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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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侯爺已經(jīng)下了決心,他不會干涉?!?/br> 其實老侯爺?shù)脑捠牵杭热荒峭冕套佣颊堖^圣旨了,還問老子做什么?老子難道能抗旨不成? 就算厲晟讓他說,祁星也不敢將“兔崽子”直接說出來。 厲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即使祁星將話潤色了許多,他也大概能猜到老頭子的原話。 素來刀子嘴,明明是好話,可由他說出來,必定不會好聽。 想到許久未見的老頭子,他眼底浮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屋里寂靜了半晌,他淡漠的聲音透過白煙徐徐傳來: “……本侯回去成親,他也會高興的吧……” 那人早就盼著他成親生子,若是他帶著阿悅回去,他定會高興的。 莊延和祁星皆是一怔,一時之間,竟無人說話。 他們恍然想起,侯爺已離開封地六年有余了,父子二人本就是相互扶持著走來,如今看見侯爺成親,老侯爺怎么會不高興? 祁星和莊延對視了一眼,皆是沉默。 可是,圣上會讓侯爺回封地嗎? 寂靜了許久,最先開口的卻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祁星:“屬下回去的時候,老侯爺正在射箭?!?/br> 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沉重: “……靶心未中……” 手指敲打桌面的聲音停了下來,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向來面無表情的祁星,眼底閃過一絲難過。 他和莊延不同,莊延是世家子弟,后來才跟在侯爺身邊。 而他本就無父無母,是由老侯爺領(lǐng)回來,從此成為保護(hù)侯爺?shù)拇嬖凇?/br> 可以說,老侯爺和侯爺,是他唯二的親人。 他和侯爺?shù)尿T射,全是由老侯爺親自教導(dǎo)的,老侯爺為大明朝征戰(zhàn)多年,百步穿楊,何時曾有過不中靶心? 可歲數(shù)不饒人,縱使不想承認(rèn),可老侯爺?shù)拇_老了。 厲晟緩緩睜開眼睛,眸底神色深沉一片,他一字一句,緩慢出聲: “今年,本侯必回封地?!?/br> 是陳述,也是命令。 冷冰冰,不帶一絲情誼。 莊延和祁星面色一厲,單膝跪地: “屬下謹(jǐn)遵侯爺令!” 作者有話要說: 成親要去封地的 第83章 過了年關(guān), 天氣越發(fā)凌冽,昨兒夜里又飄了雪,落地?zé)o聲, 翌日清晨時, 便覆蓋了滿地。 容悅從前院回來, 玖思哈著氣,將暖婆子遞給她, 苦著臉說: “這都二月了吧, 怎么還下著雪?!?/br> 兩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 那邊氣候宜人, 冬日里本就不算冷, 更別提下這么大的雪。 容悅也冷得厲害,寬厚的大氅將她整個人都捂得嚴(yán)實, 手里的暖婆子隔了一層絨套,暖暖的,又不燙手,白皙的臉頰也凍得映了一抹紅。 沿路上, 下人都在掃著雪,她邁過門坎,進(jìn)了屋里,瞬間松了一口氣, 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她說:“這天是太冷了,你注意著些保暖?!?/br> 玖思將手放在炭火旁,聞言, 使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夫人放心,奴婢省得的?!?/br> 身子漸漸回溫,容悅想起剛剛在書房中看見的侯爺,蹙起了眉尖:“去將上日侯爺拿來的狐絨和繡錦拿來?!?/br> 玖思依言去拿,捧著銀盤進(jìn)來,然后好奇地問她: “夫人這是要做什么?” 容悅撇了撇嘴,同她埋怨道:“侯爺仗著身子好,這大冷天的,也穿得單薄,凍壞了該怎么辦?現(xiàn)在有時間,我就想著給他做件里衣?!?/br> “夫人親手做的,侯爺必定日日穿著!”玖思捂著嘴偷笑。 容悅斜睨了她一眼,不過眉梢也閃過一絲笑意。 自從恢復(fù)了上朝之后,厲晟這幾日就忙進(jìn)忙出的,除非容悅?cè)デ霸海駝t多半見不到他的人影。 這日又是如此,直到深夜,容悅才覺得身邊有了人。 她被冷意凍醒后,也沒了困意,睜開眸子,就見到侯爺有些乏累的臉色,她披著外衫坐起來,說不出的心疼: “侯爺怎么每日都這么晚?” 她細(xì)膩的指尖撫著他的眼角,剛從被窩中拿出來的手,還有些余溫,一碰上厲晟的臉頰,就覺得徹骨的涼。 厲晟剛脫了衣服上床,動作之間已經(jīng)夠小心翼翼的,卻不想她還是醒了。 這幾日,兩人見面都是匆匆忙忙的,厲晟此時看她一臉心疼,忽地心底軟得一塌糊涂,將人摟進(jìn)懷里,壓低聲音問:“吵醒你了?” 容悅撅嘴不滿:“侯爺吵醒我,倒是無所謂,我白日里都能補(bǔ)覺,可是侯爺,你瞧瞧你這眼底,都青了!” “最近不是剛上朝嗎?到底在忙些什么?” 終究是心疼了,看著他這樣不照顧好自己,容悅有些急了。 厲晟見她氣了,有些心虛,討?zhàn)埖夭淞瞬渌骸懊^這段時間就好了,阿悅別氣?!?/br> 容悅輕哼了一聲,除了信他,也無旁的法子。 將他拉進(jìn)被子里,摟著他的腰,悶聲道:“好了,我記著侯爺?shù)脑?,你快些睡!?/br> 被子里全是暖意,懷里的小姑娘也是軟軟暖暖的,厲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摟著佳人睡去。 如此兩三日后,容悅將里衣都做好了,厲晟還是不見閑。 玖思跟著她進(jìn)府后,赫然成了府中的大丫鬟,她本身人緣就好,足足半年過去,完全夠她在府中混得如魚得水。 容悅正將里衣收了邊,疊好放在一邊,玖思就慌慌忙忙跑進(jìn)來,容悅給她一記眼神: “做什么慌慌張張的?” 玖思平復(fù)了氣息,小心翼翼地覷了她一眼。 容悅微頓,沉下心思:“說吧,到底是怎么了?” 玖思撓了撓頭,有些遲疑地緩慢開口:“奴婢聽說,侯爺今日在錦繡閣,為了一個、女子,賞了梁侍郎府公子一鞭子……” 剛說完,她忙干笑了兩聲: “夫人!這傳話者,一經(jīng)多人,就變樣了!事實未必如此!夫人可別生氣?!?/br> 容悅被她的神色逗笑,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我了解侯爺,還不至于生氣?!?/br> 雖是這樣說,她話中的語氣也十分地淺淡,眉尖更是無意識地蹙了起來。 玖思還待再勸,更又怕自己說錯話,只能撓撓頭,憋聲了。 梁侍郎,官從吏部,在這京城中,算不大太大的官,至于玖思口中的公子,容悅也能猜到是誰。 雖她不常出府,可偶爾也會去參加一些夫人之間的聚會,一來二往的,對京城中的事,也就了解了。 這梁侍郎府上,嫡子只有一個,庶子卻是很多,而不著調(diào)的那個,就是嫡子。 往日也算有眼色,不會招惹那些自己招惹不了的人。 只一點(diǎn),好色,讓各府上夫人談起他時,多半都是不喜,和容悅談話時,只差明說絕不會將自家的嫡女嫁過去了。 也正是因此,聽玖思說完話,她大概就能猜出發(fā)生了什么。 她眨了眨眸子,沒忍住地問:“那女子是何人?” 玖思搖頭:“奴婢也不知曉,傳話的人,并未說清,可若是京城中哪個府邸上的姑娘,應(yīng)該早就傳開了吧?” 京城中還在閨閣中的女子,容悅雖不說一清二楚,但至少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嫡女,她大致都是見過的。 容悅擰了擰眉,著實想不出,哪家的姑娘,能讓侯爺動怒? 可若是那些人家的姑娘,梁氏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啊。 心底存了疑惑,容悅卻沒有說出來,瞥見一旁剛做好的里衣,她心底輕哼了聲。 還不等厲晟回來,容悅就收到了一封請?zhí)?/br> 是鎮(zhèn)國將軍府嫡長孫的抓周宴,請她明日過去。 容悅收到請?zhí)麜r,有些驚訝,也就將玖思說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她聽侯爺說過,兩府之間的關(guān)系。 類似于相互制衡,就算鎮(zhèn)國將軍府不給府上發(fā)帖子,也屬正常。 至少先帝在時,鎮(zhèn)國將軍府嫡子成親時,就未曾給厲晟發(fā)帖。 厲晟對此了然,也并不在意。 若是兩府親近,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怕是睡覺都不會安穩(wěn)。 按理說,像這種正式請宴的帖子,都是開宴三日前將請?zhí)统鋈サ模贿^礙于兩府之間的情況,最后一天才收到帖子,也不足為奇。 此時容悅該考慮的則是,她要不要去赴宴? 本想等侯爺回來,與他商量此事,可沒想到,不到傍晚,莊延就匆忙趕回來,說侯爺今夜怕是回不來了。 容悅臉色微變,攔住了要走的莊延,冷冷睨著他: “你這傳話,不將話說清,不是故意讓我擔(dān)心嗎?” 莊延訕笑,想著今日在錦繡閣的事,心底暗惱,今日怎么不是祁星跟著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