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她撒嬌,他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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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與水冪逛完國貿(mào)剛出來,便接到未森的電話。 “逛完沒?” “沒呢?!比钅喙庾⒁獾剿畠缍⒅矗荒槹素韵?。 故意走快點,避開水冪。 未森問:“在哪了?” 阮凝回:“剛從國貿(mào)出來?!?/br> “我離那挺近的,你等我吧,我去接你?!?/br> “知道了?!?/br> 掛了電話,水冪趕緊湊過來,欠兒兮兮的問:“誰?。渴遣皇悄愕谋久??” “……”阮凝輕笑,沒解釋,“快走吧?!?/br> 她拉著水冪的手,大步朝路邊走,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水冪一個勁的問,“阿凝,說啊,是不是你本命,說啊?!?/br> 阮凝拉開車門,將人推進去,“好奇害死貓,知道不!” 嘭一聲,門關(guān)上,阮凝遞給司機一張百元,“師傅,到渾南河畔新城?!?/br> 看著出租車離開,阮凝站在路邊等。 她等了十分鐘,也沒見到未森的車,阮凝無聊,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她在指腹間碾著,盯著路上的車水馬龍,若有所思。 水冪問她本命,阮凝腦子里只出現(xiàn)一個人的影子。 他穿著警服,英挺的站在國旗下,目光堅定,一身正氣。 想起他,阮凝嘴角的笑甜蜜而沉淪。 嘀嘀兩聲,阮凝立刻收起笑,看向路邊的黑色奔馳。 走過去,拉開副駕的門,傾身坐進車內(nèi)。 未森看她手里的三個購物袋,說:“沒買多少東西?!?/br> 阮凝回身將購物袋放在后座上,“我就是有點悶,找她坐會兒?!?/br> 未森起車離開,阮凝靠在椅背上,閉著眼。 她和蘇崢見面,未森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上車就該看到一張鐵青的臉了。 車停在金地18號別墅,阮凝下車,與未森一同進屋。 陳嫂已經(jīng)回來了,聽到汽車的聲音,來到門口,接過阮凝手里的購物袋,知會聲: “未先生,阮小姐,回來了?!?/br> 未森嗯了聲,換拖鞋,阮凝手里的購物袋被陳嫂接過。 “回來了,陳嫂?!?/br> 陳嫂和藹的笑,“是啊,下午四點回來的?!?/br> 她說的很精確,未森抬眸看她眼,目光淡淡。 “凝凝,上樓?!?/br> 阮凝抬眼,“嗯?!?/br> 未森的聲音沒起伏,可語氣是冷的。 阮凝隨他腳步徑直上樓,看背影都能感覺到未森還為中午那事憋著氣呢,一會兒保不齊倆人又要吵成什么樣了。 “陳嫂,我那些衣服臟了,麻煩幫我洗下?!?/br> 陳嫂眼神擔憂,“好的。” 阮凝對她笑笑,示意沒事,連陳嫂都察覺自己想把她支開,看來未森現(xiàn)在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她繞過樓梯轉(zhuǎn)角,臥室的門開著,阮凝走進去。 西裝扔在沙發(fā)上,他正背對著她解領(lǐng)帶。 聽到身后腳步聲,未森轉(zhuǎn)過身,領(lǐng)帶隨手丟在床尾,解開兩粒襯衫紐扣,露出里面的鎖骨,還有隱約可見的肌理線條。 “明天別去上海了?!?/br> 意料之中,阮凝很平靜。 走到五斗柜旁,將手包放下,背靠著柜子問:“為什么?” 未森垂眸開始解袖口,這是阮凝幫他選的一對黑瑪瑙袖口,黑瑪瑙就像她人一樣,別致、獨特,另類美感。 讓他愛不釋手,又無法放手。 “我不喜歡任殊然看你的眼神?!?/br> 嫉妒,沒錯,他嫉妒,厭惡,痛恨別人覬覦他的東西。 ‘呵’一聲輕笑,阮凝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吃醋了?” 未森煩躁的將一枚袖口放在桌上,又開始解第二粒,反手,解的有點吃力。 阮凝走過去,自然的接過,“我來?!?/br> 未森抬眸,任她幫自己。 阮凝微垂眼睫,蝶翅般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魅惑的迷影,她側(cè)顏有另一番韻味,不像她正眼看你時,那么凌厲、狡黠,而是柔美而溫婉的。 連未森都很納悶,她到底有多少面,竟然能勾著他的心到現(xiàn)在,越陷越深。 “凝凝,”未森握住阮凝的手腕,后者揭起眼睫看他,“翊之,你答應(yīng)過我的,公事我們互不干涉?!?/br> 她主動叫他字,是在向他示弱,向他示好。 未森深吸一口氣,“是,我是答應(yīng)過?!?/br> “答應(yīng)了就不能反悔!”阮凝抓住話柄,“你言而無信的話,讓我以后怎么信你?” 未森斂起眉心,將人拉進懷里,“任殊然喜歡你。” “我知道,”阮凝不想就這件事對他否認,任殊然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了,她一味的掩飾,只會讓未森疑心更重,而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他的信任。 無所謂的口氣說:“他喜歡我,關(guān)我什么事?!?/br> ‘呵……’未森笑了,一句話就讓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他低下頭,在她頭頂親了口,“不關(guān)你事,可我還是不舒服?!?/br> “你相信我嗎?”阮凝問。 他猶豫了下,“……相信吧?!?/br> “這口氣,勉勉強強的,你不相信我?!比钅f,“翊之,你不相信我?!?/br> “……”未森沒否認。 任殊然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他也不是對自己沒信心,但有些事,就是看起來不會發(fā)生,卻在發(fā)生后,讓人措手不及。 未森從蘇崢那把阮凝贏回來的,不想再浪費精力對付任殊然了。 這時候,未森是從男人的角度考慮的,而非商人。 “你是真不相信我啊,”阮凝的口氣很惆悵,“我對劇本很感興趣,這件事我跟你聊過得。” 未森頜首,“我可以請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教你?!?/br> “你請的人,未必是我心里想求教的人?!比钅卮鸬母纱?,“你知道任殊然這部劇的編劇是誰嗎?” 未森一下下順著她的長發(fā),“不知道,是誰?” 他語氣中多了耐性,少了戒備,阮凝繼續(xù)循序漸進。 “著名編劇梧桐,她是新一代編劇的風向標,從作者轉(zhuǎn)型做編劇的,之前的筆名叫‘梧桐樹不開花’,我很喜歡的一位作者。至于我去上海,”阮凝抬起頭,眼神清澈,真誠,“是抱著學習和求教的態(tài)度去的,你別多想,行不行?” 未森看她那眼神,心里的氣莫名的就散去七七八八。 他有些無奈,對阮凝的撒嬌,越發(fā)沒抵抗力了。 “翊之,讓我去吧,好不好?” 未森:“……” “你實在擔心,就派個人跟我一起去,這下總行了吧?”阮凝彎起唇,好看的眉眼笑得如夜空中的月牙,恬靜、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