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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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御書房讀書,能看出皇帝已在有意培養(yǎng)兩個小皇子,就連教小皇子念書的師傅,也換成了皇帝自己的帝師。 皇帝厚此薄彼,把他都要排到小皇子、景王后邊了!穆天明忍不住就對著過來看望他的六皇子抱怨了幾句。 穆天曉溫聲提醒他道:“三皇兄莫非忘了上次的教訓(xùn),還是先靜下心來,父皇要看的是你的態(tài)度,若你不再出任何差錯,父皇必不忍晾你太久。你放心,外邊還有我,我會幫皇兄看著的?!?/br> 穆天明眼睛一亮,六皇子說得有理,且六皇子跟了他好幾年,應(yīng)當還是能信得過的。 上次便是沒聽六皇子之言,結(jié)果吃了大虧,使得三皇子對六皇子愈發(fā)信任。 穆天明迫切道:“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些……我有一部分人手,可交于你,你先幫我打理便是?!?/br> 穆天明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猶豫片刻,遞給六皇子。六皇子接過來,不管此舉有多中他下懷,六皇子明面上看不出任何得意之色,仍是和和氣氣向三皇子道謝,無比感激三皇子給他這個機會,往后定會做牛做馬報答。 六皇子收好令牌,當著三皇子的面穩(wěn)穩(wěn)當當走了出去。 出了府,穆天曉心情舒暢地看看天,知道一直籠罩在他頭頂上的陰云終要散去,只要將三皇子的人全部攥在手里,他很快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第66章 穆天曉得到了穆天明的令牌, 卻未按三皇子設(shè)想得那般,在外邊為三皇子奔走周旋,而是為穆天曉自己辦事。 先前挨的打,傷已痊愈,穆天曉要入宮拜見皇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即便是皇帝給的責罰,他也得笑著謝恩。 皇帝見了六皇子,雖按御前侍衛(wèi)的調(diào)查,六皇子只是為三皇子所用, 非是主謀, 皇帝對穆天曉仍有些膈應(yīng),態(tài)度冷淡。 穆天曉在皇帝面前一直是個透明人, 也是近來總跟著三皇子,才頻頻在皇帝面前露臉, 對皇帝的冷臉早就習以為常,恭恭敬敬地應(yīng)對。 謝完恩, 穆天曉道他想給景王備份厚禮, 理由是假僧人一事,他自覺很對不起景王, 想向景王賠禮道歉。 因皇帝是知情人,穆天曉亦想先請示過皇帝, 同時把禮單呈給皇帝過目。 皇帝想起差不多的事以前二皇子也干過, 看向六皇子的眼神充滿懷疑。 禮單皇帝還是看了, 是文房四寶還有一些字畫,不過都非名品。 皇帝恍惚想起,六皇子之母張妃,原是孝慧皇后身邊的宮婢,孝慧皇后去世后,張妃仍守在長春宮,因他一次醉酒寵幸,才得了個低階的答應(yīng)之位,張答應(yīng)只這一次便懷上了六皇子,這個妃位,也是直到六皇子成年時才封的,張妃沒什么家底,六皇子仿佛是眾皇子中最窮的一個,平時得的賞也不過是逢年過節(jié)時的例行賞賜,這幾年跟著三皇子,才略好一些。 皇帝說不出此刻的感受,至少覺得這份禮單六皇子有心了,這才點頭準六皇子去送禮。 “景王若不見你,切勿打擾。” 皇帝想了想,提前訓(xùn)道。主要是六皇子以前辦的事太糟心,皇帝也怕給景王添堵。 穆天曉笑著道:“父皇請放心,兒臣放下禮就走,斷不會惹五皇兄不快。” 穆天曉告退,轉(zhuǎn)身出殿的那一刻,臉色的笑意全都凝結(jié)成了冰。 景王府。 李魚這幾日,都是跟隨景王上下班,晚上還要抽空談戀愛。 雖然大部分時間是條魚,魚也累得不行。 按理來說,這應(yīng)當很“如膠似漆”了,可是系統(tǒng)任務(wù)卻沒更新。 李魚覺得坑魚系統(tǒng)又在坑他了,明明他和景王之間連舌吻都有了,景王上下班都帶著他,一有空就rua他,這都不算如膠似漆嗎! 系統(tǒng)解釋道:“任務(wù)是根據(jù)宿主和暴君的關(guān)系來判定,宿主與暴君的關(guān)系,并沒有比‘風花雪月’時更深刻?!?/br> 李魚:都是男男朋友了,都帶魚去辦公了,這都不算更深刻嗎? 系統(tǒng)解釋道:“這是在古代,并沒有男朋友這種說法。且暴君以前也會隨身帶魚寵,故而不算?!?/br> 李魚:“……” 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景王以前就寵魚,反而令任務(wù)不好進行了嗎? 可是連男朋友不算,這要怎么辦,難道要他原地嫁給景王嗎! 系統(tǒng)明確道:“成親是一種辦法?!?/br> 李魚:“……” 李魚冷哼,就知道從他恢復(fù)做任務(wù)起,坑魚系統(tǒng)又要開始坑他了。 他很想徹底變回人,不變成人,他就得時時都冒著被景王發(fā)現(xiàn)的風險,否則也不會和景王來個約法三章。 他原本希望,既能和景王談戀愛,任務(wù)也能順其自然地完成,可是坑魚系統(tǒng)居然不承認男朋友,任務(wù)受阻,他就不能盡快而徹底地變成人,不能盡快而徹底地變成人,就不能好好談戀愛,他和景王的關(guān)系如何再進一步? 所以任務(wù)仍是受阻,魚仿佛陷入了死循環(huán)…… 李魚靈機一動,他知道了,系統(tǒng)這又是在變相設(shè)計他和景王呢。 可是他本身,還沒有想得這么遙遠。 他與景王才開始像普通情侶一樣,羞澀地拉拉小手,親來親去都要臉紅。突然就要結(jié)婚,要成親,李魚有些無法想象。他愿意和景王在一起,僅僅是因為喜歡對方,而并非因為對方是個王,或者以后肯定要做皇帝。 景王現(xiàn)如今和以后的身份,預(yù)示著他的婚姻定不會草率,李魚從書里也看見了,景王登基之后,不顧群臣反對,堅持要立楚燕羽為后,御史臺跪倒了一片,沒人能勸得住。最后還是楚燕羽自己出面,表示愿意一輩子只做妃嬪,永不為后,贏得了朝臣的支持,而景王為了他,亦永不封后,故而楚燕羽雖名義上是一介妃子,實際卻仍享有皇后才有的殊榮。 但是景王總要有繼承人,楚燕羽甚至大度地為景王納了妃。 原書景王竟因此大動肝火,令楚燕羽很是委屈。 以前李魚多少覺得小嬌妃坑了景王一輩子,總算是為景王考慮一回了,可是輪到他自己和景王談戀愛之后,就不這么想了。 原書楚燕羽不愿為后,甚至勸說景王納妃,可以說深明大義,也可以說,楚燕羽根本不在乎景王身邊有誰,或者說,不若景王愛他這般,愛著景王。 而景王生氣,或許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在楚燕羽心里,一輩子不如死去的六皇子。 感情就是如此,誰先動心就輸了。 成為暴君的景王,可以殺盡天下人得到天下,卻不能殺了楚燕羽得到他的心。 原書末尾,許多年之后,楚燕羽終于開始對景王心動,這段虐戀以如此方式,匆匆寫下了荒唐的句號。 李魚想起這個結(jié)局就有些不舒服。 他為書里的景王不值。 登基后的暴君,雖擁有天下,可是唯獨沒有人真心愛他,就算小嬌妃待在他身邊,很長一段時間心里也沒有他,成為皇帝高高在上的景王,一直都很孤獨。 不過如今這個世界,楚燕羽和景王已沒可能了,李魚雖心疼景王,難道要改由他自己來面對這一切? 那景王會不會封他為王妃,登基之后,立他為后? 那他就是……魚王妃、魚皇后?? 李魚:“……” 李魚之前聽見王妃這個稱呼就老大不自在,皇后這頂帽子可比王妃大多了,也不知他的魚腦袋,能不能戴得住。 他愿意幫助景王爭儲,可這和要他做王妃、做皇后,完全是兩碼事,李魚只要想一想他被打扮成貴妃涼涼的樣子,孤零零地待在某座宮殿里,等著景王翻牌,身上就會冒雞皮疙瘩。 算了,還是先不琢磨這么多,他和景王才開了個頭,往后還不知會如何,只是談戀愛,兩人之間就不會有太多復(fù)雜。 婚姻大事應(yīng)是等到雙方都能成熟看待這段感情的時候,才需要考慮的吧,十八歲少年李魚老氣橫秋地想。 但是這場思考下來,李魚到底受到了影響,變了形與景王見面,仍有些低落。 景王洞察力向來敏銳,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小魚的情緒不若往常高昂。 他其實很期待每日與人形小魚相會,近來他白天幾乎都在工部忙碌,小魚雖陪在左右,畢竟有外人在,不便太過親近,倒不是景王懼怕鄭經(jīng),而是不能讓鄭經(jīng)發(fā)現(xiàn)鯉魚精的身份,等從工部回府,才是他真正與小魚相處的時間。 這一個時辰,景王不希望小魚有任何不快。若有不快,他會親自解決。 怎么了? 景王輕輕握住李魚的手,意在詢問。 李魚:“……” 李魚撇了撇嘴,原書和立后,都不是他能說的,但是景王小心翼翼的神情,讓他清楚體會到,對方是如此珍視他。 好像在他這里,也是景王先動心。 李魚想起府里墻壁上刻滿了的心悅,又開始替景王難受。 不論以后如何,一定不會再讓他孤單。李魚暗暗下了決心。 景王答應(yīng)了約法三章,對于李魚選擇不說的事情,景王也不刻意追問,上前攬住李魚,讓小魚能倚靠著自己,慢慢放松下來。 李魚眨巴眨巴眼睛,這些日子他逐漸摸出了許多和景王相處的小門道,譬如景王抱他,一般總是想討吻。 景王很喜歡親他,而他喜歡笑著等他親,再給予回應(yīng)。 不知戀愛初期是不是都這般膩歪,不過他們兩個都挺喜歡。 這次景王先不親,低頭從袖中摸索出一張字條,遞給李魚。 景王自己其實很少會以攢字條的方式與人交流,通常都是當場寫,和李魚在一起之后,景王分外珍惜每日正式相處的一個時辰,便想到以此種方式折中,免得寶貴的時辰全被寫字占掉了。 心里若是想說什么,不若獨自寫下,以后留給小魚看。 李魚接過他的字條,興致勃勃瞅了一眼,這字條邊緣已有些磨損,字條上寫著“心悅”,是景王的字跡。 李魚不是頭次被表白,心里仍是被勾得喜悅起來:“殿下這是寫了很久吧?” 要不然邊緣怎會磨得如此,還特意藏著掖著,專門拿出來討他歡心,這個人對他已細致到令人發(fā)指了。 景王點了點頭,并不提這是小魚之前生氣總躲著他時,悶頭寫下的。原是想尋一個合適的時機給小魚看,不過當時沒用上,如今這也算是合適的時機了。 李魚被他哄得徹底不失落了,反而好奇起來,景王的字條除了討他歡心的,還有專門向鄭經(jīng)炫耀的,會不會——應(yīng)當肯定還有別的吧? 李魚土匪一般叉著腰,桀桀笑著著:“殿下是不是還藏了很多這種字條?” 景王:“……” 景王難得有些拘謹,看他一眼,又飛快地挪開。 李魚:哦呵,這個表情,分明就是我有鬼快點來看嘛! 李魚與他很熟了,調(diào)皮地笑著,兩只爪子一邊一只,分別鉆進對方袖子里,景王相當于被他間接抱著,不躲也不閃。 李魚驀地想起那些年采過的豆子,心想還好還好,幸虧景王不知他是魚。 而景王:“……” 景王也想起了被魚啃過的豆子,有些狼狽。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李魚眼珠發(fā)亮,已抬爪從袖中牽出了一串字條,驚訝地道:“殿下原來寫了這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