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楚銳開口道。

    艦長剛要說話，楚銳就笑了起來，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會這么問，然后你來告訴我，我的愛人其實(shí)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見過他，你認(rèn)識他，他有一個古怪的童年，一個詭異的經(jīng)歷，他的身份特殊，任務(wù)更特殊。我看他只是一個斯斯文文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教授，你會告訴我說，他其實(shí)殺人如麻無所不對，對嗎？”

    艦長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楚銳嘆了口氣，道：“你知道這種話我聽過多少次嗎？還有人說我其實(shí)不是我父母的親生兒子呢，說的有理有據(jù)，你看我現(xiàn)在不還是姓楚嗎？”

    艦長道：“不，這次是真的。”

    楚銳笑的差點(diǎn)直不起腰，不過馬上他就不笑了，他說：“我得告訴你，艦長先生，我聽你說的前提是你不能對我的愛人進(jìn)行誹謗，這會影響我心情的?！?/br>
    他差一點(diǎn)就扣動扳機(jī)。

    艦長直直地盯著楚銳，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法視線，他不得已地盯著這個年輕男人的眼睛，里面黑沉沉一片，卻在他的注視下快速凝成了鐵灰色。

    “現(xiàn)在能不能回答我，我的問題?！背J問。

    艦長終于站不穩(wěn)，跪在了地上。

    楚銳道：“我眼睛很特別我自己清楚，不用那么激動。”

    艦長顫抖地閉上眼睛，睜開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還是鐵灰色的。

    他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攻擊你嗎？”艦長根本沒有想要楚銳的回答，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他道：“因?yàn)槲抑?，你是最弱的那個一個?！?/br>
    楚元帥流露出相當(dāng)不解的神色來。

    他不是故作姿態(tài)，而是真的不解。

    “我真的見過你的愛人，還有你，”艦長說：“你就是最弱的那一個，在我記憶里是如此，可我沒有想到，居然成功了，”他笑，“居然真的成功了?！?/br>
    他說：“你看看的你眼睛，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這雙眼睛是怎么回事，也明白我為什么會判斷失誤?！?/br>
    “說真的，我從來不覺得他們會成功，你原本，你原本什么樣子我現(xiàn)在都忘不了，”艦長道：“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那樣的男人，啊，不，少年?！?/br>
    “楚元帥可真是大家少爺，一舉一動都矯情的要命，你當(dāng)時可真弱啊，好像能讓人一根根把骨頭捏碎，基地里最小的小女孩都比強(qiáng)，她至少不會走幾百米就吐血?！?/br>
    “我剛聽見他們叫你元帥的時候嚇了一跳，現(xiàn)在什么人都能當(dāng)元帥了嗎？他們難道沒想過你這樣的身體能撐得起軍勛的重量嗎？”

    楚銳低下頭，和他對視，聲音平靜地說：“這種時候，我并不覺得激怒我是非常明智的選擇?！?/br>
    “你不用那么冠冕堂皇，楚銳，”艦長說：“我們從來都是一樣的人。”

    楚銳搖頭。

    艦長確定對方的眼中有嘲弄。

    “不是，我們從來都不一樣?！背J拍了拍艦長的臉，“我可比你高級多了。”

    他道：“看著我，再說一次，你要做什么？”

    艦長低笑著說：“我想看你后悔?！?/br>
    楚銳幾乎湊到他耳邊，說：“你現(xiàn)在可以后悔了。”

    在槍響的同時，走廊里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呼。

    男孩抱緊了廖謹(jǐn)。

    廖謹(jǐn)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道：“沒事的?！?/br>
    話音未落，整個民艦都黑了下去。

    周圍的尖叫更多。

    宋照賢道：“您如果害怕，可以從我這拿一把槍?！?/br>
    他在楚銳面前沒個樣子，楚銳不在的時候?qū)α沃?jǐn)卻是比誰都保持距離和尊重，顯然是真的把他劃分到了嫂子這一范圍內(nèi)。

    廖謹(jǐn)搖頭道：“我沒事?！?/br>
    男孩好像之前受過不少刺激，剛才這樣漆黑一片的環(huán)境讓他本就脆弱的精神狀態(tài)雪上加霜，此刻正在廖謹(jǐn)懷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