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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又有鮮血從嘴里流了出來,嘴邊頸間瞬間一片血紅。 明媚連忙為他順氣,擦掉他吐出來的血:“如今,你什么都不用想,先安心將身體養(yǎng)好。” 裴邈輕輕閉了閉眼,神情痛苦。 為今之計(jì),也只能如此了。 慕遙為裴邈看診后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看著自己方才記錄下來的脈案,對著滿屋子的藥材陷入了苦思。 五臟六腑幾乎全部受損,經(jīng)脈傷得嚴(yán)重,兩股氣在體內(nèi)不停碰撞,根本無法通過外力強(qiáng)行疏導(dǎo),更是雪上加霜…… 幾乎是救不回來了,但慕遙不愿放棄任何一個病患。 他將手中的脈案放下,一頭扎進(jìn)了書堆里,這里面也許會有記載。 窗外,一個人影閃過。 原本裴邈的傷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去,誰知不過一個時辰便又發(fā)作起來。 何滄一邊穿衣一邊從床上起來,低聲問道:“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落楓派的人已經(jīng)向各處都遞了消息,我們這兒離得近,所以知道得早,我們留在那里的人也說,聽見了突然喚大夫的聲音,作不得假。”身邊人回道。 想了想,那人又補(bǔ)充道:“連慕公子也束手無策,只怕熬不過一柱香的時間?!?/br> 何滄將衣裳整理好,又正了正冠帽,看了那人一眼:“慎言,裴掌門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挺過去的。” “弟子知罪?!?/br> “走吧,隨我去看看。” “是?!?/br> 何滄走進(jìn)裴邈院子的時候,院子內(nèi)外空蕩蕩一片,只有一個外門弟子守在門口。 何滄皺了皺眉,有些生氣地斥道:“怎么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那弟子連忙小步走過來:“師兄們有的去通知其他掌門了,有的回去請師叔師伯了……” “還有的……還有的弟子也不知他們?nèi)チ撕翁帯蹦堑茏涌雌饋砩跏悄懶?,連話也說不明白,迎著何滄銳利的目光更是抖得不行。 何滄看他這般不似說謊,裴邈一倒,落楓派確實(shí)群龍無首,連門下弟子也約束不住了。 “你下去吧?!迸徨阋粨]手,讓身邊跟著的人也留下,大步朝里面走去。 何滄踏入裴邈房門,看到的就是昏迷不醒的裴邈。 明媚盡力藏住眼底的驚慌,身子低低地伏在地上:“參見何掌門?!?/br> 何滄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一個人:“你是何人?為何會在裴掌門房里?” 明媚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奴婢是掌門的貼身侍女,在這里照顧掌門。” “貼身侍女?那為何要戴著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何滄不相信她的說辭,走過來想到摘掉她的面紗。 明媚不敢往后躲,只能緊繃著身子說道:“奴婢面上染了急??!” 何滄的手一頓。 明媚接著道:“若不慎碰到,就會感染,但掌門習(xí)慣了奴婢服侍在側(cè),便讓奴婢戴上面紗,如今掌門就要不久于人世,奴婢希望能陪他最后一程……” 說罷,明媚悲傷地落下淚來。 “原是如此?!焙螠婺抗庥纳畹乜粗?。 “還請裴掌門見諒!”明媚再次一拜,額頭狠狠磕在了地上,希望能打消何滄的疑心。 “既如此,你先下去吧。”何滄掀袍坐到了床邊,探了探裴邈的脈,“我來看看你們掌門?!?/br> 明媚臉色一僵,何滄此來必然沒有安什么好心,自己不能將他們二人單獨(dú)留在一起,只要熬過這遭,裴邈也許就還有救。 見明媚遲遲沒有動靜,何滄看過來,眼神寒涼如刀:“怎的還不退下?” 明媚無法,只能裝作害怕的樣子,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電光火石間,明媚掏出一早準(zhǔn)備的匕首向何滄的后背刺去,何滄雖有防范,但還是被她刺到,背上頓時鮮血淋漓。 何滄吃痛,反手將明媚手中的匕首擊飛。 與此同時,原本躺在床上的裴邈瞬間暴起,用盡最后的力氣重重?fù)粝蚝螠妗?/br> 何滄身體一震,吐出一大口血,幾乎倒地。 然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即使傷成這樣,何滄仍然將明媚甩到一邊,回身將裴邈死死掐住。 明媚被甩到柜子上,又重重砸到地上,頭暈眼花,后腦濕漉漉一片,明媚艱難地伸手摸去,摸到了一手血。 何滄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和我斗?你們還嫩了點(diǎn)?!?/br> 突然,他松開了手,轉(zhuǎn)身看著倒地不起的明媚,玩味道:“還是先殺了你吧,黃泉路上有人相伴,也是好的,你說這話對不對,裴掌門?” 裴邈倒在床上,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剛剛那一掌用了他十成十的力,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滄走向明媚:“你別動她……” 走到一半,何滄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走到窗邊,將窗戶全部打開,明媚的眼睛慢慢睜大了。 何滄勾唇笑道:“攝魂香是很罕見不錯,但這騙不了我。” 攝魂香來自西域,焚之有清香,其味極似檀香,可使人狂躁易怒,六親不認(rèn),與失了心智的野獸無異,效用過后卻會將此前種種全部忘記。 明媚看著他的動作,感覺脊背一陣發(fā)涼,心里卻還抱著一絲僥幸,他方才在這里待了那么久,不可能一點(diǎn)香也沒有吸入。 何滄走到明媚跟前,扯下了她的面紗:“嘖嘖嘖,原來是個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