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和你聊天時這個也不能提?！苯鸢l(fā)少年點點頭，“洛基不會傷害我的，他只是，只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中庭人說過，‘人們在童年第一次進入親密關(guān)系——也就是與父母——時埋下的隱患，一定會在進入第二次親密關(guān)系，與戀人，時發(fā)生瘋狂爆炸’。雖然mama真的很愛我們每一個人，但是父親這方面并不是太成功，對吧？洛基從很小就懷疑父親不夠愛他?！?/br>
    “他誰也不愛！”巴德爾對奧丁的指責(zé)讓海拉有些興奮，她問，“你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怎么，你也想加入‘反抗奧丁聯(lián)盟’嗎？我能讓你做我的先鋒?！?/br>
    “當(dāng)然不是，我在和你談洛基的心理健康問題?！狈枂问种е?，“其實我真的試過和父親聊這個，但是他太忙了。而mama，她已經(jīng)很憂心了，我不想讓她擔(dān)負更多。至于托爾，他是個好哥哥，只是在感情上一點兒也不細膩。你看，我就只能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jiejie?！?/br>
    “你很不對勁，巴德爾。”雖然海拉對這個弟弟的了解極少，但她很篤定自己的結(jié)論，“你變得虛弱，還更軟弱了?！?/br>
    金發(fā)少年嘆了口氣：“我想你指的是我更有感情了?；蛟S會削弱我的一些力量，不過放心吧jiejie，打贏你沒問題的?！?/br>
    “——我一定會親手砍下你的頭顱！現(xiàn)在滾出我的地盤，巴德爾！”

    這句話裹挾著死亡女神的怒火，讓剛飛到目的地的雷神急忙俯沖到地面上，把弟弟護在身后，高舉起錘子，空中烏云集聚，隨時有數(shù)百道雷電供托爾驅(qū)使。

    他做好了一切作戰(zhàn)準備，就是有一點小問題。

    他的面前空無一人，他不得不轉(zhuǎn)頭問道：“海拉在哪？”

    “她單方面關(guān)上了門，這不重要。”金發(fā)少年站起來，踩在石頭上，給了托爾一個擁抱，“托爾，你怎么會在中庭？”

    “來帶你回家?！蓖袪枔ё〉艿芎蟾纱喟焉倌昱e著從石頭上拿下來放回地上，他說著舉起錘子就要喊海姆達爾。

    通過他的耳麥隨時聽著兄弟兩人動靜的復(fù)仇者們立刻提醒他：“托爾！”

    “托爾！你答應(yīng)了要帶他來見我的！”托尼讓埃德溫掐掉了其他人的信號，確保自己的聲音一定能傳進托爾的耳朵里。

    要不是托爾堅持說他弟弟很快就會離開挪威，而從紐約直飛到少年面前的時間足夠少年繞地球散步三十圈，又保證了會第一時間帶著少年回到復(fù)仇者大廈，托尼是絕不會留在屋子里等著的。

    然后他也沒浪費時間，他充分利用起來，做了個造型。

    “哦，我差點忘了……”托爾抓了抓腦后的頭發(fā)，“巴德爾，我有幾個朋友想見見你，你會喜歡他們的。然后我們再回阿斯加德好嗎？”

    “你的朋友？中庭人嗎？”被抓下石頭后，法爾受身高限制只好拍拍兄長的胳膊鼓勵他，“那很不錯，你不像小時候那么傲慢了，托爾，父親和mama會很欣慰的。你的朋友們在哪兒？給我一個坐標，我?guī)阕业娘w船過去怎么樣？”

    托尼立刻在耳麥里給出了坐標，他走去按亮了電梯：“讓他就停在我的大廈頂樓?！?/br>
    托爾轉(zhuǎn)述。

    布羅諾自動輸入，把地圖實時投影出來。

    “紐約上東區(qū)，復(fù)仇者大廈，好的，布羅諾會搞定的?！狈柎蜷_了冰箱，“要來一點甜甜圈嗎？”

    “我看見你有炸雞！”雷神把錘子丟給弟弟抱著，自己拿出那盤炸雞，在法爾開口制止前已經(jīng)開始塞進嘴里了。

    金發(fā)少年把“那好像過期了”的話抿回唇里：“……那么甜甜圈我就自己享用了?！?/br>
    布羅諾控制了飛行速度，但他們依然在托爾只吃掉了半盤炸雞后就到達了復(fù)仇者大廈上空。

    早在托尼竟然專門做了個造型的時候，這幾人中情商最高的娜塔莎就明白了點什么，她一邊回想托尼·斯塔克的情人名單，一邊調(diào)侃：“你還追求過托爾的弟弟？沒成功是嗎？才能讓你念念不忘這么久?！?/br>
    托尼把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根本不搭話，他只是揚了揚下巴然后戴上了墨鏡。

    鷹眼打趣道：“看看，晚上還要戴墨鏡的托尼·斯塔克，他臉上寫著‘全球最性感男人第一名就沒有追不到的人’?！比缓笏麊枺拔覀冋娴亩家跇琼敶抵滹L(fēng)傻等一個喜歡吃甜甜圈的外星人？”

    法爾跳下飛船時只聽見了最后一句：“你們在談?wù)撐覇?？?/br>
    托爾緊隨其后，握住弟弟的肩膀把少年往自己懷里一帶，充滿自豪地向朋友們介紹：“我弟弟，巴德爾?！?/br>
    “你們好，托爾說你們是他的好朋友——托尼？”法爾揮開兄長的胳膊，快步走到托尼·斯塔克面前，“你的手怎么了？”

    他就是我的法爾。

    托尼·斯塔克用受傷的手摘掉墨鏡，眼圈有些泛紅，他脫口要叫出那個封存在心口這么多年的名字。

    “法爾……”

    這不是他的聲音。

    托尼轉(zhuǎn)身要看看究竟是誰這么沒眼色打斷了他和初戀的重逢。

    一覺醒來就錯過了七十年的史蒂夫又開始有那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了，他走到和自己男朋友少年時長得一模一樣的金發(fā)少年面前，像是這幾步路是一個看不見的時空隧道，讓他也變回了當(dāng)年的布魯克林少年：“法爾？”

    “史蒂夫？”法爾仔細看了看托尼臉上的細紋，又看了看史蒂夫，“在億萬人中，我依然認得你們的靈魂。但是，你和托尼……？時間法則后來還是影響到你了是嗎？”

    “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史蒂夫主動牽起他一只手，“但都不及你還活著?！彼惺苤鸢l(fā)少年的體溫，活生生的，帶著笑意的，再一次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