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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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家三口人風風火火地往山上跑,那架勢,讓人差點以為要上去找人拼命。 李娟和陳大山緊跟在三人后面。他們心里也納悶,兒子是怎么給人家姑娘治病的,怎么還需要換衣服了? “小瑾!” 聶瑾正坐在陳光身邊,盯著他的臉出神,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她扭頭看過去,見父親他們正在洞口徘徊,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入口。 她突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這里有山洞,是陳光親自將他們帶進來的。大概要是沒有他的帶領(lǐng),外人根本進不來。 李娟沒來過這邊,不知道這邊有山洞,見他們都在這兒停下,納悶地問陳大山他們在找什么。 陳大山便小聲給她解釋了一遍。 聶瑾見他們在外面進不來,著急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光,見他的眼皮動了動,便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臉上戳了兩下。 這一戳還上癮了,陳光的臉又細又嫩,膠原蛋白很豐富,特別有彈性。她沒忍住油戳了好幾下。 “喂?!彼÷晢镜?。 “嗯?”陳光迷迷糊糊間發(fā)覺有人在戳自己,他一把抓住戳自己的東西。 聶瑾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掙扎著想要把手從陳光的手里拽出來,哪知她越掙扎,陳光抓的就越緊。 她雖然沒有成為修真者的資質(zhì),但為了強健體魄,也從小和哥哥jiejie們一起習(xí)武。平時深藏不露,實際上也算是一個高手練家子,但在意識還不太清醒的陳光面前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聶瑾有點生氣了,陳光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疼,她用腳尖使勁踢了他兩腳,陳光終于醒過來。 他剛睜開眼,就看見聶瑾那張羞憤交加的臉。 “你抓夠了嗎?”他看見聶瑾咬著牙問。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好像抓著什么,軟軟的,柔柔的。他的目光落到手上,見手里抓著的是一只又白又小的手,頓時明白了什么,急忙松開,并從地上站起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聶瑾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睡著的人一般見識:“算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br> 陳光訕訕一笑,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搓了搓。只可惜剛才怎么沒多裝睡一會兒,好多摸一會兒。 她的手可真軟真滑啊,怎么保養(yǎng)的??? 陳光好奇的目光落在聶瑾那雙白嫩的小手上。 見他還盯著自己的手看,聶瑾紅著臉哼了一聲,本應(yīng)是高冷的動作,但配合上她那微紅的臉,竟然有種嬌憨的味道。 陳光自知自己理虧,連忙移開目光。 聶瑾偷偷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見他這個樣子,她竟覺得很有意思,而且心里也并沒有預(yù)想中被冒犯的憤怒,反而……有點竊喜。 從何而來的竊喜? 聶瑾捧著臉,一臉困惑。 陳光這才注意到門口的幾人,他看了一眼聶瑾,聶瑾說:“他們是我特意叫來給你帶換洗衣服的?!?/br> 陳光恍然,其實他完全用不著換衣服,只需要用一點靈氣將身上的衣物烘干就行,不過這也是聶瑾的心意,他不好拒絕。 站在洞外的幾個人正急得團團轉(zhuǎn),就見陳光和聶瑾一前一后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李娟哪見過這場面,她指著兩人,嘴巴張張合合,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縱使之前見過一次,再次見到這么神奇的一幕,陳大山也忍不住心驚。 聶重遠一個箭步跨過去將聶瑾拉到他們身邊。他兩指搭在她的脈搏上,不一會兒面露震驚。 “竟然真的成功了?!?/br> 聞言,本來打算對陳光興師問罪的聶老爺子也放下了這點小想法,瞪大了眼睛:“小瑾成為修真者了?” 聶重遠點頭,看向陳光的眼睛里充滿佩服。 考慮到身邊有陳光的父母在,他們并沒有太過詳細地討論這件事。他們畢竟是普通人,對于他們來說,這種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爸,我讓你們帶的衣服你們帶了嗎?”聶瑾問。 聶老爺子扭頭看小兒子,聶重遠拎著一個袋子遞給陳光。陳光一看,里面是一套干凈的衣服,甚至連襪子和內(nèi)褲都有。 他搖頭苦笑,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回石洞,換好衣服后又拎著兩個草筐走了出來。 “走,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聊?!?/br> 回到家,聶老爺子他們?nèi)笺@進陳光的房間。本來李娟也想進去看看,但陳大山卻拉住她。 “人家的事,你進去湊什么熱鬧?” “我這不是好奇嗎?”李娟說。 “你再好奇也不能偷聽人家的私事啊?!标惔笊降闪怂谎?。 李娟有點不樂意了:“行了行了,就你明白?!?/br> “你看你。”陳大山撇撇嘴。 “誒,你說咱家小光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突然又消失,跟電視劇里的神仙似的。”李娟夸張地睜大眼睛,掩嘴小聲說:“咱家小光該不會真是那種人吧?” 陳大山認真地說:“他是不是那種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兒子既然沒跟咱們說,那咱們就不要多問了,做父母的,只需要在子女背后默默支持就好了?!?/br> 李娟點頭,頗為欣賞地說:“你這句話還像個人話?!?/br> 陳大山: 屋里,聶瑾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瓷娃娃,被家人圍著打量觀賞。 聶欣戳了戳她白嫩的臉蛋,興奮地說:“小妹你的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好了,這就是成為修真者帶來的好處嗎?” 聶瑾將信將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嘖,你連我都不信了嗎?” “小瑾,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聶老爺子關(guān)心地問。 聶瑾搖頭:“感覺很好,全身舒暢?!?/br> 陳光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無奈地說:“你們不用擔心了,確實成功了,沒有副作用。” “那,她成為修真者和她的病有什么關(guān)系?”聶重遠問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陳光皺著眉解釋道:“成為修真者只是治病的第一步,不過有件事我得和你們提前說?!?/br> 見他一臉凝重,聶老爺子不由有些緊張:“你說?!?/br> “若是我?guī)退魏昧瞬。銈兗业臍膺\會受挫,聶家是否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繁盛是個問題?!?/br> “只要你能治好小瑾的病,就算聶家就此衰落又算得了什么?我聶家在華夏屹立了這么多年,該有的名聲也有了,該受到的尊敬也享受到了,我什么都不在乎?!?/br> “我現(xiàn)在唯一在乎的便是身邊的家人,若是家人都不在了,要這偌大的聶家又有什么用?” “沒錯,你不要擔心這個問題,只要你能治好小妹的病,我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把小妹治好才是最重要的,陳先生不必有所顧慮?!?/br> 聶重遠和聶欣也紛紛表態(tài),陳光對這家人的印象更好了。 他所見到的世家大族,兄弟姐妹之間很少有這么坦誠相見,處處為對方著想的。就算他們明著不對著干,暗地里也要相互使絆子。家族越大的越是如此。 人生在世,又有誰能真正禁得住權(quán)利和金錢的誘惑呢? 聶瑾感動地看著家人,眼里有淚花閃爍。這么多年,為了她的病,家人一直在為她求醫(yī)問藥,付出了很多代價,也走了很多彎路,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 他們從沒有覺得自己是拖油瓶,未曾表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反而對自己更加憐惜。 聶瑾曾經(jīng)想過很多次,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聶家,而是出生在像梁家那樣的家庭中,可能她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也不可能這么快樂。 家人對她這么好,她無以為報,只能盡量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帶給他們的快樂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