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叫了一個亞特蘭蒂斯的侍衛(wèi)帶法爾離開：“謝謝你做的一切，法爾，這本來也是我的家事。我之后會去復仇者大廈拜訪你的，因為奧姆這回會被關上不短的一段時間了?！?/br>
    這是七海之王在承諾他不會殺死奧姆。

    法爾：“我的劍留給你，奧姆。我不認同你的行為，但我也絕不會把劍尖對上你。真正的愛情是很美好的東西，我很抱歉我沒能讓你得到它。”

    奧姆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等待著他離開戰(zhàn)場。

    ……

    之后幾天法爾在復仇者大廈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托尼為了哄他開心，甚至主動聯(lián)系了隊長詢問巴恩斯中士的恢復情況。

    但沒什么效果。

    “我明天帶他出去約會怎么樣？”亞特蘭斯蒂的存在讓托尼這兩天在研究海底作戰(zhàn)的鎧甲，他一邊擰著鎧甲上的螺絲，一邊隨口問好友的意見，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看見你買了兩張電影票，布魯斯，我已經把那家電影院買下來了，保證你約娜塔莎的時候不會有其他人打擾你們，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緊張到變綠？”

    班納博士局促地推了推眼鏡，有些哭笑不得：“嗯……托尼，謝謝你？聽起來你已經有一個約會計劃了？”

    “我參考了一個小孩兒的推特。”托尼嘟囔著，“他本來會從那孩子身上得到那些，坐在布魯克林大橋上看日出，吃皇后區(qū)某家商店的特色三明治，一束男朋友親手搭配好的花……我都會給他，他本該得到的一切，我都會給他的?！?/br>
    布羅諾也積極加入討論：“但是法爾沒繼續(xù)看彼得剩下的推特?！?/br>
    “所以布羅諾你其實不贊同我的約會計劃？”托尼后退了兩步打量自己的新戰(zhàn)甲，又繼續(xù)進行微調，“你有什么建議嗎？”

    “如果你真的想讓他高興，托尼，為什么不立刻放下你的扳手，回房間睡覺呢？”飛船主腦讓埃德溫把時間懟到兩個沉迷實驗的科學家眼前，“還沒到十二點，托尼。法爾會非常開心?！?/br>
    托尼不是想要懷疑布羅諾的話，飛船主腦畢竟已經陪在法爾身邊很多年了。

    但是，認真的？

    他去睡覺就能哄法爾開心？

    “好吧，我愿意試一試?！蓖心嵴f著真的做了個簡單收尾，在班納博士茫然的目光中走出了實驗室。

    他路過法爾房門時，開著床頭燈看書的法爾聽見了腳步聲，特意下床打開門詢問道：“托尼？你是做實驗時遇到什么問題了嗎？也許布羅諾能像埃德溫那樣幫上你的忙?；蛘吣阆胍医o你做些宵夜嗎？”

    “我只是……聽你的話，早點睡覺?！蓖心徉洁熘忉尅?/br>
    金發(fā)青年愣了一下，走廊的燈光灑進他的藍眼睛，暈成折射著細碎陽光的海面。

    然后他笑起來。

    是重逢以來就很少見的，讓托尼能篤信法爾超級愛他的那種溫柔又縱容的笑。

    天吶，托尼想，這犯規(guī)了。

    他知道自己絕對愿意為了這個笑容，每天晚上都乖乖離開自己心愛的實驗室——即使現(xiàn)在他的床上還沒有法爾！

    “晚安，托尼?！狈栒f，“我想獎勵小斯塔克先生一個晚安吻，為了他終于肯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br>
    好的。

    布羅諾是對的。

    法爾總是這樣。

    托尼想，法爾就是會為了他有好好照料自己而開心。

    于是班納博士的實驗室，成為了這幾天復仇者大廈唯一夜里還亮著燈的地方。

    “不，謝謝，布魯斯，我在戒□□?！蓖心岷戎煽上蚝糜呀忉?，“我要活得盡量久一些。”

    班納博士忍不住想起了娜塔莎對托尼的那份評估報告，因為托尼自己后來忍不住向隊友們吐槽過：“這很好，托尼，非常好，介于你之前有，自我毀滅傾向？”

    “……我那時候不知道法爾還活著，我從十五歲就沒想過將來會和法爾以外的人結婚，也接受了我和他不會有自己的孩子，而科學研究又不可能有盡頭，所以，老實說當時的我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蓖心嵊X得自己的邏輯非常嚴謹，“現(xiàn)在他回到了我身邊，是有那么幾個情敵，但問題不大，我可是托尼·斯塔克，他超愛我的?！?/br>
    “我們現(xiàn)在進展很順利，他前天和昨天晚上都給了我一個晚安吻?！蓖心崦约侯~頭笑，“而且我已經失去了前十幾年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我只能想辦法活得久一點才能盡量補回來?！?/br>
    他主動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一個小時，來吧，讓我們試試下一種可能性。我還想明天早起試著給他做早餐。”

    班納博士由衷感嘆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和他談戀愛是這樣的，但這真的非常好，托尼，他對你影響很大，好的那種。”

    托尼笑著舉起自己的熱可可與好友碰杯：“敬真愛?！?/br>
    次日一早，托尼按照埃德溫的敘述，一步步嘗試做出完美的——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