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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輕輕一笑,果然如院長所說,那些敵對勢力很多都是紙老虎,看起來嚇人,實際上毫無威脅。她不回答賈政的問題,只是向著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回廊上就跑過來一個小身影,賈寶玉一下?lián)溥^來抱住了她的腿:“大jiejie帶我去?!彼幌矚g這個家,地方小,丫頭丑,大家都不關心他,反正一點兒都不好玩! 賈政剛剛回過神來趕出門外,就看見元春蹲下身子跟寶玉說話。寶玉不愿意,扭著身子撒嬌:“不嘛,不嘛,我不要在這里!這兒才不是我的家!我要跟大jiejie去!” 賈政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搶過去一腳就把賈寶玉踢倒在地,口中斥罵:“這兒不是你的家,那你家在哪兒?養(yǎng)你這般的子女,還不如養(yǎng)條狗呢!至少狗都知道啃了骨頭沖人搖尾巴,你這樣的吃了喝了享受了,卻把自己家人當仇人!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生下你這種孽障!當初就應該丟到池子里淹死你!” 寶玉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在賈母身邊是被當成寶貝寵愛著長大的,從來沒有被人動過一指頭,突然被人一腳踹翻,又是恐懼又是委屈,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壞人!我不要在這里!祖母,祖母,哇哇,祖母救我,jiejie救我啊!” 元春怎么會聽不出來賈政這根本是在罵自己呢?看著在地上翻滾哭泣的寶玉,她默默地彎腰把他抱了起來。賈政看她抱著寶玉往外走,瞪著眼睛喝問:“你干什么?把寶玉放下來!” “既然父親看他不順眼,要把他淹死,那不如讓我把他帶走,好歹也是一條性命?!痹侯^也不回,心中對賈政無比失望。以前還覺得父親比大伯好得多,方正守禮,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習好,可是現(xiàn)在離了國公府,沒有了那層華麗外衣之后,他所暴露的真面目實在是不堪。 “寶玉過來!”王夫人冷著臉叫賈寶玉,雖然這些日子她沒有空去照顧這個幼子,但是也不能總是讓元春帶著他往那個什么學院跑,時日久了說不定也和元春一樣生了反骨。 賈寶玉對王夫人這個母親的感情遠遠比不上對祖母和元春的感情,加上現(xiàn)在王夫人現(xiàn)在表情這么兇,他更是抱緊了元春的脖子不松手,口中喊著:“走走,大jiejie走!回家,走!”催著元春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你們都是死人嗎?”聽了寶玉的話,賈政的臉色更加一片鐵青,命令賈寶玉的乳母,“還不把他抱回去?” 乳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去,寶玉根本不理她,反而把頭鉆在元春脖子邊上,一連聲地喊著要走。乳母只能小聲地請求元春:“大小姐……” 元春知道如果自己要帶著寶玉,今天根本就不可能走出這個門。她狠了狠心,還是把寶玉交給了乳母:“看好他,要是有事就讓人去學院里找我?!?/br> 看著元春頭也不回地離開,賈寶玉哭得撕心裂肺,被賈政狠狠瞪了一眼,讓乳母抱了下去。 元春坐在馬車上,默默流淚。父母兄長,為什么都變得面目全非?是不是她真的不應該走出那一步?只要讓他們繼續(xù)享受著那表面錦繡的日子就是對他們好,哪怕之后賈家會化作飛灰也沒關系? 可是當馬車在教育學院門口停下的時候,元春就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持走下去。他們不肯面對現(xiàn)實,不肯腳踏實地靠著自己的能力站起來,那就讓她來重新振奮賈家的榮光! 走在學院中,正是上課前夕,匆匆走過的女學生們一個個充滿生機,看見賈元春都尊敬地行禮問好。 “賈先生早!” “賈先生好!” 這些稚嫩卻滿是活力的聲音和臉龐,將元春心中的猶豫和茫然清掃一空,她的步伐也變得堅定起來。 楚天舒這些天卻在因為即將來臨的及笄禮而忙碌。她這具身體的生日是四月初九,剛過了年封氏就開始給她張羅了。 楚天舒其實并不是太熱衷,畢竟這也不是她本人的生日,可是封氏堅持要辦得熱鬧,謝鯤也一臉嚴肅地說這是大事,她也就沒有推拒,但是還是要求只在小范圍內舉辦。 現(xiàn)在京城中大概沒人不知道安成縣主和教育學院了,但是在楚天舒這里她真正很熟悉的人卻不多。她基本上就住在學院里,每天的時間都排得滿滿的,很少出去和人交際,也沒有去和別人交際的興趣。 每天早上練習鍛體術,工作時間就設計規(guī)劃每一年級的學生課程,制定各門課程的教材,培訓各個層次的教師員工,讓他們能夠更新知識教好課。此外還有定期每三天一次的教員學習研討會,將她的觀念用不太離經(jīng)叛道的方式慢慢灌輸給這些傳播火苗的人。 還有就是要擔任各個課外研究小組的總指導,啟發(fā)那些思想活躍的小女孩們進行更加有效的探索,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 所以楚天舒的熟人和好友并不多,這次及笄禮她也不準備邀請?zhí)嗳?,外來的賓客也就是謝鯤和學院的三大女巨頭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要去試穿衣服配合安排,占用了她一些時間,讓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像越來越忙了。 “等到學院上了正軌,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就去外面走走。”楚天舒對謝鯤說。看現(xiàn)在賈寶玉的處境,似乎他的寶玉也已經(jīng)不受人重視了,說不定沒多久就能完成任務,她也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