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獨占我,讓我宅[穿書]、天師的奶萌男友捕捉指南、始于1979、暖曖纏情、鄉(xiāng)村小惡棍、花都圣手、妖孽小仙農(nóng)、我的極品女友、鄉(xiāng)村小野醫(yī)、?;▊兊娜鼙gS
“原來你叫做楚燕羽……雄風(fēng)好像挺喜歡你?!?/br> 葉清歡咧嘴笑了笑,倒沒別的意思,葉世子對美人通常都挺和善。 雖對方是個男子,葉清歡并不鐘愛男色,也不影響他欣賞楚美人的臉。 不過楚美人的說辭,葉清歡并不太信,承恩公府這般門第,什么樣的內(nèi)宅手段沒見過,雄風(fēng)甚少會主動撲生人,怕是這個楚燕羽故意而為。 葉清歡常來景王府也不是白來的,總還是知道景王往這處院子塞了不少各處安排進來的人,看來這位楚美人來路不正。 沒想到在景王府也會遇見這種事。 葉清歡失笑,橫豎不是在他自己府里,他看戲就好,不必越俎代庖。 景王府宴席沒過去多久,景王還是認得楚燕羽的,冰冷的目光落在楚燕羽手上,楚燕羽說不知為何雄風(fēng)會撲向他,可是景王目光敏銳,早發(fā)現(xiàn)對方匆匆將一株綠葉子草踢到一邊,指尖沾染的草綠汁液還未來及揩去。 景王眸光幽暗,楚燕羽說謊毋庸置疑,此人就是動了手腳,故意引得雄風(fēng)跑過去。 景王心生不悅,往葉清歡的方向瞥了一眼。 因景王與葉世子趕得急,王喜還未來及追過來,冷不丁就淪為傳聲筒的葉清歡:“……” 葉世子輕咳一聲,故意當(dāng)不明白。 景王又瞪了葉世子一眼,葉世子老大不情愿地問道:“楚燕羽,你因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 楚燕羽跪下行了個禮,抬起頭來自信道:“聽說殿下和世子在尋擅書法之人,不若讓我一試?!?/br> 自從入了景王府,楚燕羽一直住在清溪苑。景王府守備森嚴,六皇子好容易才給他遞進一封信,卻是囑咐他設(shè)法拿下景王,令景王為他們搭上承恩公府牽線。 楚燕羽是真心想幫穆天曉,奈何他入府至今,連景王的面都沒見到,整個景王府都把清溪苑住著的當(dāng)外人防,自然也包括他。 要幫上穆天曉,必得先從清溪苑出來,重新博得景王的注意。 楚燕羽入府時,三皇子給他塞了不少銀票籠絡(luò)他,楚燕羽花了不少,才買通一個清溪苑外負責(zé)巡邏的侍衛(wèi),景王后院伺候之人極難收買,這侍衛(wèi)也就只答應(yīng)給他傳些只字片語,大多還是沒用的消息。 這回侍衛(wèi)告訴楚燕羽,葉世子帶著狗來了景王府,景王與世子在尋人——似是一個擅書法之人,侍衛(wèi)不在這二位 跟前伺候也沒弄太明白,楚燕羽得知后,便想出了借葉世子的狗在景王面前露臉,順便自薦。 他博覽群書,從書卷里讀到過,狗喜愛一種有清香的葉子,這種葉子在清溪苑有人種,楚燕羽設(shè)法弄了些來。他央侍衛(wèi)讓他出清溪苑一趟,實際上清溪苑住著的人偶爾也能出去走一走,只是不能離開清溪苑太遠,且得有侍衛(wèi)跟隨。 侍衛(wèi)看在銀子的份上幫了他,要求親自跟著他,楚燕羽如愿以償出了清溪苑,就趁侍衛(wèi)不備,甩開了侍衛(wèi)。 他聽侍衛(wèi)說過景王府大致布局,盡量往能遇見景王的方向走,老遠就看見景王與一青年在追一只黑毛犬——他覺得侍衛(wèi)沒有說謊,青年一定就是承恩公世子,狗就是世子愛犬了。 楚燕羽忍住對狗的畏懼,將草扯碎了,汁液涂抹在手指上,狗鼻子很靈,果然大老遠就被吸引了過來。 楚燕羽在景王府沒名沒份,只是外邊塞進來的人,家丁都算不上,在景王面前自稱一聲“奴才”的資格都沒有。他以前跟著六皇子,穆天曉與他親近,知他心氣高也從未要求過他,楚燕羽自稱不來草民,便古古怪怪自稱為“我”,雖看上去彬彬有禮,實際無禮至極。 若是王喜聽見,少不得一通斥罵,但是葉世子和景王,一個向來不大在意這些虛禮,另一個正要發(fā)作,卻也不是因為楚燕羽的自稱。 景王很不滿楚燕羽自作主張,將雄風(fēng)引走,打亂了雄風(fēng)原先的路線。 楚燕羽就差直說,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景王盯了他一會兒,呵呵冷笑。 楚燕羽被盯得發(fā)毛,雖六皇子讓他拿下景王,他也告訴自己,必得讓景王動心,可景王是個啞巴,他根本不知要如何看透啞巴的心思,反正對方的眼神并不是癡迷,反令他有些心驚。 這時王公公總算趕了上來,景王一揚下巴,動了動手指,王喜揣摩著,命人備了筆墨,景王隨意寫下幾個字,丟給楚燕羽。 楚燕羽不明所以,王喜道:“殿下令你將這些字都寫一遍。” 葉清歡跟過來瞄了一眼,含笑不語,楚燕羽不清楚,他卻知道,景王挑著寫的可不就是信上的幾個字。 既然楚燕羽貼上來說是他們找的人,自是要核對筆跡。 楚燕羽叩謝,仔細醞釀一二,亦寫了這幾個字,他寫的一手秀美小楷,為了能給景王留下深刻印象,還左右開弓,另一只手用瀟灑的狂草,又寫了一遍。 他正愁沒法展示他的滿腹才華,雖見過他的人都會夸贊他容貌俊俏,可是楚燕羽最為滿意的還是自己的才華,何為才華,這便是了。 可惜他的才華,景王只漠然地瞥了一眼,分給他的一點點目光,甚至還不如他用完擱在一旁的筆多。 景王厭惡地拂了拂袖子,王喜立即道:“殿下說不是,讓你滾?!?/br> 楚燕羽:“……” 楚燕羽還要說什么,王喜已命侍衛(wèi)將他帶下去。 他聽見王喜在罵罵咧咧,因他擅自離開清溪苑壞了規(guī)矩,連同他收買的侍衛(wèi)一起,重責(zé)二百杖。 侍衛(wèi)直接被逐出景王府,至于滿腹才華的他,被拖回清溪苑自生自滅,王公公說這是景王之命,免得他死在外頭,還要知會三皇子,若是死在王府,就地一埋便是了。 楚燕羽嚇得不輕,滿身傷痛躺在床上,眼淚直流,從沒有人如此待他,這個男人怎會如此心狠? 雄風(fēng)被楚燕羽設(shè)計引誘之后,便不大想動了,任憑葉清歡怎么逗,雄風(fēng)舔舔他的手,安靜得很。 這個樣子恐怕也找不了人了。 葉清歡沖景王抱歉一笑,他也沒想到中途會橫生枝節(jié)。 景王出神地看了雄風(fēng)一會兒,若是楚燕羽沒殺出來,那雄風(fēng)原本的方向不就是…… 是他的屋子。 此時再去,恐怕已晚。景王仍是令王喜替他盯著,自己前去一探。 “天池,我跟你一起。” 葉清歡也想知道是何人送的信。 景王足下一頓,回首一看葉清歡,輕輕搖了搖頭,自行走了。 葉清歡:??? 王喜在旁嘆口氣道:“世子,殿下已有懷疑之人,您就交給景王府來辦吧?!?/br> 葉清歡睜圓了眼:“他難道另有線索……是誰???” 王喜想起來就有些愁眉苦臉:“殿下命人查了許久,還不知名字呢,仿佛是誰家的男妾?!?/br> 葉清歡:??? 別人家的男妾,竟給他送信? 葉清歡茫然撓了撓頭,世子爺有這么大魅力嗎? 景王來到屋前,猛地推門,屋子里空無一人。 他知道少年慣會逃跑,也會清理痕跡,有時還會故布疑云,但是總會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 之前,被這少年混進來了幾次,他就令王喜暗中封住窗戶,窗戶不可能打開,至少這次這人不可能從窗逃走。 景王照常看了一眼他的魚,魚就在魚缸里輕輕游動。 景王決定這次由他自己來找線索,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并無所獲。因他的里衣、褻褲次次都被盜,一次胡亂丟了一地,一次是混在他穿過的衣裳里,景王覺得還是得從里衣入手,便打開了衣柜。 他沒注意到,身后有道目光,自他進屋一直追隨著他。 水晶魚缸里,小鯉魚緊張地貼在缸壁上,大氣不敢出,看著景王四處東翻西找。 雄風(fēng)沒有直接奔來屋子里,為他爭取了時間,李魚將衣裳都脫了下來,他的空間容量提升之后,通常有一格拿來裝清水,剩下一格可以裝其他東西。信送走了之后,空出了一格,完全能夠收得下一身衣物,但他若真收入空間,景王尋不到,也還是會懷疑衣服被偷。 故而李魚干脆就將衣裳疊好,重新放入衣柜。 事實證明他做對了,景王開了衣柜之后勾了勾唇,仿佛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下一瞬,應(yīng)當(dāng)什么都未發(fā)現(xiàn)的景王,竟輕松將他穿過的衣裳拎了出來! 李魚:!?。?/br> 李魚傻眼,都忘記了撲騰,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已格外留意了,衣裳沒弄臟,疊上之后與衣柜里別的衣裳一樣,且他也沒有把穿過的放在最上頭,景王應(yīng)看不出來才對。 李魚并不知,景王自從衣裳第二次被惦記,就秘令王喜在衣裳內(nèi)襯繡了號牌,衣裳放在柜中,只許按號牌來排…… 賊已偷過兩次,景王有預(yù)感,這賊應(yīng)當(dāng)還會再偷。 只要對一對號牌順序,就知有沒有被人動過——結(jié)果還真有! 只是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收獲。 賊人并未如他所想被困在屋子里,而是又溜走了。 且還是以他都不清楚的方式。 景王走過來,一邊看魚游動,一邊思考少年的去向。 李魚就怕他凝神認真的樣子,太帥……不對不對,是太聰明了,總是差一點就能摘掉他馬甲,他不能掉以輕心。 李魚心一橫,決定再出賣一次魚色! 可是景王與他朝夕相處,尋常魚色估計很難動心了,還是雄風(fēng)提醒了他,有些狗狗喜歡追逐自己的尾巴轉(zhuǎn)圈圈,雄風(fēng)便是如此,李魚打算學(xué)過來,也追一次尾! 就算看上去傻乎乎,只要能令景王轉(zhuǎn)移注意即可! 李魚扭身,忍羞去追尾巴尖,不停對自己默念,只要不把尾巴當(dāng)尾巴…… 追著追著,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尾巴尖竟能撫到自己的頭。 魚性發(fā)作忍不住和尾巴玩了好一會兒的李魚:一不小心又玩過頭了啊啊??! 魚在玩尾巴,景王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不覺跟著看了一會兒。景王也沒見魚如此玩過,有些新鮮。 待魚停下來,景王照常將魚撈到就近一只茶盞里,rua了幾下,李魚不顧羞恥又一次用才拍過自己頭的尾巴尖去纏景王的手指,繞了好一會兒。 景王眼里寒意退卻,笑著搖頭。 哼,嘴上不要,心里卻很想吧! 李魚看穿了虛偽的主人,尾巴尖纏著不放。 忽然,景王似看見了什么,眼露驚訝,也不由著他玩了,將魚臉撥正。 李魚:??? 景王從魚鰭與魚身銜接處,輕輕取下一塊食物殘渣。 李魚:“……” 李魚常吃魚食,偶爾掉點魚食渣子并不奇怪,反正他是景王養(yǎng)的魚,弄臟水完全不必擔(dān)心,底下人換水換得相當(dāng)勤。 只是眼下這殘渣,是粉色…… 李魚:臥槽,桃花餅! 他變成人時,的確貪嘴吃了幾塊桃花餅,變回去前嘴里還塞得滿滿的,雖然記住擦臉了,誰知沒擦干凈,變形之后居然還落在魚鰭上了? 李魚心虛得很,總覺得馬甲又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