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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我只是龍?zhí)自诰€閱讀 - 第80頁

第80頁

    她喝的又快又急,一不小心便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著,咳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許佑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她的旁邊,望著她嘴角亮晶的水漬,和清泉湛湛的眼睛,伸手抽了一張紙,輕輕地替顧成溪擦干凈,隔著薄薄的一張紙,她能感覺到他手指微涼的溫度,他細(xì)語呢喃,溫柔如水:“小心點,慢慢喝?!?/br>
    顧成溪點點頭,放下杯子,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許佑嘉,忍下所有的傷心難忍,扯出一個苦笑,道:“好,你先睡,我馬上來?!痹S佑嘉望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房間,門被關(guān)上了,客廳里頓時寂靜下來,她木然的坐著,許佑嘉又來了,每當(dāng)她心涼的時候,他就會溫柔那么片刻,把她平靜如湖水的心又?jǐn)嚨锰旆馗?,波濤洶涌,讓她所有的堅定全都化為烏有?/br>
    顧成溪再醒來的時候,許佑嘉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他夜里蓋的被子已經(jīng)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旁邊,枕頭摞在上面,有些過度的規(guī)規(guī)矩矩。許佑嘉好像一直這樣,整齊,干凈,自律。

    顧成溪忍不住想,自己還是幸運(yùn)的,和網(wǎng)頁上搜到的那些同妻的悲慘故事比起來,她已經(jīng)好很多了,起碼,許佑嘉從來不會動手,人前對她很好,人后,除了不觸碰她的身體之外,她們是很好的“閨蜜”,可以一起逛街,一起喝咖啡,許佑嘉和那些厭煩逛街的直男不一樣,他很熱衷這項顧成溪都有反感的活動。

    顧成溪表演、比賽時候穿的禮服都是許佑嘉陪著她,不厭其煩的在各個服裝店里一件一件試出來的,大到裙子首飾,小到妝容、一只睫毛膏,他都會給你非常中肯的意見,心情好的時候會對很溫柔,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心情不好的郁悶時候,也不會對你發(fā)火,只是不理你而已,把你當(dāng)成空氣,當(dāng)成透明人。

    忽冷忽熱,喜怒無常,但是這一切,在顧成溪看來,已經(jīng)足夠好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從來都不愛自己。

    她望著窗外高大挺拔的法國梧桐,忽然就回想起那個改變她一生的時刻。

    許佑嘉大四畢業(yè)的時候,顧成溪大三,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也把那份不敢宣之于口的愛戀深深埋在了心底。

    可是,后來顧成溪大四在一家表演中心實習(xí)的時候,又遇到了許佑嘉,他作為贊助商,看中了她的曲子,給了她第一次在社會上登臺露臉的機(jī)會,然后兩個人一直保持著不咸不淡的聯(lián)系,偶爾見個面寒暄幾句,喝個咖啡,一起聽聽曲子。

    大四答辯完之后,剛走出教室,她便看到紅玫瑰鋪成的一條蜿蜒小路,她和室友出于好奇和八卦便跟著走了過去,此時正值畢業(yè)季,求婚的,告白的都不在少數(shù),幾乎每天都會發(fā)生,但是這樣大手筆的卻是罕見。

    越來越多的人都隨著那條小路,想一看究竟,卻在學(xué)校的人工湖和涼亭旁邊看到了玫瑰搭起的花架,花架下,站著一身黑色西服,白襯衣的許佑嘉,歡呼聲和尖叫聲頓時把整個安靜的校園變得人聲鼎沸,他從來都是風(fēng)云人物,走到哪里,都自帶光環(huán),讓人無法忽視。

    他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望見了顧成溪,緩步朝她走了過去。

    顧成溪的目光膠在他的身上,失望、絕望、苦澀,以及傷心都一涌而來,原來,他早就有了喜歡的人,只是在等她畢業(yè),她很想看看四周,到底是誰有這樣好的運(yùn)氣,可是卻半刻都挪動不了視線。

    他像是一塊磁鐵,她就是那銹跡斑斑的鐵,被他吸得牢牢的。

    許佑嘉卻在她的面前站定,把玫瑰捧到她的面前,溫柔笑著,溫柔的看著她,以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溫柔語氣問她:“成溪,我喜歡你好久了,你呢?喜歡我嗎?喜歡我的話就和我走,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我繼續(xù)努力?!?/br>
    那一刻,顧成溪除了呆愣還是呆愣,她喜歡他,一直喜歡他,卻從來不敢奢望,他也會喜歡自己。

    許佑嘉出國留學(xué)三年,她們談了三年的異地戀,他回國的時候,他們水到渠成的結(jié)婚,那一年,顧成溪二十五歲,在她二十六歲的時候,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一個可愛的女孩兒,許西佳。

    回想起這一幕幕,猶似在夢中,再回首,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年少時候天真到離譜的小女孩了。

    她第一次懷疑許佑嘉是gay,是因為一張CD,現(xiàn)在這個年代,電子音樂是潮流,是主流,這種年代久遠(yuǎn)的東西除了那些收藏家和懷舊愛好者,基本就沒有人碰了。她偶然見到書房里有這樣的東西,看樣子還是經(jīng)常拿手撫摸的,包裝盒的棱角都不是那么鋒利明顯,有些模糊,想來是經(jīng)常把玩的,于是,她在書房里清點了他所擁有的CD,打算把那一整套里殘缺的都補(bǔ)全。

    她按照包裝盒上的地址去了那個店,然后看到了兩個年輕男孩子相擁在一起,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的照片,雖然只是一個側(cè)臉,一個模糊的眼神,她也能從那兩個對望的人眼睛里看出濃烈的愛意,濃烈到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焚燒殆盡。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那個陌生的英氣男孩子問,這個人是誰?

    店主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笑瞇瞇的回答了顧成溪的問題:“他啊,是原來這里的店主,后來登珠峰出意外死了。”說著伸出手指著照片上的另一個顧成溪十分熟悉的臉,得意洋洋的道:“這是他的戀人,我就看他們長得好看才把照片擺在這兒的,怎么樣?很吸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