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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沈瓷心里沒什么底氣,眨著小眼睛看了過去,試圖以美色減輕心理負擔:肯定是昨天睡得太多了!rdquo; 嗯,就是這樣的。 忽然,有什么東西冒出了腦海hellip;hellip; 她昨晚怎么回來來著? 沈瓷突然瞪大了眼,看著側躺在她身邊一臉風輕云淡的男人,有些難以置信。 她昨天明明跑到樹上躲起來了,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呢? 趙綏看她那絞盡腦汁的小表情,扶額倍感無奈:想起來了?rdquo; 小傻子點了點頭,明顯還懵懵的。 趙綏繼續(xù)問:想問什么?rdquo; 沈瓷眨了眨眼睛,朝他看去:昨天我明明躲到樹上了,那么多人都沒有找到我,我怎么回來的?rdquo; 男人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她:為什么要躲到樹上去?rdquo; 趙綏斂眸,其實他更想問的是:為什么又要選擇逃避? 被子里的小腦袋不再看他,而是像個小烏龜一樣,慢慢縮了進去。 趙綏輕嘆,手臂微微用力把人勾進了懷里,柔軟調皮的長發(fā)蹭到了他下頜,癢癢的卻讓他很心疼。 不想說嗎?那上一次呢,柳子陽和你說了什么?這一次,紅襟又跟你說了什么?rdquo; 他掩下眸底的陰翳,偽裝成那副云淡風輕謙謙君子模樣,他知道,她的阮阮似乎很喜歡他這幅樣子。 可是,她什么時候才可以好不保留地將心底向他敞開? 耳邊又傳來了細細的穿衣聲,沈瓷憋紅了臉,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才悄咪咪地露出了頭來。 被子里實在太悶了,喘不過氣兒來,但是她又沒膽量露頭,所以只能假裝聽不到。 濃密的黑發(fā)遮住了她的臉,兩步遠的男人看不清,只能看到那毛茸茸的腦袋,所以就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借著長發(fā)的遮掩,沈瓷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男人瘦窄有勁的腰,外袍一帶就立馬有了一種王者的風范。 她先用視覺膜拜了一會兒,鼓著腮幫子盯著人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沈瓷拍了拍胸口:啊,太險了。 哎,今天聽趙綏的語氣,她真的以為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呢,畢竟他的性子畢竟強勢,不得目的不罷休的。 可見今天他是大人有大量rdquo;的放了她一馬,只是不知道下次會不會這么好放過她了。 想起昨天紅襟的話,她都覺得寒毛直豎。 剛進皇宮那會兒,因為手上的傷她還特意留意過,如果不是因為傷口的時間過長,她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 不過每次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就會無緣無故睡著。 沒想到趙綏竟然就是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下了藥,還下得如此sao氣rdquo;的蠱毒。 雖然一開始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沒有那種想要逃離的心思,多的是對趙綏的心疼。 她心頭苦笑:他這是有多么不相信,她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拴住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 或許是自己給他的安全感不夠多,才讓他對自己的感情如此放縱和克制,她應該做一些改變才是。 她朝門外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hellip;hellip; 已經快到晌午,趙綏才步伐悠悠到了御書房,大老遠看著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他瞬間止住了步子。 這幾日沒去金鑾殿,他這御書房的門檻怕是都要給這些人給踩塌了,整日里就等著他過來,儼然是成了第二個金鑾殿了。 趙綏進了屋,一眾朝臣趕忙上去請安問好。 各自都上書啟奏,卻是沒一個人敢提這早朝荒廢之事啊,倒是一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瞧。 趙綏看了眼手里的折子,面色逐漸嚴肅:江南水患已是半月之前的事,孤王已經派遣了救災的糧草衣物,為何今日又來上書?rdquo; 這水患連連,災情擴散,流民又增加了不少啊hellip;hellip;rdquo; 趙綏思忖片刻,有看了眼一旁的人:怕是督察的官員不到位吧,柳愛卿孤王知道你愛民心切,江南水患的事情不若交給你來辦,眾愛卿覺得如何啊?rdquo; 一群官員誰還沒點眼力見了:陛下英明!rdquo; 柳子陽輕嘆息,只能認命:臣領旨。rdquo; 沒辦法,昨日里聽說紅襟得罪了宮里頭那位沒人敢招惹的小娘娘,今日的事也是意料之中,不去江南水患怕是也要去北漠督荒。 趙綏點頭,眼底卻無笑意。 今天雖然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了,他大致也能猜到些,可是又不敢直言相問,他害怕她心底的恐慌害怕都是因他產生,更怕親耳聽見那個答案。 他正準備遣散眾人,卻突然有人站了出來。 陛下,老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rdquo; 趙綏挑眉,沒什么表情:奏。rdquo; 這群老家伙就是墨跡,遇事總是太過猶豫瞻前顧后不夠果斷。 一國之內不可無儲君啊,雖說陛下登基才三年,可是后宮無人,國嗣又怎能繁盛?rdquo; 呵,又來了。 趙綏扔掉了手中的折子,嗤笑一聲:尚書大人這是要給孤王再送個兒子?rdquo; 李尚書年紀大了,聽他這話只覺得離經叛道rdquo;啊,不過人在屋檐下,卻不敢不低頭:老臣不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