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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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晝起身, 給身邊坐著的隊友留了話,“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br> 宋連枝身邊忽然多出一名男人,她以為是剛剛離開又去而復返的嘉賓,隨著男人的靠近,她才認出這是好久沒見的裴晝。 裴晝盯了會兒她的臉頰,女人神情輕松,與從前沒兩樣,天然一種嬌憨和傲氣,不令他討厭,依然嬌氣的可愛。 裴晝不擅長安慰別人,也不太會說好聽的話,起初聽身邊的人提起她離婚的事,心驚膽戰(zhàn)。 沒想到她結婚了。 更沒想過。 宋連枝這樣漂亮嬌憨的女人,也要經受丈夫出軌小三上位這種骯臟事。 他聽她們可憐她,同情聲里不乏幸災樂禍的腔調。 無人知曉的角落,也沒有光線。 裴晝伸出手,落在半空,拇指蜷縮又收了回去,他別扭地問:“宋連枝,你還好嗎?” 宋連枝一下子聽愣掉。 “啊?”茫然過后,她點點頭,“我挺好的?!?/br> 裴晝仰著下巴,本性里那點大少爺脾氣露出馬腳,“有些男人不值得你傷心難過?!彼€說:“你也不用逞強?!?/br> 宋連枝猜到裴晝主動坐過來的原因,看在一場幫唱情誼,來慰問她這個失婚少婦。 有情有義裴晝。 值得一個贊。 但,她真的過得很好啊。 沒有逞強,也沒有故意在偽裝。 宋連枝繼續(xù)解釋,“我不難過。”為了讓他信服,她說:“我分到了那么多錢有什么可難過,矯情不矯情?!?/br> 裴晝揚了揚下巴,從鼻尖里低哼了一聲,“嗯。” 場館內空調冷氣溫低,宋連枝裹上黑色披肩,一絲光線僥幸落在她的肩頭,她沖裴晝齜牙笑了笑,“不過還是謝謝你關心我啦。” 裴晝不自然,悄然紅了脖子,“我這不是關心,隨口一問,你不要自作多情,明白?” 裴晝說完這句還覺得不夠狠,他偏過半張側臉,抿了抿唇,畫蛇添足又說了一遍,“我對你沒意思,知道嗎?” 宋連枝無聊才會和他打嘴炮,“你這樣的,我也看不上,懂?” “宋連枝你要求還挺高,怎么之前眼睛跟瘸了似的?!?/br> “要你管?!彼芜B枝私下說話口無遮攔,她哼哼唧唧,“故意坐我身邊,你是不是想蹭我熱度?給我爬遠點?!?/br> 裴晝也已經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懟的毫無留情,“你倒也不必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br> 他往宋連枝身邊又挪了挪,“典禮結束一起吃個飯?” 宋連枝不回答,忽然間保持沉默。 他忍不住搖了搖她的胳膊,“你怎么不說話了?” 宋連枝用手悄悄地擰了一把他的胳膊,咬著牙低聲說:“我的哥哥,你抬頭看了眼大屏幕。” 攝像故意給了裴晝鏡頭,找了好半天才拍到這位新火起來的年輕隊長。 機位不聲不響就對上了他 ,屏幕里的裴晝不似營業(yè)時那么不近人情、惜字如金,在鏡頭外的地方小表情很多,感覺心情也還不錯,神態(tài)放松,說話尖酸又有趣。 裴晝一面對鏡頭就又恢復成那個冷酷的隊長,繃著下頜,五官線條整個看上去冷硬三分,不茍言笑,一派正經。 宋連枝覺得很尷尬,她和裴晝方才那點小動作,都被逮了個正著。 裴晝看見她這個鴕鳥樣子,還顯得特別看不起她,嗤之以鼻,“宋老師,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宋連枝回懟,“裴晝,別演了,你耳朵紅的能滴血。” 當眾處刑。 人設崩完。 “@心系娛樂圈:完蛋了,宋連枝這女的也是不得了,和每個男的看起來都好配?!?/br> “@我的家在火星:我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裴隊長是被下蠱了嗎?他們在聊什么,笑的這么開心?是不是已經聊到了生孩子這一步?” “@互聯(lián)網劍人:他們在談戀愛?日你媽,好甜,宋姐快點開班教學,這么多男的圍著她團團轉,就沒見誰說了她壞話?!?/br> “@劍中劍:腳踩那么多條船,還沒翻,難怪我看之前搞女團的秀粉說她是綠茶白蓮plus版,確實招人嫉恨?!?/br> 視頻里聽不見宋連枝和裴晝說了什么,光靠唇語也猜不出來。 裴晝的粉絲團構成擁有戰(zhàn)斗力強大的女友老婆粉,對于宋連枝人品以及知名事跡都不敢恭維,也不認同她這個人。 粉絲不高興,為了和平,也只是嘴了一句自古糊比多作妖。 頒獎禮很無聊,許星晚陪跑視后,哪怕是公司費了心血運作走人脈,她也什么獎項都沒撈著,想靠拿獎扭轉風評的心思徹底落空。 宋連枝一條微博,差點毀了她的事業(yè),還逼她不得不另辟奇徑,這筆賬她記在了心里。 她心里恨的扭曲,在媒體公眾面前還要表現得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事發(fā)之后,許星晚也曾哭著給江榭打過電話,她哽咽地說了很多,對方似乎都沒有耐心在聽,臨到最后,清淡淡地回,“所以呢?電影不是給你了?” 而后掛斷,再打就只有助理應付她。 她忽然間明白了自己什么都不是。 對于江榭而言,宋連枝不是他的愛人,她也不是。 江榭喜歡她的時候,她想干什么都能干什么,一旦玩膩放棄,連你死在他面前都不會管。 許星晚不想死心,所以在典禮結束后,走了貴賓通道去找了江榭。 休息室門口的西裝保鏢伸手擋住了她,意思很明顯,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許星晚強撐著表情不變,站在門外等到了他出來。 她眼含淚水嬌滴滴的湊上去,“江先生?!?/br> 聲音如魅如絲。 百轉千回,似委屈是才有的嬌嗔。 江榭停下來,眼中含笑,這種笑卻比不笑時還冷。 他心情不好。 許星晚硬著頭皮迎上去,“江先生,我的車壞了,今晚能不能搭一個您的順風車?” 江榭任由她挽著自己的胳膊,笑著問:“怎么,這段時間沒被罵夠?” 語氣平淡,冷漠無情。 許星晚臉上表情一僵,明明被羞辱,也甘之如飴。 她裝出江榭最喜歡的嬌弱姑娘的模樣,鼻尖泛紅,“江先生,您能不能......疼疼我?!?/br> 江榭捏著她的下巴,外人面前的好脾氣也到此為,“你跟了我這么久,我也沒虧待過你,識相就別再來煩我,好好當你的大明星?!?/br> 他說完,松開了她的下巴。 皮鞋落地,聲音冷冷,邁開大步,兩列保鏢跟在身后,掌權者的氣勢展露無疑。 江榭身上的黑西裝穿的周正,面若冰霜,一雙冷眼毫無情緒,腦海中是今晚宋連枝和那名年輕男子談笑風生的畫面。 離婚之后,宋連枝過得比他想象中好太多。 她不頹廢,不喪氣。 她活得自由自在。 江榭著實高興不起來。 意料之中,江榭和宋連枝在地下停車場里碰面了。 這是他們雙方和平簽下離婚協(xié)議之后的第一次見面。 江榭握緊拳頭,面無表情看著對面的女人。 宋連枝忙于和圈內的虛假姐妹寒暄,一開始并不知道江榭的到來,直到車庫里的聲音越來越靜,她抬頭一看,只見男人板著張標致的冷臉,站在幾米遠之外的地方,安安靜靜望著她。 宋連枝臉上的笑一點都沒變,沒有因為江榭而受到任何影響。 她愛過他,現在不愛了。 就是兩個陌生人。 她有新的人生。 沒有江榭的人生。 圈內虛假姐妹想吃瓜看戲的心情已經兜不住了,個別人士在看見江榭真人之后,心里瘋狂大喊我可以。 當小三我也可以。 難怪許星晚去插足,就江總這身價地位和臉盤身材,睡一晚都賺了! 宋連枝被江榭給蹬了也是活該,長得漂亮就能為所欲為?脾氣差架子大,刁蠻無理,鋪張浪費,驕奢yin逸,除了臉蛋一無是處。 這婚離得太好了。 江榭做了一件大善事。 裴晝戴上了棒球帽,雙手插兜,掀唇冷冷說道:“快點上車,我送你?!?/br> 宋連枝沒意見。 對于任何能占到便宜的事情她都沒有意見。 她拉開車門。 “砰”的一聲巨響。 幾乎是整個停車場的人都能聽見的巨響。 江榭的五指搭在車把手上,青筋畢露,用盡全力泄憤似的將車門給摁了回去。 他不爽。 誰也別想高興。