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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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的低燒是退了,可他沒睡好,心里又堵得難受。此刻看俞天霖又調(diào)轉(zhuǎn)態(tài)度來關(guān)心自己了,那憋屈的感覺就像胃里的酸水一樣直往上冒。他扯緊了被子,不禁怒道:“不用你管,滾出去!” 俞天霖拉著被子的手一頓,怎么都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用“滾”這個字。 沈蔽日說完就感覺到俞天霖松手了。那人坐在床沿,半晌沒有動過,也沒再說過話。但他能感覺到那人一直盯著自己的后背看,視線不曾移開過。 他知道那句話說過分了,可是一想起那些糟心的事,他就沒辦法讓自己保持理智。 “云深,你一定要這樣是嗎?”不知過了多久,俞天霖終于開了口。聲音卻比來時沙啞了許多,光是這么一句話就讓沈蔽日聽出了他的疲倦。 沈蔽日的心一緊,又想起了俞天霖衣衫不整的躺在榻榻米上的樣子。胡雪唯那么篤定的告訴他真相,若沒有一定真實性,又怎敢這樣胡亂瞎扯?可如果胡雪唯說的是真的,俞天霖為什么要一再否認(rèn)跟胡雪唯的關(guān)系?難道真是因為俞天霖還沒玩膩自己嗎? 過往的那些深情,那些甜蜜,此刻仿佛像一把刀子在磋磨著他的心臟。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一切都只是俞天霖的一時興起,那他…… 他閉上了眼睛,縱然俞天霖就在身后,他也失去了問的勇氣了。 見他一直是這樣冷漠不講理的態(tài)度,俞天霖也火了,道了句“隨便你吧”就起身出去了。 等門在身后重重關(guān)上后,他才敢轉(zhuǎn)頭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唯有剛才俞天霖坐過的地方還留著溫度。 他伸手去摸那一塊,感受著掌心里漸漸失去的暖意,眼睛終于酸的撐不住了,滑下了兩行淚。 俞天霖離開后就回了他們住的那棟小洋樓,先是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些,又打電話到醫(yī)院去,問了胡雪唯的情況。 這件事暫時還瞞著胡家的人,早上他醒來后是從方景源那得知發(fā)生了什么的。不過方景源也不在場,所以昨晚胡雪唯和沈蔽日談了什么只有他們彼此清楚。 護(hù)士說胡雪唯剛醒了,他立刻趕過去。到的時候看到胡雪唯已經(jīng)坐起來了,肩上披著厚外套,正靠在床頭喝水。 見他匆匆跑了進(jìn)來,胡雪唯放下杯子,還沒開口眼眶就紅了。 他們?nèi)俗孕∫黄痖L大,就算性格各不相同,感情也一向很好。胡雪唯的年紀(jì)是最小的,也是最任性的,可他任性歸任性,卻沒做過傷害朋友的事。因而見他居然紅了眼眶,俞天霖心里更愧疚了,一走到床邊就道:“抱歉,你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 胡雪唯吸著鼻子:“醫(yī)生說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要在醫(yī)院觀察幾天?!?/br> 俞天霖?fù)?dān)憂道:“會有什么后遺癥嗎?” 胡雪唯道:“現(xiàn)在還不好說,反正要多休息,避免情緒再激動了?!?/br> 俞天霖嘆著氣:“要是昨晚我不過去可能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墒窃粕钜膊皇羌痹甑男宰樱侨藢φl都很有禮數(shù)的,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這話明擺著是替沈蔽日辯白,胡雪唯抹掉眼角的淚,哽咽道:“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和你是那種關(guān)系。要是知道了就不會叫你出來喝酒,也不會在他誤會的時候還說話去刺激他?!?/br> 俞天霖忙道:“你說了什么?” 胡雪唯咳了兩聲:“其實也沒什么,他一來就看到我扶著你喂醒酒茶,不知怎么就生氣了,上來就要把你帶走。我看你醉成那樣,就想在隔壁飯店開個房間讓你睡一晚,免得夜里回去著了涼?!?/br> 說到這里胡雪唯頓了頓,眼角余光瞥向俞天霖,見他沒有起疑便接著裝委屈:“你知道我這人說話很直的,也不知是哪句話惹他不高興了,他堅持要把你帶回去??伤直Р粍幽悖揖拖霂兔?,結(jié)果他應(yīng)該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沒站穩(wěn)就撞到了?!?/br> 胡雪唯說完就用掌心輕輕抵住了傷口,做出了疼痛的模樣來。他額頭上纏著一圈白紗布,襯得臉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瞧著就像重病的樣子。 他這番說詞恰到好處,既沒把過錯都怪到沈蔽日身上,又解釋了一切都不是故意發(fā)生的。縱然俞天霖還是覺得怪怪的,也沒有去懷疑他了。 “你別自責(zé)了,錯的是我才對,我該早點跟你坦白和云深的關(guān)系。” 胡雪唯心里松了口氣,嘴上趁機道:“你真的很過分,這么大的事只告訴景源,要不是他昨晚跟我說了真相,我還要被瞞著多久?” 俞天霖愧疚的笑了笑,還沒說話就聽胡雪唯繼續(xù)問道:“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在誤會我和你嗎?” 俞天霖又開始嘆氣了,把剛才去找沈蔽日的情況說了一下。胡雪唯又開始自責(zé),說終究是自己不好才導(dǎo)致的誤會,讓俞天霖一定要找個時間約沈蔽日出來,他要當(dāng)面跟沈蔽日道歉。 他明明是受害者,卻表現(xiàn)的寬容至此。俞天霖真是不知該怎么感謝他才好了,答應(yīng)他回去會好好跟沈蔽日說的,等他康復(fù)了就一起吃頓飯。 俞天霖又陪了一會兒,但他心里惦記著沈蔽日,想著早點回去解釋清楚。沒想到等醫(yī)生來巡房的時候胡雪唯又開始頭痛了,還痛得挺厲害的,醫(yī)生用了鎮(zhèn)痛劑都沒什么效果。 胡雪唯這個樣子,他也沒辦法安心離開,就想著陪一晚看看。他打電話回去,想跟沈蔽日說一下,可傭人說兩位沈先生和徐先生今晚都沒回來,都宿在了新家那邊。 新房子還沒安裝電話,傭人問他要不要過去轉(zhuǎn)達(dá),他怕傭人沒說清楚反而讓沈蔽日誤會更深了,就想算了,明天早上回去了再解釋吧。 但他沒想到,第二天中午回到家的時候,傭人卻告訴他沈蔽日早上收拾好行李,已經(jīng)回宜州去了。 他又問沈觀瀾和徐宴清呢,傭人說他倆也搬走了。他急匆匆的趕到火車站,看能不能攔到人。然而在站里轉(zhuǎn)了半天,等經(jīng)過宜州的火車都開走了也沒看到沈蔽日的人影。 他怎么都沒想到一場小誤會居然會被沈蔽日鬧的這么大,他氣急敗壞的從火車站出來,想去沈觀瀾的新家問個清楚,結(jié)果被一輛車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