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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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點頭應(yīng)了,羅瑞生立刻飛奔著去拿棋盤…… 皇帝與人下棋,幾乎未輸過,在景王這兒卻連輸了兩局,不過景王每局都是險勝,皇帝心里笑罵:真是個臭小子!不過即便是輸,皇帝也還是熨帖的。 期間三皇子過來看棋,想湊一湊熱鬧,可惜三皇子論棋藝恰是皇子中最差的,看也看不懂,偶爾開個口,只令皇帝覺得他礙眼,令三皇子挪一邊去。 三皇子再看景王,滿眼都是羨慕嫉妒恨,以前多是想拉攏,如今也有了些許戒備。 六皇子笑著伸手拉他:“三皇兄,觀棋不語,且下棋弟弟也不太明白,皇兄還是與我去邊上等著吧?!?/br> 因六皇子及時替三皇子解圍,皇帝倒是意外高看了這個總是當(dāng)透明人的兒子一眼。 景王算了算時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暖閣找魚。 王喜一直盡職地守在暖閣前,景王說不讓就是不讓,想進(jìn)暖閣奉茶的內(nèi)侍都被攔了下來。 外邊御前對答,一字一句都提心吊膽,如履薄冰。而李魚藏在暖閣里,卻是輕輕松松,無憂無慮。 景王走時,將喂魚的玉匣留了下來,里頭魚食、小點心應(yīng)有盡有,全是魚喜歡的。 李魚干脆抱著玉匣,邊吃邊等時間,外頭有景王,他心里大定,覺得時間又變快了,系統(tǒng)倒計時開始,便將玉匣蓋好,老實地去到魚缸旁邊等著…… 李魚剛跳回水晶瓶,景王便回來了。 嗷,主人,魚有乖乖自己喂自己的!李魚一個勁甩尾。 小鯉魚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人形“不見”,景王又會找,可是景王沒有,徑直走過來,將魚連同水晶瓶帶走。 “殿下,方才暖閣里的人……” 王喜想問一問男妾的下落,不能總是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一驚一乍。 景王瞥他一眼:已走了。 王喜:??? 王公公簡直摸不著頭腦,被景王帶在身邊的小鯉魚卻將一顆心都放回了肚子里,好像是他以前總消失不見,景王都習(xí)慣了。 李魚被景王帶著來到皇帝面前,小鯉魚一見仇氏也很吃驚,怎么貴妃涼涼還在,沒人打她臉嗎? 還是說,這處劇情也與他知曉的不一樣了嗎? 皇帝令景王帶魚近前,同時亦讓仇氏走近,仇氏渾身都僵硬了,不自在地盯著水晶瓶里的魚,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雖然魚肚子和尾巴長出了金鱗,她敢肯定就是以前打她臉的魚,這條可惡的魚就算化成灰她都認(rèn)得! 皇帝竟要她好好看著這魚,仇氏千八百個不樂意,可是又不能違背皇帝的意思,尤其是她已能覺出皇帝話里話外對這條魚的看重。 仇氏強(qiáng)迫自己走近,抖著唇艱難地笑了一下,想說幾句贊美魚的話,奈何她私下罵了這魚不下萬遍,突然就要她贊美,仇氏卡殼了! 李魚被仇氏僵硬的笑容嚇得一個哆嗦,然后,魚聞見了柏木香。 咦,貴妃涼涼不還是用原來的把戲嗎,為何六皇子和三皇子沒動靜呢? 李魚再偷偷瞅一眼三皇子,這貨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恨不得撲到魚面前來,李魚驀地就懂了,難道是三皇子不中用,沒能找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抖落出來嗎? 這就不妙了,李魚心想,可能他和貴妃涼涼真的有緣,要輪到他來抖了! 總翻白肚很沒有新意,李魚調(diào)皮地笑笑,看他這次來點不一樣的。 仇氏眼睛已一眨不??粗~,忽然她有種詭異的預(yù)感,這魚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魚不停朝她搖著尾巴,透著一縷金的黑色魚尾,妖冶而美麗,仇氏看著看著,有些入神,忽然這條魚魚身重重一顫,啵地一聲,吐出了一長串泡泡,頓了頓,又是一顫,再吐第二長串的泡泡。 仇氏:“…………” 魚在吐第一串泡泡的時候,皇帝和景王離得近,便都注意到了。 皇帝驚訝道:“天池,魚怎么了?” 景王知道這是鯉魚精又動起了歪腦筋,怎可能不捧魚的場,故意沉著臉去看終于在了的王喜。 王公公立刻替殿下道出了心聲:“皇上,這魚有個習(xí)慣,每逢聞見刺鼻的氣味,便會不舒服,這是在打噴嚏了?!?/br> 李魚:“……” 好吧王公公,這次你說打噴嚏魚就不生氣了! 第40章 “皇上, 王公公的意思,莫非是臣妾身上有異味,將魚熏到了?” 仇氏忍不住黑了臉,難道這魚是在恥笑她身上臭,怎么可能!這魚就是故意與她過不去。 等這個時機(jī)良久的三皇子穆天明與錢妃交換了下眼神, 錢妃趁機(jī)道:“仇jiejie何必激動,這魚跟著景王殿下好好的,為何一見到j(luò)iejie, 就開始……不適?” 錢妃不像王喜,能厚著臉皮說魚會打噴嚏,錢妃自己也是聞所未聞, 便換了個更委婉的詞。 “興許, 它是真的聞見了特別的味道。jiejie才剛受傷,不若還是請?zhí)t(yī)再過來看一看, 萬一是傷勢起了變化呢,謹(jǐn)慎些總是好的?!?/br> 仇氏:“……” 仇氏覺得錢妃沒安好心, 理所當(dāng)然要拒絕, 皇帝倒覺得錢妃所言滿是關(guān)切,略想一想道:“錢妃說的也在理,不若就再讓太醫(yī)查一遍?!?/br> 之前的太醫(yī)再召回來, 穆天明刻意提醒:“尤其要仔仔細(xì)細(xì)檢查清楚, 仇嬪的傷勢是否有變化, 或是有了什么特別的氣味?!?/br> 太醫(yī)應(yīng)了, 檢查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仔細(xì), 仇氏心里到底慌張,可她自己也不知,傷處會有何問題。 之前太醫(yī)查完都道仇嬪需要靜養(yǎng),可是這一回,太醫(yī)直接跪下請罪,告訴皇帝仇嬪傷勢無恙,但傷處有柏木的樹香,之前太醫(yī)只顧檢查傷本身,未能及時注意到這一點。 柏木香? 皇帝一時也沒能領(lǐng)悟,不過這起碼說明景王的魚的確能聞到特殊的氣味。 皇帝對景王這條魚的好感,又蹭蹭地上升了些。 一向溫溫和和的六皇子思忖半晌,恍然大悟道:“父皇,兒臣似乎記得,仇嬪娘娘所住的鐘粹宮并沒有種柏樹,那仇嬪娘娘手臂上的傷……” 一語驚醒夢中人,皇帝轉(zhuǎn)向仇氏,厲聲道:“仇氏,你是不是對朕說了謊,告訴朕,你究竟是在何處受的傷?” 太醫(yī)提到柏木時,仇嬪的腿就開始發(fā)抖,皇帝一眼瞪過來,仇嬪腦子里空白了一瞬,哆嗦著就跪下了。 她要如何解釋,她的傷處,會沾有鐘粹宮根本沒有的柏木香? 有內(nèi)侍匆匆入殿,與穆天明低聲耳語幾句,三皇子眼睛一亮,立刻起身道:“父皇,關(guān)于鐘粹宮火災(zāi),兒臣這邊有了新進(jìn)展,聽說鐘粹宮宮人浣花失蹤了,兒臣的侍衛(wèi)方才無意間在御花園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經(jīng)查,正是這個浣花?!?/br> 什么?? 小鯉魚嫌宮斗無聊,正偷偷與景王玩蹭手指游戲,玩得不亦樂乎,聞言驚呆,這個叫浣花的小角色原書里并沒有死,這會兒怎會死了? 難怪三皇子一開始并無進(jìn)展,要輪到他出馬…… 三皇子幾句話,并沒有說清楚浣花是自殺還是他殺。 若是前者,可能是因原本計劃的小火竟變成燒毀半座鐘粹宮的大火,浣花恐無法交代,才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若是后者,會是誰殺了浣花,僅憑三皇子的話李魚還猜不透,但不論如何,仇氏都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仇氏得知這個消息,一瞬間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三皇子暗藏著愉悅的聲音朗朗道:“這浣花聽說曾做過仇嬪的貼身宮人,幸好她死前留下了一封遺書,道出了殺害她的兇手。” 仇嬪覺得很不妙,皇帝已拉下臉道:“都呈上來?!?/br> 接下去便是審問的時間,三皇子的侍衛(wèi)證實浣花是他殺,死前留下了遺書,而遺書所指并非別人,就是她的主子仇嬪,浣花自己也在遺書中提及,原是仇嬪命她放的火,定是仇嬪恐她泄秘,就對她起了殺心。 一般他殺還能留下遺書,恐怕不會簡單,李魚直覺不大對,可是浣花遺書中提到的仇氏所為,卻是真的。 皇帝馬上命人按遺書所言,去雅心臺搜找,依次發(fā)現(xiàn)了柏樹枝、帕子等對仇氏不利的物證,還找到了曾見過仇氏出現(xiàn)在雅心臺的人證。 不論浣花真正死因如何,仇氏命人縱火燒宮是真,燒傷自己欺君亦是真,甚至可能還背負(fù)了人命,幾條罪名下來,皇帝哪怕對仇氏起過一點點憐惜,也隨之消失殆盡。 他之前以為仇氏驕縱,沒能把二皇子教好,主要還是因他吐露了立太子的口風(fēng),令仇氏和二皇子雄心勃勃,可沒想到仇氏本身就是個蛇蝎心腸…… 仇氏跪倒在地,面對鑿鑿證據(jù),連一句辯解之言都來不及訴說,皇帝當(dāng)著眾妃嬪的面,貶仇氏為庶人,打入冷宮,并派羅瑞生立即去安侯府里,對安侯當(dāng)面訓(xùn)斥。 仇氏和安侯是翻不出什么浪來了。 穆天明得意地瞥穆天曉一眼,他就是要這對母子永不翻身,他的大位才能穩(wěn)定。 三皇子炫耀,六皇子報以順從的淺笑。 景王并不耐聽仇氏哭嚎,向皇帝道了別,皇帝對小鯉魚還有幾分興趣,但眼下顯然不是研究祥瑞的時候,皇帝令景王改日入宮再議。 景王離開時,六皇子雙眼注視著景王,若有所思。景王也覺察到了六皇子的目光,亦發(fā)覺六皇子有只手垂著,一直縮在衣袖里,未拿出來過。 景王不動聲色挑了下眉。 穆天曉一笑,一雙手皆從袖中露出,就勢抬起向景王拱了拱,溫聲道:“五皇兄走好。” 景王見他雙手皆是無瑕,亦朝他客套地點了下頭。 李魚待在水晶瓶里,隨景王行了一段,景王帶他出入皇宮幾次,他大致還是能認(rèn)得路,亦能瞧出,自出宮門,他們并未往王府的方向走。 景王堅毅的側(cè)臉有如刀刻,身后跟隨著數(shù)十名沉默的黑衣侍衛(wèi),一旁王喜耷拉著嘴角,神情肅穆。 這是要去做什么呀?小鯉魚困惑不解。 回想了下原書里,仇氏被打臉這段劇情,主要是三皇子一脈與二皇子一脈的對決,景王并未在場,原書里的這場火只損毀了一間宮室,火勢不大,浣花也沒死,仇氏最后被降位,未被罰入冷宮,尚能茍延殘喘一陣??啥袷聦崊s成了,景王不僅在場,還將消息傳遞給了三皇子,借三皇子之手除了仇氏這個禍害,仇氏下場比書里慘得多…… 這場爭斗明面上看是三皇子和六皇子勝,實際卻是景王贏了。 李魚心里打了個突,忽而想起浣花之死,浣花并非自盡,那殺了她的會是誰? 小鯉魚偷瞄著景王,為何景王身上又有了肅殺之氣,難道浣花是景王暗中殺的? 很快,他便自行找到了答案。 夜已深,景王帶著水晶瓶七拐八繞,在一間宅子前停下,擺了下手。 他身后,黑衣侍衛(wèi)都盡數(shù)隱入夜色之中,景王自己也找了個隱蔽之處,靜靜遙望著這間宅子。 宅子里鬧哄哄的,不時傳來責(zé)罵聲和訓(xùn)斥聲,似有人在不斷爭吵,不一會兒,一個人由隨從簇?fù)碇?,氣沖沖地從里邊走出來。 這人李魚認(rèn)得,正是內(nèi)侍總管羅瑞生。 羅公公滿臉怒意藏都藏不住,身邊的內(nèi)侍跟班忙不迭勸道:“連公公這樣的御前紅人奉旨前來,他都敢頂嘴,安侯真是沒腦子,看樣子是再也扶不起了。” 羅瑞生是挺氣,跟班這樣直白地說出來,羅公公又覺得不大妥:“也不必如此擠兌安侯,到底是個皇子?!?/br> 左右跟班倒是不在意:“嗐,公公您見過多少世面,落魄的鳳凰又如何,失了圣心還不如一只雞呢?!?/br> 確是如此,羅瑞生輕蔑地冷笑幾聲,不再多言。 李魚從他們的對話中反應(yīng)過來,這是安侯所住的院子,方才皇帝令羅總管過來訓(xùn)斥,所以羅總管才會出現(xiàn)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