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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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思雨這一拳,驚得李福絢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因為他都聽見空氣中有噼里啪啦的聲響了。 這一拳砸下去,不得打死那個臭小子啊。 李福絢有些不忍,他雖然恨陳光對他動手腳,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啊??墒撬膩淼募白柚拱?,他也阻止不了啊。 聶思雨也有點后悔這一拳是不是太重了,可事到如今她的拳頭也改變不了方向了。唉,要怪就怪這個臭小子說話太氣人,讓她沒控制住自己。 就是不知道這次失誤,能不能取得組里的原諒。她聽說之前有個組員不慎打死一個無辜的普通人,不但永遠(yuǎn)失去進入一組的機會,要不是家里關(guān)系硬,有人幫著說話,就連二組他都待不住了。 而這個組員,最后雖然留在了二組,但也只是空有個名掛在上面而已,手上已經(jīng)沒什么權(quán)力了,更沒有任務(wù)交給他辦了。 聶思雨心想,自己要是不小心打死了這個人,她的下場會不會也和那個組員一樣。 雖然她是聶家人,但不是聶家的核心成員,沒準(zhǔn)她連個名都掛不上了。 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要突破煉氣境一重,成為真正的修真者,會被一組看中,進入一組。這是她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 唉,可惜了,如果真的失手了,那它這輩子都只能是個夢了。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在自己面前的陳光,怎么眨眼之間就不見了?本應(yīng)該落在他臉上的拳頭也撲了空。 是做夢嗎? 聶思雨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轉(zhuǎn)身看見,陳光正完好地站在她對面。 他的身上有靈氣溢出。 聶思雨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驚呼一聲:“你是修真者!” 陳光的臉色不那么好看,目光陰沉地盯著她。他感覺得到,剛才那一拳,聶思雨是用了全力的。若他只是個普通人,這一拳絕對會要了他的命。 身為風(fēng)云組二組的人,竟然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陳光很失望,也很反感。 聶思雨看出他眼底的冰冷,沒來由的一陣害怕。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恐懼過了,她還記得上次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她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到的一個算命老頭。 她以為這個老頭是騙子,當(dāng)場要揭穿他,但對方的一個眼神讓她的呼吸都停止了幾秒。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算命老頭竟然一組的宋平。 因為宋師的出現(xiàn),讓她想進入一組的愿望更強烈了。這段時間她沒日沒夜地修煉,成為二組三年以來最有希望進入一組的人。她被大家冠以天才的名號。 她見宋平都快七十歲了,才是煉氣境一重修真者,而她今年不過二十五歲,就即將突破那層屏障,所以她對大家的奉承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甚至覺得,自己若是進了一組,天賦也應(yīng)該在中上等。 但她殊不知,宋平算是一組的另類。他的修為是一組中最低的,年歲也是最大的,也是那個最沒有上進心不務(wù)正業(yè)的。和他比較得出來的優(yōu)越感,十分荒唐可笑。 陳光的出現(xiàn)再次打破她的三觀。她一直以為修真者都是仙風(fēng)道骨,高不可攀的存在,是萬里挑一的。 沒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當(dāng)成普通人的臭小子,竟然也是一位修真者。她雖然看不透他的修為,但能感覺出來,他的修為遠(yuǎn)高于宋平! 如此年輕的修真者,關(guān)鍵是要不是她激怒了他,讓他動用了修真者的手段,自己就一直不會發(fā)現(xiàn)! 聶思雨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陳光蘊含怒氣的聲音響起:“一言不合,就想取人性命?二組的人,都是像你這樣的嗎?” 聶思雨沒有說話,因為陳光的氣勢太強了,這種境界上的壓迫,讓她吃不消。 “我在問你話呢!”陳光突然喝了一聲,震得聶思雨膝蓋都軟了。 她差點跪下去,幸虧她扶住了桌角。 不過,雖然陳光針對的是聶思雨,但屋里的其他三個人多少也被震到了。李福絢最沒出息,陳光那一聲大喝,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見成建軍嘲笑地看著自己,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聶思雨扶著桌角勉強站穩(wěn),漸漸挺直腰背,目光兇狠地看著陳光,咬著牙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代表不了整個二組,而且,二組也輪不到你來指責(zé),你沒這個資格!” “哦?”陳光被她氣笑了:“我為什么沒資格呢?” 聶思雨高傲地仰起頭,斜睨陳光不屑道:“我承認(rèn),你的修為很高,我不是你的對手,甚至整個二組都找不出能和你抗衡的。不過,二組雖然沒有人能對付得了你,但一組的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能狠狠地碾壓你,你有什么好自以為是的?” “只有一組的人才有資格教訓(xùn)我們,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陳光低著頭輕笑一聲。聶思雨以為他無言以對了,譏諷地勾了勾嘴角。 “誰說我沒有資格教訓(xùn)你的?” 聶思雨諷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陳光掏出一個東西,展示在她面前:“你看,這是什么?” 陳光手里拿著一塊白玉做的牌子,牌子上雕刻著幾朵云圖騰的圖案。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身為二組的聶思雨則明白,這就是她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云牌! 云牌是身份的象征,只有正式成為一組成員,才有資格得到云牌。 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是一組的人! 也不知道是驚得還是嚇得,聶思雨的身體微微發(fā)抖。 陳光把云牌收起來,再次問聶思雨:“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 聶思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盯著陳光看了好幾秒,才低下頭低聲說了句:“有。” 李福絢不明所以地看著兩人,沒明白為什么陳光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牌子,聶思雨的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什么情況?陳光到底是什么身份,連二組的人都怕他? 聶思雨走上前,低頭認(rèn)錯:“陳師,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責(zé)任,我甘愿受罰?!?/br> “哦?說說自己錯在哪兒了?!标惞饫砹死碜约旱男淇?,淡淡說道。 聶思雨咬了咬嘴唇,羞愧地說:“我不該仗著自己的身份和人搶東西,這是一錯。” 陳光點頭,示意她繼續(xù)。 “我不該隨意出手,企圖用暴力解決事情,這是二錯。” 陳光微微皺了一下眉,聶思雨急的腦門有汗珠沁出來。 “我不該有眼不識泰山,認(rèn)不出您的身份,這是三錯。” 陳光看了她一會兒,直把聶思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盯起來了,才說話:“不對,這個不算錯,你認(rèn)不出我很正常,恐怕就算其他一組成員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認(rèn)出來?!?/br> 這話說的,讓聶思雨的臉色發(fā)紅。他說的沒錯,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和一組的大佬們接觸,又談何認(rèn)識? “我說過,你很自大?!标惞庹f。 這要是放在以前,誰要是敢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聶思雨保準(zhǔn)急眼。但現(xiàn)在這話出自陳光之口,她卻一點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里了,她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甘愿被指責(zé)。 “我說的你現(xiàn)在可同意?”陳光問她。 聶思雨點頭:“同意?!?/br> “嗯,這個態(tài)度不錯?!标惞獾哪樕徍土瞬簧伲骸澳愕男难鄄⒉粔?,就是性子太急躁了,也太自以為是了。有能力的人更應(yīng)該沉穩(wěn)些,目光也要放得更遠(yuǎn)些,你覺得呢?” “陳師教訓(xùn)的是。”聶思雨像是個被老師批評的小學(xué)生,羞得不敢抬頭。 “那么紅蓮砂……”陳光笑瞇瞇地看著聶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