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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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愛芳點(diǎn)著頭:畢竟以龔老爺子的能力,估計都不能辦到夏家這樣讓他們家三孩子上最好的學(xué)校。 “但是終究欠了人家人情?!饼徚サ降撞惶珢勐闊┤恕?/br> “沒事,李嬸說了,說這回夏家還資助了個孩子,和我們家夏文年紀(jì)差不多呢,也是資助人家去首都上小學(xué)。” 聽到有一樣的,龔力偉能接受了。之后委托李嬸感謝夏家。 打了電話回龔家確定回去的日子,收拾行李準(zhǔn)備搬家。一折騰過去了半個多月。聽說這個時間,夏家為了給夏實秋治病舉家搬去了首都。只是龔家人沒有想到,夏家人居然好心到給他們家訂好了去首都的火車票。 要去坐綠皮火車了,龔夏雅跟在兩個哥哥后頭在站臺上先追著火車廂跑。 等乘務(wù)員檢完票,他們一家人登上火車。跑得最用力汗水流最多的龔夏武又沖在最前面,結(jié)果前頭一個大人忽然攔住龔夏武罵道:“你這臟兮兮的小娃子從哪里來的,去去去,這里不是你坐的位子。” 第10章 好兇惡的阿姨。 龔夏武都被嚇了一跳。龔夏文趕緊走上來護(hù)住弟弟,向?qū)Ψ疥U明:“我們的票顯示座位在這里?!?/br> “票拿出來!”對方對小孩子毫不客氣,兇神惡煞地伸出手。 龔夏文把手里拽緊的車票給了對方。 對方掃了一眼后,眼里顯出一絲意外:“你們家是姓——” “我們姓龔?!饼徬奈恼f。 后面,龔力偉抱著女兒同媳婦姍姍來遲。 見有大人在,那中年婦女百般不情愿地將車票還給龔夏文,嘴里放話:“麻煩你們安靜點(diǎn)。我女兒身體不太好,受不了驚嚇。” 聽見對方這樣一說,龔家人才發(fā)覺在他們家的座位對面坐了一個八歲大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斜靠在車窗,一條□□花辮子繞過半邊脖子落在右肩頭上,穿著一條紅色的碎花裙子,看似文文靜靜的瓜子臉,頗有沉魚落雁之姿。 龔力偉見狀,和媳婦使了個眼神。于是,田愛芳帶女兒坐在這對母女的對面。龔力偉帶兩個相對比較好動的兒子去了另一排座位。免得和這對母女生矛盾。 嗚嗚,火車開了。 龔夏雅的小下巴枕在車窗邊上,后面一排座位的兩個哥哥和她一模一樣的姿勢。三雙小眼珠瞅著火車外頭倒退的風(fēng)景顯得興致勃勃。 對面的中年婦女和八歲小姑娘,瞅了瞅田愛芳和龔夏雅。 列車開往首都,行程比較遠(yuǎn)。途中無聊之際,左邊坐著的大媽起身朝他們幾個走來搭訕。 此時的綠皮火車沒有空調(diào),像是個悶爐子。大媽搖著蒲扇問他們幾個:“你們是去哪呢?” “去首都。”田愛芳來不及搭腔,中年婦女先搶著答。 “這時候,莫非是去首都投靠親戚?”大媽又問。 “不,我是送我女兒去上學(xué)。我女兒要去首都上最好的小學(xué),史家小學(xué)。”中年婦女說,高昂的嗓子里頭自是洋洋自得。 老大媽正吃驚著她這個表情,有人聽聞史家小學(xué)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哎呀,史家小學(xué),那是多了不起。那學(xué)??捎忻?,一般人家的孩子根本進(jìn)不了那個小學(xué)?!?/br> 眾人聽到這人爆料,紛紛站起來圍過來,露出羨慕仰慕的表情。 大媽動情地拉住中年婦女的衣服,擺出想趨炎附勢的架勢說:“你這女兒怎么長得這么美,叫什么名字?” “叫沈佳媛?!鄙蛱?。 “你的女兒將來肯定很了不起!” 和mama一塊被眾人贊許的沈佳媛,摸摸自己的麻花辮子,宛如低下羞答答的臉蛋兒。 一樣是大兒子要讀史家小學(xué)的龔家人,卻都不吱聲。龔力偉和田愛芳不想自己和兒子女兒變成動物園里的猴子被人圍觀。 那頭沈太太被群眾捧得老高了,厭煩那老大媽拉她衣服不耐煩,甩開了老大媽的手。她和女兒不是誰都可以巴結(jié)的人。 被甩手,老大媽一嘟嘴角,突然扯起對面的田愛芳和龔夏雅:“你們和她們是親戚嗎?” “不是的。”田愛芳澄清。 龔夏雅跟著mama搖晃小腦袋。 老大媽手里的蒲扇指住龔夏雅說:“可你這女兒長得很秀氣,一點(diǎn)都不輸給她女兒?!?/br> 沈太太的面色登時一黯。 無疑,老大媽的話捅了個馬蜂窩。 車廂里的群眾都不是眼瞎的,經(jīng)由老大媽這個提醒,伸長脖子去看龔夏雅的小臉蛋,紛紛露出驚嘆?!斑@個,長得有點(diǎn)像林黛玉啊。” “不,我覺得像西施?!?/br> 什么林黛玉和西施?之前他人夸她女兒都沒有說像古代四大美人呢。這對面的小丫頭片子憑什么呀?明明一張小臉蛋胖嘟嘟的是嬰兒肥。 沈太太差點(diǎn)兒七竅生煙,轉(zhuǎn)身驅(qū)趕這些人:“去去去,等會兒乘務(wù)員同志來巡查了。你們堵在車廂里能行嗎?” 其他人像那老大媽一樣,看了她一眼,搖頭晃腦走了回去。 龔夏雅的小嘴巴打打呵欠。旅程遠(yuǎn),綠皮車慢,列車要開足足十個小時方到首都南站,她這會兒想打盹了。 靠在田愛芳身上,她睡了。 醒來的時候,是到傍晚了。 “快起來,你們大伯都來了?!?/br> 只聽爸爸的聲音這么說。 龔夏雅睜開小眼睛。 車窗外,站著一個和龔力偉酷似的人影,那是龔家的老大哥龔力正。大弟弟五歲的龔力正,臉上的皺紋比較多,顯得蒼老一些。 和兩個哥哥跟著爸爸mama蹦蹦跳跳下了火車。 “力偉!”龔力正見到弟弟激動地抱住弟弟的肩頭,“好久好久沒見你和弟媳了。你現(xiàn)在是三個孩子了?” “對,大哥。”龔力偉一樣被兄弟重逢感動著,拿手擦擦眼角,給大哥介紹著,“我大兒子,小兒子,小女兒。順次是,夏文夏武和丫丫?!?/br> “哎,你有女兒了呀。”龔力正羨慕地說,“我本想今年來個女兒的,來個兒女雙全,哪想到又生了個兒子。” 原來這個龔家大伯早年生了個大兒子后媳婦一直沒能再生。去年媳婦突然再有喜,年初得了二子。今小的孩子不到半歲,在家里由媳婦帶著。也因為家里添丁忙,龔力正想著必須叫弟弟回來幫家里開店。 龔夏雅和兩個哥哥看到了龔大伯身邊屹立的少年。十三四歲瘦高的孩子一身皮膚有些黑。 龔力正摸摸他們?nèi)齻€的小腦袋給他們介紹:“他是你們的大堂哥龔俊。他喜歡到處亂跑,抓魚抓松鼠游水樣樣行,所以一到夏天皮膚都曬黑了。到時候,叫他帶你們?nèi)ネ??!?/br> 被爸爸說的龔俊摸摸長雀斑的鼻頭,對三個堂弟堂妹張開白色的一排牙齒笑了笑。 “抱抱meimei吧?!饼徚φ龑鹤诱f。 “哎。”龔俊應(yīng)一聲,走上來雙手抱起最小的龔夏雅,嘴里對爸爸嘀咕,“這meimei長得真漂亮。”言外之意有些怪罪為什么爸爸mama不給他再生個meimei。 龔力正指住兒子的鼻頭:“沒法,你沒有這個命,只能好好疼你二伯家的女兒吧?!?/br> 一家人笑聲朗朗。 田愛芳徹底松一口氣,原先有點(diǎn)怕回夫家的,畢竟多年沒見不知道人變成什么樣。現(xiàn)在一看,龔大伯沒變,和她老公一樣是極好的人。 在龔家歡聲笑語的時候,沈太太帶著女兒急匆匆地走過站臺,到了外頭打了輛三輪車。 “去哪?”踩三輪車的師傅問她們。 “去xx醫(yī)院?!鄙蛱呄脒呑匝宰哉Z著,“應(yīng)該是這個醫(yī)院沒錯吧,最好的醫(yī)院對不對?” 沈佳媛一路火車上顛簸困乏地揉著眼睛。當(dāng)mama帶她來到了醫(yī)院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時,她皺起了眉頭:來這里做什么? “你忘了?夏太太的兒子夏實秋?”沈太太提醒女兒。 聽見夏實秋三個字,沈佳媛一下子精神起來了,臉露笑容。那個長得像白玉蘭的少年,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孩子了。 病房門沒鎖,沈太太牽著女兒的手沒敲門就走了進(jìn)去。 里頭,在給兒子腿上蓋被子的夏太太顯然被她們驚了一下,回頭有些怔忪地看著冒出來的沈太太母女。 “你好,夏太太?!鄙蛱詠硎斓亟械馈?/br> 夏太太回神,笑道:“你們來了?!?/br> “對。都是夏太太您給我們訂的火車票,一路舒服極了?!鄙蛱哪樕蠑D滿了討好的肌rou。 夏實秋的小眸子一掃過沈太太那張訕媚的臉,轉(zhuǎn)過頭去只給這對母女留個小后腦勺。 見他沒有看自己,沈佳媛不知覺咬了咬嘴巴,手拉緊自己mama的手。 “實秋這是生病了心情不好吧?”沈太太說。 他不是一直都生病嗎?所以和心情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 夏太太笑著搖搖頭,給自己獨(dú)傲的兒子打圓場讓沈太太她們留點(diǎn)面子,邀請沈太太母女坐下,說:“一路坐車到這,很辛苦吧?” “辛苦是辛苦,不過吧——”沈太太道,將手里拎的一個包袱獻(xiàn)寶似的放到了前面,“專門給實秋帶來的。知道他胃口不太好,這是我娘家老家最有名的三寶之一——醬菜,全國最有名的。” 什么? 醬菜? 他們沒聽錯吧? 論醬菜哪兒最出名,勢必是北平六必居啊。 夏太太老好人了,先接過,答謝沈太太:“謝謝你?!?/br> “你打開,讓他嘗嘗啊?!鄙蛱弥奶氖纸议_醬菜小壇子的蓋子。 蓋子一揭開,里頭非常咸的氣味兒都撲了出來。夏太太心想,別說是她兒子,她聞著這個味兒都不會覺得開胃。況且,她兒子的嘴真的很挑的。到至今只有龔家那個小西施可以逗到她兒子吃飯。 夏實秋的嘴角是翹著,想著那兩歲半的小丫頭片子固然敢“欺負(fù)”他,但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病房的門這會兒打開,夏家的小叔夏明生走了進(jìn)來。 只看這穿著白大褂白衣飄飄的年輕大夫,英俊挺拔,一張容顏勝似神仙,沈佳媛和mama沈太太雙眼登時看癡了。 夏明生手里拿著聽診器,對出現(xiàn)的陌生人有些疑惑。 夏太太給他介紹:“這是上回和你說過的資助的另一家的女兒,沈佳媛同學(xué)?!?/br> 一聽這話,夏明生微笑起來對自家大嫂說:“這么說,雅雅和她爸爸mama也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