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雙統(tǒng)大佬帶你飛[快穿]、閃閃而戀、[種田]我靠煎餅成富賈、病態(tài)掠奪、諸天萬界之我綁定了天道、人妻卿卿(nph)、表妹h、【HP】為你而生(和斯內(nèi)普的羞羞愛情故事)、鳳尊大人很溫和(相信我)、偏寵替嫁小嬌妻
容悅瞪了他一眼,這哪是她愿不愿意的事情? 見男人皺起眉頭,她有些沒好氣地說:“隨侯爺高興!” 反正她被他護著,外人的言論傳不進她耳里。 說到底,她不過是擔心會對他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厲晟將佳人撈回來,抱在懷里,毫不在意地:“無礙?!?/br> 他往日毫不曾掩飾。 容悅不是他藏起來的人,而是希望她最終能夠一直陪著他,站在世人眼前。 否則,對她不公平。 縱使曾經(jīng)羅府對她再不好,但也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總不能比曾經(jīng)的羅府還不如。 厲晟心底思緒紛紛,卻都沒有同她說明,他只是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他雖這般說,但是容悅依舊有些緊張,她手中的帕子被她捏地皺成一團,厲晟不小心瞥見,愉悅地抵在她肩膀上,悶笑出聲。 她這般緊張,說到底,還是因為在乎他,他如何能不高興? 容悅有些惱怒地推了推他。 她含了絲委屈,睜著眸子,哀怨地看著他:“侯爺都不曾提前告知我,好讓我有準備?!?/br> 這般也就算了,還在這時候笑她。 “無礙,”厲晟安撫地拍了拍她后背:“總歸是他們向你行禮,你怕什么?” 二品夫人,便是知府也不過三品官,這滿城的官員,無一人身份比她高。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關(guān)府在梧州城立足多年,今日來客甚多,容悅掀開窗戶的簾子,有些好奇地抬眸看過去。 她已經(jīng)十多年未曾來過關(guān)府,關(guān)府的模樣在她的記憶里早已褪去。 容悅被扶著下了馬車,剛站穩(wěn),就有一中年男子,朝她拱了拱手:“夫人?!?/br> 中年男子,面色儒雅沉穩(wěn),行禮間不卑不亢,最重要的是他和容悅有幾分相像,容悅細細地看著他,心下明白,這不是和他像,而是和已逝去的關(guān)氏像。 她雖忘記了關(guān)府眾人的模樣,卻也能猜到面前這人,便是她的那位舅舅。 她在打量旁人的同時,旁人也在打量著她,且不論四周人的目光,單單是眼前的關(guān)昃,看見她時也是一頓。 她和關(guān)氏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眉眼間,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關(guān)氏容貌不如她精致,也是與她眉眼間風情不同的溫和,可即使如此,關(guān)昃也是立刻認出了她。 他心底閃過萬般情緒,他年長關(guān)氏八歲,自幼便和關(guān)氏感情甚好。 當初容悅寫信來求助時,他也曾百般猶豫,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關(guān)府。 自私也罷,膽怯也好,就是再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般選擇。 容悅沒有他這么復雜的情緒,猜到他是誰后,就側(cè)過身子,避開了他行的禮,回了半禮,淺笑得體:“恭喜舅舅?!?/br> 她對關(guān)府沒什么感覺,自然也不會為難他,便是容祜,她都能喊出一聲父親,這一聲舅舅,她喊得也沒有什么壓力。 血脈親緣,本就是事實,她無需刻意去避開。 倒是關(guān)昃一怔,看了她半晌,的確未曾在她眼底看見怨恨,他心底微松,又有些怔愣。 可不待他有所反應,容悅身后的馬車簾子又被掀開,從里面走下來的人,讓關(guān)昃下意識回神,退了一步,低頭行禮:“簡毅侯?!?/br> 心底卻有些驚駭,這簡毅侯怎么來了? 厲晟站到容悅旁邊,一手搭在容悅的肩膀上,親近卻帶著些看重,讓周圍一靜,所有的議論聲都皆數(shù)停下,厲晟似笑非笑地看了關(guān)昃一眼,頷首:“起吧?!?/br> 他視線從四周掃了一圈,依舊是含笑的聲音:“聽夫人說,今日是貴府喜事臨門,不請自來,關(guān)大人見諒?!?/br> 關(guān)昃與厲晟共事近兩年,自然知道這位的話不可全信,既然揣測不了他的情緒,小心些總不會錯的。 他笑了兩聲,忙道:“簡毅侯能來,是下官的榮幸,侯爺快請!” 容悅側(cè)頭看了男人一眼,厲晟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夫人,走吧。” 他說話隨意,旁人皆可看出他待她的不同,眉宇微松,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最讓眾人驚訝的是,他對她的敬重,不卑不傲,視若平等。 在男人視線掃過來時,眾人心中一凜,原還不知道這位怎么親自前來了,此時哪里還不明白,這分明是來給人撐腰的。 容悅沒去看旁人,聽厲晟說讓她走,她就乖巧地抬步朝里走。 關(guān)昃撇下一眾客人,小心地跟在一旁,將人領(lǐng)著朝前廳去。 他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容悅,容悅算是關(guān)府的近親,按理說,此時該去后院的,這也是體現(xiàn)兩家親近的行為。 不過鑒于之前的事,他也說不出口。 容悅自然能察覺到他的視線,只是她與府上的人皆不相熟,此時過去也過是尷尬罷了,她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更何況,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旁人不知,她還能不知這人最是小心眼。 縱使說不在意,心底卻還是記著曾經(jīng)那事的。 還不到前廳,突然厲晟開口:“今日是貴府做宴,關(guān)大人還是去迎客罷,本侯自己走走?!?/br> 關(guān)昃不敢拒絕,讓一旁的下人小心伺候著,就低聲告退。 待人走了之后,厲晟才牽著女子的手,不明意義地哼了聲。 容悅有些好笑:“侯爺這是怎么了?” 厲晟沒有說話,一路過來,他看見了關(guān)府的場景,雖說比不上羅府的繁華,卻已然不錯了,從中也可以看出關(guān)府在梧州過得不錯。 他的確是小心眼,關(guān)府當初容悅的不作為,被他牢牢記在了心底。 他瞧見關(guān)府過地這般好,就控制不住地想,若是當初關(guān)府拉容悅一把,會怎么樣? 便是回信解釋出府上的難處,也總比一聲不吭地另娶他人要好。 想得越多,他越心疼眼前的人,他輕撫了撫女子的青絲,輕聲問:“可覺得冷?” 如今快入正午,烈陽高照,容悅只覺得身上快要溢出細汗,自然不會覺得冷,她搖了搖頭,坦白道:“有些熱?!?/br> 厲晟一頓,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頰微紅,他伸手去摸了摸她臉頰,覺得手上溫熱,有些哭笑不得:“既然熱,怎么不說?” 容悅癟了癟嘴,有些委屈:“還不是侯爺!” 厲晟輕嘖了聲,也沒了剛剛悲春傷秋的情緒,親自解開了她的大氅,讓身后的丫鬟拿著,才說:“走吧,也快開始了?!?/br> 容悅跟在他身后,踏進前廳的時候,屋里微靜。 男女是分開坐的,容悅被人領(lǐng)著朝女眷那邊走去,有人最先和她說話,穿著紫色的錦服,端莊富貴,她神色微有異樣,招呼她坐下。 容悅猜出她的身份,應是關(guān)昃之妻佟氏,她點頭喊了聲舅母,就坐在了一旁。 她坐的地方,離厲晟不遠,剛抬頭就看見厲晟被恭敬地請入座,她沒說話,眉眼間卻多了幾分笑意。 這分情緒被人瞧了去,眾人面面相覷,不管心底怎么想,就算有些不恥她和簡毅侯之間的關(guān)系,也都笑顏著恭維她,容悅不動聲色地淺笑著,隨意應了幾句,沒留下什么話柄,讓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就在她以為這次宴會,就這么過去的時候,剛準備松口氣,就有一個妙齡女子笑語盈盈地走過來,趴伏在佟氏肩膀上,小女子家的作態(tài),惹人憐愛,眸子微亮地看著容悅,脆生生地喊了聲: “表姐!” 第61章 容悅微頓, 朝女子看去,她穿著嫣黃色的春裙,外面套著一層輕紗, 襯得她多了一分女兒家的嬌羞。 容悅看她和佟氏親密的行為, 以及那聲表姐, 猜到她的身份,輕輕朝她點了點頭。 她沒有在意這個女子, 宴會散了后, 她就起身朝厲晟走去, 任由厲晟為她披上大氅。 她沒有看見, 那女子在她起身后, 變得有些焦急的神色,可四周都是人, 她咬了咬牙,忍耐了下來,撒嬌地晃了晃佟氏的手臂。 佟氏拿她沒有辦法,在容悅要離開的時候, 忙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夫人還未見過宇哥兒,不若留下來看一看?” 此時四周并未有多少人,她剛一出聲,周圍安靜了下, 關(guān)昃皺眉看向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余光瞥見厲晟擰眉看過來,他干笑了兩聲, 打著圓場,斥責佟氏: “侯爺和夫人忙碌,你就別添亂了!” 佟氏擰了擰帕子,笑了兩聲,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容悅輕蹙眉,不知關(guān)府打得什么主意,她不經(jīng)意瞥見佟氏身后的那個小姑娘,正隱晦地朝她旁邊看去,她心下一頓,她身邊站著的是厲晟。 她眸色微涼,下意識想起了容研,她淡淡笑了下,疏離道: “不必了。” 厲晟心底嗤笑了聲,他便說,關(guān)府不會是簡簡單單地宴請容悅。 不過,他懶得去想關(guān)府的心思,搭上容悅的肩膀,朝關(guān)昃頷首后,就要帶著容悅離開。 他們沒有看到那女子陡然失落的神色,咬了咬唇,卻不敢再多做什么,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兩人身后。 佟氏看見,有些不忍,又有些斥責地拍了下她的手背,輕聲斥道:“你??!怎不讓為娘省點心?” 那女子,也就是關(guān)如嫣臉頰微紅,還有分歉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女兒……女兒就是、喜歡他……” 佟氏頓時xiele氣,她生關(guān)如嫣的時候損了身子,這是她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兒,自幼便是放在手心疼愛的,此時自然不愿違了她的心愿。 她沉思了片刻,說: “當初那件事,是我府上對不起你表姐,你若一心是他,為娘豁出去這張臉,也為你求下這段姻緣。” 關(guān)如嫣還來不及歡喜,眸色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她松開了攥著佟氏衣袖的手,有些傷心,卻是勉強勾起一抹笑: “都是女兒勞煩娘親費心?!?/br> 她咬了咬唇,終究心底還是放不下,她低著頭,眼眶泛了些紅: “女兒再努力一次,若是還不行,女兒便收了心,不再去奢求。” 佟氏見不得她這副樣子,輕嘆了口氣:“既如此,他們應還未走遠,你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