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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被顧希越緊緊箍在懷里,身子被甲胄硌得生疼,可她還是抬手緊緊抱住了他,見他這樣,明媚的眼淚簌地流了下來。 這一刻,明媚沒來由地想起前些年抱樸齋的那個雨夜,那天的抱樸齋也是這樣地黑,她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抱樸齋,找到了蜷縮在角落里的顧希越,那時的她尚且可以勸他與爹娘多說說話,可現(xiàn)在呢…… 明媚收緊手臂,驚覺顧希越的身子冷得像具尸體,明媚心里慌極了,她拼命抱緊顧希越,希望能把自己的溫度渡到他身上。 “父皇,母后……孩兒回來了,這次與胡人的戰(zhàn)役大獲全勝,孩兒……孩兒還斬下了敵方首領(lǐng)的頭顱,您看見了嗎?您看見了嗎……” “您為什么不等我呢……” “為什么不等我呢……” “我還有好多話想和您說呢……” 空蕩蕩的未央宮內(nèi),這個十五歲少年的哭聲深深刻進了明媚的心里,再無法磨滅。 良久,顧希越的氣息漸弱,明媚心里一驚,伸手一探,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她用力掰開顧希越的手,扶著他好好躺在床榻上,又抖開錦被替他蓋上。 這時候,明媚才有機會仔細看看他。 面容憔悴,眼底青黑,臉上還有擦破的血痕,哪還有半點之前那個金尊玉貴的皇子模樣。 明媚眼眶發(fā)熱,她俯身將顧希越的臉和手細細擦拭干凈,又將床頭的宮燈點上,他最怕黑了,她知道的。 明媚撫了撫顧希越緊皺的眉頭,不放心地掖了掖他的被子。 “尋太醫(yī)的宮人馬上就要回到暖閣了,你得走了?!?/br> 明媚一頓,深深看了顧希越一眼,起身離開。 踏出殿門前一刻,她回頭望去,紗幔重重,其實什么也看不清,就像是一片迷霧,掙不開揮不散。 明媚擦干眼淚,輕輕呼出一口氣,快步向外面走去,殊不知這是她之后四年間見到他的唯一一面。 明媚從回憶中醒來,四年,已經(jīng)四年了啊,當年的小小女孩已經(jīng)到了快要出嫁的年紀了,而那個少年現(xiàn)在何處呢? 明媚神情一黯。 當年先帝駕崩,大皇子顧希鋮奉詔登基。 大皇子雖不是皇后所出,但人品貴重,歷練有成,先帝喪禮由他一手cao辦,事事俱妥,每日夜間還親自為先帝守靈,直直守了一個月,整個人消瘦得不成人形,本來朝中還有一些反對的聲音,但經(jīng)此再無異議。 而七皇子顧希越則被幽禁在了京城的一處府宅中,關(guān)于七皇子被幽禁的原因,人人諱莫如深,只說是他國喪期間犯了彌天大錯,數(shù)位老臣以死上諫賜死七皇子。 新帝見此,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他剛剛登基,地位不穩(wěn),根本沒有辦法與這群老臣撕破臉,但顧希越是他最親的兄弟,父皇母后都走了,他不能讓七弟再出事。 新帝掃視一圈朝堂,臉色陰沉如水,半晌只道,此事不準再提,便匆匆退朝了,但此后連續(xù)數(shù)日,奏折如雪花一般飛到了勤政殿的御案上,內(nèi)容無一例外都是賜死顧希越慰先帝在天之靈,奏折已堆得有小山高了,新帝卻始終按下不表。 就這么僵持了半月,最終君臣各退一步,保下顧希越的性命,改為幽禁,新帝交出一半兵權(quán)作為交換條件,至此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此后的某一天夜里,一輛馬車從皇城駛出,將顧希越送往了京城一處府宅,至于這處府宅位于何處,無人知曉。 明媚詢問過系統(tǒng),可系統(tǒng)卻說,這個原小說中沒有提到過,它也無法知曉。 這些年,洛母將手中的大部分莊子地鋪都交給了明媚,明媚也逐漸培養(yǎng)起了自己的消息網(wǎng),包括茗樓西面的那家成衣鋪,明媚也時常過去看過,可奈何四年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顧希越,你到底在哪里? 明媚有些煩躁地起身,外間的谷雨聽到動靜忙問何事,聽得明媚回應無事,便接著道:“姑娘既無事便早些歇著吧,明日還要去大長公主府上赴宴呢,可馬虎不得?!?/br> 明媚揉了揉額角:“知道了,你進來服侍我洗漱吧?!?/br> 這一晚明媚睡得很不踏實,第二日眼下果然掛了黑,谷雨一見便撅著嘴抱怨她。 明媚坐在菱花鏡前,仔細看了看:“不妨事,多上點脂粉就好了,遮一遮就看不見了?!?/br> 谷雨還是有些生氣,明媚看得笑了,她抬手捏了捏谷雨的臉蛋:“難不成我這就丑得出不了門啦?” 谷雨瞪大了眼睛:“怎么會呢?姑娘天生麗質(zhì),花容月貌……” “停停停!”明媚連忙擺手道,這谷雨吹起原身的彩虹屁來就是沒完沒了,她可聽不下去。 “既然你覺得你姑娘這么好看,那還拉著個臉干什么?”明媚又揉了揉谷雨的臉,“快給我梳頭罷,娘親一會兒就要起身了?!?/br> “是,姑娘。” 十五歲正是嫩的掐得出水的年紀,也不需多少修飾,只略施薄粉,便光彩照人。 明媚打理好自己,便來到正房服侍洛母起身,用過早飯后,一家三口便坐了馬車往大長公主府上去。 京城最熱鬧的大街當屬長安街了,這里商閣林立,人流密集,叫賣聲不絕于耳。 街邊的茶樓上,一名年青人推開二樓東邊的一間雅室,低聲恭敬道:“公子,屬下已經(jīng)全部查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