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你是罪魁禍?zhǔn)?/h1>
“對,我是有病了?!蓖米永湄恍?,“你想說神經(jīng)?” 阮凝皺了下眉,這么作踐自己的說話方式,她不認(rèn)可,也不喜歡。 不過,很多時候,人就是想跟自己過不去,她曾經(jīng)也這么對過自己,后來是蘇崢改變她的。 “沒時間跟你扯淡,掛了?!比钅麙祀娫挘鞍⒛?!”兔子沖她大吼。 聲音尖銳,穿透耳膜,她皺了下眉,心情更煩了。 “你有病啊,想干嘛?”阮凝怒了。 “沒錯啊,我是有病啊,我跟你說了?。 蓖米雨庩柟謿獾?。 你他媽—— 真難纏。 阮凝看到街角有個背影很像阮慶元,注意力集中在那人身上,想快點打發(fā)電話里的人,說:“法院判的很清楚,你有意見,找法院上訴去,別來煩我!” “阿凝,你知道嗎,”阮凝等她說,“你就是個心機婊,蛇蝎心腸的毒婦,背后干齷蹉事的賤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我真沒想到,你看著挺清高的人,心里原來這么骯臟、歹毒!我聽人說,你媽跳樓死的,是被你爸氣的,你遺傳你爸的不良基因吧,壞事干盡,又婊又賤,你把輝騰高層都陪了個遍吧,然后吹枕邊風(fēng),給我下套。你個賤人……” 車開過路口,越過那人,阮凝一看,不是。 她眼中有失落,而電話里的惡言卻還未停,她皺眉,眼神發(fā)狠,“兔子,我看你真是神經(jīng)病犯了,快去吃藥吧!” 電話一掛,被她扔在cao作臺上,沒隔幾秒,手機又響了。 她看了眼,還是那號碼,沒接。 然后電話就跟熱線似得,一個勁響個不停。 阮凝算是看明白了,兔子不發(fā)完瘋,她是別消停了。 她擔(dān)心父親打不進來電話,又拿起手機,爆了句粗口,“你他媽到底想干嘛!” “你知道我在哪嗎?” “……”她聲音突然平靜,靜得有點詭異,阮凝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聽她那端好像還有風(fēng),沒有其他噪音,應(yīng)該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 “阿凝,你知道我在哪嗎?” 阮凝也靜下心跟她說:“兔子,我現(xiàn)在真有急事,你要想跟我撕,換個時間,我一定奉陪,當(dāng)面撕也行?!?/br> ‘呵……’那邊是兔子一聲極輕的笑,陰佞而凄涼,“恐怕沒機會了?!?/br> “行,不想當(dāng)面,咱倆就網(wǎng)上撕,現(xiàn)在你能掛了不?我有重要電話等著接!”阮凝時不時注意手機是否有其他來電。 兔子置若罔聞,繼續(xù)自顧自的說:“我特別恨你,知道嗎?”兔子說的是那么淡,就好像說今天的天氣不好似得。 阮凝打開免提,直接將手機扔在cao作臺上,“你恨我?你憑什么?” 行,既然你他媽不掛,老子奉陪。 “我憑什么?”就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似得,兔子輕蔑的口氣問她,“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還反過來問我?” 阮凝一邊看路邊,一邊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偷了我筆記本,還偷了我的稿子。”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戳在人最痛處。 兔子站在邊緣,嘴唇蠕動,想反駁什么,可事實就是事實。 她臉色發(fā)白,咬咬牙,說:“沒錯,我是偷了,可我付出的代價,要更多?!?/br> 阮凝垂眼,看了手機下,從收納盒里拿出煙,點上。 她抽了口,緩緩?fù)鲁霰”〉臒煟抗庾⒁馇胺降穆?,說:“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怨不得別人?!?/br> “我是活該,誰讓我當(dāng)初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蓖米舆~上臺階,風(fēng)更大了,“可我能走到今天這步,你是幕后推手,是你害得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br> 阮凝夾煙的手微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兔子聽到阮凝聲音里的疑惑還有僵硬,得意于對她的影響,“你覺得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阮凝沒好氣的回她。 “阿凝,我死了,你是罪魁禍?zhǔn)?,你是殺人兇手,你身上一輩子都要背著我這條命,你一輩子都會活在我的陰影里,被世人唾罵,被人指指點點,被人掛在網(wǎng)上,甚至是被人人rou出來,每天面對鋪天蓋地的惡意辱罵,罵你,罵你媽,罵你全家都死光!你也嘗嘗這滋味吧!” 每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阮凝頭頂。 不過,這樣的威脅,對阮凝而言,有點可笑了。 “兔子,你別拿死不死的嚇唬我,你死不死,關(guān)我屁事!” 兔子茫然的看著腳下的城市,這一刻,她眼睛里是深深的憎惡與仇恨,還有厭世。 所有人,都對不起她,連世界都站在與她對立的那端。 “一篇稿子而已,你把我逼上絕路,讓我承受這么多,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說不關(guān)你事?阿凝,你真是個婊子!” 阮凝捏著煙,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婊子你還纏著給我打電話,你不是更婊!” “你——”兔子氣急敗壞,“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這么慘!我被人身攻擊,我被網(wǎng)絡(luò)暴力,我被判刑,我在網(wǎng)文圈被人嘲笑,我成了大家眼里的笑柄,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連同我父母,都跟著被人罵。阿凝,你做這么多壞事,也不怕報應(yīng)?你會有報應(yīng)的,你遲早被報應(yīng)?!?/br> 那邊兔子用最惡毒的話在詛咒阮凝,這邊她完全就是一幅看瘋子的心態(tài),“我報不報應(yīng)也不管你事,你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br> “對,我是有神經(jīng)病,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樓頂了!” “……”阮凝不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兩人在不同城市,她什么也看不到。 “我告訴你阿凝,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動作,你夠狠的,你的心機,太可怕,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心狠歹毒的人,把我推上最高峰,又把我狠狠推下去,壞事做盡,你以后也不會比我好過,我做鬼,也會纏著你,讓你沒一天好日子過,” “你他媽沒完了!”阮凝吼了句,打斷她,“兔子,你要死趕快死,別他媽跟我墨跡了,神經(jīng)??!” “好,你說的,我這就去死,我這就死,我死了,就是因為你……” 嘟嘟嘟…… 手機忙音。 阮凝人瞬間驚醒,她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感覺這電話,她感覺這電話……說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