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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湳大, 又是上晚課的時候,教學樓進來一大批人,男生女生都有。 走在最前,背著白書包的女孩兒, 一頭漆黑的長發(fā),白皮膚,清麗玲瓏, 格外引人注目。 和照片默默對比了一下,邱剛咽了下口水,直接跟著,不聲不響的隨著了那女孩身后, 一直到她進教室。 他一路隨著, 路過一片樹叢時,里面冒出一個人,不聲不響, 直直追在了那人身后, 邱剛發(fā)覺不對勁時,手被那人抓住直接甩了回來,“誰叫你來的?” “你們報警啊?!蹦侨硕奈鍤q模樣, 小眼睛大鼻子,皮膚黑又粗糙, 說話倒是挺囂張。 石俊茂冷笑, “他媽的, 你以為你想讓叫警察就可以叫?” “在警察來之前, 老子有的是辦法,能讓你交代得明明白白?!笔∶媚_尖踹了他一腳, 邱剛無論如何一口咬定,“是看了她漂亮,就想跟著?!?/br> 不知道什么時候,墻角后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沉默著的站在黑暗里。 邱剛抬眸,他認出了那個男生,是之前,一直和安漾形影不離的男生,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鬼魅一樣,邱剛撞見他的眼神,嚇了一大跳。 脖頸忽然一涼,“不說?”那少年輕聲問。 邱剛被那俊美少年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喉管里殘存的氧氣都被擠出,他有種難捱的窒息感,對著那雙無機質(zhì)一樣的眼神,他背脊發(fā)毛,骨子里都發(fā)冷。 混跡了這么多年巷子,他不怕石俊茂,但他怕眼前這人,他覺得這人不正常,不正常的人,能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都不奇怪。 邱剛痛哭流涕,“哥,我不知道,就是,一個人給了我錢和照片,叫我跟著她,嚇唬一下她,說,說做好了,給我剩下那半錢?!?/br> …… 安漾剛下課,一眼看到在外面等著她的原燃,這段時間,好像都是這樣,晚課,有時候甚至下午的課,他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接送她。 黏人的毛病又加劇了么。 她踮起腳,偷偷從他身后靠近,想捂住他眼睛。 可惜,沒有夠到,少年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把她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說過不用的?!卑惭f,這樣你也很累的,我記得你今天也有三節(jié)課吧,我可以和舍友一起回去?!?/br> 少年點頭。 但是,安漾知道,他根本不會改,明天,絕對依舊照來無誤。 她側(cè)眸看了他一樣,抿唇笑,“原小貓,你什么時候可以不那么黏人?” “以后結(jié)婚了,丈夫是要出去工作的,不能天天在家黏著老婆?!?/br> 少年步子似乎慢了一點。 安漾臉微紅著,說得高興,卻忽然突發(fā)奇想,彎著鹿眼兒,“要不然,我負責掙錢,回來養(yǎng)你?!?/br> 淡淡的月光落在校園里,路上沒什么人,走過的只有他們,身旁少年眸光很清澈,月色落在他臉上,側(cè)臉清俊,淡紅的薄唇,顯得格外好看,他似乎有些疑惑,“嗯?” 安漾越看越喜歡,抿著唇笑,小聲說,“你就待在家里,如果表現(xiàn)好,讓我高興了,我就給你零花錢?!?/br> 少年有些懵懂,沒太理解,她指的表現(xiàn)好,讓她高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過,如果是她希望的——他直接點了點頭。 直到再認真把安漾的話想了一遍,原燃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認真糾正,“我養(yǎng)你?!?/br> 他覺得那么好的她和他在一起,他沒什么好,自然需要付出更多。 而那些傳說被女人養(yǎng)的男人,叫小白臉兒,之前,他在宿舍聽陳默他們說起過,說那些人,都是些很會討女人喜歡,長得好看會說話的男人。 他知道不討人喜歡,沒情趣,理解人情緒的能力很差,哪里都很一般,甚至有招人厭惡的嫌疑,如果再讓安漾來養(yǎng)他的話,沒過多久,她肯定會覺得虧本要和他分手吧。 原燃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小姑娘卻笑得很開心,一連搖頭,鹿眼格外澄澈,真心實意,“原小貓,你這么可愛,怎么想,都是我賺了呀。” 她開心的踮起腳,在少年柔軟的額發(fā)上擼了一把,原燃由她揉著,順勢將她摟入了自己懷里,忽然俯身,認真問,“怎樣,算表現(xiàn)好?” 她耳朵一下紅了,沉沉磁磁的身線近在耳畔,她有些受不了,月色下,少年清俊不似真人,低語落在耳畔,平素那樣冷薄的聲線,滾了熱,顯得那么撩人。 原小貓,什么時候,學壞,變得這么撩了。 安漾嗚咽了幾聲,把腦袋埋在他懷里,“說了,外面不可以?!?/br> 原燃把她圈在懷中,在她柔軟的發(fā)頂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樣,不算?!?/br> 隨后,在她右頰上輕輕碰了一下,“這樣,也不算?!?/br> 安漾雙手捂著發(fā)燙的面頰,“原小貓,你,你不學好?!?/br> 和她講這種話。 少年輕輕歪了歪頭。 他這樣,就算是不學好嗎? 可是,不是有更加不學好的事情么。 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學會了。 倆人手拉手走著,安漾輕聲說這話,原燃安靜聽著,倆人沒有刻意的親近表現(xiàn),但是,無論卻只顯得格外親密。 迎面遇到一個人。 易渡剛從圖書館回來,背著書包,迎面看到他們,怔了一怔,目光隨即落在安漾臉上,和他們交疊在一起的雙手。 原燃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向前一步,把她牢牢擋在了自己身后,擋住了易渡的目光。 是一個宣告絕對占有的姿態(tài),敵意不加掩飾。 安漾探出了個小腦袋瓜,眨了眨眼,和他打了聲招呼,隨后,便隨著原燃一起離開,她側(cè)臉和他說著什么,眉目清麗靈動,像一汪流動的清泉。 一直到他們過去了很遠。 易渡唇色發(fā)白,手緊緊攥著,什么話都沒有說出。 心里一直以來在傾斜擺動的那一桿秤,終于,再見到這個畫面后,徹底開始倒向了一邊。 他想,安教授至少有知道的權(quán)利。 * 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原燃都會陪著她上下課, 跟蹤的情況消失了,警察那邊的回復(fù)果然也在意料之中,說邱某系無業(yè)游民,社會混混,歹意未遂,在拘留所關(guān)個幾天半月,估計就出來了。 石俊茂說有些棘手,這招不能怎么樣,幕后那人找的都是些沒什么本事的小混混,但是,惡心人的效果倒是格外足,尤其是對安漾這種,高中時曾經(jīng)有過被人跟蹤的心理陰影的姑娘,傷害格外大。 好在她現(xiàn)在完全不知情,到目前為止,出現(xiàn)過的跟蹤的人,都已經(jīng)被原燃提前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可是長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石俊茂問,“小原哥,你是不是惹到什么陰比了?”用這種下作手段來威脅一個姑娘,真的說是無恥都是奉承了。 少年薄唇抿著,視線暗沉沉的,沒有說話。 他看了一眼窗外,陰云密布,雷聲轟隆,夏季,暴雨天即將到來的預(yù)警。 下午。 他接到了安文遠的電話,電話里,安文遠叫他單獨來一趟湳大主校區(qū),他的辦公室,說有點事情想和他聊一聊,用語正式而客氣。 安漾一整天沒課,在宿舍。 他從公司直接去了湳大主校區(qū),按地址找過去。 單獨的辦公室里,只有安文遠和他倆人。 易渡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時,安文遠其實沒有特別驚訝,只是心,依舊難以控制的往下沉。 他獨自一人帶大安漾,見她見那少年的眼神,有又什么不清楚的?不過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罷了,直到易渡把這件事情完全戳破,他不能再坐視不管。 而且,最近,發(fā)生的一件事情,更加催化了他這種心情。 安文遠關(guān)了門,眼前少年已經(jīng)長得比他高了,安文遠甚至需要微微抬頭,仰視著和他說話。 他把一封信推到了原燃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是份很簡短的,打印出來的信件,極其囂張的,直接擱在了安文遠的信箱里。 白底黑字,冷冰冰的黑體印刷,簡短的一行字。 “管好你女兒,讓她離不該接觸的人遠一點,不然,有人幫你管?!?/br> 少年修長的手緊緊繃起,冷白的手背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青色的脈絡(luò),他不聲不響的收起那封信,轉(zhuǎn)身要往外走。 安文遠聲音疲憊,“都有膽子放這兒來了,查這信,能查到人?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叫人調(diào)了,來的是個從沒見過軟軟的小流氓,說有人出錢叫他來的,進門用的是一個學生掉了沒來得及掛失的學生卡?!?/br> 他把信往旁邊推了推,“軟軟的交際我很清楚,絕對不至于在哪里和人尋到這樣的仇?!彼?,這件事情,只可能,和一個人有關(guān)系。 他頓了頓,“我知道,你們在談戀愛?!?/br> 少年身子有些僵硬,沒有否認,直直迎著他的視線,啞聲道,“我喜歡她。” 是真心的喜歡,把她看得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喜歡。 聽別人說,和聽當事人親自說出口,給人的感覺當然是不一樣的。 安文遠額角浮現(xiàn)出青筋,久久,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其實早就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不過,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認而已。 原燃從來不掩蓋他對安漾的喜歡。 而他家乖女兒,也早就,不知在什么時候,被眼前這原家小子哄騙走了心。 念及原家之前對自家的恩情,安文遠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他取下了眼鏡,額上浮現(xiàn)出了三道重重的痕跡,再睜開眼時,男人聲音很疲憊,“如果,你想和繼續(xù)安漾在一起的話,我只有兩個條件?!?/br> 少年神情凝重,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聽他說。 “第一,你保證自己可以完全做自己的主的能力,在原家可以說上話,而且,有能力保證從別人手里保證軟軟的安全?!?/br> “第二,你保證自己,完全健康,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彼f得直接,“把該治的病治好了?!?/br> “你家里人,和你有什么矛盾,是你們原家內(nèi)部的事情,和我們家都沒有關(guān)系?!卑参倪h說,“但是,如果軟軟只是因為和你談戀愛,就要和你一起遭受這種風險,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br> “這兩個條件做到之前,如果她還要一意孤行,堅持跟著你?!卑参倪h說,“關(guān)于你的病情,我知道的,我會全部告訴她?!?/br> “如果她知道了,還要一意孤行堅持跟著你?!卑参倪h沒有停頓,“我知道你們原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你能養(yǎng)得起她,但是,那樣的話,我就只當沒有養(yǎng)過這個女兒。” 中年教授一貫儒雅,此時,臉漲起了紅色,不自覺,已經(jīng)提高了調(diào)子,從椅子上起身。 自從安漾八歲時喪母,從一個小粉團子,一直撫養(yǎng)到現(xiàn)在,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是他,安漾很依賴父親,原燃一直知道。 如果,要為了跟著他,和一手帶大自己的親生父親斷絕關(guān)系,之后的日子里,她絕對不可能過得開心。 少年面色蒼白,只有一雙眼睛黑如點漆,“給我一點時間。” 他筆直的站在原地,“我能做到。” …… 他還太年輕,今年還不滿二十。 他會配合,去曾經(jīng)最抗拒的醫(yī)院治療,讓他吃藥也好打針也好,用那些奇怪的檢測儀器也好,他可以忍下來。 他也會努力,在公司里為自己爭取到話語權(quán), 只要給他時間,一點點時間,再多一點。 他知道,安文遠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失約,他會想方設(shè)法,從方方面面,把他和安漾即將在一起的所有可能都扼殺。 安文遠,“那你在辦到之前,必須和她分手。” 少年面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 “如果哪天,你可以做到我提的兩個條件,安漾喜歡你要嫁給你,我也不會阻攔?!卑参倪h頓了頓,“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也不要求你們立刻斷了,給你一周時間,對她說清楚也好,編一個理由也好?!?/br> 久久的靜默,外頭小雨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傾盆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欞上,發(fā)出沉重的敲擊聲。 少年聲音透著沙啞,“……下周末?!?/br> 安文遠點了點頭,“行,我到時候等你答復(fù),到時候,你自己來這里,和我說你的決定?!?/br> “我知道,你在湳安已經(jīng)有了房子?!币娝x開,躊躇了半晌,安文遠終于還是開口,“原燃,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 少年薄唇抿得很緊,沒有回頭,“下周,我會搬走。” 門被關(guān)上。 安文遠緩緩靠上椅背,只覺得,渾身力氣,似乎都用完了,周末一臉看一天的論文,或者參加一整晚研討會,都沒有這樣累。 他也不想做這種惡人,行這種惡事。 可是安漾是他唯一的女兒,視如掌珠,一路捧著寵著長大,他不能任由安漾去跳一個這樣的火坑。 這么多年間,他一直沒有再婚,一個人帶著安漾,女兒也和他希望一般,聰明漂亮,性格溫柔,一切都按他計劃的,預(yù)想的完美方向前進,原燃是其中忽然出現(xiàn)的不確定因素,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竟然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 這幾天,似乎格外沉默,雖然依舊陪著她上下晚課,但是,安漾只覺,原燃這段時間變了很多。 似乎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變得沉默,比之前更加蒼白……而且,更重要的是,不黏她了……其實還是喜歡跟著她,但是,以前那種無時不刻想要親近的舉動,似乎都被直接刪除了。 安漾有點忐忑,徐秋寧虎得要命,寢室臥談會里,知道她這件事后,直接搶了安漾手機,撥通電話,“帥哥,你媳婦半夜肚子疼,疼得快死了,你再不來就沒老婆了?!?/br> 半夜兩點的時候,半個小時之內(nèi),他穿越了大半個校園,帶著藥,從自己宿舍跑到她宿舍。 安漾非常非常不好意思,解釋了很多。 原燃沒有怪她,也沒有生氣,確定了她沒事之后,沉默著離開了。 安漾有些茫然的,竟然想起了最開始見到原燃時的模樣。 像是一個精致的偶人,少年眸子都是空蕩蕩的,無欲無求,無情無欲,簡直不似真人。 她回家住了三日安,一連三天,便都沒見到原燃,第四天時,她實在忍不住,撥通了衛(wèi)西皆電話,問他原燃情況。 “安meimei,我和你說?!毙l(wèi)西皆在電話里喊,“他三天沒合眼了,一直工作,眼看,馬上,就要猝死了……你,你再遲點過來,還能給他收,收個……”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電話斷在這里。 安漾在男生宿舍樓下等他,原燃背著電腦出來時,少年身形修長,陰郁又俊美,那雙漂亮的眼睛下,帶著揮之不去的淡淡的黑,站在暮色里,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安漾等在路口,“原燃,今天周六,爸爸今天叫我們回家吃飯?!?/br> 原燃沉默著,點了點頭,“嗯。” 安漾有些迷惘,走在他身旁。 她之前都已經(jīng)習慣了,原燃無時不刻,想要靠近她的本能,現(xiàn)在,真的陡然有些不習慣。 他喜歡親她,有時候,控制不住時,他甚至會不輕不重的輕輕咬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就已經(jīng)被他不知道在哪偷偷咬了一下,他親她的手腕時都不例外。 ……而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厭倦了么。 她垂下睫毛,一雙鹿眼,還和之前一樣澄澈,只是似乎有些不解,看著他時,眼里是滿滿的擔心。 吃完飯,安漾輕聲說,“原燃,你去睡一下吧。” 她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她想,原燃這幾天的異常模樣,是不是和他太累了有關(guān)系。 她細軟的手指撫過他的額頭,拂起額發(fā),輕輕貼了上去,似乎是在感受他的體溫,看他有沒有發(fā)燒,少年身子緊繃著,似想推開,最終,還是沒有動彈,站在原地,由著她撫過。 似乎,都已經(jīng)變成了身體的本能,需要他壓抑的,當她這樣親近他時,一旦觸到她,聞到她的氣味,感受到她的體溫。 他需要用到最大的克制力,克制住自己,吻也好,觸摸也好,氣息也好,從她那里汲取一切可以汲取到的溫暖和渴望。 直到不遠處,安文遠咳嗽了一聲,安漾才想起他們戀愛都是瞞著安文遠的,這個舉動,對于一般關(guān)系的異性而言,確實有點太逾舉,她忙收回手,裝作什么事情沒發(fā)生過一般。 熱度離開,那股甜香似乎也隨之離開。 少年眸子漆黑,越發(fā)顯得臉色蒼白,他緩緩起身,離開她,無聲無息,朝著樓上臥室方向走去。 原燃這一覺,直接從六點剛過時,睡到了十點鐘,睡得沉沉,無聲無息,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 安漾自己去睡前,實在不放心,偷偷摸到他臥室前。 高中時,她不怎么進原燃臥室,每次進去之前都會敲門,但是現(xiàn)在,今非昔比,她進他房間已經(jīng)很久沒敲過門了。 安漾想偷偷進去看看,原燃睡得好不好。 屏息凝神,踮著腳,輕輕走到床邊。 房間里還留著一盞小夜燈,在少年蒼白的臉上,睫毛影子被勾勒出來,濃長,整齊的覆下,落下濃密的陰影。 他忽然動了一下。 安漾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吵到他了,不料,他沒醒,只是朝她這邊翻了一個身。 安漾輕輕俯下身,想看看他睡得如何。 少年面色蒼白,眼角卻有幾分發(fā)紅,緊抿著的薄唇里,吐出低啞的喃喃聲“……安安?!?/br> 女孩僵在了原地,她初以為,原燃是醒了看到她了,只是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沒醒,只是,在做夢。 安漾似松了一口氣,很快,心卻又提了起來。 少年臉半埋在松軟枕頭里,漆黑的發(fā)垂著,半遮著眉眼和秀挺的鼻梁,桃花眼眼角一片緋色,沒有察覺到她,少年身子微顫,翻身朝向了她的方向,那種近在咫尺,蒼白清俊的面孔上,染著她從未見過的,濃郁的潮。 他低聲喃喃出她的名字,像一只急需,等待著被安撫的小獸。 一點不加掩飾,極致的,壓抑的。 神魂聚散,陌生,絕望又歡愉,令人沉淪的愛。 ※※※※※※※※※※※※※※※※※※※※ 原小貓,不黏人,不想要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233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澈、囧依靨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臨御 60瓶;桃花換小魚干 2瓶;喬楚、佳、雪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