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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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解決疫病的法子,他自是要抓緊時間將此藥交于太醫(yī)研究,他能耽誤這一夜,可那些難民卻是未必,孰輕孰重,他尚是能分得清。 容悅自是能聽到他的那聲冷哼,她臉色通紅,吶吶地沒有抬起頭。 她想著,難不成要她說,想讓他留下來嗎? 她抿了抿唇,不經(jīng)意間看見他帶來的那支藥膏,眸子輕閃了下,微愣后,將藥膏放進(jìn)也一同放進(jìn)了木箱子中,才將木箱子又放回了床榻下。 隔日清晨,容悅剛醒來就聽玖思說,昨夜里周方琦宿在了前院,容悅手下的動作一頓,片刻后,又恢復(fù)自然。 這日她去平輿街,并未遇見羅玉畟,平靜地度過了兩日,厲晟似也忙碌起來,不見人影。 在這之后的第三天,她去主院給周氏請安,巧得是畔昀也在,畔昀看見容悅后,微頓,行了禮。 容悅隨意朝她點了點頭,請安間,畔昀坐在容悅下方,周氏一看見她,就讓她好生照顧好肚子的孩子,有什么需求就說,畔昀也笑得嬌羞。 直到聽見周氏的話,話里意思是要讓畔昀多去前院看望羅玉畟。 她斂著眼瞼,平靜地聽著這話,只是若有若無地看了周氏一眼。 她心底覺得好笑,這周氏明明知道羅玉畟和周方琦的關(guān)系,還讓畔昀去前院,若非她知道周氏的確抱孫心切,她都要覺得周氏是故意要害她的了。 她一邊聽著周氏的話,一邊失神地想著疫病的事,也不知簡毅侯得了什么結(jié)果。 到了平輿街后,容悅才發(fā)現(xiàn)簡毅侯的速度極快,昨夜里剛拿到藥,今日便有動作,剛下了馬車,她就聞到一股濃重又苦澀的藥味。 她打眼瞧過去,就望見難民手里捧著藥碗,那里黑糊糊的藥,瞧著便澀。 容悅心下了然,雖說藥丸方便,卻不如直接熬成汁簡單,平輿街難民極多,若是皆制成藥丸,不知要費多少功夫。 今日她并未遇見簡毅侯,心下略一思索,便知他這是忙起來了,更何況,昨日他還說過,過些時日靖王殿下便要前來。 待容悅從平輿街回來,就聽說畔昀今日果真去了前院,不過并未進(jìn)得去,被下人攔了回來,即使她說是周氏讓她去的,依舊未曾進(jìn)去。 不過,她聽玖思悄悄說了,當(dāng)時的周方琦正在前院。 聽到這里,容悅動了些心思,當(dāng)初她費心思讓羅玉畟醉酒,最終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成全畔昀。 最初只是聽周氏想要她誕下羅府子嗣,情急之下,出此下策,順便給羅玉畟與周方琦之間添些亂子。 想著自己原先的計劃,容悅眸色閃了閃,只不過目前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畔昀腹中的孩子還不是羅府最后的根苗,只要羅玉畟在,即使畔昀腹中孩子沒了,周氏也不過就是傷心一陣,可若是羅玉畟?cè)玖艘卟?,那畔昀腹中的孩子沒了,才是對羅府真正的打擊。 時隔幾日,容悅就聽說,畔昀進(jìn)了前院,見到了羅玉畟,不過片刻,便僵著臉走出來。 容悅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不外乎是羅玉畟讓她不要再去前院,以畔昀對羅玉畟的心思,光是知道羅玉畟不喜她,就夠讓她難受的。 容悅對畔昀的處境并不如何關(guān)心,她讓玖思盯著前院,是為了知道羅玉畟二人的情況。 就在她以為羅玉畟二人逃了過去時,前院就傳來了消息,羅玉畟?cè)玖孙L(fēng)寒,叫了府醫(yī)。 此時,正好是畔昀進(jìn)了前院后的第三日。 容悅得了消息,徹底松了一口氣,玖思眼睛微亮,臉上的笑容都要遮不住,容悅撤了頭上的幾只發(fā)簪,讓玖思替她涂了些粉,讓面色看上去慘白了些,才朝前院趕去。 等容悅主仆二人到的時候,滿院子已經(jīng)擠滿了人,畔昀護(hù)著肚子站在角落里,周氏一臉著急。 如今城中感染疫病,此時得了風(fēng)寒,不得不讓往這處去想。 容悅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的人,指尖掐了掐手心,疼意傳來,她微紅了眼眶,似是焦急地等著結(jié)果,一臉擔(dān)憂。 府醫(yī)從房間里走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面色惶惶: “夫人,少爺?shù)恼髡?,像是……是如今城中爆發(fā)的鼠疫!” 周氏猛然捂住了胸口,只覺得一陣頭暈,身后的人連忙扶住她,突然,她氣得眼睛通紅,大聲痛斥: “胡言亂語!我兒身子那么健康,怎么可能會染上鼠疫!” 容悅半靠在玖思身上,好似一時受不住,一手捂著嘴,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整個院子里亂成一團(tuán),突然屋里傳來一聲破碎聲,似乎是誰摔碎了什么,外面的混亂陡然寂靜下來。 此時,周方琦從外面跑進(jìn)來,聽府醫(yī)又說了一遍羅玉畟是染上了鼠疫,氣得一腳踹在府醫(yī)身上: “你個庸醫(yī)!竟敢這般咒表哥!” 根本不去管院子里的情況,匆匆推開房門就跑了進(jìn)去,絲毫不曾想過疫病極其容易感染一事。 容悅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手指,她眼淚一直流著,好似瞧著有人進(jìn)去,也想跟著進(jìn)去,快走兩步上前,剛好看見屋里的情景。 地上碎了一地的玉瓷器,羅玉畟明顯是聽見了府醫(yī)的話,情緒明顯太過不穩(wěn)定,往日的溫和模樣再也做不出來。 周方琦攔腰抱住他,紅著眼,焦急慌亂地喊著:“表哥,你別這樣,那大夫就是個庸醫(yī),你別信他!” 第34章 容悅不著痕跡將視線從周方琦身上收回,她抬步跨了進(jìn)去,也跟著焦急說: “夫君, 你別急, 可能是大夫診錯了!” 話雖是如此說著, 可她眼淚卻是一直掉,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羅玉畟臉色越發(fā)沉了下來, 雙目通紅, 怒吼一聲:“廢物!” 他身子微顫, 這些時日, 他常在平輿街, 自然也知道那些染了疫病的難民是如何痛苦,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 他也會變成那般,他就恨不得將剛剛那胡言亂語的府醫(yī)拖出去亂棍打死。 周方琦攔著他,不讓他亂動,甚至都沒有心思去管容悅, 突然想到什么,慌忙勸著:“表哥,你別急,這些時日簡毅侯的人不是已經(jīng)研究出藥方了嗎?表哥, 你會沒事的!” 聞言,容悅心下一緊,她之前猶豫是否拿出獻(xiàn)出藥丸, 便是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好不容易才讓羅玉畟?cè)旧鲜笠?,若是又因為她獻(xiàn)出的藥方根除了鼠疫,那她豈不是白費功夫? 果不其然,她瞧見羅玉畟身子一頓,隨后就是眼睛一亮,似抓到一棵救命稻草般,立刻朝外吼道: “快!去將平輿街的大夫給我找來,快!” 外面的周氏聽見聲音,也連忙吩咐下人快些去平輿街,容悅不著痕跡蹙了蹙細(xì)眉,卻是什么都沒說,依舊擔(dān)憂地看著羅玉畟,也似因為有了解決的辦法松了一口氣。 忽地,容悅想到什么,她倏地皺眉看向畔昀,畔昀站在門外,看見她的視線,一頓,護(hù)著自己的腹部朝后退了兩步,想要藏到人群里,躲避著她的視線。 容悅突然的動作有些明顯,即使是急躁的羅玉畟也注意到,眾人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畔昀的一番動作,羅玉畟直接黑了臉色。 前些日子,千方百計地想要進(jìn)前院,如今一聽他可能得了鼠疫,就恨不得跑得數(shù)里遠(yuǎn)。 羅玉畟此時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最是受不得刺激,畔昀的一番動作直接放大了數(shù)倍,扎在了他心底,他陰沉著臉:“你躲什么?怎么,如今倒是怕我了?” 畔昀被他嚇得身子一抖,身邊的丫鬟趕緊將她推了出來,她的臉色慘白,磕磕絆絆地說: “……少、少爺,奴婢不敢……” 容悅也沒有想到會這般發(fā)展,她不著痕跡地瞥了幾人,尤其是在周氏那不滿的臉色頓了一下,才蹙著眉頭上前,也不知是在提醒誰,連忙說道: “夫君,你也別怪她,她腹中還懷著孩子,是該萬事小心著些?!?/br> 畔昀眼睛一亮,連忙點頭:“是是是,少爺,奴婢只是擔(dān)心腹中的孩子,絕非是怕少爺!” 卻不想這一句話則是搗了馬蜂窩,讓羅玉畟不陰不陽地笑了下,盯著畔昀的神色讓人心底發(fā)寒:“腹中的孩子?” “怎么?是覺得沒了我,這就是府中唯一的子嗣了?” 畔昀臉色瞬間慘白,噙著淚猛然跪在地上,也不敢再怕什么,跪著爬上前去,攥著羅玉畟的褲腳,磕了兩個頭,嚇得語無倫次: “少爺明鑒!奴婢不敢??!奴婢從不曾有這種心思,奴婢一心愛慕少爺,怎么會這樣想?” 容悅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反而造成這副局面,有些不安地蹙眉退了一步,拿著帕子遮住嘴,不敢再開口說些什么。 周氏原本也對畔昀的動作不滿,可是羅玉畟的話反而提醒了她,她臉色變了幾番,若是……那畔昀腹中的的就是府中唯一的子嗣了。 故此,在看見羅玉畟像是氣得要抬腳去踹畔昀時,連忙讓人去拉住,自己也趕緊上前攔下: “畟哥兒!你這是做什么!她腹中懷得可是你的血脈!” 羅玉畟被這番話刺激地雙目通紅,只是因為他染上鼠疫,還未必就沒得救,如今,連個丫鬟,他都碰不得了? 周氏自然是沒有這個意思的,但是羅玉畟此時明顯是鉆了牛角尖,認(rèn)定了周氏他們要放棄他,更看重畔昀腹中的胎兒,臉色陰沉得可怕。 容悅站在一旁看著這副情景,險些要笑出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羅玉畟竟這般不堪一擊。 不過,她瞥了一旁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周方琦一眼,心下微頓,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她就聽見周方琦突然開口: “這奴才三天前剛進(jìn)前院,表哥就染了疫病,是不是太巧了些?” 周方琦滿臉陰郁地看著畔昀,他原本是沒有想到這層的,可是剛剛表哥的話提醒了他,若是表哥不在了,那這奴才腹中的孩子就是羅府唯一的血脈了。 從她懷孕至今,表哥從未見過她,她當(dāng)初都能背主爬上表哥的床,野心過盛,又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此話一出,滿屋寂靜了一瞬,羅玉畟看著畔昀的眼底似閃過一絲殺意,明顯是將周方琦的話聽進(jìn)去了。 若非如此,又怎么會如此巧合? 容悅滿臉震驚,有些驚疑地看了畔昀一眼,遲疑地說了句:“……夫君,她、應(yīng)是……不敢如此的吧?” 就連周氏的神色也微頓,下意識地說:“不可能?!?/br> 可是頓了頓,也生了一絲疑心,她看了畔昀一眼,再去看羅玉畟,動了動嘴唇,不知該如何辦是好。 說到底,羅玉畟才是她疼在心底的人,聽到有人故意害他,即使只是一種可能,她也恨不得弄死這人,可是,周氏有些猶豫,可是畔昀腹中還懷了胎兒,這該怎么辦? 當(dāng)事人畔昀,更是一臉茫然,聽到周方琦的話,她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嚇得淚流滿面,爬過去抱著周氏的大腿: “夫人,您相信奴婢??!奴婢怎能可能去害少爺呢?他可是奴婢腹中胎兒的親生父親啊!奴婢不敢的!” 容悅抬手掩了掩唇角,將這戲劇化的一幕看在眼底,忽覺得些許荒誕,可是,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她忍不住心底染了幾分愉悅,若非手帕遮住了嘴角,怕是會被人瞧出她嘴角的笑意。 不過,這里的鬧劇并未進(jìn)行很久,羅閆安聞訊趕了回來,陰沉著臉色剛跨進(jìn)院子,屋里便安靜了下來。 “成何體統(tǒng)!” 已經(jīng)有人將這里同他說了清楚,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畔昀,陰冷地似不是在看活人一般:“將她帶回自己的院子?!?/br> 腹中的孩子的確重要,但是既然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去母留子的方法多得是。 他將人都打發(fā)離開,不消片刻,院子里只剩下幾人。 容悅自然也是跟著眾人一起走了出來,她看著畔昀被帶走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卻什么都沒說,帶著玖思回了院子。 直到回了院子,玖思才艱難地說:“少爺真是狠心?!?/br> 且不說,表少爺?shù)牟聹y是真是假,尚未有證據(jù),便是畔昀此時身懷有孕,他又怎么能抬起那一腳? 若是那一腳落下去,今日羅府怕是又要染血了。 容悅擰著眉頭,隨意應(yīng)著玖思的話,可她的心思卻不在這上,她在想羅玉畟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