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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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被藥苦得齜牙咧嘴,放下碗發(fā)現(xiàn)景王還默默站著,李魚不覺問道:“殿下可還何事?” 景王收起銀匙緩緩搖頭。 李魚上下打量著景王,恍然想起這架勢怕是準(zhǔn)備喂他喝藥,可他已經(jīng)把藥喝完了,李魚想得很簡單,喝藥這么痛苦,不就該快刀斬亂麻,拖拖拉拉只會反復(fù)經(jīng)歷痛苦! 結(jié)果不小心把景王的計劃給攪了,他可不是故意的! 李魚趕緊補(bǔ)救道:“我、雖把藥都喝了,藥還是一樣的苦……” 景王點了點頭,苦得話就該吃甜。 昨日喂了多少片桃花餅,今日依舊是多少片。 景王低著頭給李魚掰桃花餅,李魚這回學(xué)乖了,也不提他完全可以自己吃。 只是景王一直站著、弓著腰,每當(dāng)躺在床上的李魚說一句話,景王便會低下頭來溫柔地看著李魚。 長此以往,定會吃不消。 李魚體貼道:“殿下,要不您坐吧?!?/br> 李魚的意思是,景王該找張椅子來坐,屋子光紫檀木制的椅子就有好幾張,怎樣都是夠的,誰知景王點了點頭,一掀衣擺就在床沿坐下了。 李魚:“……” 李魚還記得景王強(qiáng)吻他之事,這距離突然近得令他有些不安,可是再叫人起來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李魚不想再與景王生氣,只得自己往里挪動一下,拉開與景王的距離。 所幸景王好似沒發(fā)現(xiàn),或者已發(fā)現(xiàn)了,但是也未有所反應(yīng)。 李魚飛快啃完桃花餅,抹了抹嘴,景王又端過來一只白釉蓮瓣碗,上頭用一只倒扣的碟子蓋住,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這是什么呀?”好奇魚寶寶問。 景王帶了一點得意,替他掀開碟子,李魚發(fā)現(xiàn)竟是一小碗拍黃瓜,李魚大喜,頓了頓問道:“是許大娘做的嗎?” 他一下子就猜著了,這個古代沒有拍黃瓜,他就當(dāng)著許大娘的面做過一回,所以這定是許大娘所做,他做的那份全進(jìn)了景王肚子,味道似乎還不錯,不知許大娘手藝如何? 景王湊近一些,遞給他一雙筷子。 李魚拿起筷子,先試著夾一根嘗了嘗,然后越吃越快,邊吃邊比拇指。甜食吃多了很該再來點咸,許大娘做的拍黃瓜是個驚喜,比起現(xiàn)代他吃過的味道都不差呢。 景王勾著唇,就這般將小魚努力拉開的一點點距離,又不著痕跡地拉了回去。 李魚喝完藥又吃了一肚子的餅和黃瓜,吃飽喝足便有些犯困。 景王將玉枕挪到他身邊,示意他再睡會兒。 李魚想睡又不太敢,怕睡過頭要變回魚。 他想起,不知景王會為了他做到何地步…… 李魚期期艾艾道:“只睡半個時辰的話……殿下能叫我嗎?” 專門叫人起床是下人做的活,景王會為他做嗎?李魚有些期待。 而景王看著李魚,理所當(dāng)然點了頭,這是力所能及之事,比令許大娘做拍黃瓜都要容易。 李魚見他毫不猶豫,內(nèi)心又是一陣悸動。 王喜帶著重要的消息過來,欲告知景王,但是景王特別告誡過王喜,自己照顧李公子時,不希望有人打擾,王喜扒著門縫等了好一會兒,待李公子睡著之后,才輕聲喚了景王…… 景王走出來聽王喜說完,陰寒一片的眸子瞥向王喜。 王喜會意道:“人已帶至清溪苑,請殿下處置?!?/br> 景王抬手,將衣袍上不慎沾到的灰塵撣去,又從袖中抽出一物,擲給王喜。 王喜接過看了一下,確定這是一種藥。 王喜心中一寒,殿下太狠了,只不過……這也是對方咎由自取。 屋子里此時有人在夢囈,王喜聽見了李公子的聲音,景王原本被戾氣籠罩,立刻散了個干凈,趕緊折回去看李公子了。 王喜這邊領(lǐng)了命,立即命底下人按景王的意思去辦妥。 清溪苑。 楚燕羽被拖回住處時,又挨過了一頓板子。許是有了上回的經(jīng)驗,他并未暈過去,可他恨不得自己是暈的,想他費盡周折摸進(jìn)內(nèi)院欲給景王下藥,沒料到竟被當(dāng)場揭穿…… 出師不利,這都還罷了,為了誘惑景王,也為了徹底麻痹自己,他預(yù)先給自己喂下了媚藥——他的確有異樣感,以為自己yuhuo中燒,不??耷竽切┬行讨?,將他帶到景王面前,奢望景王還能對這樣的他心軟。 他以為趁著藥性,多沒臉的事都能毫無阻礙地去做,可是到頭來王喜竟冷冷告訴他,他根本沒中媚藥,所謂媚藥早被換成了豆粉,楚燕羽才曉得,他以為的異樣感不過是做賊心虛引起的一場錯覺,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獨不告訴他,都在看著他自甘下賤、形容y蕩地求寵愛。 楚燕羽靜靜躺在地上,恨不得自己已經(jīng)死去。 王喜帶著人過來尋他,楚燕羽還未來及反應(yīng),就被侍衛(wèi)鉗制住,掐著他脖子喂下了一盞茶。 楚燕羽想也知道這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摳著嗓子大聲咳嗽,可是眼淚都咳出來了,卻未能將喝下去的茶水吐出來。 “你究竟給我喝了什么?”楚燕羽流著淚恨恨地盯著王喜。 王喜皮笑rou不笑道:“楚公子想喝卻沒喝成的東西,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這是——真的媚藥嗎?! 楚燕羽嚇了一大跳,轉(zhuǎn)身想逃,想著若能逃回六皇子身邊,興許就有人能護(hù)著他、救他了,可他如今在景王府,有傷在身亦逃不遠(yuǎn),王喜親自上前將他打翻在地,并且將他的手腳捆住。 楚燕羽很快感受到了真正的情潮,他渾身瑟瑟發(fā)抖,眼睛里滿是血絲,感覺所有的理智都被吞噬得干干凈凈,他是誰,六皇子又是誰,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要一個痛快,或者干脆一刀殺了他。 他以為王喜將他弄得如此是要找人污辱他,可是沒有人來,王喜將他捆住之后,堵上他的嘴,也將他屋子的門牢牢鎖住。 “楚公子想讓別人yuhuo焚身,不若自己也嘗嘗個中滋味,只不過這媚藥可不會有人來給楚公子解,楚公子一個人好好感受吧,這是殿下對你的懲罰。”王喜輕蔑地笑著,留給他最后一番話。 楚燕羽既不能動,也不能叫,只能發(fā)出一點嗚嗚的哀鳴。 王喜的身影逐漸遠(yuǎn)去,等待他的是令他窒息的烈焰,與無窮無盡的黑夜。 第58章 李魚的風(fēng)寒沒過多久便好了。養(yǎng)病的這段日子, 他每天都會以人形與景王相處一個時辰, 喝藥,吃點心, 冷靜觀察。 雖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期待什么, 但是放下先入為主的氣惱之后,能被這般照顧, 他還是挺開心?;叵刖巴鯇λ靡膊皇且惶靸商炝?,而是從他正式成為李公子就開始了, 該不會是從那時起就心悅他了吧? 這題答對了有分加,可是看著景王俊逸溫柔的側(cè)顏, 想知道答案的李公子怎樣都問不出口。 也許、可能,再繼續(xù)冷靜觀察觀察, 就能找到答案呢?李公子安慰自己。 徐太醫(yī)后來又給他診了幾次脈, 調(diào)整了藥方, 最后宣布他已病愈, 李魚高興地咧了咧嘴, 謝過徐太醫(yī)之后, 心頭竟閃過片刻的悵然, 他的病好了,就沒必要讓景王陪他了, 他就又是王府負(fù)責(zé)養(yǎng)魚的壯丁了。 李魚刻意無視內(nèi)心的不適,燦笑著道:“這些日子也多謝殿下照顧?!?/br> 景王亦含笑, 微微點頭。 病養(yǎng)好了, 可是楚燕羽給景王下藥, 李魚還不知后續(xù)呢,他不敢直接詢問景王打聽,改向王公公打聽了一下,王喜滴水不漏地道:“楚公子犯了大錯,如今正在閉門思過。李公子怎會認(rèn)識他的?”王公公笑著反問。 李魚不好解釋,含混道:“我以前在外邊聽說過楚公子的大名?!?/br> 這也不算假話,原書的小嬌妃才色過人,還在六皇子身邊時就很有名。 王公公可有可無地嗐了聲:“也許老奴也曾聽說過呢。不過以前再如何都是以前的事,入了王府就得好好做人,凈想著行腌臜之事可不成。依老奴看,楚公子這是咎由自取,李公子可別心軟替他求情呀?!?/br> 王喜不愧是人精,連李魚可能會求情都想到了。李魚一怔:“怎么會?!?/br> 他還沒不明事理到這般田地。楚燕羽有膽子給景王下藥,被景王抓到,沒被殺都算景王仁慈,王公公道只是閉門思過,李魚當(dāng)然不會因此去向景王求情。 不過他確實也不清楚,更沒想到王喜話中提到的閉門思過有何深義。 景王和楚燕羽之間鬧得如此,按他對景王的了解,這二位已離相愛越來越遠(yuǎn)。 看來他穩(wěn)坐心悅的位置,往后牽線搭橋也不必再想了。 李魚思及這一點,不覺有些如釋重負(fù)。 楚燕羽后來如何,李魚自己也不想關(guān)注了,景王當(dāng)初在宴席上已拒絕接受楚燕羽,楚燕羽完全可以擁有和原書不一樣的人生,可是楚燕羽依然堅持入了景王府——王公公有意替主子解釋,李魚這才得知楚燕羽是如何入府的,原是三皇子不厚道地甩鍋,李魚哭笑不得。 楚公子至今在景王府沒有任何位份,連下人都算不上,府里人都知這人得防著,隨意稱一聲公子都帶著幾分輕蔑,不像李公子,是殿下承認(rèn)了的心尖尖,下人們?nèi)脊ЧЬ淳吹毓┲?,生怕有何怠慢?/br> 雖李魚的出現(xiàn)攪亂了景王的感情,可是入府和下藥,卻不是李魚拿刀劍逼楚燕羽做的,楚燕羽既決定走這一步,是楚燕羽自己的選擇,這才是真的魚他無瓜。 李魚撂開楚燕羽不提,景王見小魚總是打聽旁人就有些不爽,眼神一刻不停示意王喜。 被委以重任的王喜立即扭轉(zhuǎn)話題道:“殿下,李公子,近日皇城多開了一個集市,呃,老奴打聽過,是皇上為了慶祝本朝與金絕聯(lián)姻,與金絕王商量了辦的,里頭做生意的多是金絕商人,賣的是本朝見都沒見過的小玩意……” 李魚一聽見“集市”、“玩意”,耳朵尖就豎了起來。 王喜忍笑把話說完:“殿下原打算要過去看一看,若是李公子有興致,不妨問問殿下?!?/br> 王喜朝李魚眨眨眼睛,又朝景王的方向努努嘴。 李魚穿書之后還沒以人形逛過街,忙道:“殿下,我想去,可以嗎?” 景王就等著他呢,笑著點頭。 終于可以出去走一走了,再悶在王府里怕是要長蘑菇!李魚高興了一圈,赫然發(fā)現(xiàn)他和景王一起去逛集市,放現(xiàn)代的話,這不就成了約會? ……原來,是約會啊。 李魚臉色微紅,偷偷瞥了景王一眼,大混蛋又用手段了,竟讓王喜幫忙說話,他差點就沒反應(yīng)過來。 既是約會,景王不就是在追他? 李魚心里腹誹,以前這混蛋光用強(qiáng)的,現(xiàn)如今都曉得要追他了,進(jìn)步這么神速嗎! 不過可以去逛集市呢,李魚舍不得拒絕,咬了咬唇瓣心想,他其實也沒有另一半,姑且就……讓大混蛋追一追,他應(yīng)當(dāng)也不吃虧。 李魚點了頭,算是正式應(yīng)了。王公公就差給景王道喜了,主子們出門也不會立刻就去,也得看集市開放的時間與景王的空閑,且小魚外出也得要有“合適”的衣裳,景王私下又指了些衣服樣式,要王喜去盯著,王公公最近忙得腳不沾地。 為了徹底解決小魚的后顧之憂,愛魚人士景王貼心地提出要帶魚一起逛街,照顧魚的任務(wù),全都交給李公子。 李魚求之不得,景王要他照顧魚,到時哪個是真魚哪個是假魚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很快到了出行的日子,李魚早早與景王約了時辰,變身之后立刻就碰了面。 他穿著一件景王新給的玫瑰紅繡銀蓮長袍,腰間隨意系一條玉珠串,王喜道病愈該穿得喜氣一些,李魚不太懂古代人的講究,聽起來是很好的意思,讓他穿他便穿了。他至今不太會束古代的腰帶,可是景王給他的衣裳都只配了很細(xì)的帶子,不必他在如何系腰帶上太傷腦筋。 紅色喜氣,能襯得人膚白,李魚覺得自己著了紅,臉色也連帶好了不少,透過銅鏡,能看見臉頰上像染了一層極淺的胭脂,他不常穿這般艷色,景王竟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挪開。 李魚得意地笑了笑,他也知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道理,可是景王的舊衣太合他身了,簡直就像貼著他做的。李魚穿書成魚,人形的機(jī)會不多,一般有衣裳穿就謝天謝地了,從不會多想,偏這回他多想了一下,景王怎會總有一堆貼他身的舊衣? 且這些衣裳的顏色,為何總是景王自己都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