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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蹦竭b看向一旁的宋問天,問道,“你說的何公子,可是無垢門掌門之子何邱?” 宋問天一愣,心想怎么說漏嘴了,忙否認(rèn)道:“不是那個何公子!無垢門掌門的獨(dú)子,師弟我哪兒高攀得起!” 聽了這話,慕遙皺了皺眉:“師弟不可如此妄自菲薄,我們是合年谷的人,向來不參與中原門派間的斗爭,無論是掌門之子,還是普通弟子,于我們都是一樣的?!?/br> 宋問天下意識撇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敷衍道:“知道了,師兄?!?/br> 忽然,他們身后傳來一陣喧鬧聲,兩人齊齊轉(zhuǎn)過身去。 “晚輩拜見何掌門!”說話的是裴邈,他雙手抱拳,將腰彎得很低,恭敬地向?qū)γ娴娜诵卸Y。 對面那人約摸四十歲的年紀(jì),一襲深色長袍,腰間一柄長劍,面目端方,一臉正氣,正是無垢門掌門,也是如今的武林盟主何滄。 他為人謙遜,相貌不凡,待人接物沒有絲毫架子,在武林中的聲譽(yù)極高。 何滄親手將裴邈扶起:“快快起來!我與你師父情誼深厚,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何須如此見外!” 裴邈欲就著何滄的手直起身,何滄卻極為迅速地躲了過去,他面色不變:“你師父英年早逝,于情于理我都該到場,只是為門中要務(wù)所絆,無法脫身……” “事務(wù)處理好后,我連夜趕路,昨日才至云鼎城,但還是晚了,連你師父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說著,何滄幾乎要落下淚來,好在被裴邈和身邊弟子勸慰住了。 裴邈也有些哽咽,他又向何滄鞠了一躬:“何掌門的情誼晚輩斗膽替師父收下了!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會有知的!” 何滄面色悲戚,不住地點(diǎn)頭:“你師父有你這樣的繼承人,落楓派有你這樣的掌門,乃不幸中的萬幸??!” 眾人瞧著山莊門前這一番對話,心里卻是各有盤算。 本以為這次的武林盟主非落楓派的沈毅莫屬,但誰知天有不測風(fēng)云,沈毅死在了武林大會前夕,新繼任的裴邈雖說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但如今幾年過去了,誰也不知他的深淺。 而今瞧著,何滄似乎仍是寶刀未老,這兩人對上,誰也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樣,那這個武林盟主的歸屬便還有待商榷了。 慕遙站定在原處,清澈的眼睛里沒什么情緒,宋問天卻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上去拜見結(jié)交,慕遙見勸不住他,便也隨他去了。 出谷前,師父特意交代他們,不可與江湖門派深交太過,以免沾染是非。 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就算是同門師兄弟也不好干涉太多。 只是宋師弟此舉,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看著宋問天的背影,慕遙淡淡垂眸,轉(zhuǎn)身離開了。 歷來武林大會共分為兩個階段,分別是歷時五天的擂臺比武和最后的封賞。 數(shù)百名來自不同門派的人經(jīng)過層層的比試篩選,最后決出新的武林盟主,舉行隆重的封賞大會,向整個武林宣告新任盟主的產(chǎn)生。 這是武林中的至高榮耀。 數(shù)十年來,無數(shù)人為了這個位子爭得頭破血流,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又會鹿死誰手呢? 比武于第二日辰時開始,抽簽決定對手,一對一對決,落敗者淘汰,獲勝者進(jìn)入下一輪。 因著此次武林大會是由落楓派一手舉辦的,所以從比武第一天開始,裴邈就需要到場觀賽。 但如裴邈、何滄一般的各派掌門卻是不參與抽簽比武,而是到最后一天再上臺對決。 裴邈坐在擂臺旁邊的帳篷里,從下人手里拿過一杯茶,輕輕抿了抿,看向另一邊的何滄,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擂臺上的人,時而和身邊的人或鄰座的掌門人交談,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 不過幾瞬,何滄就發(fā)現(xiàn)了裴邈的目光,他端起手上的酒杯,朝裴邈舉了舉,甚是瀟灑。 裴邈微微一笑,也向他舉杯示意。 “裴掌門?!?/br> 裴邈轉(zhuǎn)頭看去,見是慕遙:“是慕公子啊,有什么事嗎?可是下人招待不周?” 慕遙淡笑著搖頭:“沒有這樣的事,裴掌門安排的很好?!?/br> “那慕公子此來所為何事?”裴邈笑問道。 慕遙面上有一瞬的猶豫,卻還是將話說了出來:“還請裴掌門不要見笑,在下不是武林人士,對這擂臺上的來回也不是太懂,左右坐著也是無用,我見山莊內(nèi)種著許多稀有藥草……” 裴邈一下子明白過來,笑著賠罪道:“是我思慮不周!倒忘了這事兒!” 慕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裴邈想了想道:“這山莊里是種著些草藥,素來也用不上,放著也是糟蹋了,倒不如交予慕公子,或是入藥,或是治病,也算物盡其用了!” “如此便多謝裴掌門了?!蹦竭b微微一揖。 一天的比試結(jié)束,裴邈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推開門,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裴邈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兒?” 明媚將臉上的面紗摘下來,坐到了桌子邊:“我昨日來找過你,你不在,我只好自己過來了?!?/br> 裴邈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茶:“昨日太忙了,沒來得及去見你。” 明媚開門見山地問道:“何滄此人如何?” 裴邈將茶壺放下,思索了一瞬:“他很警惕,城府極深,即使是貼身保護(hù)的人距他也有三步遠(yuǎn),更不論他深不可測的武功和內(nèi)力,實(shí)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