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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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燃說完這句話, 他媽反手就是一掌,“你給我老實上學(xué)校待著,再考倒數(shù)你暑假就去上補習(xí)班吧?!?/br> 宋燃愁眉苦臉,“媽,哪有大學(xué)還去補習(xí)班的啊。” 宋母瞅見兒子這幅沒出息的模樣就來氣, “閑丟人就給我好好念書。” 宋燃回嘴,“我當(dāng)個小廢物你該高興才對, 總比去做違法犯罪的事要強?!?/br> 這話聽上去, 很有道理。 廢物比紈绔好。 宋燃看多了都市修仙歸來的打臉?biāo)?,覺得自己就是修仙本事尚未覺醒的大佬。 他終究也會等來自己開掛的那天。 宋連枝看宋燃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搖了搖頭翻了個白眼。 這弟弟沒救了。 中二病太嚴(yán)重,治不好。 宋燃不知從哪里知道江榭出車禍住院的事情, 晚上貓著腰鉆進他姐的臥室,以為她不知道,“姐,江榭出車禍了?!?/br> 宋連枝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尾多張條細(xì)紋,嘆了嘆氣,“哦,早就知道了。” 宋燃討厭江榭又忍不住在他姐面前提起這個人,“他是不是在給你賣慘?” 宋連枝怎么知道。 她摸不透江榭這個人。 宋燃分析道:“然后把你騙到醫(yī)院里去,你看見他重傷躺在病床上,心軟照顧他,日漸相處,你們就和好了?!?/br> 宋連枝往臉上抹完精華,轉(zhuǎn)過身,“宋燃,你去寫小說吧。” 宋連枝毫不留情嘲諷她弟弟:“不過就你這個編故事的能力,撲街撲的沒人看?!?/br> 宋燃這不是好心和她探討嗎?怎么他jiejie動不動就人身攻擊。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關(guān)門滾蛋,又探出腦袋,“你不要忘記帶感冒藥,照顧好自己,不然我和爸媽都會擔(dān)心的。” 這jiejie,比他還不讓人省心。 宋連枝說:“知道啦。” 起飛當(dāng)天下午,宋燃被父母安排開車送他姐去機場。 他中午回家,大學(xué)同宿舍的舍友坐著他的車一起回來。 他們宿舍全是大帥比,也都是守身如玉的好男人。 室友知道宋燃的jiejie是位小明星,宋燃還總在宿舍里吐槽他姐脾氣很不好。 得知今天可能要和他jiejie碰面,心里緊張了一下。 宋連枝站在門口,指揮宋燃,“你去把我臥室里的三個行李箱搬下來,我拿不動?!?/br> 坐在車?yán)锏氖矣?,望著院子里穿著裙子的大美人,咽了咽口水?/br> “宋燃?!?/br> “?” “我不想當(dāng)你爸爸了?!笔矣颜f:“來,叫個姐夫。” 宋燃上去就是佛山無影腳,“離我姐遠(yuǎn)點?!?/br> 室友和他一起下了車,說:“快點上樓,給咱姐般行李去?!?/br> 宋燃無語,“你去死。” 搬完行李箱上了車,到了機場,宋燃執(zhí)意把宋連枝送到了登機口,依依不舍和她揮手,“姐,你等我去找你?!?/br> “你還是好好上課吧?!?/br> 宋燃哭哭唧唧難舍難分,宋連枝嫌棄他這個德行,“我走了,拜拜?!?/br> 等到背影逐漸消失,宋燃的室友感嘆:“jiejie這么美,怎么還有狗男人舍得出軌哦?!?/br> 宋燃雙手插在褲兜,氣癟癟地說:“瞎了唄?!?/br> “咱姐現(xiàn)在有對象嗎?” “是我親姐,不是你的,別給我瞎叫?!?/br> 百聞不如一見。 宋燃的室友覺得宋連枝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絕色大美女,石榴裙下不知道得傾到多少男人。 “從今天起,就是咱姐了!” “滾,不要臉?!?/br>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宋燃情緒低落,內(nèi)疚愧疚,很會腦補虐自己,如果他有錢,他姐也不用辛辛苦苦外出工作。 宋燃從大一起就想吃軟飯,但吃軟飯也很難,至今他也沒找到合適的對向。 — 宋連枝給自己訂的是頭等艙。 緣分很巧妙,宋連枝和裴晝搭乘的是同一趟飛機,從首都飛往橫店,全程兩個半小時。 兩人的位置又剛好在同一排。 宋連枝坐在靠窗,裴晝坐中間,最外邊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 宋連枝隨口問:“裴隊長也是去橫店拍戲的嗎?” 裴晝用側(cè)臉對著她,高貴回了兩個字:“不是?!?/br> 聲音疏遠(yuǎn)冷淡。 宋連枝和裴晝的脾氣有一些重合的特性,大少爺大小姐,碰撞在一起,誰也不會忍讓誰。 宋連枝也就沒有自討沒趣和他說話。 高冷的裴隊長今天好像不想理人。 宋連枝戴上眼罩打算在飛機上補眠。 遇上氣流顛簸,剛睡著的她就被顛醒了。 她摘下眼罩,簡單整理睡亂的頭發(fā)。 裴晝側(cè)過身,忽然間發(fā)問:“你和傅越是不是認(rèn)識” 他看見了他們要一起拍戲的消息。 內(nèi)心不爽。 得知改編劇的內(nèi)容后,更加不爽。 宋連枝只說了一半,“我們以前是一個班的高中同學(xué)?!?/br> 她問他,“你打聽這個干什么?” 裴晝板著不快的五官,“沒什么?!?/br> 裴隊長脾氣真是比她還大。 飛機上空調(diào)開的低,裴晝把自己的毛毯丟給了她 ,“不用感激我?!?/br> 宋連枝還給他,“我可以問空姐要一個?!?/br> 裴晝吐字,“看不出來宋老師這么矯情。” 宋連枝想問裴晝,他這輩子是不是真的就學(xué)不會好好說話了? 但想了想。 裴晝也不用學(xué)說話之道,他有拽的資本。 當(dāng)初那個男團對抗賽里,宋連枝已經(jīng)見識到導(dǎo)演組對他單人的舔狗狀態(tài)。 快到目的地前,裴晝把猶豫很久沒問的話說了出來,“網(wǎng)上傳的劇本是真的嗎?” 幾十場快上百的吻戲床戲。 宋連枝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個版本,現(xiàn)在網(wǎng)上流傳的劇本和她拿到的有些細(xì)微之處對不上。 她說:“差不多是真的。” 裴晝不高興就是不高興,黑臉蹙眉,“傅越肯定沒安好心?!?/br> 另有所圖。 可恨傅越不動聲色先下手為強。 從機場分道而行,裴晝在她上車之前,拉住她的手腕,“提防點傅越,他沒有多好?!?/br> 不用裴晝提醒,宋連枝比他們還要了解傅越這個假正經(jīng)。 坐上去往劇組酒店的車,宋連枝得出一個結(jié)論:裴晝和傅越之前結(jié)過仇。 保姆車直接開到酒店地下車庫,辦理入住后,前臺讓人把宋連枝的行李送到了房間。 劇組沒有宋連枝想象的那么貧窮,給他們定的是五星豪華大酒店。 下午是開機儀式,宋連枝聽說傅越也會出席。 她和前任的每一次見面,都不允許自己不夠漂亮。 休息一個小時,她從床上爬起來化妝打扮。 橫店天氣悶熱,宋連枝把長發(fā)編成松散的麻花辮,清爽許多。 傅越的粉絲戴著攝像機混進了開機儀式的現(xiàn)場。 兩位主演理所當(dāng)然被安排站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空隙寬的還能再站下一個人。 宋連枝目光看向前方,把身邊的男人當(dāng)成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