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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這個小村子里的手工藝人也太多太了不起了吧,許多不起眼的木頭石子甚至是泥巴到了他們的手上, 就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變成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小物什,這到底是一個什么神仙村子啊啊啊! 由此,林巧巧的精力有很長一段時間便沉迷在這些激萌小物件上不可自拔, 后來還是一位木匠老師傅見她真心喜歡這個, 便將一些祖?zhèn)骱蒙鲜值牡窨碳挤ń探o了她,這才讓她又再度升起了繼續(xù)前行的心思。畢竟有手藝隨身,想要什么萌物她完全可以自己做?。?/br> 而林巧巧不知道的是, 這個老師傅之所以會這么主動熱心,完全是出于金錢的魅力,卻原來,是一直隱在暗處跟著她的沈明辰,見這小丫頭在面對那些木頭草屑泥巴疙瘩的時候,實在是一點兒自制力都沒有,無奈之下,只能收買了木匠,沒辦法,誰能想到這小丫頭的歷練之行沒卡在什么危險處,反而卡在了這些小玩物之上呢。 哎,真是!竟然喜歡這些東西,還是個小孩子呢,到底什么時候能夠長大呢!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吃到這小丫頭孝敬的油皮烤雞了hellip;hellip; 林巧巧在雕廢了上百塊木頭后,終于能夠意隨心動,將頭腦中的圖像完美的通過木雕的形式來表達出來,待對自己的手藝有了一定的信心后,她第一個雕的就是沈明辰,這幾乎已是一種本心,連為什么都不需要思考。 當(dāng)木雕的小人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沈明辰的五官時,林巧巧心底的情感仿佛也隨著那五官的明晰漸漸明朗起來,當(dāng)她完成最后一刀,一個栩栩如生的縮小版沈明辰木雕小人便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甚至連神韻和氣質(zhì)都和真人一模一樣。 林巧巧吹去小人身上的木屑,看著木雕臉上熟悉的五官,心情十分的復(fù)雜,有酸澀,有甜蜜,有猶豫,也有沖動。酸澀著他的心有所屬,甜蜜著自己的這一份愛戀,猶豫著要不要讓這份感情繼續(xù)發(fā)酵下去,沖動的想要找沈明辰出來問一問,他對她到底是何種感情。 最后,她用手指小心的撫摸了一下木雕的輪廓,便將它裝進了一個錦囊,掛在了路邊的樹枝之上。 她想,若是此舉被沈明辰看見了,那么她所想要表達的,他理應(yīng)能夠明白。 而事實上,沈明辰在看清了錦囊里所裝的物什后,也確實明白了林巧巧所想要表達的情感。 不過起初,他只以為這又是小丫頭孝敬給他的小玩意兒,所以在林巧巧走后,他一邊拿著酒壺往嘴里喂酒,一邊幾個起躍輕盈上樹,抬手便將那錦囊給取了下來。 他用內(nèi)勁輕巧的彈開了錦囊的系繩,絲質(zhì)的錦布失去了束縛,自然滑落露出了里面的木雕小人,待他趁機又喝了一口酒,低頭看清了木雕小人那栩栩如生的面容后,原本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心態(tài)漸漸變得沉默難言了起來,原來,他在那個小丫頭的心里,竟已是如此的深刻了嗎? 可他一個已經(jīng)沒了心的人,又如何配得上她呢,望了小人許久,沈明辰突然自嘲一笑,又故自仰頭灌了一口酒水,隨后隨手將酒壺拋飛出去,單手出掌在林巧巧懸掛錦囊的樹下炸出了一個深坑,待煙塵散去,沈明辰手里已重新拿住了回旋回來的酒壺,他手腕輕輕一動,那木雕小人便隨著那包裹著它的錦囊一起落入到深坑之中。 沈明辰手掌輕掃,一陣塵土飛揚之后,地上便再也看不出深坑的痕跡。 昔日舊人已非昨,月下我獨酌,哈哈哈,好酒,好酒??!rdquo;沈明辰已是面有醉態(tài),但腳步卻并未散亂,與其說是美酒使人醉,不如說是情之一字讓人癡醉不愿醒。 此處應(yīng)有旁白: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癡醉不樂醒。 而林巧巧在久久沒能等來沈明辰的現(xiàn)身之后,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不可避免的,她還是有些心存僥幸,萬一他沒能看到她的錦囊呢,萬一他hellip;hellip;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呢hellip;hellip;想到最后一個理由,林巧巧的心情變得艱澀,她明白,似沈明辰那樣敏銳靈透之人,第二個萬一那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有的時候,人總是喜歡自己騙自己,于是,抱著萬一的僥幸心理,她又烤了一次油皮烤雞,可惜,這一回,等到烤雞已經(jīng)冷掉了,沈明辰也依舊沒有出現(xiàn)。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在以此來表達他的拒絕,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林巧巧眼眶酸熱,一口一口的將冷掉的烤雞吃進了肚子里,而那酸澀的淚水則盡數(shù)藏在了她的劉海之下。 這一幕初戀的覆滅看得星民們揪心不已,他們雖然惋惜結(jié)局的不圓滿,但也能夠理解沈明辰的選擇,畢竟感情這回事兒,總要有個你情我愿,不是你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就一定要喜歡你的。 若是感情能夠輕易收回就好了,嚼著冷掉的雞rou擦干了眼淚的林巧巧如是想著,若真能如此,她也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的難過卻又難以割舍了。 但此間事總是這么的讓人無奈,若感情真能說收回就收回,那世間又何來那么多的癡男怨女呢?! 也因著這一次在情感上的挫折,林巧巧對于木雕這門手藝更加的沉迷其中,這也算是她調(diào)整心態(tài),轉(zhuǎn)移自己注意力的一種手段吧。 正當(dāng)她專注于刻畫手中的木雕花的時候,她的小毛驢已經(jīng)載著她走入了紛爭之地。 只見一群七八個穿著統(tǒng)一門派服裝的男子正拿著劍指著一個女子,這一幕倒沒怎么引起林巧巧的注意,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那為首的弟子竟用劍挑開了那女子的衣帶,如此羞辱女子之舉,實在不像是正義人士的行事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