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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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時候,想起來陸錦玉已經(jīng)懷孕了。 可這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腦中閃過最后一個念頭,陸修容拉著清葵的手,睡了過去。 “姑娘……別怕……” 陸修容睡的極不安穩(wěn),好似迷迷糊糊聽到了清葵的聲音,睡夢中如墜萬丈深淵,她猛地睜開眼。 便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空了,而臉頰上一片冰涼。 緩緩眨動了一下眼睛,陸修容才意識到在她臉上的是清葵的手。 冰涼徹骨,沒有一點溫度。 她看到清葵側(cè)面躺在床上,面色青灰,嘴角一絲笑若有若無。 她看到自己伸出手指,搭在了清葵的鼻子下面,沒有感受到絲毫氣息。 外面天光大亮,沉了一天的陰云散去了,沒有下雪,還是好天氣。灑掃的聲音天天一樣,下人門壓低聲音交談,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 她的清葵,永遠(yuǎn)留在了這個早晨。 陸修容猛一嘔血,撕心裂肺的喊過一聲后,也閉上了雙眼。 —— 無數(shù)雙手拉扯著自己,想把她往下墜。 陸修容努力的掙扎著,為什么要拉她,她看到清葵了,就在前面呢。 用力往前,她卻像是被一團(tuán)泥沼困住,好不容易到了清葵的身前,陸修容想笑,卻看到清葵滿眼的淚水。 下一刻她的手將自己狠狠一推。 “王妃醒了!” 霍然睜眼,陸修容又看到了這床帳,心口泛起腥味和惡心。 “你怎么樣?” 蘇時鶴也在,可不知怎的,他好像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仿佛有種珍視的小心。 陸修容只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蘇時鶴手中端著茶盞,像是想喂她喝水,“我不知道她傷的那么重,也不知道她原來對你這么重要,你放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后事了。” 姿態(tài)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陸修容卻也只是動了動眉毛,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她從小就知道。 落在蘇時鶴眼中,就是她現(xiàn)在壓根不愿意理自己。 他擱下茶盞,目光依舊落在她臉上。 陸修容就隨便他看,就以為會這般耗一會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手。 輕柔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嗓音輕啞,“陸修容,快點好起來吧。” “這是第二次見你昏迷,我,有些心疼?!?/br> 其實是很心疼,聽下人來傳消息的時候,他正在陪母親和阿玉吃飯。聽到她吐血昏迷,他的心就像是被剜空了一塊,下一刻就慌亂的到了她面前。 不愿再體會那一刻的心情,蘇時鶴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br> 陸修容閉著眼,對他的所作所為無動于衷。 門開了有關(guān),耳邊終于清凈了,陸修容再次睜開眼。 只有秋云還在,她低垂著頭站在陰影處。 靜靜看了她半晌,陸修容坐起來,“秋云,你有什么要跟我說?!?/br> “王妃,清葵姑娘的事有冤情!”秋云像是一個崩潰邊緣找到救贖的人,大哭著跪下來。 “那日清葵姑娘讓奴婢和她一起去取茶葉,路上確實與吳嬤嬤起了爭執(zhí),可實際上并沒有動手。沒想到剛拿到東西,老王妃就派了人來抓她,奴婢跟去了,見老王妃二話不說就動刑,奴婢也害怕了。” “清葵jiejie往日對我很好,就當(dāng)我猶豫要不要沖上去的時候,側(cè)王妃的丫鬟出現(xiàn)了,說奴婢位卑言輕沒有用,讓奴婢快來請王妃?!?/br> 秋云淚如雨下,她是除陸修容外,第一個看到清葵死狀的人,這兩天一直壓在她心頭幾乎要拖垮了她?!巴蹂窍霝榍蹇鹙iejie伸冤,奴婢愿意做人證!” “秋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背龊跻馔獾?,陸修容神態(tài)平靜,“可是不用你做人證了?!?/br> 在那些惡心骯臟的事情面前,證據(jù)不重要,冤情也不重要。 第12章 頭戴帷帽,陸修容躲在墻根處看著前方下車的李暢。 李暢身為太子,雖然自幼由皇帝親自養(yǎng)在宮中,但如今到底成年,已在東宮居住。 只是普通人靠近不得東宮,她只能派人一直在東宮門口碰運氣,盼著能遇到他出來的日子。 距離今日終于看到他的身影,清葵離去已經(jīng)七天了。 陸修容按了按帷帽,咬牙猛然沖了上去,“太子殿下!” “何人!”尚且沒有近身,陸修容就被最前面的禁軍一把按倒在地,沉重的刀戟壓在她的身上。 臉幾乎低到了地上的青磚上,陸修容勉力撐住身體抬頭,“太子殿下,妾有冤情?!?/br> 響動驚擾了李暢,他面色如水,往前走了兩步,隔著重重禁軍?!坝性┣楸闳フ矣兴?,直接攔本宮車架,論罪當(dāng)洙。” 隨著他的話語,禁軍們的力氣便又重了些,壓的陸修容身子更低。 帷帽便戴不住。 李暢也不想多為難一個小女子,揮了揮手便打算上車離開。 偏生忽覺她嗓音有些熟悉,垂眸一瞥。 就看到陸修容露出一半的臉。 嘖。 李暢臉色沉了些,轉(zhuǎn)身快步上前來,“都松開。” 身上的沉重沒了,陸修容立刻收好帽子,重新將她的臉遮擋嚴(yán)實。 睨了她半晌,李暢近日以來多在處理政事,沒注意過她發(fā)生什么,但能看出整個人又消瘦了一圈,衣服都快要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