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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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了他從前沒有用過的敬稱。 “我信?!鄙坭ふf道。 顧廷璟頓時愣住了。 “他是我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父兄都不在了,他的事情便是我這個老師做主,我的學生說他沒殺人,那他就是清白的!”邵瑜十分干脆的說道,再度身姿堅定的擋在了顧廷璟的身前。 顧廷璟眼眶一陣酸澀,看著眼前這個并不算如何高大的身影,只覺得這個往常他不在意的老師,身形從未如此刻這般偉岸。 “邵瑜,你這是在跟我作對?你到底還知不知道誰是校長?”中年男人沉聲問道,雙目死死的盯著邵瑜。 邵瑜舉目四望,目前師徒幾人,正被一群人圍著,出了學校方面施壓的人,更多的是一群穿著繡著同樣紋路衣服的人。 邵瑜望著這群人衣服上的弓箭標記,已經背上背著的弓箭,腦海中浮現(xiàn)了四個字:郾城許氏。 而這些許家人,目光全都落在顧廷璟身上,讓邵瑜覺得奇異的是,其他許家人看著顧廷璟的神情里多少帶著些許仇恨,但那為首之人,那打量的神情,不像是在看殺人兇手,反倒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邵瑜暗忖,難道顧廷璟身上,有什么許家人渴望的寶物? 此時許家人雖然手里沒有拿著弓箭,但渾身全都緊繃著,似乎只等為首之人一身令下,就能立刻將邵瑜等人射成篩子。 面對這么多人的施壓,邵瑜依舊神色不改,朝著中年男人說道:“校長這話說道我的心坎里去了?!?/br> 中年男人一愣。 緊接著,他就聽邵瑜繼續(xù)說道:“連自己學校的學生都不護著,竟讓我忘了您居然還是個校長?!?/br> [杠精值: 10] 中年男人被邵瑜這么一奚落,眉頭皺了起來,他也不想和邵瑜繼續(xù)糾纏下去,只說道:“你這學生殺了人,如今苦主找上門來,交出兇犯本就是天經地義,若是繼續(xù)護著他,豈不是在敗壞我明月武校的名聲?” “見許家勢大,您便曲意逢迎,見顧家式微,您便落井下石,從前顧家如日中天之時,我這學生在外惹了事時,您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鄙坭ふf道。 [杠精值: 10] 被邵瑜這樣直接揭短,校長齊鳳林頓時覺得面皮有些掛不住,他也知 道顧廷璟殺人之事尚且還有頗多疑點,但他如今有求于許家,便也顧不得許多,只能逼迫著邵瑜交出這個學生來。 “如今證據(jù)確鑿,我不能再繼續(xù)袒護這個殺人兇手,邵師,你若是明白事理,就應該直接將這小子交出來,避免他繼續(xù)在外害人,釀成大禍?!饼R鳳林假惺惺的說道。 邵瑜嗤笑一聲,道:“校長說得可笑,您這樣是袒護他?您現(xiàn)在恨不得將他直接綁了,送到許家人手里,您也不怕這番畏畏縮縮的行徑,會壞了明月武校的名聲?!?/br> [杠精值: 10] 齊鳳林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此事證據(jù)確鑿,邵師何必掙扎。” 邵瑜不慌不忙,說道:“證據(jù)確鑿?再確鑿的證據(jù),也可能是偽造的,我就想不明白,顧廷璟這臭小子不過是藏靈境三重,而許家死掉那孩子,卻是藏靈境九重,境界這般天差地別,顧廷璟到底是怎么殺了他的?” “顧廷璟的父親靈嬰境高手,說不得就會給他留了什么殺手锏,讓他越階殺人也不是什么難事?!饼R鳳林說話間,目光盯著顧廷璟,似是想要看清楚顧廷璟身上藏著的寶物一般。 邵瑜移動兩步,直接擋住了齊鳳林打量的視線,說道:“校長說話這么酸,讓邵某不得不懷疑,您是不是也看上了顧廷璟身上的寶物?!?/br> [杠精值: 15] 齊鳳林面色一僵,他雖然確實有這個想法,但被邵瑜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他只覺得就像是面具被人撕下來了一樣。 此時圍觀的師生中,已經有人開始用懷疑的視線看向齊鳳林。 齊鳳林被這些人看得心煩,立馬說道:“我若真覬覦他身上的寶物,那我就更該將人留在學校里,而不是把他交給許家人?!?/br> 邵瑜卻像是一個耍賴的小學生一般,說道:“誰知道你和許家人之間有沒有什么交易?!?/br> [杠精值: 10] 邵瑜懶得看齊鳳林的臉色,朝著一旁那些圍觀的師生們,揚聲說道:“諸位,我這學生殺人之事,如今尚且有頗多疑點,但校長卻不思為學生洗刷冤屈,反而一心想著討好許家人?!?/br> “今日被他舍棄的是顧廷璟,難保他日舍棄的是諸位?” 原本圍觀的人尚且不覺得如何,此時被邵瑜這 么一說,所有人看向齊鳳林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 一個學校,能夠發(fā)展壯大,除了需要優(yōu)質的生源,還需要出類拔萃的老師,齊鳳林如今正是要讓學校升級三星名校的關鍵時刻,此時被邵瑜這么一煽動,似乎學校里動了心思的名師也多了起來。 若是少了名師,學校還怎么升級三星名校? 齊鳳林當然不能任由邵瑜一直煽動下去,立馬說道:“諸位,顧廷璟殺人,是證據(jù)確鑿,此事絕不是邵師說的那般頗多疑點,諸位老師都是品行高潔之人,教出來的弟子,定然也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學生,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這般情形?!?/br> 人群里的師生們,被這么一安撫,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看向顧廷璟,心下竟然也有些認可齊鳳林的話。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齊鳳林一直以來都有“仁厚”的名聲,而邵瑜雖然是三星名師,但卻一直深居簡出,在學校里獨來獨往,鬧到現(xiàn)在,也沒有幾個老師幫他說話。 且顧廷璟,本就是個紈绔子弟,平日里招貓逗狗,無論是在京中還是在學校內,名聲都惡臭得很。 齊鳳林穩(wěn)住局勢之后,轉頭看向邵瑜,說道:“邵師,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我知你愛護學生,但不是人人都值得你的庇護,今日只要你將人交出來,冒犯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br> 倒不是齊鳳林愿意饒了邵瑜對自己的冒犯,只不過學校要升三星,必須要有一位四星名師和兩位三星名師,若是少了邵瑜,齊鳳林又要到處挖人。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邵某最懷念的,還是明家人當家之時,那時候明月武校雖然是個小學校,但明家人就算是死,也會護住自己的學生?!?/br> [杠精值: 30] 齊鳳林面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自己明家女婿的身份,邵瑜這番話,就是在反復提醒他,他是從岳家手里偷來的明月武校。 “邵師,你當真要護著他?”齊鳳林揚聲問道。 邵瑜點點頭,目光堅定,說道:“校長護不住,我邵瑜護得住。” [杠精值: 10] “今日許家人來,你可以攔著,等到他日刑院的人來,你還能繼續(xù)護著嗎?”齊鳳林陰沉著一張臉道。 而這時,許 家為首之人也開口說道:“齊校長,既然邵師不愿意放人,那我許家便去請了刑院的人來。” 齊鳳林面色一變,他說這話只是威脅邵瑜,實際并不打算讓刑院介入,而許家這樣說,就是在威脅他這個校長了。 刑院在本國勢力極大,全國刑罰典獄之事,全都歸刑院處理,許家有位高手,如今就在京師刑院任副院長。 許家先前不愿意讓刑院插手,便是怕抓捕顧廷璟之事,會在刑院內部發(fā)生意外,但若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境地,許家也不介意將刑院引進局中后,再徐徐圖之。 因而相較于許家,齊鳳林才是在場之人中,最怕刑院插手的人,一旦刑院入局,最終給顧廷璟定罪,那么明月武校在評定三星名校時,就會因為教出一個罪犯學生而扣分。 因而齊鳳林私心里,是想著讓許家人悄悄將人帶走,但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錯,許家人來的事被走漏了風聲,鬧得現(xiàn)在學校里人盡皆知。 但即便這般,只要刑院沒有真的介入,齊鳳林尚且還有轉圜的余地。 “邵師,真等到刑院的人來,十八重刑罰加身,你這學生還能扛得住嗎?” 明明齊鳳林才是被威脅的那一個,但他竟然轉頭開始拿刑院威脅起邵瑜來,這讓邵瑜不得不感嘆這人是個大心臟。 刑院的人做事向來簡單粗暴,遇事不思用心審訊,反而老是想著屈打成招,這十八重刑罰在外名聲遠播,真要吃了個全套,那估計顧廷璟到時候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rou了。 齊鳳林此時死死的看著邵瑜,只要邵瑜真的心疼顧廷璟這個學生,就不會愿意讓人進刑院。 邵瑜此時卻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他扛不住?!?/br> 邵瑜這樣子,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莫名。 “老師?”顧廷璟更是沒忍住出聲詢問。 但很快,他就聽見老師聲音清朗,姿態(tài)堅定,如山如岳:“我知他扛不住,我便舍了名師令,替他去圣宮請真言鏡,替他證明清白?!?/br> 若真請得動能讓人口吐真言的真言鏡,那顧廷璟所說的一切就會變成了實話,有了真言鏡,刑院自然不敢動用刑罰。 但真言鏡是圣宮至寶,不能妄動,因而要請真言鏡,必須要付出 極為慘重的代價,如邵瑜這般,渾身上下最寶貴的東西,便是名師令。 名師令,是一個名師身份的象征,若是失去了令牌,那就等同于失去了名師身份。 在場之人此時全都神色動容,誰也沒想到,邵瑜竟然會為了護一個學生而犧牲至此,甚至不惜放棄三星名聲的身份。 一時間,他們看向顧廷璟和他師兄弟的神情,竟然有些羨慕起來。 畢竟不是誰都能遇到一個這樣,不惜犧牲自己,也要維護學生的老師。 而顧廷璟,此刻更是雙眼通紅的看著邵瑜。 [杠精值: 20] “三星名師的身份,你當真舍得!”齊鳳林還要利用邵瑜三星名師的身份,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邵瑜失去名師身份。 他只覺得自己這個校長當?shù)檬直锴?,無論是邵瑜還是許家,都在裹挾著他。 “一個名師令而已,沒有什么比我學生的清白更重要?!鄙坭な植辉谝獾恼f道。 “齊校長,既然邵師這般舍得,那不如就如了他的意。”許家那個為首的人出聲說道。 邵瑜與明月武校的合約尚且有兩年到期,邵瑜失去了名師令,便等同于明月武校失去了一個三星名師,齊鳳林如何肯學校實力大減。 因而,原本堅定和許家人站在一起的齊鳳林,此時調轉位置,竟然開始替邵瑜說話。 頂著所有人的視線,齊鳳林厚著臉皮朝著許家人說道:“許先生,顧廷璟年紀尚小,還是個孩子呢,何必要鬧到刑院去,不如這般,給我們幾天時間,定能找過殺害許三郎的真兇。” “校長這見風使舵的本事,佩服?!鄙坭つ睦锕荦R鳳林現(xiàn)在是不是友軍,再度把杠鈴抬了起來。 [杠精值: 15] 齊鳳林心下憋屈,此時竟然有了一種腹背受敵之感。 許成汝也笑了起來,說道:“齊校長,看起來你學校的老師,跟你的想法可不一樣?!?/br> “那當然,我今天既然站出來,就一定要分說清楚,我可不想我的學生,身上一直背著污名。”邵瑜十分堅定的說道。 “如此,那就不要再耽擱了,去圣宮吧?!痹S成汝說道。 許成汝心中清楚,真正殺死許三郎的另有其人,但是許家真兇要抓,顧廷璟身上的至寶也要,因 而才有了今天這么一出。 如果邵瑜真的為學生舍掉名師令,那失去了圣宮庇佑的邵瑜,許家便不用顧忌半分,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將顧廷璟帶走。 許成汝覺得這買賣可以做,因而便想著催促邵瑜去圣宮。 “許先生,您也不用這么著急?!鄙坭ふf道。 “怎么,邵師后悔了?”許成汝道。 “不用這么激我,我可以去圣宮,但許家也不是這樣空手套白狼的?!鄙坭ふf道。 許成汝一愣,緊接著說道:“顧廷璟殺人,證據(jù)確鑿,邵師怕是弄錯了一點,不是我許家求著你放人,而是你必須放人?!?/br> 邵瑜又笑了,說道:“許家好大的威風,這架勢看起來不像是許家人,倒像是圣宮的掌事一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