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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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便有些拿不準邵瑜到底有沒有喝醉,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說說,我現(xiàn)在心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邵瑜呢喃道。 王三成看著這樣的情形,又覺得邵瑜是喝醉了,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先前是多想了。 但很快,邵瑜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停下了這樣無意義的呢喃,雙眼直直的盯著王三成。 “你想殺我?!?/br> 王三成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他有些慌張的看著邵瑜。 邵瑜說完這句話之后,又笑了起來,問道:“我猜對了嗎?” 王三成神色慌張,他到底還是不太擅長應對這些事情,只能說道:“我……我沒有要殺你的意思,你猜錯了。” “猜錯了?”邵瑜反問道,卻像是沒有事情發(fā)生一般,舉起酒杯,說道:“來,為我猜錯了喝一杯?!?/br> 邵瑜此時有些瘋癲的樣子,讓王三成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此時他見到邵瑜再度舉杯,心下隱隱有“妥了”的感覺,只盼著三杯喝完,邵瑜不省人事,那時候結果如何,就是任他魚rou了。 王三成滿腦子都是邵瑜喝三杯酒,因而雙眼死死的盯著邵瑜,等親眼見到邵瑜將酒喝下之后,他依舊盯著邵瑜。 邵瑜喝完酒,見到一雙眼睛盯著,微微歪著頭,回望了過去。 王三成見邵瑜沒有半點醉倒的意思,心下一陣慌亂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此時邵瑜又死死的盯著他,他心下更加慌亂了。 “你怎么不喝?”邵瑜指了指王三成手里的酒杯。 王三成低下頭,像是驚醒了一般,然后一口將酒喝掉,甚至連是什么滋味,也來不及品味。 邵瑜見到他喝下這杯酒后,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一樣,身子一歪,整個人便倒在桌子上。 “巡長?”王三成試探著喊道。 邵瑜毫無反應。 “邵瑜?” 邵瑜還是毫無反應。 王三成又試探著推了推他,見邵瑜還是一副趴在桌子上醉的厲害的樣子,他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喝酒?你跟我喝酒,這不是找死嗎?”王三成得意洋洋的說道。 見邵瑜還是沒有反應,他接著說道:“讓你 搶我的巡長之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br> 王三成說話間,拿出了一把匕首來,他剛想動手,卻忽然聽見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又慌忙將匕首收了起來。 王三成面上轉變?yōu)橐环N十分關切的神態(tài),他已經準備好被人破門而入,但那腳步聲只是在走廊上跑過之后,又沒了聲音。 王三成望著躺在桌子上,醉得跟個傻子一樣的邵瑜,又想著春風樓的包廂雖然隱秘,但到底是公共場合,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血流了一地,到底是難看。 他想到離著春風樓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河,如果趁著邵瑜喝醉,將人拋入河里,這樣人死了也不會查到他的頭上,完全可以做成事邵瑜醉酒失足落水。 王三成立時就站起身來,只是他一打開門,門外的服務生便朝著他走過來,笑著問道:“先生,是要結賬嗎?” 沒有邵瑜鎮(zhèn)著,王三成對著這個服務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肯給了,先前的邪火便全都燒了起來,當場就是一腳踢在服務生身上,說道:“結賬!結賬!跟催命一樣,你瞧不起誰呢?” 這里的動靜立馬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很快春風樓的掌柜就走了過來,見到王三成,看著他身上穿著那一層巡捕的皮,立馬笑著說道:“巡捕阿哥,這小子是新來的,他要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您別跟他計較?!?/br> 王三成冷哼一聲,說道:“這小子狗眼看人低,覺得我付不起賬呢。” “怎么會,您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結不起賬?!闭乒裾f完,看向這個服務生,問道:“這個包房的單子呢?” 服務生趕忙把單子遞了過去,掌柜的接過去,隨意的算了算,立馬說道:“我給您便宜一點,去掉零頭,可好?” 王三成聽著掌柜的去掉零頭之后報出來的數字,心下又是一陣rou痛,但這么多人盯著,他也不好耍賴,只能忍痛將錢包里的銀元遞了過去,心下卻想著等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再好好收拾一下這家飯店。 掌柜的看著王三成給錢的模樣,心里大概就有數了,知道這人是個窮撐場面的,心里雖然不高興于王三成打了自家的服務生,但到底還是顧忌著王三成那身皮,不好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人出頭,只能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巡捕阿哥,我看你這包房里還有不少酒沒喝完,要不要打包帶回去呀?”掌柜的故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道。 王三成愛面子,若是私底下,他是一定要將剩菜和酒帶回去,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只能十分不屑的說道:“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什么好打包的。” 掌柜的笑著應了下來。 王三成一腳把兩壺沒動過的酒踢沒了,等到他扶著邵瑜出了春風樓的時候,心里還是覺得十分憋屈。 越是這樣憋悶,他心底越是壓了一口氣,想要從邵瑜身上將場子找回來,因而他扶著邵瑜的手越是用力,將人硬生生的拖到了河邊。 這一條小河水流并不深,此時夜晚的月色映照下,顯得小河格外的寂靜。 王三成左右看了看,岸邊雖然全是漆黑的樹影,但卻沒有看到什么活人的跡象。 眼見立馬就能除掉邵瑜這個心腹大患,王三成心下一陣暢快,笑著對著喝醉了的邵瑜說道:“再見了,我的巡長大人。” 緊接著,王三成就直接將人往河里一推。 “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似是格外響亮。 王三成在岸邊,看著邵瑜的身體似乎往下沉了,臉上不禁露出一個微笑來。 “王三成,你干了什么!”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王三成渾身一個激靈。 他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陳小毛和另外一個老巡捕正站在他的身后。 “張哥,你看著這狗東西,我去救人!”陳小毛說著就打算下水。 但很快,水里傳來一陣水花聲,一個身體浮上水面,很快,邵瑜就渾身濕漉漉的從河里爬了起來。 “咳咳咳?!?/br> 邵瑜咳了幾聲,將嘴里的水全都吐了出來,他上了岸之后,兩眼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這些人,問道:“怎么了?”、 “邵哥,王三成想殺你!”陳小毛義正言辭的指控道。 邵瑜轉頭看向王三成,雙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問道:“你要殺我?” “你沒喝醉?”王三成驚詫的問道。 “你為什么要殺我?”邵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上前兩步,用力的搖著王三成的肩膀。 邵瑜身上纏繞著河水的腥味,以及酒精的臭味,兩種味 道交織在一起,直直的往王三成的鼻子里灌。 “你不是喝醉了嗎?”王三成也依舊執(zhí)著的聞著自己的問題。 他的這句問話,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一樣,邵瑜有些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直接張嘴,將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在王三成身上。 嘔吐物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陳小毛此時都不禁后退一步,像是要遠離邵瑜。 “今晚全都白吃了?!鄙坭げ桓吲d的嘟囔著。 王三成此時才是真的氣苦的那一個,一想到他今天人沒殺掉就算了,錢包掏空就買來了這一身的嘔吐物。 “邵巡長,現(xiàn)在怎么辦?”大晚上的,張巡捕也不想一直待在河邊。 “將人帶回去。”邵瑜說道。 “你們不能抓我,我沒做什么事!”王三成又說道:“是你自己喝醉了酒要跳進河里醒酒的,跟我沒關系!” 王三成急切的狡辯道,但這番言辭,卻只換來另外幾人的白眼。 “放老實點!我們跟了你一路,親眼看到你把人帶到這里,親眼看到你把人推下河!”張姓巡捕說道。 陳小毛此時一臉的痛心疾首,指著王三成說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記恨邵哥記恨到了這個地步,你嫉妒他當了巡長,甚至還不惜想殺人?!?/br> “你也不想想,憑你的本事,就算沒有邵哥,巡長的位子就一定會落在你頭上嗎?” 王三成想回答說“是的”,但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時候邵愛法就是他的靠山,他是絕對不能將邵愛法暴露出來。 “我被停職了,不能插手巡捕房的事,怎么處理,你們解決吧,我先回去了?!鄙坭ふf道。 陳小毛立馬上前扶住他,說道:“我送你回去?!?/br> 邵瑜這一次沒有拒絕,而是任由陳小毛扶著自己往邵家的方向走。 “如今東瀛人在戰(zhàn)場上高歌猛進,今天去總捕房,他們透露出來的意思,似乎佐藤三郎關不了多久了。”邵瑜忽然說道。 陳小毛聞言,立馬說道:“那你怎么辦?這個東瀛人出來了,他肯定要報復你?!?/br> 一想到當初邵瑜收拾佐藤三郎時那股子狠勁,陳小毛心底不僅捏了把汗。 “我不擔心他,倒更擔心你們?!鄙坭ふf道。 “我們有什么 好擔心的,天塌下來,還有法國人頂著?!标愋∶硭斎坏恼f道。 “那如果法國人頂不住了呢?”邵瑜反問道,畢竟法國在戰(zhàn)場上,可沒有多么勇猛。 “怎么會頂不住?東瀛人不給華夏人面子,但還是要給法國人面子……”陳小毛說道。 邵瑜嘆息一聲,說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法國人也好,東瀛人也罷,這些都是外國人,都是靠不住的?!?/br> 陳小毛有些猶豫的開口:“法租界都存在這么多年了,總不能說沒就沒了。” “租界租界,到底都是租的,這地方本質是我們華夏的地盤,這片土地的主人,遲早要將這些人全都趕出這片土地?!鄙坭ふf道。 這片土地的主人嗎?陳小毛心下反問著。 他從出生就在法租界,很多時候壓根沒有意識到,法租界的主人其實不是法國人,而是華夏人。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但心底的那顆種子慢慢發(fā)芽。 第170章 杠精巡長(十八) 邵瑜和陳小毛一路往邵家走,遠遠的便看見前方巷子口一道纖瘦的身影。 “這是?”陳小毛有些詫異的問道,且身體已經不自覺的擺出防備的姿態(tài)來。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不少,因而陳小毛心中便多了幾分擔心。 先前邵瑜說王三成要動手殺人,陳小毛尚且還有些不敢相信,但等他親眼見到王三成打算將人推下水之后,陳小毛便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一個人。 待走近了,瞧見這個一直在張望的人影是個女孩子之后,陳小毛這才放下防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