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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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誤會了,并非如此……” 穆天昭一時語塞,心頭又填充了怒火,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他能說,他不是當(dāng)著這條魚的面喝魚湯,而是想直接把這魚宰了燉湯嗎? 皇帝在上邊看得清楚,金絕公主明顯對二皇子無意,還是不要任由二皇子再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了,說得好聽是博公主歡心,說得難聽便是勾引無果。 ——方才皇帝覺得二皇子有多給他爭臉,如今就覺得臉有多痛。 果然還是葉清歡更合適。 皇帝遠遠看著坐在景王身側(cè)一聲不吭的葉世子,心里默默給葉世子蓋了個成熟穩(wěn)重的戳,打算國宴之后就把承恩公和葉世子留下,單獨談話。 二皇子稍后得到消息,皇帝有意賜婚金絕公主和承恩公世子,已在接見承恩公了。 原來這些人才是一伙……而他,在國宴上受到莫大的羞辱,卻什么都未求到。 金絕公主拒絕他,承恩公府不肯幫扶他,還有景王以及景王養(yǎng)的魚,都在嘲笑他! 二皇子覺得自己已忍耐了太久,實在忍不下去必須要動一動了。 第29章 葉清歡冷著臉, 將一疊暗報放在景王面前。 葉世子向來熱情, 甚少這般面色陰沉, 暗報放下來,魚缸里游來游去的李魚也停了下來,生怕自己一個沒留神, 就錯過了消息。 皇帝在國宴后將葉清歡與其父承恩公留了下來, 葉清歡在宴席上謹(jǐn)慎克己, 自認并未出彩,結(jié)果仍是被皇帝選中,與金絕公主聯(lián)姻,不得不說,當(dāng)初信上令人匪夷所思之言, 正在一點一點與現(xiàn)實相印證。 皇帝有意讓葉清歡娶公主,雖說也在問承恩公府的態(tài)度,可聯(lián)姻已算是國事, 葉清歡很清楚,他爹承恩公對皇帝忠誠不二,絕不會說出反對之言。 他的婚事如此這般便被定了下來, 不過葉清歡并不擔(dān)心婚后生活, 信上說, 二皇子將陷害他殺了金絕公主, 顯然這位公主也在被算計之列, 葉清歡打定主意不會讓二皇子得逞, 至于收拾完二皇子之后, 金絕公主還會不會接受與他的指婚,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從得到信之時,就開始盯著二皇子,以及信中提到的六皇子。 二皇子在宮外的府邸,自他的婚事被皇帝定下來之后,穆天昭的人手就出入頻繁了。 二皇子一定在謀劃什么。 有景王時不時提醒,葉清歡對于信的內(nèi)容也不盡信,越與現(xiàn)實相貼,他就越是要打起精神,很快,他的人便查得了二皇子的計劃。 二皇子打算在葉清歡和金絕公主進宮謝恩之日,將金絕公主誘到煙雨閣殺害,然后再將葉清歡引過去頂罪。只要葉清歡踏足煙雨閣,就會發(fā)現(xiàn)未婚妻的尸首,胸口還插著他自己的劍——這劍二皇子準(zhǔn)備命人提前從承恩公府盜走,作為葉世子殺害公主的證物。 而二皇子則會領(lǐng)著一幫御前侍衛(wèi)沖進煙雨閣,將葉世子“當(dāng)場”拿下,此種情形人贓并獲,葉清歡百口莫辯。 二皇子之計,意在污蔑葉清歡破壞聯(lián)姻,殺害公主,與信中所言大部分能對上,可是也有對不上的,信上說六皇子也從中動了手腳,要葉世子切勿輕信六皇子。 可是葉清歡只查到二皇子,六皇子卻毫無動靜。比起慣會作戲的二皇子,與恨不得時刻都與二皇子爭一爭的三皇子,這位六皇子就是個透明,即便在國宴這么重要的場合,連湊都未往皇帝跟前湊,葉清歡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信寫錯了。 畢竟那上頭太多錯字,葉清歡能耐著性子將信看完念懂,也是個奇跡。 不過既然六皇子并未如信所言,他們也就無從得知六皇子會害誰。景王與葉清歡商議再三,仍是決定讓人盯緊六皇子。 另外,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二皇子暗中備了砒霜,明顯是要下毒,只是暫時還不清楚這廝打算對誰下手。反正肯定不是要毒死金絕公主,因公主必須要被承恩公世子的劍殺死,才能栽贓陷害,下毒乃是多此一舉。 葉清歡這邊相應(yīng)做好了布置,皇帝賜婚的圣旨很快就在端陽節(jié)當(dāng)日發(fā)下了下來,也很快,他就要入宮謝恩了。 景王處。約定了要與葉世子一同入宮,到了謝恩當(dāng)日,景王早早換上一身輕便行頭,頭戴墨冠,外邊隨意罩了件寶藍色滾銀邊的錦袍。 一般人入宮不得佩劍,但景王貴為皇子,除了腰懸寶劍,還神態(tài)自若地往云紋靴里塞了一柄匕首,很有一副要與二皇子拼命的架勢。 李魚在水晶魚缸里著急地游來游去。他也想跟著去,如今景王沒能和小嬌妃在一起,就不存在承恩公府不得不幫三皇子的前提,二皇子和六皇子到底還會不會按原書來,他實際并無握,且萬一有些他看書時也沒在意到的細節(jié)呢? 原書里,被六皇子害了的皇家公主,他死活記不得名字了,這在原書里就是一句話帶過,連炮灰配角都算不上,故而他只能簡單提醒葉清歡注意六皇子,相信以葉世子與景王聯(lián)手,若六皇子真想做什么,一定能及時制止。 他無非是想待在景王身邊,探聽第一手消息,以防萬一,本以為景王會帶上他,可是景王始終沒把水晶瓶取出來。 沒有水晶瓶,便意味著不會帶他走,若不能與景王一同入宮,憑他一魚之力,是絕對進不去皇宮的。 李魚甩甩尾巴,從水晶魚缸躍至茶盞里,連跳了幾次之后,想躍上案上橫放著的水晶瓶,但這瓶子打磨得光光滑滑,一身水跡的小鯉魚剛撲上去,還沒呆穩(wěn),就噗呲從瓶身滑落,差一點魚頭著地。 景王眼疾手快,將魚撈住,就近放入花瓣形茶盞里。 李魚:嚶嚶嚶,不把他放瓶里,景王這是鐵了心不帶他嗎? 李魚再跳,這次他壯著膽子躍到了景王肩上,魚鰭死死扒住景王的袍子。 他覺得自己化作了一只帥氣的老鷹,會站在主人肩頭,替主人遮風(fēng)擋雨,實際上濕淋淋的魚鰭,很快就把景王的肩膀蹭濕了。 景王:“……” 李魚在景王肩頭撲騰起來:啊啊啊不是這樣的! 景王抹去臉頰上蹭到的水滴,把魚拎起來。 李魚做魚寵這么久,也知景王這是不高興了,景王很少捏著魚頭的位置拎他,每次都是發(fā)生一些不愉快的時候。 所以主人生氣了嗎? 犯錯誤的小鯉魚用尾巴尖討好地去勾對方手指,可是因魚頭被捏住實在勾不著,只能改蹭對方掌心。 景王:“……” 景王以為小魚是想出去玩,許是最近他去哪兒都帶著這魚,就令魚以為,每天都有的玩。 但是今夜他卻不能帶它,他與葉清歡兩個極有可能要真與二皇子的人動手,帶著魚且不說方便不方便,魚本身也會不適。 景王原打算暫時把小魚托付給王喜,可是這小魚自己跳到水晶瓶上還不夠,竟還跳上他的肩。 哼,看來果真是平日太寵,膽子愈發(fā)大了…… 景王腹誹著魚,想想若把魚留在府里,說不定這一走又要遭賊偷,反正他這一趟也要動用宮中人手,景泰殿是必要去的,不若就把魚帶去景泰殿待幾個時辰,叫王喜也跟著罷。 景王無聲嘆了嘆,認命地把拎起來的魚好生塞入水晶瓶,又換了身外袍。 犯錯誤了也能如愿入宮的李魚:嗷嗷嗷計劃通! 景王這廂帶魚入宮,與葉清歡在宮門處碰面,他拿了水晶瓶,葉清歡也攥著雄風(fēng)的鏈子。 葉清歡一笑道:“我就知你會帶著魚,我也把雄風(fēng)帶來了,咱們待會兒忙正事,就讓雄風(fēng)與小魚做個伴。” 李魚:……不會吧?? 他也要辦正事,不是與狗為伍呀! 葉清歡才說完,雄風(fēng)便興奮地伸了狗頭過來,鼻子尖捅了捅水晶瓶。 這水晶瓶雖總體比茶盞大,感覺雄風(fēng)嘴巴大張,仍能把水晶瓶叼住,且水晶瓶狹小壁薄,雄風(fēng)舔瓶子的時候,李魚總覺得狗牙一下子離他近了不少。 盡管與雄風(fēng)很熟了,李魚仍有些緊張。 景王把水晶瓶交給王喜,王喜早把小鯉魚以前在景泰殿待過的青花瓷魚缸收拾了出來,將魚放了進去。 李魚松了口氣,這才覺得安全了。 入宮之前,景王與葉清歡就商議好先保證金絕公主的安全,別讓二皇子真把人害了。 只是金絕公主與他二人并無交情,不方便直接派人。景王受信的啟發(fā),干脆也給金絕公主弄了封未具名的信,道是有人暗害公主,主意是景王所出,由葉清歡親自去送,反正葉世子最近正負責(zé)金絕王與小公主的安全,自己送信,神不知鬼不覺。 據(jù)說,金絕王接到信就怒了,召來心腹對著信研究了一宿,因不知這信是何意圖,金絕王為了女兒安全,不得不令隨行的高手侍衛(wèi)們前呼后擁,時刻守著公主,就連入宮謝恩也沒落下。 皇帝不知緣故,就覺得金絕王謹(jǐn)慎過了頭,皇宮里還是挺安全的,但這不過些微小事,皇帝也懶得在這上頭去約束金絕王。 如今的金絕公主,身邊動輒就跟著一十六個高手,這還是看得見的,看不見估計比這多得多。 金絕公主一旦安全,二皇子的計策首先就無法得逞。 亦是幾日前,二皇子的人在葉清歡眼皮底下,摸入了承恩公府,為了給二皇子一份大禮,葉清歡挑了一把特別的劍,故意讓劍被盜走,讓二皇子誤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景王與葉清歡將各自的寵物安頓好之后,都在等。 沒多久心腹來報,竟有來歷不明之人妄圖接近金絕公主,被金絕公主的侍衛(wèi)識破,抓住狠錘了一頓。 景王與葉清歡對視,他們都猜到,這定是二皇子派去誘騙金絕公主之人。 “該走了?!比~清歡輕聲道。 也該去煙雨閣會一會二皇子了。 景王朝王喜點了點頭,又摸了摸小鯉魚的腦袋,帶著他的人,與葉清歡一同走入夜幕之中。 李魚目送景王離開,自己停在魚缸里,靜靜地分析著現(xiàn)在的劇情,為何六皇子沒有行動? 大約還是因為景王沒與楚燕羽在一起,承恩公府是三皇子與六皇子尚未爭取到的助力,實在沒必要冒險除之。 所以這應(yīng)只是二皇子的獨角戲,雖他也不是很明白,六皇子都龜縮了,為何二皇子還要執(zhí)行這個計劃? 也許心胸狹窄、鼠目寸光的人,在何時做出的決定都差不多吧。 李魚正想著估計只能在景泰殿等消息了,忽然聽見咔地一聲輕響,趴在魚缸附近,似在睡覺的雄風(fēng)警覺地抬起了頭。 ……不是王喜。 李魚對王喜的腳步聲還是有點印象的,且這聲音,是從窗戶處發(fā)過來的。 王喜在景泰殿,絕不可能爬窗。 借著屋子里的一點燭光,他看見一道黑影,躍入了窗戶。 是誰? 李魚隨即想起了以前的女刺客,魚身瑟瑟發(fā)抖。 雄風(fēng)不愧是要保護魚的狗,立刻汪汪一通亂叫,黑影在案前磨蹭了一會兒,就要過來,雄風(fēng)撲上去嗷嗚一口英勇地咬住了那人的手,令那人疼痛難忍。 “發(fā)生何事了?” 王喜的聲音傳過來,周遭守衛(wèi)也被驚動,黑影見勢不妙,頃刻便捂著手按原路折返。 王喜沒能抓到人,很是懊惱,幸好魚和狗都沒事,王喜欣慰地從案上取了一匣子魚食過來,要喂給兩位主子。 雄風(fēng)尾巴搖得那叫一個歡,王喜把魚食倒在一只玉盤里,雄風(fēng)正要去叼,李魚想起黑影在案上摸了一會兒,心里涌上了一陣怪異之感。 李魚立刻甩尾,將魚缸里他常玩的一顆藍色珠子擊向玉盤,用力過猛之下,珠子竟將玉盤撞翻,魚食落了一地。 小鯉魚很少這般“發(fā)脾氣”,王喜驚道:“小魚主子,怎么了?” 王喜的目光,緊接著落在地上的魚食上,須臾,他仿佛想見了什么,難道…… 王喜飛快地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 沒人會專門給寵物驗毒,王喜也是怕出什么岔子,寧可是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