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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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立馬緊張的看著他。 五分鐘后,方母終究是下了決心,朝著方雪茹走出,輕聲說道:“雪茹,媽對不起你?!?/br> 方雪茹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從方母嘴里聽到一聲道歉。 只是還不等她感觸多久,就聽方母接著說道:“雪茹,你快讓邵瑜去幫忙說情,你再這樣下去,我只能賣房子救你弟弟了?!?/br> 方雪茹嘴角的弧度立時落了下來,但轉(zhuǎn)頭看向丈夫之時,她的內(nèi)心才感受到一絲絲溫度。 邵瑜最終還是去了方家,那社會人大哥倒是給了面子,又降到五萬塊。 只是等到第三次方雪峰鬧出事來的時候,那人不肯再降價了。 方雪峰倒是想要賴賬,這次愣是報警將人趕走了,但是第二天晚上他就被人套了麻袋,打斷了三根肋骨,對方做這件事顯然是已經(jīng)十分熟練,監(jiān)控沒拍下來,甚至在警方詢問時,這些人個個都有不在場的證據(jù)。 方雪峰這樣屢教不改,甚至還被情人勾引著染上了賭癮,像是個無底洞一樣拖著方母下墜,最后鬧得方大姐搬家,方小妹失聯(lián),至于方雪茹,直接將賣掉了店鋪,搬到了女兒所在的城市,邵瑜辦好了內(nèi)退之后也去林城陪伴妻子和女兒。 方母孤立無援,賣掉了房子來填補(bǔ)方雪峰的債務(wù),每月只能靠方雪茹打到她銀行卡上的贍養(yǎng)費(fèi)過日子。 方雪茹到底還是心軟,每年還是會回娘家走一趟,在知道侄子方小松沒有錢讀高中時,又額外給了一筆錢,當(dāng)做教育經(jīng)費(fèi),只是在輸紅了眼的賭徒面前,哪里有什么親娘和兒子。 每次方雪茹打錢的日子,都是方家鬧騰得最厲害的時候,方母幾經(jīng)艱難,才能供著方小松讀完高中。 家中混亂,方小松成績當(dāng)然好不起來,高中畢業(yè)后就出去打工,不過他倒是吸取了父親的教訓(xùn),并沒有成為和方雪峰一樣好吃懶做的人,最后在外地入贅,再也不搭理方雪峰這個父親。 方母在活著的最后那幾年里,因為拿不出錢來,日日都要被當(dāng)成心肝rou的兒子責(zé)打謾罵,她心底升起無限后悔,她不恨自己當(dāng)初薄待方雪茹,只恨自己不該和女兒翻臉,如果沒有翻臉,估計現(xiàn)在她和方雪峰,還在接受方雪茹的供養(yǎng)。 方雪茹每年回家,方母雖然會善待這個女兒,但所有的善待下面,隱藏著的都是要錢的用心,方雪茹又不傻,當(dāng)然能看清楚母親眼底的算計。 因而哪怕如今她擁有的東西很多,給母親的錢,也不過是能夠讓他們一家人維持基本的生活罷了,若想要更多,她卻不愿意給了。 等到方母死后,方雪茹徹底斷了給娘家的供養(yǎng)。 失去了meimei助力的方雪峰,很快就失去了蹤跡,等到他再度出現(xiàn)的時候,卻是出現(xiàn)在警局。 方雪茹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才知道自家這個弟弟,這幾年去了境外,從事網(wǎng)絡(luò)賭博運(yùn)營,這一次,警方破獲了這起大型的跨國賭博活動,順便也抓住了方海峰這顆小蝦米。 方小妹在接了幾個網(wǎng)劇配角之后,失去了錢家姐妹的助力,便迅速被淹沒在娛樂圈的洪流之中,她輾轉(zhuǎn)折騰,但卻再沒能翻出任何火花,也是她運(yùn)氣不好,在陪伴新金主之時,再次被憤怒的原配抓了個正著。 這次的原配明顯更加暴躁,潑到她臉上的不再是油漆,而是不知從哪里弄來的硫酸。 方小妹容貌盡毀,事業(yè)便也到了頭。 心灰意冷之時,她瞧見了錢家姐妹花組團(tuán)出道的消息,旁人的事情她不了解,但這對侄女的黑料,她倒是留了一大堆。 拿著黑料很是敲詐勒索了一段時間,方小妹向來奢侈成風(fēng)花錢無度,如今又沒了生計來源,她的胃口自然越來越大,錢家姐妹供了一段時間血之后,到底是忍不住了,姐妹倆籌謀著想要動手,正好遇上剛剛出獄的父親錢譚。 錢譚原本只有幾年刑期,但他運(yùn)氣不好,正好遇上獄中斗毆,他摻和其中,被抓了典型,又多判了幾年,等到他出獄的時候,妻子改嫁,儼然已經(jīng)翻臉,萬幸兩個女兒出名了,因而逃不過被錢譚找上門的命運(yùn)。 錢家姐妹倆,既厭惡貪得無厭的小姨,也害怕被媒體爆出來自己有一個蹲過大牢的父親。 姐妹倆這幾年為了熬出頭,也沒少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兩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因而想出來一條一石二鳥的毒計,暗示錢譚,讓他去對付方小妹。 錢譚這人雖然混賬了些,對兩個女兒倒也有兩分親情,得了女兒的暗示之后,他就動手了。 方小妹最終死于煤氣中毒。 一個毀了容的女人死亡,很容易被會被認(rèn)定為自殺,這個案子本來都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但偏偏警方出了一個杠精,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很快這個小警察順藤摸瓜,摸出了已經(jīng)死亡的錢譚。 原本醫(yī)院認(rèn)定錢譚是死于呼吸困難,但這個警察卻越發(fā)覺得這事情里有東西可以挖掘,就這樣細(xì)細(xì)挖了一年,方才挖出錢家姐妹花來。 這個事情由警方通報出來,錢家姐妹花被捕的消息,在熱搜上足足掛了半個月,等到兩人判刑,又掛了半個月。 姐妹花在獄中為了減刑,偏偏又牽扯出一堆人來,最后這事倒成了一樁驚天大案。 原本姐妹花當(dāng)紅之時,方大姐努力的巴結(jié)著兩個女兒,甚至在知道娛樂圈來錢快之后,方大姐恨不得讓兩個大的帶著下面三個小的一起進(jìn)圈,等到姐妹花事情鬧出來,方大姐立馬和兩個女兒劃清界限。 只是她改嫁的丈夫也并非良人,在無法從兩個明星繼女身上撈到好處之后,這位新丈夫立馬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對著方大姐動輒打罵,三年后一次失手,男方不小心打死了方大姐,他自己也沒逃過牢獄之災(zāi)。 錢家底下三個年紀(jì)小的女兒,錢三娣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因而憋著一口氣努力讀書,在姐妹花當(dāng)紅的那幾年,透過jiejie們漏出來的指甲縫,倒是讓她讀完了大學(xué),大學(xué)之后,錢三娣便十分決然的離開家,找了一份邊遠(yuǎn)地區(qū)的工作。 雖然外地工作辛苦,但卻能遠(yuǎn)離烏煙瘴氣的娘家。 而底下最小的兩個meimei,因為長相不錯,全都一門心思想要走jiejie們的老路,壓根沒有心思讀書,只是她們的jiejie落網(wǎng),沒有人鋪路,兩人到底沒混出什么名堂來。 邵瑜在這個世界,后半輩子長居林城,家鄉(xiāng)的房子、店鋪賣掉,在林城置辦了新的房產(chǎn),日常除了照顧妻子女兒,邵瑜便偶爾玩玩攝影,反倒意外闖出了名聲。 只不過邵瑜沒有太大的志向,對于攝影也只是當(dāng)zuoai好,而不是事業(yè)去發(fā)展,因而日子倒也過得清閑。 相比之下,人到中年的方雪茹,反倒越發(fā)有干勁,她最終還是不滿足當(dāng)一個手工師父,又拜師系統(tǒng)學(xué)習(xí)服裝設(shè)計,等到六十多歲的時候,成了國內(nèi)小有名氣的服裝設(shè)計師。 而邵靜妍,也沒有從事本專業(yè)相關(guān)的工作,反倒因為大學(xué)時期一次好玩,參加了一場脫口秀,漸漸的找到了樂趣,女生將脫口秀算是小眾,甚至也常常面對著他人的非議,但好在如今邵家不缺錢,夫妻倆也不指望這邵靜妍出人頭地,便也放任自如。 這種開明的態(tài)度下,邵靜妍反倒憋了一口氣要成功,等到她三十歲的時候,正式加冕國內(nèi)脫口秀女王,也和相戀三年的同行步入婚姻殿堂。 邵瑜再次睜開眼睛時,頭頂是一個花紋繁復(fù)的蚊帳。 百子千孫帳。 邵瑜心下想著,這對夫婦很盼望有一個孩子。 “我的兒呀,你怎么就這么忍不住,非要跟人家斗氣,你受傷了,娘這個心就像是刀割一樣難受,答應(yīng)娘,下次再也不要跟人家動手了,聽話,在家里好好讀書。”容貌秀麗,滿頭珠翠,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婦人,趴在邵瑜的床前哭得十分傷心。 若不是邵瑜看了劇情,只怕還會以為這悲痛欲絕的女人是原身的親娘了。 “好,我再也不打架了,娘給我請個先生吧,像弟弟老師那樣我就行了?!鄙坭ぶ苯哟鸬?。 婦人一愣。 緊接著邵瑜就見到系統(tǒng)刷屏。 [杠精值: 10] 第106章 杠精繼子(一) 中年婦人心下此時恨不得破口大罵。 自己兒子的先生,是她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求了多人,費(fèi)了多少心思,且讓兒子幾次上門誠心拜訪,方才成功請回家中做館。 這樣的名師,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都要好生供著,生怕別人有了半點不滿,說不得就要直接離去了。 偏偏邵瑜如今大言不慚,張口就是要和弟弟一樣的先生,簡直是不知所謂。 蘇夫人此時心下再生氣,但面上還是一副有些無奈的樣子,眼中滿是憐愛的說道:“你這個孩子,只要愿意浪子回頭,娘便是舍了這條性命也愿意,你放心,只要是你要的,娘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給你尋來,誰讓你是娘的心頭rou呢?!?/br> 邵瑜用力點頭,說道:“娘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只是想要一個和鄭先生一樣的老師。” [杠精值: 5] 蘇夫人想了想,說道:“原本我是不打算開這個口的,但既然瑜兒你下定決心要革新改面了,我娘家有個堂弟,自來才學(xué)不俗,我便厚著臉皮回娘家,請他來家中做館,如何?” “娘,這位先生很好嗎?”邵瑜一臉單純的問道。 蘇夫人微微一愣,緊接著說道:“他的才學(xué)當(dāng)然極好,只不過為人嚴(yán)厲了些許,他對于收徒極為嚴(yán)格,瑜兒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 蘇夫人心下這么說著,但已經(jīng)直接給邵瑜判了死刑,她這個堂弟性子執(zhí)拗古板,蘇家嫡親的孩子們學(xué)識不夠,這堂弟說不收就不收,任憑蘇家族人如何哀求,他全都置之不理。 這樣目下無塵之人,她就不信能看得上邵瑜這么個紈绔子弟。 邵瑜笑了起來,真誠的說道:“娘你最好了,除了好先生,我還想要點別的?!?/br> 蘇夫人心下一動,以為邵瑜有像往常那樣,想要一些稀罕的玩意,立馬說道:“娘沒什么要求,只盼著瑜兒永遠(yuǎn)無憂無慮,你想要什么直說便是,不必跟娘拐彎抹角?!?/br> 邵瑜聞言,歡呼一聲,立馬說道:“我想要娘子別管家了?!?/br> 蘇夫人尚未說什么,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子此時有些吃驚的看向邵瑜。 但婆母跟前,她一個做人兒媳婦的,也不敢隨便開口詢問。 蘇夫人聞言,眼神微微一暗,但看這小傻子的樣子,她也不覺得對方知道了什么。 “兒媳婦都進(jìn)門了,她不管家誰管家?難道你來管?總不能娘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要來管家,這樣外面的人都要說娘不肯放權(quán),我可不愿意擔(dān)這樣的名聲?!碧K夫人笑著說道,算是將這件事推了回去。 “什么擔(dān)名聲?你又在胡攪蠻纏什么?” 一道威嚴(yán)的男子聲音從屋外傳來。 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武將官袍,此時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邵瑜微微一愣,緊接著喊道:“父親?!?/br> 邵侯爺聞言,臉上沒有半分高興,反而開口便是一陣數(shù)落:“你說說你,我還沒進(jìn)家門,就聽說你又跟人打架,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是生非就皮癢?你這次,又是招惹了哪家的人?” 若是原身在這里,只怕因為和父親常年的隔閡,顧忌著自己“男子漢”的顏面不做任何解釋,這個時候會梗著個脖頸和父親死扛不開口,任憑蘇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 蘇夫人也果然不負(fù)所望,在一旁柔聲說道:“瑜兒只一次,和王五他們起了一點爭執(zhí),我恍惚聽了一耳朵,似是因為什么小桃紅。” 邵侯爺聞言,只覺得“小桃紅”這名字,多半是什么花街柳巷的女子,他立時大怒,罵道:“孽障,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凈跟人家學(xué)些不三不四的勾當(dāng)!” 但是邵瑜不是原身,這也不是他心理學(xué)上的父親,不過是個任務(wù)者的父親罷了,他也沒有面對指責(zé)絲毫不解釋的習(xí)慣。 邵瑜直接開口,快速利落的說道:“王五他們幾個,罵我是沒娘的孩子,說娘對我好,都是憋著壞心眼,還說以后咱家的家業(yè)都是弟弟的,說到時候我要被趕出侯府!” 邵侯爺一怔,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似乎好多年,這個兒子都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么多話了。 怔愣了片刻,邵侯爺方才沉下了臉。 蘇夫人不明白,為何今日這個傻子突然機(jī)靈了起來,以前因為被她洗腦的緣故,這個傻子一心認(rèn)定真男人哪怕流血流淚也不能跟老子道委屈這套說辭的。 “他們還說什么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說娘是面慈心苦 ,說我成親一年還沒個孩子,就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我不信,覺得他們血口噴人?!?/br> 邵瑜頓了頓,接著說道:“父親,我知道我沒本事,學(xué)文不成,學(xué)武也不行,今天在大街上,他們好幾個人打我一個,我實在打不過,最后既沒有替娘討回公道,自己還受了傷,父親,我給你丟臉了,你罰我吧。” 邵侯爺一愣,看著兒子雙眼中,滿是最誠摯的孺慕,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謾罵,一時間完全說不出來了。 蘇夫人見丈夫神色緩和,立馬在一旁說道:“你這孩子,既然是為了家里人打架,怎么之前不說,我只聽到你喊什么小桃紅,還以為又是這些事。” 邵侯爺?shù)纳裆肿兞?,此時有些懷疑的看著邵瑜,這個兒子有撒謊的前科,他怕這一次又是為了逃避責(zé)罰而想出來的新招數(shù)。 邵瑜立馬解釋道:“沒什么小桃紅,那是他們欺負(fù)我,給我起的花名,說我用的帕子是桃紅的,他們便罵我是個小桃紅?!?/br> 說話間,邵瑜將帕子遞給了邵瑜。 見著這樣詭異顏色的帕子,邵侯爺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緊接著罵道:“你好好一個大少爺,偏要這樣刁鉆,用這樣的東西,豈不是惹來他人的非議?!?/br> “這帕子看著眼生,多半是哪位姑娘家送的,侯爺就別多問了,孩子大了,總要有自己的小秘密。”蘇夫人在一旁狀似好心的說道。 一旁的年輕女子,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看著邵瑜的神色中滿是委屈。 邵侯爺被這么一挑唆,心底的火氣立馬又冒了出來,問道:“孽障,你媳婦就在這里,你還不說,這東西是誰給你的!能拿這樣的帕子送人,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