸電般,他立刻松開了手。 “對不……” 他沒有說完,不過,說完又怎樣呢?今夜,他將有關(guān)請求原諒的那三個字變得無比yin穢。 緋打斷星懸,“水……我想喝水。” 是意料外的反應(yīng),這無疑讓星懸得以有喘口氣的機會,他得以狼狽地逃開,逃開他剛剛犯下罪過的事實。 “嗯?” 有什么東西忽扯住了星懸,他轉(zhuǎn)身,失神之際,緋的唇已覆了上來。 牙關(guān)只無力地擋了一下,舌頭便火熱地攪弄起來,他感覺到懷中人的饑渴,渴望濕漉,渴望那一點點涼意。 再松開時,兩人俱是氣喘吁吁,唇角邊還掛著因為深吻而被拖出的銀絲。 一番吸吮,緋已經(jīng)不渴了,她很饜足,面上浮起淡淡的笑。但她還是病人,她說道: “我要睡覺了,星懸,要和我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