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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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倆人都喝趴下,一對(duì)孫子。 喝得迷迷糊糊,蘇崢讓飯店叫了代駕,送倆人回去。 蘇崢晃晃蕩蕩的回家,進(jìn)屋一頭就栽地上了,他翻了個(gè)身,睜開眼,天花板都跟著轉(zhuǎn)。 腦子里一直想著安全島上楊瑞那個(gè)孤獨(dú)、隱忍的背影,讓他后怕,多年后,他也會(huì)站在那里,用相同的心情吹冷風(fēng)。 蘇崢摸出手機(jī),也不管幾點(diǎn)了,給阮凝打去電話。 彼時(shí),阮凝坐在臥室地板上,背靠著門,房間里沒開燈,烏漆墨黑的。 手機(jī)扔在地板上,響鈴震動(dòng),吵得人頭疼。 阮凝隱沒在暗影中,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大致輪廓。 借著手機(jī)的光,照亮阮凝帶著淚痕的臉,眼睛通紅,人的狀態(tài)很頹廢。 她目光移過去,看到屏幕上‘蘇正經(jīng)’三個(gè)字,吸了吸鼻子,手背蹭掉眼角的淚,爬過去拿起手機(jī)。 先咳了聲,清清嗓子,才接起電話,那邊一聲低吼:“你怎么才接!” 這么沖? 阮凝愣了下。 還沒等她開口,那邊又說話了,“你……嗝……怎么才接……”又是一聲不太清晰的癡語。 “你喝酒了?”阮凝撐著地站起。 “嗯,”蘇崢從鼻腔里哼出聲,“喝了點(diǎn)。” 喝了點(diǎn)?鬼信! “聽你這聲,是沒少喝吧?” 蘇崢那邊發(fā)出粗重的呼吸聲,他不答反問,“你在哪?” 喝醉了,大腦反射弧和邏輯性都不走直線了。 阮凝走到床頭柜旁,從煙盒里磕出一根煙,咬住說:“我能在哪,在家唄?!?/br> 她盡可能壓住鼻音,不讓蘇崢聽出來異樣,不過,聽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聽出來才怪。 “丫頭,” “在,”一邊點(diǎn)煙一邊應(yīng)。 “丫頭……”蘇崢又叫她。 “我在……” 這是真沒少喝,阮凝將打火機(jī)扔在桌上,朝客廳走。 “你能離開我嗎?” 她腳步頓住,默了默,想起一些事,成為她與他之間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她心虛的問: “怎么突然問這個(gè)?” 蘇崢大口大口哈著氣,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你回答我,會(huì)不會(huì)?” “……”她沉默。 晚上帶著那袋東西去酒吧打聽了,如她所想,而這結(jié)果,諷刺又滑稽。 心里藏著的事,就像一張千瘡百孔來蛤蟆皮,讓阮凝自認(rèn)非常不堪,尤其是面對(duì)蘇崢時(shí),她感覺低到塵埃里。 “說啊,你會(huì)不會(huì)?!碧K崢急了。 她被拉回視線,回:“……不會(huì)?!?/br> 蘇崢先是一笑,“你說話算數(shù)不?” “算。” “我記著了,我他媽沒醉,”蘇崢嘮嘮叨叨的,“老子都記著你說什么了,你要敢反悔,我他媽……我他媽……” 半天沒也他媽出來,阮凝笑出聲。 “別傷腦細(xì)胞想了,不管你他媽啥,我都受著,行不?” 蘇崢眨眨眼,好像腦子清醒點(diǎn)了,低低的喚她:“丫頭,” 阮凝背靠著桌邊,抽了口煙,緩緩?fù)鲁?,“……我在。?/br> “丫頭?!彼麢C(jī)械性的叫她,好像又不清醒了。 “嗯,我在?!彼矙C(jī)械性的回他。 “我喜歡你。” “……” 突然一句酒后告白,阮凝默然了。 他帶著醉意的鄭重,說:“我喜歡你?!?/br> 阮凝眸光微動(dòng),回他:“我知道?!?/br> “我特別、特別、喜歡你?!?/br> 阮凝落眸在煙頭火紅的光點(diǎn)上,視線漸漸聚攏,“我知道。” “我喜歡你啊……” 阮凝說‘我知道’,她也知道他醉的神志不清,今晚這話,明天天一亮,他什么都不會(huì)記得的。而且,喝醉的人,就一三歲孩子,所以,現(xiàn)在她就當(dāng)哄孩子吧。 蘇崢:“我說真的?!?/br> 阮凝:“我知道?!?/br> “你喜歡我嗎?”他問。 “喜歡。”她答。 “你愛我嗎?” “……”阮凝沒答。 “你愛我嗎?”他追問。 “……你醉了,去睡吧?!彼缡钦f。 “我沒——”蘇崢突然吼了一嗓子,“我沒醉,你別敷衍我,丫頭……”他聲音又弱下來,柔軟、心刺痛,“你愛我嗎?” 他聲線有些沙啞、脫力,阮凝敏感的都察覺到了。 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頭頂?shù)脑?,清冷夜空,月光傾城。 她目光如水,輕哄,“蘇隊(duì)長(zhǎng),我給你唱歌吧,好不好?” 蘇崢頭疼,暈的厲害,呼呼的喘著氣。 “我唱歌好聽?!比钅龔澠鹈佳?,“東北的姑娘給你唱首《東北姑娘》?!?/br> 阮凝聽到話筒那段傳來一聲極低、愉悅的笑,她說:“我開始唱了,你聽好,” 靜靜的夜里,她輕輕的哼唱…… “爺爺對(duì)我講,說我打小多漂亮。 羞答答的臉龐和花兒一樣。 我也曾幻想,做個(gè)漂亮的新娘。 有個(gè)懂我的人啊, 能把我娶回家。 姐就是個(gè)東北姑娘, 可以溫柔可以善良。 我也稀罕漂亮的衣裳。 怎么就是不見我的情郎, 姐就是個(gè)東北姑娘, 與生俱來 有種力量。 我的心也向往遠(yuǎn)方, 我也需要有個(gè)肩膀……” 蘇崢躺在地上,聽著丫頭輕而軟的聲線,手搭在眼睛上,似夢(mèng)似醉。 清空白月下,城市在沉睡,她獨(dú)立窗前,用甜美的聲音唱的淚流滿面…… “我的心也向往遠(yuǎn)方,我也需要有個(gè)肩膀……” 啪嗒一聲,那邊手機(jī)掉落在地板上。 阮凝輕喊:“蘇隊(duì)長(zhǎng),” “……”靜默無聲。 她按斷電話,抱著手機(jī)嚎啕大哭。 …… 第二天,蘇崢醒來。 一睜眼,左右看看,撐著地板坐起,揉揉發(fā)硬的脖子,怎么就睡這了。 起身朝浴室走,脫了衣服洗澡。 出來時(shí),腰上圍著浴巾,赤膊上身,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單指扣開,昂頭灌了口。 撿起地上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最后一通電話是半夜十二點(diǎn)打的,號(hào)碼是丫頭的,通話時(shí)長(zhǎng)三十七分鐘。 他嘴角微抽,三十七分鐘,他都說了什么? ‘嘶……’蘇崢皺眉,腸子都悔青了,別說什么不該說了吧? 他疑惑著要不要打過去問問,阮凝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急忙接起,“喂!” 阮凝那邊聽不出口氣,“醒了?” 蘇崢心提到嗓子眼,“醒了。” 沒等阮凝開口,他先問了,“我昨晚打攪你休息了吧?” 他語氣中的歉意,阮凝聽得分明,她笑著回他:“沒,我也沒睡,躺床上正想你呢。” “這樣啊。”蘇崢笑了。 “昨晚干嘛喝那么多?”阮凝問他。 蘇崢低頭,抓了抓后頸,“跟一朋友挺久沒見了,聊得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哦。”阮凝沒多問,“今天還要上班嗎?” 蘇崢回:“要的?!?/br> “是可以打電話的班,還是不可以打電話的班?” 蘇崢噗嗤下樂出聲,“目前是可以打電話的班?!?/br> “好嘞!”阮凝脆生生應(yīng),“那你快點(diǎn)收拾下,吃點(diǎn)早飯去上班吧。拜拜~” 蘇崢笑,“再見?!?/br> 掛了電話,蘇崢朝臥室走,打開衣柜,從里面一件件往外拿,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