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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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安靜,陽光與時間一道從身邊經(jīng)過,看得見,摸不著。 就像他們之間的婚姻,有實無情。 邵謙謙坐在沙發(fā)上良久,看著對面的未森,他沉默不語,一身疏離的氣場,總是抓住她的心,讓她無法移開眼。 如果剛開始這段婚姻是交易,那么她同意這門婚姻的初衷,就是預(yù)謀。 自從與父親參加輝騰酒宴見到未森后,便有了念念不忘的人。 多想做到那句話:握不住的沙,就揚了它。 可她握不住,也松不開手。 就這么互相折磨,也是好的,最起碼,她還有個資格糾纏他。 邵謙謙起身,“今晚我不走了?!?/br> 未森蹙眉,“你不走,我走?!?/br> “你走哪,我跟哪?!?/br> “……”他起身,“隨你。” 她看著他走到書桌后坐下,拿起文件翻開看。 彼時,邵謙謙才注意到桌上堆滿了文件,她咬唇,心里有點小竊喜。 最起碼,他來這里不光只是為了找她。 趙凡進來前,在走廊里看到邵謙謙的司機,進來后見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邵謙謙并沒有多驚訝。 文件放在桌上,趙凡開始匯報與工程師之間溝通后的結(jié)果。 未森看眼邵謙謙,“你去臥室。” 他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 邵謙謙起身走向臥室,關(guān)上房門,來到床邊。 潔白的被子被她掀開,眼睛一寸寸的檢查床單。 在枕頭下,邵謙謙撿起一根長頭發(fā),黑色的,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染燙,發(fā)絲的長度也跟阮凝的剛好。 她眼睛一瞇,“賤人?!?/br> 撿了七八根長頭發(fā)后,邵謙謙還發(fā)現(xiàn)了抽屜里已經(jīng)拆開的避|孕|套的包裝盒,五盒裝用了三個,還有一個空盒。 心里的怒意愈演愈烈,對阮凝的敵意也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 邵謙謙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不管用什么辦法,搞垮任我風(fēng)行?!?/br> 她不讓她好過,那她也別舒坦了。 未森與趙凡談完工作,趙凡張張嘴,“……未總,” “行了,你別說了。”未森打斷他的話,“有時間管我的閑事,說明公司還不夠忙?!?/br> 趙凡:“……” 算了,他別多嘴了。 “我先出去了。” 未森揚手,趙凡離開。 客房門剛關(guān)上,桌上的手機震動。 未森看眼號碼,拿起手機走到遠離臥室的地方。 放在耳邊接聽,低低一聲,“什么事?” 展羽說:“未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說,”未森因為邵謙謙的事心煩,展羽也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問了句,“你不舒服?” 未森:“說重點?!?/br> “有關(guān)糯坤的事,他約我明晚去西郊倉庫談事情。” “嗯。”未森背靠窗,揉著脖頸,頭也緩而慢的活動著。 “他希望你去?!?/br> “!” 糯坤因為想制約他,已經(jīng)讓未森不滿了,現(xiàn)在又想讓他出面,這點絕對不可能。 “我老婆來了,我得陪她。”未森隨意扯謊。 展羽怎么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可要是逼急了,會惹他懷疑。 “嫂子來了?”展羽笑著說,“我明白了,不打攪你們夫妻恩愛了?!?/br> ‘呵……’未森哼笑,“算你識相。” “明天晚上,我去吧。” “玩好。”未森說。 展羽真的很佩服未森,就算是跟他打電話,也是滴水不漏。 邵謙謙聽到關(guān)門聲時,從床單上又找到十多根長頭發(fā),而且浴室的洗漱用品,打開了兩人份的。 如果一個人住,有必要打開兩支牙刷嗎? 種種跡象表明,阮凝的確來這里跟未森約會。 他撕下一片手紙,將頭發(fā)包住,轉(zhuǎn)身出了臥室。 未森還在翻文件,邵謙謙朝他走去,心里暗罵,讓你包庇那個賤人! 走到桌邊,未森沒理她,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一只女人的手,她張開掌心,白色的紙里包著一小撮長頭發(fā)。 頭頂質(zhì)問的口氣灌下,“怎么解釋?” 未森面色如常,不尷不尬,“解釋什么?” “那個賤貨來過吧?”邵謙謙心里氣,她越氣就越想將所有的不滿都發(fā)泄在未森身上,憑什么他在外面鬼混還不承認,一副我就是這么做,你也那我沒辦法的態(tài)度,“在你床上發(fā)現(xiàn)的?!?/br> 未森目光收回,無聊。 翻過一頁企劃書繼續(xù)看,一目十行,確定無誤后,簽下名字,合上擱在一邊。 他不在意,邵謙謙收回手,又說:“床頭柜里有兩盒避|孕|套,一盒空的,另一盒用了三個。” 未森垂眸拿起一份文件,“……你想聽我說什么?” “除了她,你床上還睡過幾個?”邵謙謙火氣沖天,“你到底睡了幾個女人??!” 未森滿不在意,“你說幾個就幾個?!?/br> “你干嘛這么對我!”邵謙謙又開始吵起來。 “受不了可以離,”未森打開文件,“我隨時可以簽字?!?/br> 邵謙謙恨得牙根癢癢,“除了跟我離婚,你還能想點別的不?” 未森:“不能!” “你……” “如你看到的,”未森坦誠道,“我在這里不止一個女人,我睡了多少,我自己都記不住,你要是能忍,你就忍,不能我也不強求?!?/br> “你真,” “我怎么?”他忽然抬起頭,對上邵謙謙的眼睛,后者心一顫,說:“你真是無藥可救。” 未森嗤笑,“沒種!” 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邵謙謙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而未森的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如果換做是她,恐怕早就罵出來了,然后瀟灑的離開。 所以,同樣一件事,面對的態(tài)度,處置的方式,兩人便是云泥之別,一個率真,另一個圓滑。 如果是之前,他更偏向于圓滑的人,可真正相處才發(fā)現(xiàn),率真更讓他難忘和期許。 “你說沒種是什么意思?”邵謙謙問。 未森目光淡淡,聲音也冷漠,“字面的意思。” 他連道理都懶得跟她講,真是有多不在乎這段婚姻。 邵謙謙心慌了,剛才一番唇槍舌劍足以看出,中沃都不讓他在意,他們的婚姻更甚。 可她的想法是,利用這段婚姻,維系好兩人的關(guān)系。 如果沒有砝碼制約這個男人,她失去他,也是遲早的事了。 思及至此,邵謙謙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